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收了點兒錢,但張家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都垂頭喪氣的。
誰都知道死錢跟活錢的區別,更何況這點錢,給得又不多,還不夠張劍一個月敗的。
股票大跌,公司資產縮水,能指望人家給多少錢?再說還有分到別人手中的錢,總之對於張家來講,這是一下子過上了窮日子。
宋明珠簡直就是痛並快樂着,你們現在沒錢了,現在求着我了吧!她心裡是爽了,可同樣的,張家沒錢了,她豈不是也過不上少奶奶的生活了?
爲什麼兩者不能兼顧呢?所謂你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你得到了錢,就要忍耐人家的脾氣。如果你自己能獨立賺錢,那就什麼都不用忍了。
受不了家裡這種低迷的氣氛,宋明珠穿戴整齊就下樓了,反正也嫁了人,現在也不用忍了,剛剛結婚的她穿了件紅色緊身蕾絲短裙,曲線畢露,關鍵是蕾絲下隱隱的溝,極其吸引人的視線。
她一下樓,眼尖的張母就看到了,叫道:“明珠,你穿成這樣,在家太不合適了吧!”
“媽,我要回孃家!”宋明珠的態度,可是倨傲多了。
張劍轉過頭,一臉的惡毒神色,“家裡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打扮?”
“呵,就因爲家裡這樣,我心情不好,才鬱悶的回孃家啊!”宋明珠輕笑道:“怎麼,現在你還想管我?”然後她神色鄙夷地說:“男人啊,沒錢就什麼都沒了,你以後想要我們宋家幫忙,就最好老實着點兒!”
張劍神色一凜,剛要暴發,就被母親拉了一把。
張父黑着臉說:“早去早回!”
宋明珠心情一爽,扭着臀甩着包就出門了,這感覺真爽!
“媽,你看你給我找了個什麼女人啊!”張劍惱火地說。
“那怎麼辦?現在咱家可是不比從前了!”張母嘆道。
張父陰沉着臉說:“原以爲娶了她,能讓大少對我們另眼相看的,沒想到大少根本就不看她的面子!”
“沒她咱家還沒這麼倒黴!”張劍隨口吐糟說。
這話提醒了張母,她一拍大腿說道:“就是她,你看娶了她,咱家才倒黴的,她就是個喪門星!”
張劍一聽,也來勁兒了,說道:“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們看她那張臉,就是一張哭喪着的臉,哪像她姐姐,一直都是笑吟吟的!”
“夠了!”張父斥道:“你不記得你自己怎麼成了這樣的?別沒事兒總招惹大少!”
張劍閉了嘴,一臉的不甘心。
張父嘆氣,“現在事情也這樣了,宋明珠那邊還是不要太得罪的好,宋家再不濟也比咱們強,先忍一時,看看情況再說!”
“還能看什麼情況?”張母哼道。
“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張氏再買回來吧!”張父心有不甘,這到底是祖上傳下的產業,就這麼沒了?
“爸,您有錢買?”張劍眼前一亮。
張父瞪他一眼,“把你賣了!”
張劍抹抹嘴,挑挑眉說:“還以爲您有錢,原來就是做夢,我去睡覺了!”
“睡睡睡,天天不是玩就是睡!”張父怒道。
“不睡幹什麼?你們在家不睡也是吵架,哼!”張劍說着,上了樓。
張父嘆氣。
張母看兒子上樓,輕聲問:“你有什麼打算?”
“要是真能買,把家裡的房產賣賣,也差不多,幸好以前置辦得多!”張父低聲說道。
門裡的張劍偷偷聽着,心想老爺子居然還有一手?還不跟他說?太不厚道了。
宋明珠回了家,看到老媽腫着一張臉,滿臉皺紋,老態盡顯。不由驚叫着問:“媽,您這是怎麼了?呀?臉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楊雙美一看女兒回來,滿臉都是苦,忍不住抹了把淚說:“我真是讓宋以蔓給氣死了!”
“她又怎麼您了?”宋明珠跟着叫:“難道是馮謀打的?”她捂捂自己的臉,想起自己當時被打的樣子,表情有些驚恐,說道:“媽,您可別惹她了!”
又是一把淚,說道:“媽就是想跟大少求個情,幫幫張家,可沒想到她竟然又挑撥,你爸把我給打得啊,從沒這麼狠過!”
“我爸又打您了?”宋明珠說完,突然想到,說道:“媽,您說張家的事兒,是不是宋以蔓弄的?”
楊雙美一聽,立刻警覺起來,問她:“怎麼回事?”
“我跟張劍打架找她幫忙,她說這男人不能有錢,沒錢了就軟了,她還說不用我擔心,等着就行。結果現在張家這樣了!”宋明珠說。
“就是她、肯定是她!”楊雙美氣得直拍腿,“她就是不想讓你好過!”
“媽,現在很好啊,張家巴不得供着我!”宋明珠扭了扭腰,高興地說。
“好?哼!你不想想,你嫁到張家爲的什麼?不就是爲了張家的家世?現在張家沒錢了,你的珠寶首飾哪裡來?你嫁出去,還能指望你爸給錢嗎?還有,張家沒了地位,Y市誰還會高看你一眼?高級場所、上流社交圈,都會把你拒之門外的!”楊雙美氣道,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