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鳴一把脫下了身上的那件衣服。結實、健壯標準的身材展露在冉冉面前,小腹上甚至有六塊厚厚的腹肌。他自然地扭過身子,背對着她坐在牀邊上。
看他那麼自然,冉冉剛開始的尷尬和不好意思也消退了些。她拿着房東太太給她小瓶子,走近了他。
就算這樣安靜的坐在牀邊,他的身子,似乎也在散發出力量,冉冉不得不心裡暗暗讚歎,本來以爲魏文的身材已經夠不錯的了,哪知道,還有更甚的,他身體的每塊肌肉似乎都蘊含着爆發力,有力得讓冉冉心生懼意。
可是,就算再有力,這個人背後現在也滿是包。那些包一點也不比剛纔冉冉在他胳膊上看到的好,甚至因爲面積大,又多,顯得更是紅腫。
冉冉有些不忍了,畢竟聞鳴也是爲了避免她的爲難才睡到外面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有一半的叮咬是爲她挨的。她要是再沒同情心就太沒良心了。
她從藥瓶里扣了一點藥膏,一股沖鼻的清涼味道,迎面而來。她輕輕地把藥膏塗在了紅包上。指尖碰到他的後背,他不易察覺地繃緊了身子。隨着她的觸碰,指尖周圍的皮膚,都起了雞皮粒子。冉冉微微笑了,原來他也和她一樣緊張。
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兩人扯平了,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甚至開始埋怨他了:“怎麼被叮成這樣?感覺不對勁就趕緊回房裡來呀,房間裡好歹有滅蚊器,你怎麼能這樣硬撐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那藥膏清涼舒適,他似乎也沒那麼緊張了:“我睡眠很好的,沒什麼感覺,不礙事。”
冉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後背上那一個一個疙瘩連成的大片紅色。得多好的睡眠纔會感覺不到被叮成這樣啊!還說沒感覺!估計和吃了蒙汗藥差不多吧!她默默哀嘆。
但她也想不通,緊接着的疑惑是,睡外面就睡外面唄,他是怎麼搞的,連後背都護不住!
聞鳴像是讀懂了她的想法:“那個吊牀是網狀的,所以倒是給這些蚊子了些便利。連背後都咬了。”
冉冉哦了一聲,悄悄吐了吐舌頭,沒答話,專心幫她塗着藥。
“撲哧!”門口傳來了笑聲。是地陪的那位傣家小卜少,她探出一個腦袋,笑得無比曖昧:“唉,你們小兩口,別再恩恩愛愛了,趕緊收拾東西下來吃早點吧,我們快要出發了!”
在外人看來,聞鳴*着上身,而冉冉正在他身後摸摸索索……..
牆上有面鏡子,從聞鳴的這個角度,完完全全地把冉冉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她的手僵直在空中,滿臉漲得通紅。一臉窘迫。他低下頭,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