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看到少奶奶直接走出來就在別墅外跪下了,頓時驚呆了!
“少奶奶!您怎麼了?!爲什麼下跪?是不是保貝欺負您了?!我去教訓她!”
黑豹咆哮着!像一頭被激怒了的雄獅,掉過頭去就要往裡衝去!
“黑豹!你站住!”
魏盈盈叫住了他。雅文吧??w`w·w·.`y-a`w`
“少奶奶!您?!”黑豹大叫着!
“黑豹,你聽着!只要能救正正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已經答應了姚太太,只要在這裡跪五天五夜,她就願意救少爺!不就是五天五夜嘛!我跪!”魏盈盈堅定地說道。
“可是少奶奶,五天五夜啊您怎麼受得了哇!她這不明明是要整你嘛!我們的少奶奶怎麼能讓她這麼欺負啊!還有,要是您跪了五天五夜了她又不信守諾言了怎麼辦?那您不白受罪了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魏盈盈淡淡地一笑,神情是那麼地自信和堅強!“保貝她心裡有怨氣,要我跪,我就跪好了!爲了正正,我什麼都不怕!至於她會不會信守諾言,既然我已經在這裡跪下了,她信不信守諾言就由不得她了!尚海市一千七百萬雙眼睛從現在開始已經都在看着她了!不用一天,全國人民,乃至全世界的人民都在看着她!她如果不信守諾言,她就會成爲所有善良的人們的衆矢之的,到時報紙上,網絡上一刊登《少奶奶爲救夫跪地相求情感天地,闊少婦爲怨妒百般刁難最是惡毒》,那她還有臉在這個地球上生存下去嗎?!整個信氏企業都會受到重創!所以你不要怕!你回去告訴老爺,要他保持冷靜,以靜制動!不要爲我擔心!還有要醫院做好隨時爲正正移植造血幹細胞的準備!”
黑豹聽呆了!但他還是很不放心!
“可是少奶奶,這可不是一兩個小時的事啊!這可是五天五夜啊!是人誰受得了哇!”
“我已經說過了,就按我說的去做吧!”
魏盈盈顯得異常地堅定!
黑豹不敢爲違抗少奶奶的決定,只好先電話招來了幾個年輕保鏢前來保護她,自己才含着淚趕回去親自向老爺報告此事!
信繁衍聽到黑豹的報告,雙眸裡隱射出冷冽地殺氣!竟然有人要他堂堂的信氏總裁的少夫人受此刁難和欺凌,他有一種要去殺得對方片甲不留的狂躁和衝動!但冷靜一想,盈盈說的是對的!只要她在地上跪下了,他們這一方就已經處於了主動地位!而對方就只有服從的份了!在這個時候,只能靜觀其變,而不可節外生枝!如果說這是一場戰爭的話,盈盈已經以她的忍辱負重和堅忍扭轉了這場戰爭的走向,決定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黑豹!”
“老爺有何吩咐?”
“你將下面的人分成四組,一組維持家裡的安全,一組負責少爺在醫院的安全,另兩組人輪流二十四小時的負責少奶奶的安全!日夜守護!不得讓少奶奶受冷受熱,一切按少奶奶的吩咐去做!”
“是!老爺!我馬上去安排!”
“還有,我會從公司裡分派六個女職員輪流二十四小時的陪着少奶奶,負責照顧少奶奶的這五天五夜的生活和休息的問題!”
“我知道了!”
一切吩咐下去後,信繁衍的眼裡含着淚水:盈盈啊盈盈,你是我們信家的恩人啦!
所有的人馬來到了魏盈盈的身邊!外圍,八名年輕的保鏢守護着她的安全,內圍,六個健碩的女子負責魏盈盈的飲食和休息。>??雅文8??w=w`w`.·y-a-w-e=n`8-.`c`om爲了不給對方違諾的把柄,魏盈盈吃飯,睡覺都是跪在地上!困了,累了,她要兩個女子攙着她的雙手扶着她休息,或抱着她的身體,或讓她伏在她們的身上休息,總之她的雙膝不離地面!
保貝沒想到魏盈盈會說到做到!開始,她很得意,感到自己終於能夠讓魏盈盈屈服,臣服於自己的腳下了!
但很快,她看到魏盈盈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畏難情緒和委屈的樣子,反而像一個勝利者似的面帶冷靜的淡然和自然,她就開始煩躁了起來!
而幾個小時過去了,眼見她的周圍環繞着那麼多的守護和照顧她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打長久戰的準備,她就感到自己在家裡坐不住了!
她乾脆拿上自己的包,開上自己的小車,約幾個闊太太出去喝茶聊天打牌去了!
哼,眼不見,心不煩!看誰到底能夠堅持下去!
姚卿下班回家,一下子看到了這一幕!他心裡咯噔一下,感到出大事了!
回到家聽丫頭小玲一說,他都快氣炸了!
保貝啊保貝,你這個頭腦簡單空有一副皮囊的蠢女人!你要將保氏的顏面至於何地啊?!
姚卿趕緊出門去,懇請魏盈盈起來!
