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玉和小璽都姓傅嗎?”顧盼有些爲難的問。
“不然呢?你不是都改姓白了?”傅景桁逼視着顧盼的臉,認真的反問着。
這事真的不可以再拖,孩子們本來是隨她的姓,可現在她都要改名換姓,再讓孩子們繼續沿用原來的姓氏,肯定是不合適的。
顧盼還真的沒有想到這裡,一時沒有回過味來,愣愣的望着他。
“這事就聽我的,週一就去給孩子們把戶口和身份的事情辦妥,你什麼都不用管!”傅景桁乾淨利索的說着。
這話算是情話嗎?聽起來是這麼的讓人着迷,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事是可以自己不用操心,讓別人給代辦好的嗎?
“可是,孩子們的名字……”顧盼的心裡有些不捨,說不來的難過,但也不知該要如何表達纔算準確。
傅景桁望着她迷茫的樣子,很不屑的說,“這麼久了,還拎不清?”
這那裡是什麼時間的問題啊?一個人撫養的孩子,現在被人家要求改姓,真的是一件很不捨的事情,心裡的那種感覺,有苦又說不出的那種痛苦,怎麼是外人能夠一理解得了的呢?
不給顧盼過多思索的機會,傅景桁果斷的說,“孩子們的名字,外公和外婆已經取好了,我們週末晚上過去時,再選一下就好!”
他說得特別輕鬆,感覺這是一場特別輕鬆的事情。
“可是,不是說好以後再說嗎?”顧盼有些不敢相信的說。
她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他們怎麼這麼的着急一定要改自己孩子們的姓氏?
看她失落的樣子,傅景桁也不再繼續說什麼,只是簡短的說,“去洗漱,早點休息。”
顧盼也無心再想什麼,木然的走去一邊的衛生間,機械的做着洗漱的動作,她的心有些麻木或者說更多的無助!
傅景桁並沒有再理她,而是走去另外一個衛生間,做過簡單的洗漱然後緊緊的抱住她。
躲在牀上,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顧盼的心卻是木木的,什麼也想不進去,什麼也無法思考,她感覺的心就像是一個極大的漏勺一般,有東西流過,最後卻什麼也留不下!
她漸漸的感覺到冷,那種發自心底的寒意,讓她感覺難受得很。
他溫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想要溫暖她身的同時,慢慢的把她的心也溫暖起來。
原本顧盼一直是有些拒絕的,可是後來禁不住他的一再誘惑,最終淪陷在他的溫柔鄉里……
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傅景桁早早的就醒來,只是身邊的顧盼周身卻滾燙得很。
“盼盼,你醒醒!”他趕緊搖晃着她,努力的想要把她叫醒。
顧盼用心力氣,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看面前的人,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我好累!”然後又沉沉的睡去。
情況不對,她這是生病了!
工作再怎麼重要,在生命面前也必須是要讓步的!
傅景桁馬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的同時,把劉洋也叫到了醫院,工作的事情他需要做安排,當然其它的一些事情也要他來搞定。
一圈檢查下來,還好,顧盼只是感冒發燒,其它的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原來她再怎麼堅強,可還是會有脆弱的時候。
望着面前有些虛弱的顧盼,傅景桁的心裡升騰起隱隱的痛惜,這個女人,怎麼好好的竟然發起如此嚴重的燒來?
她以前這樣過嗎?當時是誰在她身邊照顧的?有人 如此痛惜無比的陪着她嗎?這就是愛嗎?愛就是看到他在痛苦時,內心無比的糾結嗎?
傅景桁雖然沒有時間去審視自己的這種感情,可他心裡最是清楚這種痛,他甚至在這一刻在心裡暗暗發誓,在顧盼的餘生裡,一定要時時站在她的身邊,守護她,不讓任何其它人再來傷害她。
劉洋看着傅景桁心疼的模樣,認真的說,“傅總,工作上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來盯,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向你報告。”
這一點,傅景桁當然是非常放心的!這麼多年的搭檔,他們早就超越了上下級的關係,更像合夥人或者兄弟的感覺,彼此的心裡想什麼,也都最是可以理解。
傅景桁點點頭,然後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冷冷的說,“這裡搞定後,你可以馬上離開。”他說話的樣子,還真有點過河拆橋的感覺。
劉洋白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猛然轉頭,提醒他道,“小心蘇薇找來這裡!”
什麼事?他對蘇薇雖然給她住,甚至她要錢,也會給她,可真的沒有對她給出什麼人生承諾的。
他雖然沒有特別整理過自己的內心,可是對於感情這事,他向來自負,從來不給女人什麼承諾,包括蘇薇在內。
“讓人盯着她點。”傅景桁冷冷的吩咐,雖然最近好像是酒後失了分寸,有和她在一起過一晚,如果真有什麼後果,也只能是一力承擔!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責任心自然是有的。
劉洋點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蘇薇最近的私生活好像是有點亂,要不要多留心些?”
對於傅景桁和蘇薇的關係,他當然也是明白的!男男女女都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光,她又住在他的家裡,兩個有點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傅景桁點點頭,表示認可,“好,許美珍那邊也要留意。”
他必須得對那母女二人有所防備,以免最後萬一他們要搞點什麼小動作,會讓他比較爲難。
“是!”劉洋應一聲,既然傅景桁有這樣的態度,就說明他的心裡其實是明白的,只是有一種大男子主義在他的心裡橫着,讓他特別的有自信,相信自己是可以應付一切的。
作爲他的助理,劉洋只得加上十二分的小心,儘量的把一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病房裡再次只剩下他和顧盼!他凝望着她有些泛紅的雙腮,心疼再次涌上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如此的脆弱?她以前帶着孩子們到底是如何渡過那漫漫歲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