就像現在,皇甫家漢就在自己的對面,走過去就能夠和他撒嬌索要擁抱索要親暱,但是卻沒有邁出腳步。
“蔣建光,沒有跟你說財產的事兒吧?”短暫的沉默過後,皇甫家漢仿似漫不經心地問。
蘇秋嬌握着咖啡杯的手,頓了頓,他的如此漫不經心裡面透着強大的心機,讓蘇秋嬌有些警惕。
“皇甫家漢,這纔是你今天約我出來的目的吧。”一語道破皇甫家漢的目的,讓面前的男人顯得有些尷尬。
但是這樣的尷尬並沒有維持多久,他很快就恢復正常,並且對於蘇秋嬌的話語供認不諱。
“對,這纔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有沒有跟你談過財產的事兒,是怎麼談的呢?”有些急不可耐的聲音,讓蘇秋嬌的眉頭擰得緊緊的。
原本以爲,和皇甫家漢單獨見面,會有溫暖的事情發生,但是現在看到他,聽到他的話語之後,才發現自己太過於天真。
端着咖啡,輕輕地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涼了,就像是現在自己的心,帶着滿腔的期待,卻被一盆冷水給潑地冰冰涼涼的,再也燃燒不起什麼期待。
見蘇秋嬌的話語有些直接,皇甫家漢也沒有再繞彎子,他的話語也顯得甚是直截了當:“蔣建光有沒有說將財產給你。”
太過直接的話語,讓蘇秋嬌很是不適應,有一種感覺,讓她覺得面前的皇甫家漢和蔣春華就是一個鼻孔裡出氣的。
本來事實也是,他們是夫妻,當然要在一個鼻孔裡出氣,如此的認識,讓蘇秋嬌顯得有些害怕。
“他沒有說過,在我面前沒有提過一句財產的事兒。”蘇秋嬌如實相告,但是對面的皇甫家漢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語。
“他真的沒有跟你說嗎?”不相信的反問,讓她的心在一瞬間痛到決裂。
“這纔是你的目的,對嗎?”突然的大聲責問:“這就是你叫我出來的目的,對不對?”
剛剛的透着關切的要求,在這一瞬間顯得冰冷而決裂而無情,更讓人覺得甚是無情的是,皇甫家漢竟然沒有否認。
他答應着:“是。”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可是這個字卻在一瞬間,在蘇秋嬌的大腦裡不停地重複着,每一次的重複,都在提醒着蘇秋嬌,這個男人是很可惡的。
她對他的愛,在這一刻,顯得有些蒼白,不受控制地站直身體,端着桌上已經冰涼的咖啡。
徑直往皇甫家漢的方向潑了過去,力道不大,但足以讓被子裡的咖啡灑落他的臉頰。
這樣的場景,蘇秋嬌在電視電影裡看過無數遍,總覺得那些女主角有些白癡,爲什麼只向男主角潑水或者咖啡或者飲料,而不直接將杯子砸過去呢?
直到此時此刻,真實的場景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蘇秋嬌才明白,不是不能夠將被子砸過去,只是心裡有愛,愛在心裡,怎麼能夠忍心砸向心愛的男人呢?
但是她並沒有如那些女主角一樣,氣呼呼地徑直往門口的方向奔過去,帶着滿臉的怒氣離開。
而是目光落在皇甫家漢的臉頰,一直盯着他在看,看着他動作優雅地將臉頰的咖啡擦拭乾淨。
看着他擡起頭,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般,臉頰落着淡淡的笑容,嘴脣掀動,話語依舊沒有離開主題:“咖啡你已經潑了,可以好好給我說話了吧?”
“說什麼?”都到了如此僵硬的地步,蘇秋嬌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值得再說。
“告訴我,蔣建光到底有沒有跟你談財產的事兒。”話題依舊直截了當,這一次,蘇秋嬌除了心疼之外,還覺得甚是可笑。
像蔣建光那般謹慎的人,怎麼可能對她這個一直被當做外人的女人,說財產什麼的事兒。
她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如實地對皇甫家漢說:“蔣建光隻字未提。”
但對面的男人,始終是一副懷疑的樣子,那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有些不爽。
“皇甫家漢……”大聲尖銳而刺耳而憤怒的聲音,響徹咖啡廳,讓咖啡廳一直在流轉的音樂都有些壓制不住如此尖銳的聲音。
蘇秋嬌的目光尋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之後,發
現了站在皇甫家漢身後,怒目圓瞪的蔣春華。
蔣春華似乎很是生氣,眉頭緊緊地皺着着,臉色黯淡,目光充滿敵意地掃了一眼蘇秋嬌之後,徑直落在了皇甫家漢的身後。
在蔣春華移動着腳步走過來的時候,蘇秋嬌的大腦裡蹦躂着一個疑問:“這算不算是被抓?”
雖然地點不是在牀上,但是事情是一樣的嚴重,遇上這樣的事兒,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所以蘇秋嬌的心情在一瞬間,越加地暗淡,目光落在皇甫家漢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有些抱怨着:“她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而這個男人用了兩個小時竟然沒有將他的尾巴給搞定。”
“蔣春華,你怎麼來了?”皇甫家漢轉身,溫柔地伸手試圖去攙扶蔣春華,但被蔣春華給甩開了手。
即使這樣,皇甫家漢依舊鎮定自若,這倒是讓蘇秋嬌訝異不小,他鎮定地給蔣春華拉着椅子,動作很是優雅紳士。
只是他所服務的女人,卻不那般地和善,徑直坐在椅子上,臉頰落着憤怒,話語裡的聲音也很是不友善:“你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和我老公在一起?是不是在勾引我老公?”
一連三個問題,讓蘇秋嬌有些發懵,她撓了撓頭,目光落在皇甫家漢的身上,期待着皇甫家漢能夠說些什麼,卻沒有想到他偏過頭,躲避着蘇秋嬌的目光,就像是這事兒與他無關一般。
這樣的事實,讓蘇秋嬌甚是難過,但是面對蔣春華的憤怒,她並沒有怯場:“我沒有對你老公有興趣,而是你老公對我老公的財產有興趣,一直都在咄咄逼問我。”
她的話語顯得有些無奈,落入蔣春華的耳朵之後,蔣春華動作迅速地偏過頭,盯着皇甫家漢問:“老公,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之前蔣春華的憤怒似乎從來都沒有般,面對此事如此溫柔說話的她,蘇秋嬌的心裡再一次地落入一個結論:他們兩個果真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樣的事兒,意味着蘇秋嬌是個局外人,而且還有可能擠不進去皇甫家漢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