“信家少奶奶!請起,快請起!保貝她不懂事,請您千萬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啊!”
已經跪了大半天的魏盈盈在兩個女子的攙扶下,面帶悽然的笑容:“請問您是?”
“我叫姚卿!是保貝的丈夫!我懇請您起來吧!”
“姚總是吧!對不起,我不能起來呀!姚太太已經吩咐過我了:我如果不跪上五天五夜,她就不會出面救我夫君!現在,整個尚海的人都已經知道只有她的血液才能救我夫君,她說的話,我必須無條件地聽啦!”魏盈盈說得可憐兮兮的!
“信家少奶奶!我答應您去說服她!我一定說服她!你先起來好嗎?”
魏盈盈無力地搖搖頭!表示無能無力。
姚卿無奈。他走進家裡,就打電話要保貝立即回家!
“你幹嘛呀,你要我回來我就回來?還有一圈沒打完呢!別叫!”保貝不耐煩地關上了機,繼續打着自己的牌。
姚卿在家裡急得團團轉,在無法將保貝召回來的情況下,他又給保興平打了電話,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這件事不盡快處理好,等到明天一早,尚海市的大街小巷都會傳遍信氏的少奶奶如何忍辱負重一片癡情爲救夫,而保氏家的千金如何見死不救,如何惡毒地讓人下跪等等,他保氏將會名譽掃地!
保興平一聽,血壓當即往上涌,他立即打電話給保貝,但保貝已經關機,怎麼也聯繫不上!
“姚卿,你派人到各地去找,就是把尚海市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好的,爸爸!”
姚卿開始四處尋找保貝,卻在夜深人靜時,保貝自己回來了!
一聽姚卿的責難,保貝就非常地不耐煩!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已經困了!”
說罷,保貝再也不把姚卿的話放在眼裡,獨自地去睡覺去了!
信正正在病房裡整整一天沒有看到盈盈了!也沒有聽到她銀鈴般的聲音了!他心裡突然一沉,有一種莫名地空虛和不安。﹍??雅文吧??w·w·w·.=y=a·w=
本來,盈盈每天來時,他總是沒有好臉色去對她,甚至還要惡言相向,要趕她走,但一旦沒有看到她時,他才感到,他其實是需要她的!當她在他身邊環繞,當他看到她的笑容,聽到她總是充滿快樂的聲音時,他的心裡其實是踏實的,是安定的!
但這天整整一天,他沒有聽到她任何的音訊了!
她爲什麼沒來了呢?!
是不是她真的厭煩他了?!是不是她真的離開了,回到她的美國去了?!
她是有理由離開的!因爲他的惡言相向,因爲他的無情無義,也因爲他的來日不多。
但是她又是這樣的人麼?還是她出什麼事了?!
可是他又不能問他人,他不想讓別人以爲他在意她。
晚上,西奧來看爸爸,信正正抱住了他。
“西奧,你媽咪呢?”
“媽咪?我也一天沒看到她了!從早上家裡吃過早餐出去後就沒有再看到她!”西奧也不知道媽咪去哪裡了,他還在問他們呢!可他們也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沒有問爺爺他們嗎?”
“問過呀?他們說媽咪到外地去辦事去了,可我不明白,媽咪要到外面去爲什麼會不對我說呢?”
“對呀!她如果要出遠門肯定會對你說的!”
“我也覺得應該這樣呀?可爲什麼呢?”西奧很不明白。
“西奧,你去將黑豹叔叔叫進來!”
“好的,爸爸!”
黑豹進來後,不安地看着少爺。因爲少爺從來沒有主動地叫過他進過病房。
“黑豹,盈盈小姐呢?她今天去哪裡了?”
“少爺!盈盈小姐她,她出去辦事去了!”
“哦?真的嗎?她出去辦事一天也沒有回來嗎?她出去了連西奧都不知道嗎?”
此時,在醫院的外面已經聚集了一批記者,他們要來採訪或證實那位跪地相求少奶奶的丈夫是不是真的住在醫院裡,情況怎麼樣?但所有來人被信氏的保鏢擋在了外面,加之看熱鬧的人們,外面已經是人頭攢動了!
不管人們是如何地議論的,不管記者是如何提問的,信氏的人一律採取閉口不答!
“少,少爺,我也不知道盈盈小姐去哪裡辦事,或辦什麼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黑豹也想裝糊塗矇混過關。
“好吧,你出去好了。”見黑豹不回答,信正正也不爲難他。
“那好,少爺,我出去了!有事隨時吩咐我哦!”
黑豹走後,信正正直接打起了信繁衍的電話!
“老爸,盈盈她現在怎麼樣了?”
信繁衍聽到正正的這種問話後,突然嚇了一跳!他難道知道了盈盈的事情了?!不會呀!他已經對他封鎖了全部消息!就是怕他一旦知道了真相而情緒激動,一怒之下,到時拒絕接受保貝的造血幹細胞!倒是豈不掉了盈盈的一片心?所以他沒有理由知道盈盈的情況!
“臭小子!你終於知道盈盈的可貴了?!盈盈她去北京了!”
