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好像還真的是傅景桁沒有留意到這些細節似的,他不由得仔細的查閱下兩個支撐點的區別,果真如此,看來她的工作做得是相當到位的。
如果這些不是她親自一點點做出來的,肯定不會這麼明瞭!
認真而又有能力的人總是會昜容易讓人佩服的!他對她不得不另眼相看,且現在也真的有問題要覈對。
又驗證過幾點不同之後,他對她的工作能力真的不得不認可,且這些內容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定下來的,是需要他們項目組的專業人才一一覈對過才行。
看看時間,實在是有些晚,傅景桁輕聲提醒她,“今晚就到這裡吧,回到讓他們再分析一下,如果覺得那裡有疑問,保持隨時聯繫。”
顧盼點點頭,今天的工作總算是結束了,明天一早要去墓地,她是第一次去見白素瀾,內心裡真的不平靜,且有着諸多的感慨,可這話能與誰說?
“好,那你先回去,我住辦公室。”顧盼淡淡的說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辦公桌。
傅景桁盯着她,都這個點了,住到辦公室裡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他有些開玩笑的說,“我也可以一起在這裡?”
這人,腦子裡在想什麼?真是過分!
“不可以,你快點走!”顧盼馬上一口回絕。
剛纔他上來,可是保安帶他一起上來的,雖然不至於傳二人的緋聞什麼的,可顧盼如果讓他也在這裡大搖大擺的過夜,總是會有尷尬的感覺,以後進進出出的看到值班的保安們,都會不好意思的。
他卻洞悉了她的想法般,淡淡的說,“沒有想到你在美國那麼久,竟然依舊半點尺度沒有的!”
爲什麼在國外生活過就一定要尺度大?每個人都地有自己的觀點,她顧盼原來是什麼樣的,現在依舊還是什麼樣的,從來沒有改變過,如此的話,讓她有些受到輕視的感覺。
所以接下來,顧盼的話裡自然的就帶一種有些氣憤,又有些嘲諷的感覺來,“這幾年國內的尺度可是開得比國外還要猛,看來傅總就是潮流的領導者。”
聽她如此說,他不惱,長臂一伸,輕輕的把她攬到懷裡,淡淡的說,“顧總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這弄潮兒怎麼也得讓人見識一下。”
二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曖昧起來,顧盼想要把手抽出,嘴裡也不由得驚呼一聲,“不要這樣!”
呵呵,這話本來在這寂靜的夜裡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偏偏傅景桁還要繼續調侃,“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不離開,要在這裡開始戰鬥嗎?這麼美好的夜晚,明天不知我會不會再上次頭條?”
顧盼可不想,明天要去自己的親生母親白素瀾的墓地,今晚她的心情真的沒有那麼好,她真的想要找個人好好的傾訴下自己的感情。
“陪我出去喝一杯吧!明天想要見白素瀾!”顧盼突然聲音清悠又有些傷感的說。
本來還想要把調戲進行下去的傅景桁,聽到這裡也不由一愣,如果再繼續胡鬧下去,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認真的盯着顧盼,冷靜的說,“好,走!”說完以後,他沒有再糾纏她,只是大步的向前走去。
顧盼沒有遲疑,馬上抓起自己的包包,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二人的心裡突然都安靜下來,誰再也說道不出什麼玩笑的話來,氣氛也有些壓抑起來。
夜已經很深,吹在裸露肌膚上的夜風,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顧盼不由得瑟縮着抖一下!傅景桁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把車窗關上,然後快速的向前開去。
顧盼沒有問要去哪裡,而他也沒有說要去那裡,車子奔馳着,很快就到了傅景桁的公寓處,他熄了火,望着前方,淡淡的說,“家裡比較安靜,酒也全,你想要說什麼,都可以!”
顧盼點點頭,兩人幾乎是同時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向裡走去。
此時萬籟俱靜,顧盼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進到家裡以後,傅景桁自然的就去一邊的酒架上,平靜的問,“紅的還是白的?”
“紅的!”顧盼這些年一直堅持喝紅葡萄酒,它有些像血的顏色,喝着它有補血的即視感,另外好像美容效果真的很不錯。
拿了兩個杯子並一瓶剛剛打開的紅酒,兩人席地坐在鋪了地毯落地玻璃的陽臺上。
酒倒好以後,二人也不管它有沒有醒,默契的端起,碰下杯,輕輕的嚥下一口,讓它的香氣運轉到身體的四肢百骸裡去,這樣才能讓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傅景桁凝視着面前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不管如何,她還是有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至純至真!
“我明天要去墓地,看白家的真正大小姐白素瀾的墓碑,蘇薇也要去,你知道嗎?”她有些憂傷的說着。
“怎麼?難道你心裡真的有鬼?所以不敢讓蘇薇過去?”傅景桁有些控制不住的對蘇薇陰陽怪氣的說。
顧盼實在是想要找人傾訴,可他真的是個合適的傾訴對像嗎?
“去或者不去,是我能決定得了的?”顧盼反問。
事實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要聽從白鼎盛的安排,他們想要彌補顧盼不假,可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如何彌補?尤其是時間這東西。
何況,他們想要彌補的和顧盼心裡想要的或許根本就不在同一頻道,有任何的意義嗎?
傅景桁望着她,淡淡的問,“你意思是什麼?不想去拜見墓碑還是不想要認白鼎盛這個親外公?”
他言語之間,早就已經認定顧盼纔是白家真正的孫女,蘇薇如果能想得開,她應該慶幸,她原本就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卻着着實實的從小就享受到公主般的待遇。
可如果她已經習慣過那樣的生活,拼命的想要繼續下去,註定只能是痛苦掙扎,或許還會所有的一切都丟掉。
顧盼搖搖頭,否定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