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拓找出鄭崖的手機,滿心期望這裡面有照片,那樣事情就算解決了。
馮謀從司拓手中拿出手機,吊着眼看他,哼問:“你也想看我老婆怎麼着?”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普通的沒有一點之處可取的宋以蔓,怎麼突然引起這麼多男人注意了?現在他可以肯定,她絕對有自己沒看到的一面,他十分鬱悶,爲什麼這一面偏偏不讓他看到呢?
司拓哪敢表示出自己對宋以蔓有興趣,他可不想像鄭崖一樣躺在牀上,他連連說道:“沒、沒有!”
馮謀挑着眉,將鄭崖的手機裡翻看個乾淨,連鄭崖跟別的女人調情的短信都看到了,他眉一挑,把手機往後一扔,命令道:“把手機給爺處理了,渣都不要剩!”
司拓鬆口氣,看樣是找到了。他沒注意鄭崖已經淚流滿面了!
馮謀那駭人的目光又盯向鄭崖,怒道:“看來爺只能殺人滅口了!”
司拓大驚,問他:“馮少,不是照片找到了嗎?”
“找到個屁,沒找到!”馮謀斜着眼睛看他。
“那您把手機毀了幹嘛?”司拓不解。
“萬一他丫的留一手,等他好了,再拿照片威脅老子怎麼辦?”馮謀說完,又看向鄭崖,目光已經掃來掃去,看怎麼結果了鄭崖好!
司拓心想,要命鄭崖也不敢再威脅了,可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只能走到牀前說:“馮少,他不能說,可是能寫啊!我讓他拿筆寫!”
司拓說着,拿了一旁的紙筆,然後掀起被子一角去找鄭崖的手。
馮謀無意掃過鄭崖的手,眼睛不由瞪大,目光又回來了,因爲他看到鄭崖的手腕上有一首痕跡,雖然並不像宋以蔓那痕跡明顯,可那的確是被勒出來的。
他眼角抽啊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他大步走到鄭崖的牀前,用力把被一揭……
司拓手慌腳亂地想拉住被子,可沒拽住,他嘴裡還連連說道:“馮少你別急,這不讓他寫呢嗎?”
因爲被搶救,鄭崖裡面沒有穿衣服,這麼一來他簡直就是在CIU裡被展覽了,不只是冷,更多的,還是一種恥辱,他閉上眼,讓他死了算了!
心理、身體的痛都受了,這經歷簡直讓他想立刻去死!
馮謀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腳上,果真都發現了痕跡,他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踱到了一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
司拓堪堪給鄭崖蓋上被子,他也快要崩潰了,對於馮謀是怎麼想的,他一點頭緒都沒有,好端端的揭什麼被子?馮謀是想比比身材還是這樣覺得解恨呢?
馮謀看向鄭崖,問:“你拍我老婆的照片沒?你要是敢說假話,讓我知道了,我讓你一家子湊齊了陪你在這兒躺着!”
他說的霸氣十足,司拓這汗都冒出來了,馮謀要真是不管不顧了,鄭家還真就沒救了,雖然自己求得父親出面,可父親也不會拼盡力氣去跟馮謀對抗,不是誰強大的問題,而是這種沒什麼好處的事,父親是不會做的。
司拓趕緊把筆塞到鄭崖手中,催促道:“你趕緊寫!”
鄭崖當然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他也看不見,就憑感覺寫了一個字,雖然這字寫的得爛,但司拓還是看清了,他鬆口氣說:“是沒字,看來他手裡沒有照片!”
答案怎樣,馮謀心裡已經有數了,他摸摸下巴說:“鄭崖,爺要是現在做了你,未免有點欺負人的意思,趕緊養好病哈,到時候爺再找你!”
說罷,馮謀大搖大擺地出了ICU。
司拓鬆口氣,他低頭擦汗,無意中看到鄭崖的倒尿管里正流着液體,他看眼好友,無比同情,這是嚇尿了嗎?
馮謀抖着腿往外走,走得不緊不慢,一邊走一邊就想,他這個老婆啊,本事可真是不小,哭一哭、假裝要自個殺,就讓自個兒把鄭崖收拾成這樣,再想想之前的每個環節,她算計的可夠精準的!
不行不行,不陪她好好玩玩,他怎麼能甘心呢?
宋以蔓哪裡知道馮謀已經發現了端倪,她睡醒之後見馮謀沒有回來,便開了手機給周彤打電話安排下公司的事,最近幾天她是沒時間忙工作了,先麻利的把婚離了再說。
交待完工作,她還好心情地調侃了周彤一句,“你怎麼對綠色的帽子情有獨鍾?”
周彤哼道:“我喜歡綠色,反正我又沒男友,有本事你戴呀!”
“呵呵,我不用買都天天戴綠帽,有本事你學我啊!”宋以蔓反打趣回去。
周彤被說的一噎,“得,服你了!對了,跟你說一句,潘政火急火燎地在我這兒找你呢,非讓我去你家找你,我哪敢?在公司堵我半天,好容易纔打發走!”
“知道了!”宋以蔓明白潘政多半是知道這件事了,難道是林青告訴他的?
以馮謀的性格,他是絕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被鄭崖給那個了,馮謀太要面子,哪怕是好友也不行!所以潘政得知的途徑,就一定是林青。她就好奇了,馮謀真的對林青有意思?連這都讓林青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這事兒還沒想完,潘政的電話就進來了,她脣邊泛起一陣苦笑,面對他簡直比面對馮謀還要糾結。
“喂!”
只說了一個字,潘政的聲音就急急地切了進來,“以蔓,你是不是哭過了?你真的被鄭崖給……是不是?”
他聽出來,她的聲音的確是啞了。他知道鄭崖被打的快死了,如果鄭崖沒動她,馮謀怎麼可能下那麼狠的手?但他還是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忍不住問了一句。
宋以蔓沒有否認,更沒有解釋,一陣沉默算是證明她默認這件事了。
沒有女人願意承認這樣的事,可宋以蔓爲了讓潘政死心,背上這麼一個名號又有什麼?名聲和感情債相比,算不了什麼。她真希望潘政能夠嫌棄她,以後只有合作關係就好!
原來是真的!潘政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根本就無法想象她被鄭崖給……
讓鄭崖死,簡直就是便宜他了,早知道非得折磨鄭崖不行!
他以後得知鄭崖沒死,他反而鬆口氣,沒死就好,以後慢慢收拾!
宋以蔓開口了,“潘政,你不用擔心我,怎麼說我也是已婚的身份,對於這種事,不像沒結婚的女孩看的那麼重,我沒事的!”
她這是在提醒他,自己已婚的身份,又被別的男人給那個了,以後再背上一個離婚的身份,怎麼也攀不上潘家的!
她沒想到,潘政的反應,遠比她想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