“她去北京做什麼?”正正還是不放心。
“在北京現了一列與你相同血型的人!她去具體聯繫這件事去了!”
“真的?”
“真的!”信繁衍堅定地說道。同時還不忘調侃着:“小子,想盈盈了?告訴你臭小子!盈盈你就不要再費功夫想趕走她了!她是個天底下少有的好女人,是我信繁衍的好兒媳!誰也別想趕走她!”
“臭老爹,她什麼時候成爲了你的兒媳了?!”正正也不放過反擊。
“你個臭小子,她給我生了個那麼乖的乖孫,她早就是了!這麼多年來,她任勞任怨,無怨無悔,對你一片真情!她就是我信繁衍的好兒媳!過幾天等你移植骨髓成功之後,等你恢復了健康,我要爲你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將她風風光光地娶進我信家的門!”
“好了,臭老爹,你想怎麼做你就去做好了!不用跟我商量!我掛了哦!”
最後這一句,正正是含着淚說出來的!他從來沒有現,這個老頭原來還這麼地可愛!
晚上下起了大雨,信氏的人支起了雨篷,爲他們的少奶奶遮風擋雨!
已是深夜了,反正也沒有人看見,三位圍繞在盈盈身邊的女員工要她好好躺下睡一覺,但盈盈依舊跪着!就是睡覺也要跪着睡!她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也不會給對方任何的把柄和藉口!
而在前面的別墅裡,姚卿一整晚都在房子裡不停地轉悠着,像一頭被折翼的鷹,孤獨而狂躁!
保貝清早就被保興平派來的人接過去了。看來,保興平也是一夜未眠。
“貝貝,你現在就去答應魏盈盈,同意爲信正正獻骨髓,讓她趕快離開吧!跪在那裡像什麼樣嘛!”保興平還想心平氣和地勸自己女兒趕快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我不!爲什麼要同意她?我就是要她跪着!要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在向我保貝下跪!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心裡就解氣!”保貝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知道你在做一件多麼愚蠢的事嗎?她跪地是爲了救夫,其心可頌可楊,而你要她跪地是無理取鬧,是見死不救,行爲將遭萬人譴責!可能要不了一天,在世界各地都會流傳着保氏千金保貝你的惡毒,你的狹隘,和你的不恥!你是要成爲世人眼中的這樣一個人嗎?你是要整個保氏名譽掃地嗎?!”保興平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就這樣放過她我不甘!”保貝還在僵着腦袋。
“不甘也得放!你去啊!快去呀!”
“我不!”
“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保興平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爸!爸!您怎麼了爸?!”保貝尖叫着!
保興平被送到醫院已經不省人事了!人直接被推進了搶救室。
經過一系列的搶救措施,保興平只是暫時穩住了沒有繼續惡化,但還是沒有脫離了生命危險,情況不容樂觀!
“姚先生,姚太太,保先生必須儘快進行心血管搭橋手術,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說。
“那趕快進行手術啊!還等什麼呀!”保貝急切地對醫生嚷道。
“對不起姚太太!我們現保先生的心臟有畸形,我們國內還沒有誰做過這種手術,誰也沒有把握保證成功!”醫生遺憾地說道。
“那我們趕快轉院,將我爸爸送到國外去治療!”保貝又在嚷嚷。
“但保先生已經經不起長途跋涉了!”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怎麼辦呀?!那我們請國外的醫生來這裡做手術行嗎?”保貝無助地看着醫生,終於哭出了聲!
“從國外再趕到這裡來至少也得在兩天以後了,恐怕來不及了!我聽說魅力心血管專科醫院有一位從美國回國的世界著名的心血管專家,她叫魏盈盈,只要能夠找來她,保先生應該能夠脫離危險!”
“魏盈盈?!”保貝睜大了眼睛。
“不錯,她的名字就叫魏盈盈!”這位醫生肯定地說道。
“好的,醫生,我們商量一下再告訴您!”
聽醫生這麼說,姚卿趕緊拉着保貝走到一邊,說道:“貝貝,不能猶豫了!救爸爸要緊!我們現在就去求魏盈盈幫忙!”
“爲什麼是她?爲什麼是她!”保貝絕望地蹲在了地上哭泣!
“這個時候哭有什麼用!管她是誰!只要能夠救爸爸,誰都是上帝!走呀,我們現在就去呀!”
保貝無奈!她知道她現在沒有選擇!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小!轉來轉去,又轉到了自己的面前!讓她無路可走!
姚卿駕車直接在魏盈盈的面前停下,他牽着保貝下車來到了魏盈盈的面前。
魏盈盈在地上跪了一天一晚了!她已經不能夠自己支撐着跪着了,而是由兩個人攙扶着自己的雙臂架起自己的身體才能跪立!她的雙腿已經沒有了知覺,面色異常地蒼白,已經有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了!
這樣跪五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堅持下來!但就是死了,她也要跪在這裡,直到保貝答應獻造血幹細胞爲止!
看着魏盈盈這個樣子,姚卿拉着保貝直接在魏盈盈的面前跪下了。
“盈盈姐姐!求你救救我爸爸吧!”
保貝終於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