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真是急死了,這種時候四妹還這樣不管不顧,她想護住四妹的想法都被四妹給破壞了!可是她不願意四妹被自己連累,她裝作很絕情地板起臉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哪來的趕緊回去,別來這趟渾水,這事和你沒關係!
四妹一聽,馬上就明白了冉冉不想連累自己的意思。她很倔強:“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錢東譏諷地笑着,帶頭鼓起掌來:“你們認不認識我不知道,可看你們這麼恩愛,不讓你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話,就是我不近人情了!對吧?”
四周又是一片笑聲。他扭頭看看秦強:“一起送她們上路吧。”
秦強點了點頭。
冉冉叫起來:“這事和她沒關係,要殺要剮我隨你們,只要你們把這個女的放走了!”
秦強看看錢東,對着兩個女的說:“你們怎麼會這麼想呢,既然都看到了我們的臉,不管是什麼人,其實你們都是沒活路了。沒必要做徒勞的反抗!至於你們背後的人,反正你們很快都不能說話了,我們怕什麼?”
他用戴了橡膠手套的手慢悠悠地從藥箱裡取出針筒和藥,安慰兩個女人說:“放心吧,這藥很好,打下去不會有絲毫的不舒服,會讓你們平靜地上路的。幾天以後也會有人發現你們,看起來不過就是一起很普通正常的事故,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得很好的。”
冉冉絕望起來,有些埋怨四妹:“你來幹什麼,這不是送死嗎?”
四妹一句話也不說,心中暗想不知道墨子走到哪裡了?還有大哥會不會看到了自己的短信,派人來了?也許這樣的話,她們還有一線生機……
秦強慢悠悠地推着針筒,想把針筒裡的氣泡擠出去。
冉冉覺得一陣寒意順着脊樑往腦袋的位置爬。她大聲叫道:“等一下!”
秦強挺住了手中的忙乎,迷惑地看着她。冉冉咬了咬牙:“既然你們要送我,我在臨走前還有個要求。”
秦強看看錢東的臉色,沒什麼表情,顯然不反對。於是就點點頭:“你說,我會盡量滿足你。”
冉冉咬着牙,顯然是恨極:“我想知道,是誰想置我於死地!?”
秦強把目光飄向錢東。說實話,他聽到過傳聞,可具體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真心不知道。可顯然現在不回的話,這個冉冉似乎不甘心。他可不想讓事情那麼不甘心下去。
錢東哈哈笑起來:“我說美女,雖然你是個大美女,可也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的老公都可以撬牆角的,至少你身邊的那一位就不能,人家都要結婚了,你去橫插一腳,本來你可以活的,可你做了惹別人想讓你死的事,時至如今,你居然來問我爲什麼?真真是有趣!”
不用再說了,冉冉全都明白了。可她還有些不死心:“是她讓你們來害我的?”
錢東吐了口眼圈,表情莫測高深地點了點頭。有些餓遺憾:“你說你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也不至於讓人家就這麼把你廢了,至少可以給你個肩膀靠靠。”
他搖着頭,顯然是惋惜之至。
秦強已經端着針筒朝着兩個人走了過去。四妹的腦袋在想着救兵,身體護住冉冉,防備着秦強的靠近。壓根沒注意到四周已經慢慢包抄過來的那些男人。
一個男人出其不意地出手了,猛地朝着四妹腦袋上拍了一磚頭。
冉冉尖叫了一聲,看着四妹突然間就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在自己面前軟綿綿地倒在地上,腦袋上像是噴泉一般那涌出了血,很快就把地面都沁上了血色。
她驚叫着撲了過去,把四妹抱着懷中:“四妹四妹!”
可四妹身子軟綿綿地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冉冉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場景。她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她看着四周那黑壓壓地圍過來的人,感到了一種從心底升起的絕望。
她放下四妹,忽然起身,揚腿踢向了靠近她的男人。那男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砰地撞在臨近的竹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淅淅瀝瀝一般飄下來了些竹葉,落了一片在冉冉的額頭上。冉冉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得手不是自己武功有多高強,而是別人驟不及防。
她連着踢倒幾個男人,卻發現自己中了圈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早固定住了她的手腳。
一直觀戰的秦強拿着針筒,走向了她。
完全失去防備的她,只覺得手臂一針刺痛,然後一麻……
魏文接到了公安局長的電話。他朝着身旁的秘書做了個動作,往下壓了壓手,示意會議繼續,他自己悄悄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的幻燈忽明忽暗照射在那些專心地看着的人臉上。沒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魏文瘋了一般地衝向電梯,急切地按着電梯,坐立不安地等着電梯上來。
還好那電梯還算善解人意,很快就叮地停在這個樓層,電梯門打開了。
魏文第一時間衝進了電梯。
動作太急,電梯裡的人都嚇了一跳。魏廳長平常一貫是從容淡定和沉穩的。現在這麼一來,看起來完全沒了往常的穩重,倒像是出了什麼急事,有些慌不擇路的意思。電梯裡站着的兩個小年輕,本來想過去打個招呼的,見狀識趣地貼着電梯壁站着,大氣也不敢出。
魏文根本沒注意到電梯裡的兩個人的異樣,電梯直達地下車庫。他快速地奔向自己的停車區域,按下了車鑰匙。不遠處傳來了汽車開鎖的聲音。魏文幾乎是用跑的,很快上了車。
他壓根就沒熱車,只見車子一溜煙消失在了車庫的出口處。車子後面揚起一陣銀灰色的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