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下

大結局(下)

馮家人陸陸續續地散了。

宋以蔓問馮謀,“以後馮家是不是要消停多了?”

“是哈!”馮謀攬了她的肩往外走。

走出祠堂後,他低聲問她:“還疼嗎?”

她愣了一下,方纔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又羞又怒,不由用手肘頂了一下馮謀。

馮謀嘀咕,“我是在關心你!”

“以後別折騰我就行!”宋以蔓哼道。

回到公司後,宋以蔓接到程一笙的電話約她度假,她開心壞了,一口答應下來。她幻想着兒子就變成一個小紳士的樣子!

回家後,她和馮謀說去度假,馮謀說道:“去吧!玩的開心哈!”

“你不去?”宋以蔓奇怪地問。

“那麼多工作,你先去!”馮謀抖抖腿說。

馮謀可是比她要閒的多,現在搞的很忙一樣,她奇怪地看他!

馮謀斂着眸,掩飾着自己的心思,趁她去度假,他好準備婚禮哈!等她回來就結婚,排場出來了,她再反對也來不及,想想就爽!

她看看馮謀,問道:“你不會又算計什麼呢吧!”

“沒哈,這能算計什麼?”馮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

也是的,這有什麼可算計的?於是宋以蔓說道:“這兩天我把工作處理一下,就帶孩子先去了!”

“嗯!”馮謀應道。

宋以蔓說走就走,到了酒店,手機就響了,她以爲是馮謀,沒想到是簡雲澤,她接聽問道:“有事?別告訴我簡蘊雪跑回來了!”

簡雲澤低笑,說道:“我就那麼沒本事?”

“那你找我能有什麼事?”

“告訴你一聲,段華被召回基地了,這輩子大概不會離開基地,不過鄭崖沒有回來,據說鷹眼已經派出殺手追殺他,現在他是極其危險的人物,他大概會不顧一切地害你,你小心些!”

宋以蔓好奇地問:“對了,鷹眼是誰呀?他爲什麼總在幫我?”

簡雲澤說道:“沒人知道鷹眼是誰,這個好奇心我滿足不了你!”

“哦,我沒在y市!”宋以蔓也真只是好奇,隨口一問而已。

“在外度假呢!”簡雲澤說道。

“你也知道?”宋以蔓問。

“我想知道的話,很容易!”簡雲澤說道。

“我真是一點秘密都沒了!”宋以蔓嘟嚷。

“我是爲了保護你,你不知道鄭崖他……”

“行了,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宋以蔓說道。

“好吧!你自己注意,即使在外地也不要掉以輕心!”簡雲澤說。

“知道了,還是謝謝你!”宋以蔓說道。

掛了電話,宋以蔓沒有大意,她轉過頭看向施閔說:“鄭崖現在瘋了,如果沒發現他的蹤跡就小心點,基地那邊派殺手殺他呢!他肯定要魚死網破的!”

施閔聽了,面色一凜,點頭說道:“是的少奶奶,我這就去安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簡雲澤嚇住了,宋以蔓先把房間檢查了一遍,然後才放心的收拾行李!

敲門聲響了起來,宋以蔓跑去開門,程一笙帶着兩個孩子站在門口。

糖糖和糖豆長高了不少,兩個人都很有禮貌地叫:“阿姨好!”

“你們好,來,快進來!”宋以蔓讓開門。

程一笙帶着她慣有的微笑,問道:“外面那麼多保鏢,都是你帶的?”

宋以蔓有些難爲情,她說道:“沒辦法,有仇人追殺,小心一些!”

程一笙就笑,說道:“你這陣勢,還真嚇人,不過小心爲上!”

“是呀!”宋以蔓說着,看向糖豆,更像小紳士了。再看向自己家小崽崽,撅着屁股在地上爬的帶勁,真讓她覺得礙眼。

程一笙今天穿了休閒布衣長袍,小碎花看起來親切優雅。她走過去蹲下,說道:“崽崽,來讓阿姨抱抱吧,太可愛了你!”

崽崽站起身,很給面子的撲進她懷裡,摟着她的脖子。

程一笙驚喜地說:“呀,你家娃這麼小就能聽懂話了?天才呀!”

