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事情,敏君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去過問。人活着,是爲自己活,冷暖自知,即便她瞭解他們,又能怎樣。她本該是生長在牆角最不起眼的狗尾巴草,卻偏偏被人移進了溫暖如Chun的溫室花房。花房再舒適,可惜都不會屬於她,所以,她只好另類着。另類地活着,最重要的便是察顏觀色,帶上虛假的面具。
看着兩個剛剛還暗潮洶涌的男人,此刻卻勾肩搭背相約着要去ABC去玩樂,敏君嘴角噙上了一絲笑意。初初看去,溫暖怡人,細看,纔會發現那眉尖上的一抹淡漠。
這個女人,永遠都能夠很完美的詮釋什麼叫作心口不一。冷冽心中有有着隱隱地怒氣,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他從很小就知道,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隱忍,是自我控制。他的自控力就非常強,明明心裡恨不得把人掐死,可臉上還能夠帶着溫煦和暖地笑。
說到底,他與夏敏君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夏敏君隱藏自己是爲了更好的生存。而他,其實是蟄伏,就像一頭沉睡的雄獅,溫馴,只是因爲他還沒有儲存好足夠的精力,一旦他的精力旺盛了,他就會一躍而起,給敵人致命地一擊。
一擊必中,就是他冷冽的信念。
“敏君,你真不同我們一起去嗎?”薛少還想遊說敏君和他們一道去那花花綠綠的大千世界看看。有時候,他看着敏君那眉間的淡漠疏離,會彷彿覺得她不是凡塵之人。那並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而是一種隔膜,豎在了她與外界之間,透着股別人進不去,她也出不來的味道。
敏君淡笑着搖頭,酒吧那種地方,她是幾乎不進的,她受不那份喧囂吵鬧。
冷冽倒是很乾脆,掏出車鑰匙丟給她,然後鑽進一輛黑色悍馬揚長而去。敏君看着此刻的他,倒感受到了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這樣的冷冽褪了少許的溫文爾雅,多了些隨Xing恣意,顯得年輕張揚,似極了只有二十歲的冷颯。
夜裡的晚風是清透的,不似白天讓人悶熱煩躁,敏君站在陽臺上看下面的萬家燈火。
這樣的夜晚,車水馬龍的都市街頭,有多少人是行色匆匆往家趕的?他們雖然滿身疲憊,但心一定是溫暖的吧!因爲,這個城市裡,總有一盞燈是爲他們而留的。
夏敏君,屬於你的那盞燈又會是在哪裡?
“夏敏君,你這樣的女人註定一輩子孤獨終老,慘淡一生。”冷楚地話,惡毒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捂緊自己的耳朵,拼命地甩頭。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狠命地甩頭,想把這句惡毒的話一併甩掉。
身體越發的冷,她用手把自己摟緊,想給自己一點溫度。可是不行,那冷意從心底發出來,透過血液滲進她的四肢百骸。
她就這樣悽楚、慘白地縮成一團,在初夏的微風中瑟瑟發抖。
“敏君,喜歡我很難嗎?”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她,冰冷的脣貼在了她裸*露的後頸上,帶着淡淡的酒香。
雖然他也很冷,可是,到底還是給了敏君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