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再來看她的時候,敏君自然而然就會要求他做一些事情了。比如要他推她到下面的小花園去散步,比如指使他到什麼地方去買一些自己想吃的東西。總之一個女朋友可以要求男朋友做得事情,她都會要求他去做。
冷冽起初詫異,幾次過後,便明白了她的心思,下次再支使他時,他便會嘴角扯出一個寵溺無奈地笑。敏君見他沒有反對,反而極力配合,心裡便也得意起來,有時候還會故意在他開會或者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打電話打擾他,只爲讓他去給自己買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還真是有恃無恐了麼?”這天晚上冷冽沒有回家,而是在醫院裡陪牀。洗漱好後,也不到外面的家屬休息間去睡覺,而是和敏君擠在了一張牀上,伸手從後面抱着她,一雙手十分的不安分。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等下如果太難受,就自己到衛生間去解決,可不許給我到外面隨便找女人。”敏君側着身體看書,閒閒地說。
“你就那麼狠心,萬一你老公憋壞了,以後不行了,我看你怎麼辦?”聽到敏君這話非但沒有停,反而變本加厲,上下其手,嘴巴還不老實的在後頸上磨蹭啃齧。
敏君怕癢,又被他逗得有些難耐,暗恨自己定力不足,便回身去推他。沒成想,手還沒有推出去,眼睛便撞進了一汪湛藍裡。
冷冽的眸子很亮,閃着光,清澈如湖水,那裡面的波濤洶涌都藏在一片平靜的暗流下,流溢着一股攝人心魄的光。
此人太過狡猾,太過妖孽,定力也太過好。
直到此刻,敏君都有些喘了,他卻還是一眼清明,喑喑啞啞地射着勾人的光。
“有沒有想我?”他捉住她的手,輕舔了一下她的指尖,柔柔地問,聲音低沉性感,充滿蠱惑。
“沒有。”敏君沒好氣地回答。倒不是生冷冽的氣,是生自己的氣。明明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的,爲什麼一撞進他眼睛裡就什麼都忘記了,還平白地讓他調戲了一場。
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色女,色字當頭一把刀啊!那把刀就懸在自己頭上,自己還渾然未覺,甚至甘之如飴。
“女人怎麼都喜歡口是心非。”他悶笑,舔得更起勁。
敏君氣得身體輕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想你了!”他的聲音更低沉了,喑啞地好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的,悶悶的,更具誘惑力。
說完,便俯下頭來吻她,先是輕輕柔柔地吻着她的脣瓣,吻完後還很是滿意地看着那片芳澤變得粉紅水潤。看着看着,似乎又覺得它實在甜美,還想品嚐,便又俯下身來,捉住她的頭,一吻再吻。
敏君當時惱怒的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他那麼容易得逞,絕不讓他輕易地探舌入內。因爲這樣想着,她便把牙關咬得死緊,怎麼樣都不鬆口。
冷冽好像早就窺破了她的心思,偏偏只在兩片脣瓣上廝磨,壓根就沒有打算深入。
舌尖在兩片柔脣上舔得不亦樂乎,手卻不閒着,在敏君胸前捏弄。敏君被他弄得口乾舌燥,下意識地吞嚥口水。動作一做,牙關便放鬆了,冷冽趁虛而爲,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登堂入室了。
敏君只能在肚子裡大罵他卑鄙無恥,趁火打劫,嘴上一點空閒都沒有了,被他填得滿滿地,攪亂的一池春水波光盪漾。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專注,冷冽吻得狠了,舌頭逗弄着她的小舌,牙齒廝磨着她的脣瓣,大力地汲取着她的芬芳,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一個纏綿到差點令人窒息的長吻結束後,冷冽放開她的脣,那吻便一路向上移到了敏君精緻的鎖骨。
敏君一陣哆嗦,才發現自己一身清涼。原來那身寬大的病號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被脫掉扔在了地下。身上不着寸縷,只鬆鬆地蓋着一層薄薄地春被。
“不要。”雖然已經意亂情迷,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去捉冷冽探入她下體的手。
“沒關係的,我今天問過李醫生了。”
李醫生是敏君的主治醫生,一直負責着她的手術,和術後調養。
“你……”敏君無語,臉紅成了一個大蘋果。哪有去問醫生這樣的問題的,冷冽可真夠不要臉的。
“我三個多月沒有碰女人了,你也要體諒體諒我,是不是?”冷冽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像薛少那樣的痞痞地笑,很沒有正經地說道。完後,還把下身挺了挺,讓敏君感受到他的灼熱。
事已至此,再拿喬就會顯得做作。敏君默然,顯然是同意了讓冷冽胡作非爲。
“還是老婆會疼人,你放心,我會注意點的。”
果然,冷冽一改往日的勇猛作風,變得溫柔細膩起來,做起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小心翼翼,他這樣來來往往的試探,也不知苦了誰,敏君只覺得心癢難耐,恨不得自己能夠生龍活虎。
耳鬢廝磨了許久之後,兩人總算停了下來。
“老婆你快點好,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被你磨死的。”冷冽抱着她,埋怨道。
“好。”敏君乖覺地縮在他的懷裡,柔聲答應。
好,怎麼能好,只不過是騙人罷了。
前幾天李醫生跟冷冽說得那些話,她剛好不巧全聽見了。如果再找不到一顆鮮活的心臟來替換自己肚子裡的那一顆已經千瘡百孔的,它終將會有一天會停止跳動。
那個具體的日子將會是在哪一天,李醫生說不好。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
敏君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享受美好的生活,其它的都別去想那麼多。她的病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按冷冽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他最不願讓她知道的那個人,卻偏偏知道了。
“在想什麼?”許是覺察到了她的異樣,冷冽抱着她問道。
“我想明天出院。”
“不行。”
冷冽說得斬釘截鐵,敏君知道他的意思,待在醫院裡總更能夠保證她的無虞。他跟李醫生說過,他會盡快找到髒源,會盡快給她安排手術。可是,敏君也知道,她要得是一顆鮮活的心臟,不是別的,哪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