糖糖擠過去,撒嬌地說:“媽媽,我也要抱!”

宋以蔓笑,“看糖糖吃醋了!”

再看糖豆,還是端坐在沙發上,架子不亂!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宋以蔓又看看程一笙,感慨地說:“是不是因爲我是女漢子,所以生出來的孩子就不如你的紳士?”

程一笙笑了,說道:“崽崽還小呢,能看出什麼來?”

“能,誰說看不出來的?現在就看出了像他爸的流氓氣質!”宋以蔓說。

“噗!”程一笙笑噴了。

宋以蔓伸手把崽崽抱過來,說道:“別讓孩子沒安全感!”

一騰出地兒,糖糖立刻就摟着媽媽脖子窩在媽媽懷裡,霸佔了媽媽的懷抱。

程一笙點着她的鼻子嗔道:“你看你現在多大了?都在媽媽懷裡呆不下了,還和小朋友爭地方?”

“你是我媽媽!”糖糖很理直氣壯地說。

宋以蔓說道:“我看糖豆就不黏媽媽!”

糖糖說道:“他是男子漢,再黏媽媽太羞羞了!”

宋以蔓就笑,點了點崽崽的小鼻子說:“聽到沒?你是男孩子漢,黏媽媽羞羞臉!”

崽崽“嘎嘎”地笑着,往媽媽懷裡拱!一副要吃奶的樣子,惹得兩人一陣笑!

程一笙說道:“你兒子性格活潑,我覺得糖豆太嚴肅些了,幾歲的小孩子,總是這樣呆板,多不好?”

宋以蔓趕緊說道:“不啊,我就是覺得糖豆好,纔想生個兒子的,沒想到這兒子生出來,性子太歡脫了,你是不知道,他那個痞樣兒,跟馮謀一模一樣,真是看了我眼疼!”

“沒啊,我沒看出來他痞呀!”程一笙又看兩眼崽崽。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僞裝性,沒人的時候才痞,我看這就是骨子裡出來的!”宋以蔓嘆氣說道。

糖糖小聲說道:“好想去游泳啊!她想去挖沙啊!”

崽崽立刻舉手歡呼,“嘎嘎!”

糖糖高興地說:“媽媽,你看,弟弟也同意呢!”

程一笙就笑,說道:“現在覺得弟弟好了?走吧,我們去海邊,邊玩邊聊!”

宋以蔓說道:“我家崽崽還沒去過海邊呢,看到大海可別嚇着!”

可不是,說起來這還是第一回,宋以蔓很期待看到崽崽的反應!

程一笙帶着孩子回房間去換泳衣,過不多時,兩個人都在沙灘上碰面了!

糖糖穿的是彩虹蛋糕泳衣,很粉嫩,小公主的樣子。糖豆的泳衣都是中規中矩的,黑色平角泳褲,連一個多餘花紋都沒有。程一笙的泳衣很有味道,並不太露,是淺綠小碎花的,下面一個小裙子,看起來女人味十足。

程一笙看到崽崽的泳衣,就笑了,崽崽穿着紅西瓜泳褲,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就看到一角西瓜在動來動去。她不由說道:“你給弄這麼搞笑,就不怕將來孩子長成霸道總裁後,埋怨你無良嗎?”

宋以蔓就笑,說道:“我看你家糖豆的名字,才讓他將來埋怨你。你家糖豆肯定是霸道總裁,我家這位也就像他爸那樣了!”

崽崽看到大海很是興奮,他手舞足蹈地跳,口齒還不太清晰地叫:“大海……我來啦!”

程一笙笑得肚子都疼了,她說道:“哎喲,你家孩子太有搞笑天賦了,等他大點,我籤他當笑星好了!”

宋以蔓臉一黑,說道:“我可不想讓他走諧星的路,我帶着他和你們一起度假,就是爲了讓他多學學糖豆的紳士與深沉!”

程一笙就樂,說道:“行,我把糖豆借你!”她很無良地說:“糖豆,這幾天弟弟歸你帶了,你負責管着他!”

