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美國舊金山的土地,敏君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往日的陌生感。她不是沒有來過這裡,以往都是以一個外國人到此一遊的心情來得,對這塊土地的感情說上好,也說不上壞。可今次有些不些,這裡,是冷颯生活了四年,而秦冽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對於秦冽來說,這裡應該可以算是半個故鄉了吧!
手裡捏着一張清單,這些都是她來舊金山必去的地方。上面列着的地名,都是冷颯和秦冽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她沒有參與過他們以前的生活,但是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來了解他們過去的生活。她的想法很簡單,她愛他們,所以想要了解更多的他們。以前是自己太過大意,忽略了他們的過去,現在,她不想再錯過。
許是看得太投入,她並沒有注意到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正向她靠來。那黑色身影的主人高約一八五,健碩,不羈的碎髮下是一張堅毅的臉。下頜繃緊,露出尖銳的弧度。脣略薄,幾欲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寒感,可也正是這股寒冷讓人忍不住仰視他。峭拔堅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幅大大的墨鏡,讓人看不出的神情,憑添了一份神秘。
如此出色的一個男人,此時卻像個孩子似的躡手躡腳地跟在一個東張西望,素顏隨性的女人身後,亦步亦趨,從大廳一直跟到門外。
秦冽暗歎,這女人平時看起來也蠻精明的,怎麼現在一點兒警覺性都沒有。難道真如他們說得,懷孕的女人智商會比較低下嗎?
夏敏君手裡捏着清單,正在考慮應該先去哪個地方,哪顧得上後面是不是跟着一個男人啊?其實照道理來說,秦冽的存在感實在強烈,別人都哪着眼光看着他們,她本該有知覺的。可是,此時她愣是沒有感覺出秦冽的靠近。
秦冽真是無奈到無語了,看樣子要那個女人自己發現他的存在幾乎是不可能了。
無奈地深吸一口氣,他故意弄出了點聲響。聲音不大,怕嚇着這個一門心思想問題的女人。
“夏敏君……”他叫她的名字。
小女子腳步一頓,有些發發蒙,這聲音有點像秦冽。可是仔細想想又不可能,秦冽這個時候應該在A市滿地打轉“”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地找她纔對,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她寧願相信自己迷糊了,也不願轉轉她的小腦瓜子去尋一尋人。
於是,她低着頭接着往前走。
這女人真是的……秦冽差點被她氣得吐血,腳步一滯,臉色有些難看。
看着前面心無旁鶩繼續前行的女人,他恨得牙癢癢。這女人是有多不在乎他,纔會對他的呼喚充耳不聞。
“夏敏君。”這次加大的音量,喊得頗爲咬牙切齒。
敏君這次停步了,轉動着腦袋四得探看。這聲音太真實了,聽着就是秦冽的,看樣子剛纔自己不是幻聽。
左搖右晃,就是沒有回頭的意思。
秦冽覺得自己的胸腔裡蹭蹭地往外冒怒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壓制住。他邁着長腿,幾步跨到敏君身後,把她的頭扳向自己,怒氣衝衝地說:“往哪看呢?我在這兒!”
敏君被他強按着頭,這才停止晃動,仰着臉看他。眨巴了一下眼,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又眨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來,笑完後還覺得不可信,又擡手去捏秦冽的俊臉,直到拉得秦冽臉都有些變型,嘶嘶真吸氣她才鬆手。
“是真的誒,你怎麼在這?”她很白癡地說了這麼一句,又嘿嘿傻笑數聲。秦冽狠不得敲開她的頭看看她此時正在想什麼,手都擡起來了,最後還是不捨得落下。只把她的頭攬過來,按進自己的懷裡,拇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耳垂,把幾縷飄散的髮絲輕輕地別在她的腦後,那輕柔的樣子跟他冷冽的氣質極其不符啦啦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卻讓人看得心血沸騰,養眼非常。
敏君的頭在他懷裡蹭了幾下,小貓似的。她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以前也不見得有多依賴某一個人,可是在這個異國他鄉突然看到自己愛着的男人,就是覺得幸福,心裡美得冒泡泡,總想着靠一靠,蹭一蹭,心裡纔會踏實,纔會安心。
敏君的這個無意識的小舉動,顯得深得秦冽歡心。他嘴角噙了一絲笑意,把這個女人抱進懷裡,脣輕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寵溺無比。
“你這樣啦啦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隨隨便便跑出來,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他捏起她的尖下巴,有些抱怨地說道。爲了找他,他可是也花了不少時間的。
“我就是要你擔心,才跑出來的啊!”敏君說得理所當然,似乎她這樣做還是蠻有道理的。
“你呀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知道用別人的護照,查出來很麻煩嗎?”
“誰叫你把我的護照給鎖了啊?”敏君不滿的嘟嘴反問。
“誰說我鎖你護照了,不是在書房的抽屜裡放着嗎?結婚證也在那放着,你自己看都不願看一眼。”
“你不是把它們鎖在保險櫃裡的嗎?”敏君反駁的理直氣壯,腦子裡靈光一閃,又似乎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你剛纔說什麼,什麼結婚證?”她終於知道問題所在,又緊迫地接着問了一個問題,手則緊緊地拽住秦冽的胸前的襯衣,大眼睛瞪得大大地。
秦冽但笑不語,只用一雙含笑眼眸看着敏君。
敏君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跑到外面來,還想着秦冽能用什麼手段把自己哄回去,好歹也讓自己過過被追求的癮,哪想到秦冽直接給她來一個更勁爆的,自己居然是已婚人士。還沒有談戀愛就被結婚了,算不算是人生一大悲哀?
“什麼結婚證啊?”敏君欲哭無淚了。
“我跟你的結婚證啊!有你自己的親筆簽字,還有紅手印,難道你想反悔不成?”秦冽心裡暗爽,眉頭卻皺了起來,樣子很不高興,好像還有點委屈。
敏君看到他的樣子,還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呢!
“我什麼跟你結過婚啊?”
“就一個星期前,在你離家出走的前一天,你不記得啦?”
敏君淚奔,她就覺得那天有些不對勁吧!秦冽怎麼會那麼好心地給酒她喝呢?原來都是陰謀,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