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05年註冊的公司,卻一直無人經營,業績一直處於不溫不火,卻在近八年內火速升溫。
縱然在國內也是進了前一百強的公司,但與VR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尹程更加疑惑,照此來說,能與VR合作,對於他們而言無疑不是最好的機會,卻爲何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
如此的明目張膽。
對於對方公司的張揚與手段,尹程卻毫無辦法。
幾日來,他不斷在查詢肯尼斯董事的資料,卻毫無頭緒。
好似是有意隱藏一般,除了能查到一些籠統的信息,幾乎都是空白。
如此的惡勢力,至少從VR建立以來,還未有人如此肆無忌憚。
最讓尹程擔憂的不是公司會垮臺,而是不知肯尼斯那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翌日。
自從蘇飾可與穆柏南和好後,文清便離開了,留在那裡做電燈泡終究是不好的,況且,他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她也完全沒有理由留在哪裡。
有他的陪伴,每一夜她都睡的尤其安穩。
緩緩睜開眼眸,凝視自己懷中的蘇飾可安靜的睡顏,穆柏南眼神輕輕一閃,微勾脣。
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看了一眼牀頭櫃的手機,伸出了手臂拿了過來。
剛一開機,衆多短訊瞬時入侵。
眼見這一幕,他幾不可見的抿了抿脣,最先翻看的便是尹程傳來的消息。
當看到屏幕上簡短的述語時,他的神色沉凝了些許。
正當他出神之際,令人愉悅的手機鈴聲緩緩響起。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感受到懷中的蘇飾可微微一顫,他迅速接起。
“喂——”
“嗯?”
“好,今天下午三點。”
簡單的應聲,他便掛斷。
略有些睡意朦朧的蘇飾可揉揉眉眼,莞爾一笑“怎麼了麼?”
聽見她的話,穆柏南微眯了眯眸,薄脣微勾。
“還是吵醒你了。”
蘇飾可放下了自己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不是你吵醒我的,是我自己想醒的。”
看着她有些睏倦的視線,他眼底滿是止不住的寵溺。
“可兒,再睡一會兒。”
她打了一個哈氣,頓時清醒了些許。
“老公,我不困了。”
在他懷裡安靜的呆了一會兒,蘇飾可便起牀去洗漱。
站在衛生間鏡子前,她順了順自己略顯凌亂的秀髮,在凝見頸上的吻痕時,她微眯了眯眸,甜膩一笑。
穆柏南大步上前,從後擁住她,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在傻笑什麼,嗯?”
她微側過頭,迎合他灼熱的視線,眼神一閃。
“你在我頸上留下的吻痕。”
聞言,他不確定的看了看她的脖頸,分散的吻痕每一個都尤爲咋眼。
他在她的耳廓吻了吻,淡雅的嗓音略帶着幾分乏力。
“看來今日要辛苦你遮吻痕了。”
話音一落,蘇飾可猶如炸了毛的貓,滿眼嚴謹的看着他。
“爲什麼要遮住?”
連續幾日,她脖頸上的吻痕都是有增無減,哪一次都沒有見他說要她遮住,唯獨這一次。
穆柏南微挑眉眼“今日我們要回C市。”
此言一出,她整張小臉瞬時黯淡。
不會是因爲結婚證的事吧?
想到此,她有些心虛的笑了笑“老公,我們爲什麼要回C市?”
將她臉上微變的神色收入眼底,他牢牢的鎖住她的眼。
“可兒,你說爲什麼?”
蘇飾可吞了吞喉,不會真的是因爲結婚證一事吧?
她偏過了頭,閃躲開他的視線,脣角的弧度逐漸平和。
“我不知道啊——”
穆柏南流轉的玩昧氣息越發濃重,他視線一轉,看向了鏡中的她。
“可兒,你在心虛些什麼?”
心虛!
她纖細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有麼?
的確有!
她微咬了咬脣,輕聲問道:“我們去幹嘛?”
並非不想回C市,是她深覺,只要踏入C市,就要考慮他們的終生大事。
誰不希望與自己心愛之人結婚,可她……還有個小秘密沒有跟他講。
想到此,蘇飾可覺得自己果真有些草率,隨隨便便竟講出“我們結婚吧”這樣的話。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穆柏南眼底的幽光暗沉,緊盯着她的沒眉眼“可兒,你在擔心與我結婚一事?”
除了這件事能令她恐懼回到C市,好似也別無他事。
被戳穿心事的蘇飾可更爲心虛,她死死的低下了頭。
“老公,我只是……”
不等她話音落下,穆柏南不禁失笑,停留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可兒,我給你時間準備,這次回C市,單純是工作,爺爺說他有個很重要的朋友回來,並且我也熟識,讓我去接機。”
聽完他講述回C市的真正理由,蘇飾可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淡聲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不是關於結婚證的事就好。
穆柏南與她更爲貼近,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順着襯衫衣角滑落至她的光贊白潔的腿。
“可兒,你不會揹着我偷偷與人註冊結婚了吧?”