宋以蔓無語,偏偏糖豆還一本正經地說:“知道了,媽媽!”

宋以蔓就說程一笙,“你怎麼教出的孩子啊,我真是服了!”

“還不都是殷權,也不知道怎麼就成這樣了!”程一笙無奈,“我看他也改不過來了,就這樣吧!當他的霸道總裁好了!”

宋以蔓問:“對了,你家殷權怎麼也沒來啊!”

“和你家馮謀一樣,在忙!讓他騰出點時間比我都難。現在結婚久了,也不新鮮了,不像以前,哪怕公司倒了都得和我膩乎!”程一笙打趣地說。

“得了,你孩子都這麼大了。你看我家的,孩子才一歲,就不陪我來了!”宋以蔓跟着吐槽說道。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程一笙感慨。

“是啊,豈止是豬,什麼都殺啊!”宋以蔓也感慨。

崽崽已經歡呼地跑到海水中,結果他太小,被海浪一打就翻了,大海毫不留情地給他嗆了一口水。他坐在沙灘上,搖着頭、吐着舌頭“呸呸呸”,後面海浪又上來,他一扭頭,趕緊撅着西瓜屁股就往上爬,一邊爬一邊還扭頭看海水。

宋以蔓都笑出淚來了,程一笙也笑得直不起腰,她指着宋以蔓說:“你個無良的媽,就在這兒笑,也不管他!”

“管什麼?這小從小歷練,你看他自己會想辦法!”宋以蔓說道。

“我真服你了!”程一笙說道。

糖豆跑過去,費勁兒地抱起崽崽,帶離了海邊,崽崽親熱地看着他說:“謝謝!”然後又吐了下舌頭,“呸,鹹!”奶聲奶氣的,很是可愛。

他晃着頭,吐着舌頭,就跟小狗一樣。程一笙笑倒在宋以蔓身上,說道:“哎喲,你兒子太逗了,太萌了!”

宋以蔓也笑,說道:“糖豆還真有做哥哥的樣子啊!”

“當然,糖糖一直是他在管!”程一笙說道。

糖糖本來還排斥這個搶她媽媽懷抱的小崽子,不過現在看他挺可愛,也走過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海水是鹹的,你不能喝,也不能被嗆道!”

崽崽點頭!

糖糖驚訝地扭頭,叫道:“媽媽,你看小弟弟能聽懂我說話呀!”她不喜歡小孩子,因爲不僅要讓着,還聽不懂她說話。沒想到這個小孩不同!

程一笙說道:“是啊,小弟弟很聰明,你可要多照顧他啊!”

“嗯!我去挖貝殼!”糖糖應了一聲就跑了,顯然沒把媽媽的話給聽進去。

程一笙搖頭說:“小的就是不懂照顧人,你看糖豆怎麼都不會自己跑開的,很有責任感!”

糖豆帶着崽崽又跑到海邊,不過海水只能衝到兩人的腳,不會被嗆到,糖豆拿了鏟子給他說:“咱們挖沙吧!”

崽崽又能被海水衝到,又能挖沙子,很開心。他看了看糖豆的動作,自己也弄了起來。

程一笙和宋以蔓則下海游泳,在海水裡,兩個人也只能用輪胎游泳圈,在游泳池裡的那點本事,在這兒就不管什麼用了。

遠處的山上,樹林裡,一個人拿着高倍望遠鏡趴在地上仔細地看着海邊。他看到宋以蔓穿着熒光桔色的比基尼,火爆的身材在海水裡浮浮沉沉,耀眼而有性感!他覺得口乾舌躁,幾乎按捺不住體內的那股躁動,他不由啐了一句,“md,死也要得到她!”

他收回望遠鏡,僞裝好自己,返回別墅內。一進門,修長的大腿就躍入眼簾,紅色的裙子很短,她的腳又搭在茶几上,隱隱露出黑色的底褲。她窩在沙發裡,吹了吹自己剛塗好的甲油,慵懶地問:“怎麼樣?”

