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琪急着在冷冽面前撇清她與薛少的關係,卻不知冷冽和薛少暗中早就勾結。
“冷,我們進去吧!”她急急地甩了薛少的手過去挽了冷冽的胳膊,冷冽的臉閃出一絲寒意來,卻在看到夏敏君似笑非笑般的表情時迅速替換成了溫和有禮的笑臉。
敏君心中冷笑連連,那男人剛剛還拿指戒指跟她求婚,轉眼間,他又可以在牽起另一個女人的手。原來,他能給她的,只有那麼一點點。
“敏君,我們也進去吧!”薛少無謂地聳聳肩,優雅地屈起臂彎,笑得有如狐狸。
“好,薛總請。”
敏君回以溫婉一笑,把手搭上薛少的手彎。他既要做紳士,她不介意配合着作一作淑女。
看到敏君居然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薛少笑得陽光燦爛。走在前面的冷冽身板筆直,目不斜視,薛少卻能感受到了那廝射在自己身上猶如X射線般的灼灼目光,心裡那是笑開了一朵花,比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燦爛。
沒想到無聊透頂一天後,能在請宋家的傲嬌女吃晚飯時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他薛少定要好好攙和攙和。
四個各懷心事的人進了雅間,服務員進來點菜,冷冽看也不看在坐的其它三人,熟練地點了幾個菜,便吩咐她下去。
薛少聽完清一色的素菜後,熬熬地叫起來:“喂,冷大,你不能這樣,怎麼我不喜歡吃什麼你就點什麼啊!”
“不喜歡吃,你可以走啊!”冷冽瞟都不瞟他一眼,端起茶杯只管自顧自地喝茶。
“我不走,我爲什麼要走!”薛少居然有些死皮賴臉地說道。
敏君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兩男爭一女,看樣子,冷冽佔盡上風。真沒有想到,在A市呼風喚雨的薛少居然也有憋屈的這麼一天。
“我要爆椒牛肉、水煮魚還有辣子雞。”薛少敲着桌子,對立在邊上爲他們填茶的服務員說道。
“不需要。”還未等服務員作出反應,冷冽又冷冷地出聲阻止。一道寒光閃過去,服務員禁若寒蟬,動都不敢動。“如果你想吃這三樣東西,現在可以滾出去,沒有人會攔你。”
“冷大,你怎麼可以這樣?”薛少哀嚎。
氣勢有些迫人,氣壓很低,冷冽只管抿嘴不理他。
從這對話便可以看出,兩人關係不一般。敏君壓下心頭的吃驚,只管喝自己的茶。
宋紫琪卻有些竊喜,以爲冷冽是因爲她出來跟薛少一起吃晚飯才發這麼大的火的。想着以前在美國和冷冽在一起的美好的半年時光,她仿若還在夢中。一直不知道冷冽的身份,只知道他在美國很吃得開,現在從他與薛少關係看來,他在A市也應該頗有身份。想到A市赫赫有名的冷家,她心中的喜悅更添一分。她父親宋天和這些天總逼着她與薛少一起約會,無非是看中薛少父親在A市的權勢,希望藉助薛家壯大宋家。若現在她能自己找到一個能與薛家匹敵,甚至比薛家還要更厲害的冷家,父親一定不會再逼迫於她。天知道,當今天在天虹商場看到冷冽的時候,她的心跳得有多快。原本以爲這個男人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享受過極致的歡愉之後就會拋之腦後,可是,今天她徹底明白,她的心裡一直有他,不僅僅是貪戀他的身體,而是愛。能夠嫁一個自己愛,又能夠幫助宋家更加輝煌的男人,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一件事情嗎?
敏君看着宋紫琪滿眼的濃情密意,臉上只更多加了一層漠然,事不關己,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薛少早把宋紫琪的那點小心思看透,也知道冷冽的冷空氣從何而來,卻沒有一點兒規避的自覺,反而把自己的凳子往敏君身邊又挪了幾分,靠得近得不能再近了,和她東拉西扯地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們本就認識,在生意場上見過的次數也多,自然有一些相同的話題,於是,便相談甚歡,像是很熟稔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