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把輸,讓程嵐把外套都輸掉了。
她裡面只穿了一件淺藍色修身T恤。
這件淺藍色T恤,雖然只是一件打底衫,卻是出自歐洲大師手筆。
其胸口處不但因爲其着獨特的設計,使得其有點偏低,更因爲是由一層層蕾絲花邊做成,因此,當程嵐脫掉外套的時候,正好露出了那片粉嫩且頗具彈*性的性*感地帶。
程嵐來之前,以爲見面的地方只是什麼咖啡館或者其他優雅的私人會所之類,沒想到這禿驢何竟然約在這種“天上人間”的地方,所以當時程嵐出門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需要脫掉外套,更沒想到這羣色鬼,一看到她的胸口就紛紛朝她胸口擠眉對眼,吹起了口哨。
更也許是因爲程嵐現在正處於聲名狼藉之時,這些傢伙又佔着手裡有錢有勢,就一個個都口不擇言,能佔便宜就佔便宜的心態,因此,當程嵐脫掉外套的時候,大家還一個不停道:
“程大影后的胸果然不同凡響,看起來真是一吹即破,似乎真的非常具有彈性!”
“我突然發現,我深深地嫉妒起影后的兒子了!”
一時間,大夥又是一陣鬨笑。
程嵐發現,至始至終,靳巖都置若未聞。
第七把,程嵐還是輸掉了。
很明顯,他們出老千了。
程嵐平時就不愛這號,因此此刻就算被人耍了都不知道是怎麼被人耍了的,只能暗自吃虧,心底暗罵禿驢何這羣色鬼千百回。
因爲程嵐已經將外套脫掉了,因此,這次她選擇被潑啤酒。
程嵐站定,閉着眼睛等待着酷刑,兩秒鐘過去,只感覺一聲水響,陡然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水朝她胸口襲來,緊接着,又是包房裡一羣男男女女的譏笑。
因爲程嵐胸前的低領修飾就是一層層玫瑰花瓣一樣的蕾絲花邊,素白色,非常漂亮,此刻因爲被潑了啤酒,原本一層一層跳開的蕾絲花邊不但疊在一起,而且還緊貼在她那深藍色繡花胸衣上。
隔着這些蕾絲,程嵐那飽滿的胸脯,以及誘人的胸衣都若隱若現,格外的誘人。
因此,在這短暫的譏笑以後,又迎來這羣男人的抽氣聲!
程嵐閉了閉眼睛,咬牙顫顫,只差沒把嘴裡的舌頭咬斷了。
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鋒芒,隨即立刻隱藏起來。
這樣的速度,場內除了一人發現,沒人發現。
這時候,程嵐開始喊停。
可遊戲的掌控豈由得了她。
禿驢何沒看到程嵐脫光光,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程嵐。
無奈之下,程嵐只好繼續。
毫無意外,這次程嵐又輸了。
禿驢何一邊賊兮兮的盯着程嵐的胸口看,一邊猥瑣道:“嵐嵐呀!你這是怎麼了呢?怎麼總是輸呢?贏得我何某都不好意思了!你看,這回你酒也被潑了,衣服也脫了,可遊戲的規則不能改呀?你看這回怎麼辦呢?”
程嵐咬牙沒有答。
周圍一羣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開始起鬨:“脫衣服!脫衣服!”
估計那死禿驢何就是想聽到這句話,因此這起鬨一起,他就樂得完全得意忘形,甚至還道:“嵐嵐要是覺得衣服被潑了不好脫,脫褲子也行!”
程嵐死咬着嘴,手開始遊走起來,準備伸手從身旁拿裝滿啤酒的啤酒杯。
禿驢何見程嵐還沒說話,就猥瑣的從桌上選了幾個啤酒瓶,狠狠地摔碎在地方上,又用那隻大肥腳將玻璃渣子集聚在一起,撥平,方後壞兮兮地建議:“若是接受不了脫衣服,程大影后就跪在這玻璃渣子上也可以!”
周圍的人又是爲了這一環節而大肆的叫囂、尖叫起來,似乎都因爲這事而極其興*奮。
程嵐咬牙,想了想,比起脫衣服,痛一下總比當衆脫衣服好。
她回頭看了一眼靳巖,發現他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冷漠,沒有看她。
無奈之下,她只好緩緩蹲下,就在她即將碰觸到玻璃渣的時候,禿驢何一把摟住了程嵐的小蠻腰,並乘機朝她的胸部襲來,一邊摸還一邊說道:
“喲,程大小姐還真跪呀,你看你看,這麼漂亮的一雙美腿,這可是全C市所有男人夜夜夢迴的美腿呀,怎麼捨得弄傷了呢?要不,程大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脫,那我來給你脫好了……”
說着這禿驢何就伸出他那雙肥膩的油手朝程嵐那美麗的胸脯抓去。
程嵐爲了逃脫禿驢的手,狼狽地跌倒在地上,幸運的是,她的膝蓋終究是沒有落在這堆玻璃渣上,不然她這雙腿以後就這麼毀了。
當然,這一刻,程嵐的底線被觸破。
在程嵐的鑑定裡,那個人,如果不是盟友,那麼就一定是敵人。
就在禿驢何的手離程嵐那迷人的胸脯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之際,程嵐放棄了這位盟友。
原本藏在身後的手陡然間抓起一杯盛滿啤酒的酒杯就朝禿驢砸去!
