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是盯着蔣春華說的,所以一切都是針對着蔣春華的,剛剛都還一臉不看自己的女人,一下子回過頭來,臉頰卻寫滿了憤怒。蘇秋嬌裝作沒有看見皇甫家漢那瞬間黑下去的臉,冷嘲熱諷道。
這時候的蔣春華恨不得將掄起拳頭給蘇秋嬌一拳頭,但是卻還是忍住了,話語冷冰冰:“我們家的事兒,你不用擔心,你只要讓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分割我們的家產就可以了。”
至始至終,蔣家的人,都沒有將她當做家裡人,至始至終,她也沒有將自己當做是蔣家的人。蘇秋嬌雖然沒有愛過蔣建光,但此時聽到蔣春華這種話,心裡也着實緊了緊。的確,自己不是蔣家人,而自己獨自裡的孩子也是皇甫家漢的,但是,如果說自己當初沒有和皇甫家漢在一起,那懷上蔣建光的孩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打個比方說,如果自己獨自裡的孩子是蔣建光的,而蔣春華又將自己叫到咖啡廳裡和自己談判,這就意味着蔣春華本來就沒打算讓自己的孩子分到財產,不管自己獨自裡的孩子是不是蔣建光的!
雖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爭奪蔣家的財產,但是在蔣春華如此的話語裡,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自己的確沒有妄想過他們蔣家的財產,但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如果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蔣建光的,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孩子拿不到本來應該得到的利益。
“想要我答應這個條件,憑什麼?”蘇秋嬌的話語也是冷冰冰的,即使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蔣建光的。
但是蔣建光並沒有說不認這個孩子,所以對於蔣家的財產,她蘇秋嬌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也不是由着她說了算的。
一句憑什麼就讓對面的蔣春華和皇甫家漢給愣怔着,好半響,蔣春華像是想起什麼事兒一般,手指因爲激動而晃動地指着蘇秋嬌,話語溫柔:“你放棄財產,我們也會給你一筆錢,然後你帶着孩子離開,過自由的生活,怎麼樣?”
蘇秋嬌眨巴着眼睛,並沒有離開回答,蔣春華似乎害怕她拒絕一般,又補充着:“五百萬,怎麼樣?如果你答應,錢可以立刻給你,你也可以立刻離開。”
如果在曾經有如此誘人的條件的話,她一定會高興地不得了的,可是現在在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她卻覺得有些難過。
她不捨得皇甫家漢,那個好不容易在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她怎麼能夠就這麼地甘心,讓她離他那麼遠那麼遠,甚至於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見到。
多想對蔣春華說:“你離婚,好不好?”
卻知道蔣春華不可能如此地答應,所以她只能夠愣愣地盯着對面的男人,佯裝着冷靜,卻止不住地聲音顫抖:“我答應
了,你們就會給我錢?”
話語裡裹着絕望,皇甫家漢卻沒有給她堅定的答案,而是偏過頭,不敢看她一眼。
如此的場面,讓她覺得甚是難受,好半響地不知道要怎麼辦,蔣春華的話語卻又在耳邊燃燒起來:“趕快給個答案,就說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這事情太過突然,突然地讓她毫無準備,她愣了愣,想要點頭,卻僵住了身形,點頭之後,就會徹底地離開皇甫家漢的世界。
她纔不要那樣,她的孩子纔剛剛被皇甫家漢認可,她怎麼可能捨得失去他呢?一旦離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你可以想象一個懷着孕的女人,失去了他心愛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錯過了這次,她便再也見不到了。
不可能,也不可以,好不容易纔拉近了距離,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所以蘇秋嬌搖頭,衝蔣春華話語堅決地道:“我可以答應你,財產我不爭奪,但是我必須留下,因爲我的孩子出生後,需要爸爸。”
話語溫柔,手指不由自主地充滿慈愛地撫摸着肚子,眸子裡也流轉着亮堂的光芒。似乎在想象着這個孩子出生以後,是像媽媽多一點呢,還是像爸爸多一點呢?