他猛地坐到沙發上,沒好氣地說:“我怎麼看着,人比她剛來的時候還要多?嚴絲合縫,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呵呵,這就是傳說中那個厲害非凡的殺手鄭崖嗎?”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低頭湊近他的臉。

她一彎腰,胸前春光乍泄,剛纔被宋以蔓勾起的火,他恨不得把這女人按在沙發上,然後……

算了!他到底把火壓下,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這蠢女人給得罪了,他這仇就報的真無望了。於是他別開目光,冷冷地說:“只要能讓我接近他就行。你不是說你在這邊有親戚的?你有什麼辦法?”

她挑了挑眉,說道:“辦法本來是有的,不過那程一笙也來了,殷權的人來了不少,所以就有難度了。但是我們想一想,還是能想出辦法來,不是嗎?”

鄭崖冷冷的目光掃向她,問道:“你跟宋以蔓又沒有深仇大恨,至於要幫我殺她嗎?這可是冒着風險的,如果讓馮謀查出是你們家做的,你們家族也有危險!”

她呵呵一笑,坐到他身邊,緊挨着他坐下,將白嫩的腳放在茶几上,慢悠悠地說:“你是不知道啊,當年我大姨,在馮家,那是何等的風光,可以說一手遮天都不爲過!”

鄭崖就冷笑,恐怕她看到的,只是伍佩姍在老二家的一手遮天吧,馮家以前有吳梅芝,怎麼也輪不到伍佩姍的。不過他也不拆穿!聽她繼續說!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就是謝心。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自然是伍佩姍被送回了伍家,伍家很是氣憤,還沒想着怎麼着,那邊馮守儉就找了個二十初頭的女人,已經搬進了家裡。如此一來,伍家簡直是氣壞了,要找馮家討個說法。謝心晃了晃自己晶瑩如玉的腳丫說:“呵,馮家把我大姨給趕出去了,總得再娶一個聯姻吧,到時候宋以蔓一死,嫁過去的就是我!”

“你也說是伍家了,你是謝家的,怎麼能代替?”鄭崖問她。

謝心笑笑說:“這是我媽跟我姨合計的,她們倆只要聯手,伍家還能送出別的女人嗎?”她說罷,擡起手臂,搭在鄭崖的肩上說:“到時候,你就住我那兒,我護着你!”

鄭崖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說道:“孤男寡女,你還是注意一些,免得我做出不理智的事!”

“呵呵呵呵!”謝心一陣笑,似乎對於他想做什麼事,一點都不爲意!

鄭崖進屋甩上門,眸底陰沉一片,又是一個浪女,他最討厭這種女人!每次看到這樣的女人,他就恨不得把她們在牀上虐死!

晚上的時候,幾個孩子已經玩成了一團,儘管崽崽比糖糖和糖豆小那麼多,但是因爲他能聽懂話,並且在玩沙子的時候,擺出了一個光頭強的臉,惹得糖糖尖叫連連,所以糖糖接納了他。糖豆更不必說了,爲執行媽媽的命令,他寸步不離崽崽。

宋以蔓和程一笙坐在傘下,吃着海鮮燒烤,聊着天,很愜意。程一笙就說:“我覺得咱們女人出來度假似乎更悠閒啊,要是有男人在,還很累的!”

宋以蔓接過話說:“昂,就知道在牀上運動啊運動,現在這樣才叫度假呢!”

程一笙“撲哧”就笑了,說她:“宋以蔓,你說話真直白!”

宋以蔓鬱悶地說:“我以前不這樣的,結果讓馮謀給帶的,臉皮厚的很。你是不知道,這是病,得治!”

“哈哈哈,你逗死我了!”程一笙笑道。

“嘎嘎,崽崽,給你這個,我要這個!”糖豆突然笑叫着喊。

程一笙愣住了,看向糖豆,孩子臉上那種肆意的笑,是她在家不曾見過的。

宋以蔓看着糖豆本來是霸道總裁的模樣,現在怎麼瞧着,有點崽崽的模樣了?她有點坐立不安地說:“一笙,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別回頭我的目的沒達到,你家糖豆讓我們崽崽給帶歪了,怎麼辦?”

