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特助一大早就被季北給拎了過去。
由於昨晚失眠,沈特助喝了不少酒才睡着,結果剛閉上眼就被季北給拎着了,此時也是頭疼欲裂。
他一臉想死地看着季北。
季北:“……你給我打起精神來!這麼長時間了,狀態也該調整好了!你再這樣我要扣你工資了!”
沈特助無奈地道:“如果可以,我真想辭職呢。”
季北冷笑,道:“你招惹了個什麼人在我家裡,現在你跟我說你想辭職?”
沈特助:“……”
季北冷冷道:“你家裡那點事情,我知道得比你都清楚。所以那個我們先跳過不提。”
沈特助:“!!!”
“不過我現在正式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那天晚上,我們去接你之前,你見過什麼人?”
沈特助半點沒有猶豫,道:“琳達。”
“琳達崔是吧,她前幾天給薛迷打了個電話。”季北道。
沈特助一愣一愣的。
季北:“你怎麼想,我大概心裡有數。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沈特助:“我選a。”
季北:“……”
沈特助嘿嘿一笑,道:“我跟了您這麼多年,對您的習慣可是很瞭解啊。a肯定就是您要我做的選擇。”
季北無語。
當天沈特助就跟着季北一起出去了,簡而言之,他又去上班了。
而羅昧就沒有昨天那麼幸運了,打完針以後就立刻能生龍活虎的。她今天還在病牀上躺着呢。
蔣茉莉百忙之中,還把她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下,送到薛迷面前。
薛迷:“……虐胃族?那是什麼鬼東西?”
蔣茉莉低聲道:“這個世界上呢,有特殊癖好的人是很多的。有的人,特別喜歡自虐,比如喜歡拿刀子在身上劃拉什麼的。而這個羅昧呢,她是個資深虐胃族,而且參加了米國的一個不小的虐胃團隊。”
……怎麼虐?
大概就是故意吃各種各樣的藥,增加胃酸,造成胃部不適,甚至嘔吐。
更厲害更奇葩的,就讓人用坡跟鞋踩自己的胃啊,越痛越好,把胃酸逼到喉嚨口……
還有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薛迷和蔣茉莉聽都沒聽過的手段。
反正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自己的胃不舒服!越不舒服越好!
這個虐胃族,享受到就是胃部的不適甚至疼痛,往往可以從這種不適和疼痛中找到眸中病態的欣快感……
根據蔣茉莉查出來的資料,薛迷粗粗的掃了一眼,這些虐胃族的人找對象,一般都喜歡找有胃病的……
薛迷打了個哆嗦,連忙道:“那她參加活動的時候,她兒子在哪裡?”
蔣茉莉道:“沈小明啊……他還沒有參加過活動。”
薛迷剛鬆了一口氣。
蔣茉莉又支支吾吾地道:“但,但是他母親似乎也把他往胃病那方面培養。據,據說這麼小,每天早上起來,就空腹先來一杯黑咖啡。”
薛迷:“!!!”
蔣茉莉:“不過您放心,這段時間小明住在咱們莊園,莊園的廚子針對他的身體情況,把他照顧的很好。而羅昧的注意力似
乎也不在他身上,並不制止。”
難怪羅昧可以想吐就吐,想病就病……
那個長期飽受摧殘的胃啊,恐怕只要稍微一刺激,就會立刻病倒吧!
“還真是……什麼人都有。”薛迷嘀咕道。
蔣茉莉輕聲道:“少夫人,這個人太危險了。”
薛迷:“別管她,看好小明就行。”
“好的少夫人。”
蔣茉莉拿着資料,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走到樓道口的時候,迎面就碰見了羅昧。
她下牀了。
蔣茉莉也沒有跟她打招呼的意思,目不斜視地就過去了。
羅昧剛剛整理了一下笑容,此時就僵在臉上。
她扭頭看了一眼蔣茉莉倨傲的背影,冷笑了一聲,繼續上樓,走向薛迷的房間。
可是她剛到薛迷的房間不久,這人都剛坐下呢,蔣茉莉又回來了。
這次,她臉上帶着笑容:“少夫人,賽巴斯先生來了。”
薛迷笑道:“他來了?找季北嗎?”
“說是要見您。”
薛迷就把四喜抱了起來,又看了羅昧一眼,笑道:“我去見個客人。”
羅昧點了點頭,露出溫婉的微笑,道:“您請便。”
就看她這副嬌嬌弱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她竟然是個心理變態啊!
薛迷抱着四喜出了門。
羅昧也站起來,跟在薛迷身後,走向大門口。
門口擺放着一雙薛迷最經常穿的定製平底鞋。
她出門的時候,就低頭看了好幾眼。
蔣茉莉一直注意她的動作:“羅小姐,怎麼了?”
羅昧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雙鞋很好看。”
蔣茉莉的視線落在那雙鞋子上,笑道:“這雙鞋子,是少夫人的最愛啊。”
羅昧心想,看得出來薛迷是真的很喜歡,她有好幾雙這樣的鞋子,只要走出房間,腳上穿着的必然就是這個樣式。
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笑了笑,就出門了。
賽巴斯是來送“迷喜”學校的資料表的。
這麼厚實的一疊……
薛迷看着就有些頭大,道:“你怎麼親自跑一趟?”
賽巴斯笑道:“也是比較重要的事情,畢竟是以你和四喜的名字命名的學校。再說,以後會成爲我們重要的人才培養基地。”
薛迷實在是沒有勇氣伸出手去翻那本資料……
最終她道:“嗯,我晚點看。”
賽巴斯坦然地伸出手。
四喜:“咕咕咕。”
然後她就順溜無比地爬向了賽巴斯的方向……
四喜興奮地“咕咕咕”個不停,看起來像是討人喜歡的小狗,不時地在賽巴斯身上蹭啊蹭啊蹭……
薛迷默默地想,爲什麼四喜對一個外人這麼親近,卻總是揍她自己的親爹……
不過季北的收買政策倒是比他的強壓政策要成功一些。自從收了鑽石以後,四喜對他,嗯,的確是客氣了些。
賽巴斯正抱着四喜逗着玩,突然一擡頭看到個臉色蒼白的陌生女人從樓上走下來。
他不由得就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他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