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中是五味雜陳,他從車中看到大哥拉着冉冉的手,心中的醋意幾乎已經漲到爆棚,可他還是強作鎮定地下了車。
後來明顯地冉冉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是,他又有種爲大哥可能受到的傷害絕對難過。
事到如今,魏武也不打算勉強了。雖然如果魏文不出現的話,他本來是計劃勉強一下冉冉的。可現在情況不是變了麼。他關上後座車門,拉開駕駛座位的門:“那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罷,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快速驅車離開了。
車子才消失在視線之外。魏文似乎無意識一般地,鬆開了冉冉的手。
手中那空落落的感覺,讓冉冉一震。難道,他真的打算對自己絕情到這種地步了麼?
當兩個情人間如膠似漆的時候,猜忌總是容易遠離,很容易地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愛,而且還深信不疑。可當疏遠隔開了兩人的距離,那猜忌甚至曲解總是很輕易地就能佔據對方的心。
才見面的兩個人,都曲解了對方的意思,他們甚至已經開始猜忌。
兩個人沉默着回到家中。張阿姨對冉冉去而復返還有些不解,可看到魏文,眉開眼笑起來。她看看小兩口的表情,那是吵架了不是?趕緊很有眼力勁兒地抱起小憶,說出去溜達溜達,消失了。
看司機擺放好行李離開後。魏文坐在沙發上。沒有小別後的擁抱,甚至沒有一句柔情的話,他直截了當地問:“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出去找工作?”
他的態度和往常出差回來要和冉冉膩乎一會兒,有着天壤之別。
冉冉覺得很委屈。甚至心裡還用情了一種酸楚。她有些苦澀地回答他:“沒什麼,就是想工作了。”
如果這個時候魏文肯對她柔聲說上幾句,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可是,他沒有。
他板着臉:“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影響到你了?”
這話是句好話,不過前提是氣氛環境正常,而且語氣最好也平和,不帶他意。可他顯然做不到。就算隔得遠遠的,冉冉都能聽到他話語中的譏諷之意。
本來就是壓抑着委曲求全的冉冉,哪裡還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她氣得胸脯氣氛,嘴脣哆嗦着:“什麼影響?影響到了什麼?魏文,你倒是說清楚!”
魏文心裡也不爽啊,他出差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她和魏武一起去爬隴西山,去和孩子祈福,那不是擺明了是以孩子父母的身份去的嗎?換句話說,他們不是一家人嗎?
他偶然回來,都能遇到他們兩人在家門口拉拉扯扯,那他不在的時候呢?
魏文心裡又酸又痛,神經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繃和刺激。
哪知道這個林冉冉居然還大言不慚地先發力,彷彿做錯事情的是他!
魏文瞬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我說得還不清楚嗎?是你理解有問題吧?”
冉冉氣得直髮抖。從她主動投靠魏文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着自己,幾乎從來沒說過句重話,可現在確實毫不留情地嚴厲指責她!
冉冉的眼淚掉了下來:“我做錯了什麼嗎?你怎麼這麼兇我!你出差這陣子,從來不往家裡打電話。我打電話還是一個女的 接的,難道,這就是你這次回來衝我發火的直接原因!?”
魏文啞了。心裡隱隱涌起了一絲暖意。冉冉說到“一個女的”的時候,臉上那失望傷心的表情,說實話讓他很受用。這麼看來,她還是在乎他的,難道她和魏武的種種傳聞,是因爲某種誤會?
不過剛剛男性自尊在門口受到挑戰的魏文,一時還放不下他那高昂的頭顱。他還是板着臉:“那不過是一個恰巧幫我接電話的人罷了,你想太多了。”
恰巧?想太多?冉冉冷冷的笑。她就是想太少了,纔會面對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