程一笙回過神,笑道:“你家大少基因夠強大啊!這病傳染力真強,居然把我們糖豆的性子也給歡脫起來了?看來我得讓殷權和你家大少多呆呆,免得他一出現的地方,氣壓自動下降!”

宋以蔓愁,“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爲這爺倆兒,我都要愁死了!”

程一笙說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看我兒子,這麼小就那麼深沉,我總希望他能有個孩子的天真快樂,而不是這麼懂事,我在你家崽崽身上看到了希望,以後得多讓我兒子和你家孩子接觸接觸!”

宋以蔓聽的鬱悶,她看看小崽崽,一點深沉的意思都沒有,“嘎嘎”的快要瘋了!這得多強大的心理才能不受別人影響呢?這次出來的目的,瞬間給她澆的希望全無,想到以後一個馮謀,外加一個“嘎嘎”小馮謀,看來她的日子只能這麼一直歡脫下去了。

吃過飯,大家都玩累了,所以各自回房間休息。剛纔還鬧得歡的崽崽,進了屋爬上媽媽的大牀,躺下就呼呼睡了起來,小肚皮還露在外面,惹得施閔等人一番笑。宋以蔓說道:“這是累壞了,瞧瞧,澡也不洗了!”說着,她給崽崽把毯子蓋在肚子上。

施閔說道:“少奶奶,伍家很生氣,似乎要找馮家討說法呢!”

宋以蔓一聽,說道:“好啊,來討吧,我看伍家能說出什麼來!”

“伍家在w市僅次於司家,其勢力還是不能小看的!”施閔說道。

“哦?怪不得楊高家願意讓他娶謝心,原來如此!”宋以蔓說罷,轉言說道:“沒事,不是還不如司家呢?再說那伍家再厲害,也是w市的,離我們那麼遠,不足爲懼!多盯着點,沒有什麼威脅到我們的就是!”宋以蔓說道。

施閔點頭,又開口說:“對了,還有一件事,馮守儉已經帶了女人回家住,二十多歲。另外,他在外面,似乎還包了幾個女人!”

宋以蔓譏誚地說:“這是普遍撒網呢?他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死女人身上。要麼這輩子他讓伍佩姍壓得死死的,他就不懂得收斂着點,伍家不憤怒就怪了!真是沒法說!”

“那要管嗎?”施閔小心地問。

宋以蔓想了想,搖頭說道:“算了,這種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必要去管。只要別鬧出事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一連玩了幾天,眼看着糖豆的性子越來越活潑,而崽崽的性子不但沒有深沉,反而更瘋了,簡直比在家的時候瘋上幾倍不止。一天到晚就聽見他“嘎嘎”笑。

夜幕降臨,孩子們還在沙灘上狂歡,程一笙去接殷權電話了,宋以蔓坐在椅子上,突然想到,這幾天馮謀電話都少的可憐啊,公司真那麼忙?以前她也沒見馮謀有多忙啊!於是她轉過頭問:“施閔,馮謀最近都忙些什麼?”

施閔心頭一緊,她忙說道:“大少最近是不是談大生意呢?反正聽大黑說,天天辦公室裡加班!”

“哦?是嗎?”宋以蔓難以想象,馮謀在辦公室裡苦幹的模樣。在她心裡,那男人在辦公室裡也是喝紅酒享受生活。不過人家再怎麼享受,工作都做好了,這倒是真的。她就覺得崽崽現在展露出超出同齡孩子的天賦,大概真是遺傳了馮謀!她拿出手機,給馮謀打電話。不然一個人呆着也沒意思,現在崽崽有同伴了,徹底把她給解脫出來了。她在想,要不要給崽崽再生一個?不然一個孩子多孤單?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馮謀膩歪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聽這聲音,宋以蔓就後悔了,你說她難得清淨幾天,偏偏給他打個什麼電話?一聽這聲音就想起崽崽那性格,現在走路利索點兒了就恨不得學他爸的哆嗦,真是要多氣有多氣。想到這裡,她便生硬地問:“忙什麼呢?也沒個電話,揹着我搞什麼壞事呢?”

