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神力量是無窮的,林青光顧着告訴潘政,似乎身子都不那麼疼了,整個人也散發出了陽光的氣息,內心不那麼死寂絕望,她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爲什麼高興?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從開始到現在的種種,林青直覺中就感覺潘政對宋以蔓不一般,兩人的關係,似乎也不那麼像合作一樣地簡單。
宋以蔓能在潘政的車裡換衣服,這關係能一般的了嗎?
所以林青才高興,潘政怎麼也不會要被鄭崖玩過的女人!
馮謀與鄭崖的衝突,潘政聽說了,但他並不知道兩人的衝突是因爲什麼,畢竟這件事不一般,馮謀怎麼可能任別人知道自己老婆被人給那個了,所以僅限內部人知道詳細情況。
潘政以爲兩人的衝突還是因爲舊事,馮謀搶鄭崖女友那事!
見林青進來,潘政回過神,看向她問:“電話裡你說有好消息,是什麼?”
“潘總,鄭崖被馮謀快要打死了……”
林青還沒說完,潘政就打斷她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是問你馮謀離婚的事兒,有什麼突破?”
林青總覺得,潘政的急切,似乎不是因爲什麼仇恨,而是因爲宋以蔓那個女人。只有馮謀跟宋以蔓離了,潘政纔有可能跟宋以蔓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就添油加醋地說:“潘總,您不知道,馮謀打鄭崖就是因爲宋以蔓。因爲鄭崖把宋以蔓給玩了,據說玩的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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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潘政原本深陷在老闆椅中的身體,立刻直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前傾過桌面,他的眸內翻涌着暗流,讓人看着心驚,那裡面滾着驚駭,證明他此刻的情緒,有多麼的不平靜。
“我說鄭崖把宋以蔓給睡了,好像不雅照都拍了,馮謀這才大怒,差點把鄭崖給打死!”林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覺得痛快,反而心裡很沉重。
如果說以前她還能騙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潘政怎麼可能對一個已婚女人感興趣呢?但是現在潘政的反應,證實了她的直覺,潘政就是喜歡宋以蔓,這一刻的潘政,是沒有掩飾的。
潘政立刻站起身,但是他並沒有動,因爲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就算他想爲她出頭,也要經過籌劃之後,不能像馮謀一樣,想打就打!
這就是沒有名份的區別,這種憋屈的日子,他真是不想再過了!
門外有人敲門,潘政回過神,重新坐回椅中,說道:“進來!”
助理走進來說:“潘總,大消息,馮氏出手對付鄭氏,並且放出話來,今晚就要讓鄭氏破產,現在鄭氏疲於招架呢!”
潘政的心,沉入谷底,林青說的,竟然是真的!否則鄭家也不是說扳倒就扳倒的,馮謀這樣做,只能因爲鄭崖動了他的老婆!
“潘總,這樣一個好機會,您要收購鄭氏嗎?”助理目光熠熠地問。
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可以說是現成的,如果是以往,他肯定去找馮謀收購了鄭氏,但是現在,他爲什麼要給鄭氏得以延續的機會?鄭氏最後沒有才好,還是連渣都不剩地沒有的那種!
潘政握緊拳,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不”字來,隨後他牙關驀地放鬆,命令道:“馮謀的事情不要插手,觀望就行!”
此刻的潘政,已經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隱去了他的失態,他看向林青說道:“你做的不錯,繼續盯緊了,一定要讓馮謀離婚!”
林青心裡卻不樂觀,如果潘政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宋以蔓,那馮謀真的離了,潘政還會和自己結婚?她總覺得不可能!她付出了那麼多,不能自欺欺人,於是她追問道:“潘總,到時候事情成了,真的不管我提什麼要求,您都能答應嗎?哪怕是私事?”
潘政眉梢一挑,目光沉沉地看她,“當然!你爲了我的私事,忍辱負重,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謊言總是一個圓另一個,事情發展到現在,潘政已經沒有選擇了!
林青心裡一鬆,點頭說道:“是!潘總,我一定不辱使命的!”
林青離開之後,潘政迫不及待地用手機給宋以蔓撥了過去,只可惜她的手機關機了。
這是關鍵時刻,宋以蔓要全心對付馮謀,所以她才把手機關掉的,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剛纔又哭了半天,手上的傷已經被上了藥,這回真是下了血本了,演戲演的她都快要崩潰了!
她宋以蔓怎麼可能自殺?哪怕是她真被鄭崖怎麼樣了,也不可能選擇自殺這種懦弱的方式來結束生命。馮謀離開的時候,她已經迅速以馮謀的思考方式過了一遍整件事情,她知道馮謀懷疑自己什麼,所以僅靠自己腕上的傷,恐怕是不足以令他相信的。
所以馮謀重新返回之前,她已經做足了準備,再演一場戲,讓馮謀相信。現在應該險險算是過關了吧!總算能先休息一下,看以後馮謀的反應。她還真不相信馮謀能要一個被人玷污的老婆!
潘政找不到宋以蔓,只能去找鄭崖。居然敢動他潘政的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鄭崖真算是倒了大黴了,什麼便宜沒沾着不說,這後果全讓他承擔了,現在他躺在ICU裡,全身插着管子儀器,慘的就跟車禍現場似的。
司拓站在一邊,問他:“我說你到底得手沒?”
鄭崖說不出話,憂傷地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目光。
他算是知道宋以蔓有那麼強的身手爲什麼不打自己了,她再打也不可能比馮謀出手狠。現在省的費她力氣,後果比她自己動手還爽吧!
他想的沒錯,宋以蔓就是這麼想的,她要是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得費多大力氣啊!她還有精力演戲嗎?
司拓嘆氣道:“估計你是得手了,我聽說馮謀老婆鬧自殺呢!”
他沒把馮謀對付鄭氏的事告訴鄭崖,怕好友會激動。
然而他以爲這無關緊要的一句話,讓鄭崖的呼吸都劇烈起來,儀器也狂烈地叫了起來,嚇司拓一跳,護士跟醫生馬上蜂擁而至,他被擠出門外。
他不明白,這話怎麼了?好友激動什麼?
鄭崖何止激動?他都要淚流滿面了,那女人便宜佔盡,現在還要鬧自殺,她這是非得把他往絕路上逼麼?這麼狠的女人,他真是頭一次見到!
他不知道,這還不算完,還有個潘政等着他呢!
好容易,他的生命體徵平穩了,醫生十分嚴肅地對司拓說:“病人需要休息!”
司拓挑了挑眉,說道:“好吧,我走!”
司拓走了,找到機會的潘政纔出現在醫院,以他的身份來看鄭崖,誰也不會懷疑,只不過他進了ICU就盯着那些管子,那目光透露出要把這些管子拔掉的打算!
消停了沒一會兒的鄭崖,目露恐懼,想說話,嘴裡插着管子,沒力氣也說不出來,他沒被打死也得被折騰死,誰都不給他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