而在同一瞬間,大家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景:
被程嵐突然揚起的酒杯,眼看着就要朝禿驢何頭上砸去,卻突然間意外地停留在半空中。
而酒杯裡的酒水,因爲慣性順勢朝禿驢何潑去。
可有人動作比酒水還快。
衆人只見程嵐身邊突然間冒出了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
只見他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身後桌子上抄起一瓶裝滿冰啤酒的啤酒瓶,以衆人無可企及的速度,“啪”地一聲朝禿驢何頭頂上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啤酒瓶被砸碎,以及夾雜着酒水爆破的聲音響徹包房。
等這名男子一連貫的動作都結束以後,程嵐手裡的酒杯裡的酒水才“譁”的一聲淋在已經瞪大了雙眼,暫時沒了呼吸了的禿驢何頭上。
禿驢何因爲被啤酒瓶砸過,因此其側前方此刻還汩汩地流着鮮血。
而今這些酒水混雜着血水,從瞪大了雙眼且滿臉橫肉的禿驢何的臉上一一滑下,其模樣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一時間,包房裡變得鴉雀無聲。
而包房裡所有的人,除了靳大總裁,其他一個個都傻愣愣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事實。
“砰!”的一聲,又是一聲巨響,禿驢何那笨重的身體才終於朝其身後處倒去。
片刻後,大家才從呆愣中反應過來。
包房裡的男男女女雖然相信了眼前這場兇案,卻因爲懼怕於眼前這個突然行兇的男子的快、狠、絕,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語。
程嵐本以爲這個突然出現在她身旁,救她、緊緊握住她手臂的男子是靳巖,擡頭一看,才發現竟然不是。
她仔細地打量着眼前這名正笑得異常燦爛的男子,一股極其熟悉的感覺朝她襲來,但是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何時見過他。
此男子見衆人都傻傻的看着他,卻一點都不慌亂,反而極其慢條斯理地取走了程嵐手裡的杯子,然後又將程嵐那已經僵硬地不能動彈的手臂放下來。
隨後,他才朝衆人輕鬆一笑,極其理所當然地說道:“對不起,我是程嵐大影后的鐵桿粉絲。而且十年前,在A大的時候,我也曾愛慕過程嵐小姐,因此剛纔在看到何總欺負程嵐小姐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就~”
說到這裡,他用肢體語言解釋了未說完的話:
他雙手一擺,肩膀一聳,表示他一個沒忍住,就……
這麼打暈了禿驢何了~!
衆人看着他將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得如此優雅好看,彷彿他更應該殺了禿驢何纔是理所當然的事。
看着這一連串的熟悉動作,程嵐纔想起這名男子是誰。
她還記得,這是當年她還在A大沒有綴學的時候,靳巖那時候是學生會主席,身後有着不少的跟班。
而這名男子,正是其中的一個。如果程嵐沒記錯的話,他是體育系的陸濤。
待看清了救她的人不是靳巖以後,程嵐這一回算是徹底地死心了。
她本以爲在這種情況下,靳巖一定會救她,可她終究料錯了。
在這等危險的情況下,她沒想到,她曾經那麼愛的人竟然寧願眼睜睜的看着她受侮辱都不願意伸手幫助她,而她,此刻卻需要一個外人來幫助!
她也終於明白,靳巖,對她,比她想象中更狠更恨!
大家還在恍惚中,陸濤卻突然帶頭,抓起了剛纔一直與他玩耍,此刻已經被嚇傻了的坐*臺女子,朝靳巖輕鬆笑道:“靳總,我帶這妞出場,要不你乘這機會和程小姐聊聊吧!”
說完就摟着這還沒恍過勁來的坐*臺女子大步朝門口走去。
其他男女,見有逃離這等是非現場的機會,立即效尤,一個個皆摟着剛纔一起玩耍的坐*臺女子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點頭哈腰、阿諛奉承地道:“我也帶這妞出場去,靳總和大影后你們倆慢慢聊哈~有些事情,能私了的就私了哈~”
一時間該走的都走了,連之前坐在靳巖懷裡的女子也跟着剛纔一夥人一起走了。
包房裡只剩下了靳巖和程嵐,兩人都沉默着,互不相看,互不說話。
沒有來得及關掉的音樂一直吱吱呀呀的空響着,此時此刻,更有無聲勝有聲的感覺。
最後還是程嵐打破了這片沉默。
“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母子倆?”
靳巖沒有搭理程嵐,反而是從口袋裡抽出香菸點了火獨自抽了起來。
香菸的火光在這幽閉的房間裡一閃一閃的,而氤氳的煙霧正好繚繞在靳巖那輪廓分明的清俊容顏上。
微弱的燈光,繚繞的煙霧,讓程嵐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樣的感覺讓程嵐感覺很陌生,同時也很不安。
在不安的同時,她卻忽略了一點:以前跟她在一起的靳巖是從不抽菸的。
沒過多久,程嵐又看着靳巖將這隻才抽了幾口的香菸狠狠地按在菸灰缸裡狠狠地擰着,直至全部擰碎。其神情,似乎及其煩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