“瞎說,你問問y市人,誰不知道馮謀潔身自愛,只忠心老婆一人,我要是揹着你搞什麼壞事,非得讓爺破了相,這輩子醜死怎麼樣?”馮謀誇誇其談地說。

宋以蔓聽着這肉麻不靠譜的話,更加後悔打這個電話。她很是受不了地說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別哈老婆,難得你想我,來,親一個,嗯啊!”

宋以蔓手一抖,趕緊按斷了電話。

馮謀的臉立刻變了,嚷嚷道:“死人們,動作慢死了,這喜字怎麼還沒弄好?爺說的巨型的呢?回頭爺老婆不滿意,爺跟你們急,撓你們一輩子!”

大黑忙說:“大少,正在往這邊送,馬上就到!”可憐他一個保鏢竟然幹起了婚慶的活兒,你說大少手底下這麼多人,居然連他都能使喚上,可見大少的婚禮,陣勢要多大!別說他了,就連楊高,婚假沒休完,傷還沒好,也瘸着一隻胳膊拉來準備婚禮。他看這不是僅是最難忘的婚禮,還是最騷包的婚禮!人家大少的要求是,比殷權的婚禮陣勢還要大!怎麼就跟殷權比了?那是因爲殷權的婚禮太大,衆人難忘,所以纔要這麼攀比的!

馮謀又暴躁了,“我老婆都懷疑了,你們要是不能在她趕回來前弄好,我讓你們都成死人!”其實他這幾天一直如此暴躁着!

宋以蔓掛了電話,見程一笙還沒過來,她站起身繞着孩子們溜達,晚上的海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她不由想到跟馮謀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脣微微地彎了起來。好歹她和他也是有愛情的,儘管和自己想象中不那麼一樣。

“宋以蔓?”一個男人的叫聲響起,有些耳熟。

她轉過頭,頗爲意外地叫:“秦爾驀?你怎麼在這裡?”跑到這兒都能碰到熟人?機率也太高了!她一邊想,一邊走過去。

“度假啊,我媽和爾嵐都來了。你也來度假?”秦爾驀問道。

宋以蔓看過去,發現果真秦爾嵐坐在不遠處,正不善地瞪着自己。想來舊恨未消除!她復又看向秦爾驀問:“我來幾天了,怎麼沒看到你們?”

“我們今天剛到,如果早知道你在這兒,我們就換個地方了,免得你玩的不好!”秦爾驀說道。

宋以蔓笑了,說他:“你到底挺自覺!”

“當然,我也怕我的家人玩的不好,畢竟以前有過不愉快,能避免的就避免!”秦爾驀說。

宋以蔓點點頭,說道:“放心,過兩天我就走了,你也不必急着搬走!”說完,她轉身向回走。

秦爾驀看着她,目光微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哥!”秦爾嵐高聲叫他。

秦爾驀轉身向回走,宋以蔓隱約聽到秦爾嵐埋怨的聲音:“和她說什麼話呢?”她走回去看到程一笙已經回來了。

“遇到熟人了?”程一笙問她。

“嗯!”宋以蔓應了一聲,轉言問程一笙,“跟你老公都說什麼呀?至於打這麼半天電話?”

“唉,麻煩死了,問孩子好不好,問我好不好,細緻到吃喝拉撒,你說時間能不長?”程一笙煩惱地說。

“你在跟我秀恩愛?”宋以蔓問她。

程一笙笑了,說道:“戀愛時候這樣是幸福,天天這樣你就麻煩了。他在外面看着高冷,其實在家就是一話嘮!”

宋以蔓嘆氣,靠在椅子上說:“我家的也是話嘮,不過就是句句不在點子上,添加的那些個破詞兒,一句正經的話能佔半句,聽的我想抽他!”

程一笙就笑,說道:“你家生活肯定特別歡脫!”

