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入了路旁的一個村子,停在了一家農家樂的院子裡。
冉冉很慷慨,邀約聞鳴:“今天這麼麻煩你,太不好意思了,一起去吃飯吧,這頓我請客。”
聞鳴沒和她推辭,從容地下了車。
冉冉再度感到了聞鳴身上那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那沉穩的氣質,似乎泰山壓低都不能讓他驚着一般的氣勢讓他非常與衆不同。而且她邀請他一起吃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樣子,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在她想來,如果乘客邀請司機進餐,司機怎麼也會客套一番,難說還有甚者,還會做出受寵若驚的架勢也說不定。而這位聞鳴,那種表現實在是讓她有些出人意料。自然無比,不卑不亢。
冉冉有種奇怪的想法,這個男人真不應該僅僅只是個黑車司機。他很像是個人物,也許現在未必能怎麼樣,但她有種預感,這個男人似乎不可能總在開黑車,他應該有更廣闊的發展。
由於天氣寒冷,來農家樂遊玩的人幾乎沒有。服務員很快送來了茶水和碗筷,利落地點了菜。就留他們兩人人坐在飯桌前,看着諾大的一個院子,一隻老母雞唧唧咕咕地招呼着小雞來吃蟲子,不遠處,看園的大黑狗耷拉着腦袋打瞌睡。幾片枯黃的竹葉慢慢在寒風中落下來,一片寒冷蕭條的景象。
冉冉轉過了頭,目光落在對面正在飲茶的聞鳴身上。只見他修長的指頭握着那小小的茶盅,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乾淨。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普通,可看起來很有質感,而且整潔清爽。冉冉越來越覺得他實在不像一個司機。
她實在忍不住這困擾了她好幾次的想法:“聞鳴,我在哪裡見過你嗎,我怎麼有種感覺,我們曾經見過?”
聞鳴微微一笑:“當然了,我們是見過了好幾次呀,你有這種感覺很正常。”
冉冉回憶起自己對聞鳴的見面:“我們就見過兩次呀,一次就是你拉我上醫院,一次就是今天。”
聞鳴往茶杯裡倒了差,幫她又添上一些:“再想想。”
冉冉搖搖頭,表示實在想不起來。他倒是呵呵的笑:“想起來或者沒想起來都沒關係,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想起來了。現在想不起來,說明還沒到時候。”
這話說得好有哲理性,林冉冉反駁不得。倒是聞鳴轉頭來問起她來:“你怎麼會留在在那個加油站呢?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