她這樣的答案,讓對面座位上的蔣春華,本來就很不好看的臉色,在她的話語之後,變得越加地不好看起來。
在蔣春華的眼裡,這個女人現在的意思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事關財產糾紛問題,而且蔣建光也還沒死,這個事情若是鬧大,對自己很不利。
蔣春華只好一口悶氣往肚子裡咽。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充滿威脅的話語衝蘇秋嬌砸過來之後,蔣春華站起身,移動着腳步,緩緩地往咖啡廳的門口移動着。
而蘇秋嬌的目光卻一直盯着皇甫家漢,臉頰寫滿疼痛,心裡也充斥滿了疑問:“爲什麼?爲什麼你約了我,而這個女人要過來,竟然還跟我談如此嚴肅的問題。”
但是爲了不讓蔣春華聽見,她的話語都只在肚子裡,皇甫家漢根本就聽不見,而那個男人的動作迅速地消失,冰冷而不留情的樣子,讓蘇秋嬌的臉頰寫滿了疼痛。
手機卻在皇甫家漢的腳步走出咖啡廳的時候響亮了起來,她打開手機,看着信息。
很長很長的信息,在看着那麼多字的時候,有一種感覺,似乎認識皇甫家漢以來這麼久,這一次他給自己發的信息字數比其他的所有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一般。
那麼長的信息,她很認真地在看着,意味深長的話語說了好多好多,但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好好照顧孩子,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這麼溫馨體
貼的話語,讓她不由自主地臉頰滾燙,愛情怦然心動的感覺,將她心裡的疼痛都驅逐出境。皇甫家漢好像從來沒有對她如此的溫情過,此時的蘇秋嬌就像剛陷入愛情的小女生一樣,害羞的紅了臉。
“皇甫家漢……”輕輕地呼喚着,雖然皇甫家漢還是沒有給自己解釋說,爲什麼昨天晚上他沒有給自己榨西瓜汁的原因,但她想他是猜到了。
可是那杯西瓜汁,她真的很想很想喝,所以在回到蔣家之後,在吃過晚飯之後,她並沒有徑直上樓。
而是在看到蔣建光上樓,在看到蔣春華被皇甫家漢攙扶着往樓上走之後,徑直坐到了沙發旁邊。
她在等待着機會,等待皇甫家漢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那一刻。夜裡的蔣家,比白天更加冷清也更加的陰森恐怖。蘇秋嬌把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很大,希望在用這樣的方式將大廳裡的冷清給驅逐。
皇甫家漢下樓的時間,和往常一般,是在凌晨的時候,然而那個時候,蘇秋嬌已經將電視機關上,並且在沙發睡了過去。
當他感覺到冰涼的身體被什麼遮住,一種溫暖在心間流淌着的時候,緊閉着眼睡着的她,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出現在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張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幾個毛孔的臉,臉頰的表情很溫柔,她睜大眼睛盯着他。
離自己那麼近,真想湊過去用力地吻他一口,卻在靠近的時候,皇甫家漢的聲音響亮了起來,打破了他的行動計劃。
“我去給蔣春華榨西瓜汁,你要不要喝?”突兀的話語,讓她心裡升騰着的溫暖一下子消失不見。蔣春華,又是蔣春華!
在看着蓋在自己身上的是沙發布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越加地不好看,而皇甫家漢的西裝卻還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自己竟然可笑到希望他會關懷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蘇秋嬌你就只配蓋沙發布!心中像是有一把熊熊的烈火在燒,燃燒着她的理智。
“爲什麼不用你的西裝?”她將沙發布拉倒一邊,話語冷冷地責問着,這樣的責問,讓皇甫家漢愣了下。
但皇甫家漢卻沒有解釋,而是邁着腳步徑直往廚房的方向走着,話語裡故意做着冷酷的樣子:“我去榨西瓜汁,你在沙發上小憩會兒,我馬上就好。”說完就開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再也不說第二個子。
看着那抹俊挺的身影,她臉頰的笑容僵了僵,卻只能夠輕輕地嘆着氣,安靜地坐到沙發上。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幼稚了,期望太大了。
想着肚子裡的孩子,蘇秋嬌手指溫柔地撫摸着肚子,話語溫柔地問:“寶貝,爸爸的西瓜汁不是專門爲媽媽榨的,會不會還是苦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