礙於他手中的動作時重時輕,好似有意一般,使得她身子猛然一顫。
她略有些憤恨的盯着鏡中的穆柏南“嗯,是啊,趕緊放開別人家的太太,小心我告你騷擾,哼!”
凝見她賭氣的小臉氣的漲紅,他脣角的笑容越扯越大。
“可兒,結了婚還可以離,我不介意,我只介意你的心。”
他的手未停留的在她身上游走,勾起了她身上每一個鮮活的細胞,那樣的自然,令人措不及防。
蘇飾可輕咬了咬脣“五年前,你也是這麼不要臉。”
講出這些尤爲曖昧的話,都不會嫌害臊的。
提及到‘不要臉’三字,穆柏南俊逸的臉頰湊近些許,在她耳邊呵着熱氣。
“可兒,要臉幹嘛, 要你就好。”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上,不大不小的衛生間內充斥着曖昧的氣息。
她猛的轉過了身,壞笑了一聲,朝着他的薄脣吻了上去。
穆柏南將手護在她的腰間,以免她觸碰到身後冰涼的池臺上。
他迴應她的吻,由被動爲主動,每一吻都充斥着愛意與寵溺。
離開了久而纏綿的吻,穆柏南順了順她的秀髮,薄脣勾了勾。
“可兒,你越發大膽了。”
五年前的她可不如這般主動,凡事都需要他的引導。
蘇飾可穿着粗氣,臉龐上映出了紅暈,她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因爲你是老公,大膽點是自然,還是說,你不喜歡?”
話到尾音,她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夾雜着些許的不確定。
與穆柏南和好,她一直在竭力的改變自己,使得自己不那麼生澀,正如他所言,他們二人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便是家人,也不是相互客氣,更不是一吻羞澀。
縱然,他對她無限寵溺,也會有疲倦與勞累的那一天。
穆柏南高大健碩的身子直了直,眼底的暗芒一閃即逝。
他微抿了抿脣,低沉的嗓音異常好聽。
“我從不需要可兒爲我改變什麼,老公都喜歡,只要可兒留在我身邊就好。”
他將她攬入懷中,直到如今,他也是還是感覺,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每日醒來有她在身側,會吻他,對他說着情話。
一想到幾個月前,她的冷然她的決絕,他實在很難相信她此時的溫柔都是真的,而不是一場夢。
縱然是一場夢也罷,至少,他不要醒。
感受到他體內傳來的淡香,蘇飾可 輕閉雙眸,聲線清淺。
“像我這種被吃定的人,是無法與你鬧脾氣的,只要你一笑都會令我像個寵物一般跑到你的身邊,等着你抱我、吻我、哄哄我。”
這麼多年,她的想法未有一刻改變。
不見到穆柏南時,她完全信任自己的決絕,當見到他熟悉的臉頰時,她的脾氣早已消散,甚至無數次,在心裡替他找好了藉口,不去怪罪他。
如此清晰的言語傳入他的耳,有沐浴春風般。
穆柏南愉悅的勾起了脣角,輕撫她垂落的秀髮,輕笑一聲“可兒,我從來都沒奢望過你會在來到這裡,甚至於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以爲是幻覺。”
那一夜,她一襲黑衣站在後海前,他真的錯以爲是幻覺,當見到她時,他才發覺,他們之間好似產生的距離尤爲遙遠,無法跨越。
當他一心想將她送回C市時,她的主動,她的一舉一動都深入他心。
穆柏南想,他完全可以理解,幾個月前,蘇飾可那麼做的原因與理由,當你越發愛一個人時,便會一再傷害她,因爲,唯獨眼見她的失望與死心,你纔會覺得自己解脫了。
至少,保持距離了,愛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累了。
她掙脫了穆柏南的懷抱,本迷離的雙眸逐漸清明,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穆柏南迷人的眼眸。
“老公,我蘇飾可這輩子都不會在離開你,永遠不會,除非……我死了。”
但至少,還有那個小混球可以陪着你。
提及到‘死’這個字眼,穆柏南眉頭狠狠一蹙,狠狠的吻了上去,啃噬着她的脣瓣。
緊盯她被啃噬的有些發腫的脣,他低沉的嗓音滿是冷厲。
“可兒,聽着,以後不準在說死與離開一類的話,我不想聽,也不准你說。”
蘇飾可聞言,不可抑制的背脊一僵,她忘記了,死亡對於穆柏南而言,有多麼重要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