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她思想鬥爭良久後,還是打了電話給了同一個小區的趙阿姨,請她去照料一下媽媽。她想清楚了,一味的迴避反倒讓問題越來越複雜,也許索性豁出去了,那會纔有突破出去的路。她決定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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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接風宴吃韓國料理,新聞中心在外跑的工作人員不少,沒能出席,在家的都參加了,長長的一張桌子,坐得滿滿當當。喝的是酒也是韓國的。那種二十度左右的清酒,喝起來不覺得是回事,卻容易一不小心就喝過頭了。
林冉冉以身體不適爲理由,只是喝着熱茶。韓國料理是她的最愛,她專心吃着東西,兩耳不聞酒桌事兒。
魏文在新聞中心的文茜的引領下,挨個敬酒,說是認識新同事。文茜人不如名,是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了,她在電視臺摸爬滾打多年,上至領導下至職工,她都能很到位地親切相處,是位辦公室公關能手。
到了林冉冉這裡,文茜大概介紹了一下她,魏副就發話了:“冉冉是哪個學校畢業的?”神態純潔,彷彿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我是環美廣播學院畢業的,以後請魏副多多指教。”冉冉也換上一副和魏文相映襯的狀態,謙虛了一把,似乎兩人真的很陌生。雖然心裡暗暗腹否,爲那個演技極好的影帝。
她忙着腹否了,完全忽略了某個人那隨時準備齷齪她的心態。魏文一副驚喜的摸樣:“冉冉原來是和我一個學校的呀!”
文茜這種人精,滑得像泥鰍,這種時候順着領導的意思行事那是一定的,她一隻手親暱地搭上冉冉的肩膀,舉起杯來,很湊趣:“來來來,爲師兄師妹重逢幹上一杯!”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魏文身旁的位子很快被空了出來。而冉冉被半拖半拉地弄了過去。說是陪師兄喝一杯。
魏文很矯情地眼睛看着文茜提要求:“我剛過來,生活都沒怎麼安頓下來,文茜姐你很熟悉這裡,要不就麻煩你幫幫忙?”
文茜打量着魏文的表情,眼珠一轉,早有主意了:“我的審美都是什麼年代的了,這不,冉冉應該和你喜好相近,冉冉,要不就辛苦你幫幫師兄?”
冉冉雖非她所願地坐到了魏文身邊,只有用猛吃來掩飾內心的波濤洶涌,哪知道文茜一開口,她就被驚着了,也嗆着了,然後就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一杯水遞到了她面前。冉冉臉紅脖子粗,毫無形象地就着杯子就猛喝了一大口。
“彆着急,慢慢喝,別又嗆着了。”魏文那近乎寵溺的聲音響了起來。光聽聲音都能讓人誤會,他真的很“疼”小師妹。何況他還那麼溫柔地幫她撫着後背。
喧鬧的飯桌一下子安靜下來。冉冉慢慢地擡起頭,對上了表情各異的目光。有吃驚的,有了然的,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甚至還有嫉妒的眼光一閃而過……
冉冉笑容無比的僵硬和不自然,她帶着那抽筋兒了一般的表情:“我很好,謝謝魏副關心。”
她似乎聽到場上的人都長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