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笑給你看啊?”冷颯漲紅了一張臉,重重地拍開敏君的手,氣哼哼地甩頭就走。
“哎喲,死小孩,一點兒都不好玩。”敏君摸着自己被拍紅的手,憤憤地說道。自己好不容易表揚那孩子一回,沒想到人家不領情。可她哪裡知道冷颯此時心情也很鬱悶啊,一個二十歲的大小夥子,總被人當成小孩子,還是和你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隻比你大四歲的女人當成小孩子,那滋味真是鬱悶到無以復加。
休息了一會兒,敏君便往大廳走。客人已經基本到齊,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討論着時事政治經濟什麼的,當然也有坐下來詳談下一步合作計劃的。上流社會的這種宴會,更多的目的是聯絡感情打好關係,聯合起來獲得更多的利益。
既然是以主人的姿態站在這裡,敏君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從侍應生手裡拿了一杯香檳,敏君穿梭在人羣裡。
她今天化了淡妝,一頭長長的直髮也被挽起,在腦後開出一朵隨Xing蓬鬆的髻花,長長地抹胸曳地長裙襯托出她高挑窈窕的身材,淡紫羅蘭色讓她看起來清新淡雅又不失嫵媚。
“湯柔,我的大嫂,你可真有眼光。長裙那麼多,你非得挑這件給她嗎?”二樓的欄杆邊,冷楚正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穿梭在人羣裡,時而巧笑倩兮,時而宛轉低語的女人,對身邊的湯柔沒好氣地說道。
“你只讓我帶着她去挑一身抹胸長裙,可沒有說挑什麼樣的。”湯柔依然溫柔地笑着,可如果你細看她的手,就會發現她的指甲已經快要嵌進肉裡了。因爲她看到了正在與人交談的冷楓,那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夏敏君身上。有什麼能比自己的男人總惦記着別的女人更容易激起一個女人的嫉忌心的?
“等下下去以後,你去拖住大哥,能把他帶多遠便帶多遠,反正一定不能讓他第一時間可以救她。”
“好。”湯柔柔柔地應着,“子俊呢?他在哪?”
“等會兒我會支開他。”想到湯子俊,冷楚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說的話也變得惡狠狠起來。
“小楚,你真的決定了嗎?這樣做固然會讓她出醜難堪,可是爺爺和爸爸會不會生氣?要不,你別自己去,讓別人去吧?”湯柔說話總是細聲細氣,聽在別人耳裡總有種被關懷被擔心的錯覺。
“哼,我就是要看看爺爺和爸爸會作什麼反應。另外,你也好好看看,你老公會有什麼反應。我到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有什麼狐媚工夫,能讓冷家的所有男人都對她另眼相看。不就是一個揀來的下流女人嗎?憑什麼讓傭人們叫她小姐,憑什麼我有的東西,她也有?憑什麼我說她兩句,支使她做點兒事,大哥和小颯都來說我?我纔是冷家的公主,她憑什麼來搶我的風頭?你看,她現在多如魚得水啊,好像她真是冷家的一份子似的。有她在,別人的眼睛裡哪看得到我和你啊!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給她一點兒顏色看,我要她顏面掃地,再沒臉頂着那狐媚像裝上流社會的淑女。”
冷楚說這話的時候是真恨,恨不得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一個夏敏君。惡毒的想法已經在心裡生了根,想要拔除實在是不可能。
湯柔眼裡流露着擔憂,心裡卻在冷笑,冷楚這樣的蠢女人,就活該被人利用。她很期待等下夏敏君被整的畫面,心裡已經勾勒着她羞憤難當,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