“嗯,天天都歡脫,我想過個正經生活都不可能!”宋以蔓接着她的話說。

“我就特喜歡你家崽崽,將來我得把他給捧成明星!”程一笙說道。

“還是算了吧!”宋以蔓看着崽崽笑得都跳起來了,你說他這麼點的孩子,剛會走,怎麼就會跳?一跳就得摔,不過人家摔完爬起來再跳,真是不怕他嬌氣,也不覺得疼。她說:“我還是想把他往霸道總裁的方向培養,這樣將來我帶着他出去,多有面子。我一想到我老了,身後站個馮謀那樣抖腿的小子,我就頭疼!”她現在可是充分地感受到了婆婆的痛苦,你說那麼優秀個女人,馮家的主母,身後跟馮謀那麼一個,要是改成殷權那樣的,那感覺多好?

“呵呵呵呵……”程一笙又笑了,她說道:“以蔓,跟你一起真是太好笑了,你說咱們要是在一個城市該多好?”

“是呀,像咱們這麼忙,一年能出來一次度假就不錯了!”宋以蔓感慨道。

程一笙還沒說話,遠處就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都向遠處看去,發現別處海灘發生了騷亂,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叫道:“鍾石,你讓人去看看!”

“是!”鍾石吩咐去了。

程一笙看向宋以蔓說:“你有仇家,所以先緊着我的人用。”

“行,那我不跟你客氣了!”宋以蔓說罷,看向施閔說:“你們把孩子看好,不管發生什麼,也要保證崽崽沒事,明白嗎?”

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施閔心裡還是十分的緊張,鄭崖是亡命之徒,不能小看。她點點頭,鄭重地說:“是的少奶奶!”她知道崽崽就是少奶奶的命,是一點問題都不能出的。而少奶奶身上的功夫不弱,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鍾石很快就過來了,他說道:“是丟了東西,沒有什麼大事!”

宋以蔓站起身,向遠處眺望,她說道:“這裡都是私人海灘,你說能來的不可能沒錢,丟東西至於喧鬧成這樣?”她看向程一笙說:“我看我們還是回房間吧,小心爲好!”她是怕萬一鄭崖尋仇,連累了程一笙。

“那好吧!”程一笙也站起身,招呼道:“糖糖,糖豆,我們要回房間嘍!”

糖糖不開心地說:“媽媽,我還沒玩夠呢!”

程一笙看向宋以蔓問:“不然讓崽崽晚上跟我們?”

宋以蔓果斷地說:“不行,我不能連累你的孩子,萬一對方也衝崽崽呢?”她說着,走過去蹲下說:“崽崽,媽媽有事,先回房間好嗎?”她其實就是商量,也沒太指望崽崽能聽她的。她知道孩子玩得正過癮時,誰也不想回家。

可是沒想到,崽崽站起身,“嘎嘎”地笑了兩聲,好像是答應一般,他扭扭獼猴桃造型的泳褲,拉着媽媽的手,衝糖糖和糖豆揮手告別。值得一提的是,崽崽的泳褲天天都要被程一笙笑,說宋以蔓給弄了個水果系列泳褲,一天換一條。這無良的媽真會玩兒子。

宋以蔓很意外,她萬萬沒想到,崽崽竟然能同意,她不由感動,抱起兒子說道:“糖糖、糖豆,明天再玩了,阿姨有事情喲!”

糖豆禮貌地告別,可是糖糖很不捨,只能說:“阿姨,明天讓崽崽多和我們玩會兒,我們的喜洋洋宮殿還沒堆好呢!”堆宮殿這事兒,不能少崽崽,因爲她和糖豆誰也沒本事把卡通人物的臉畫的那麼像!

“好的,沒問題!”宋以蔓一口答應下來。每天漲潮退潮,一天堆好的東西,第二天就看不到痕跡,但是這些孩子們天天樂此不彼地玩,哪怕是不斷重複着一樣事情,也會覺得開心。

回到房間,崽崽照例躺牀上就睡,這幾天都是如此。反正只要玩的時候,他再困也能堅持着,有小哥哥、小姐姐和他玩,多有趣啊!給孩子蓋好後,宋以蔓對施閔說道:“今天晚上注意一些,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知道了,少奶奶!”施閔和二黑也覺得情況不太好,所以兩個人的表情都是很嚴肅的樣子。按理說這片海域都是私人海灘開發的度假村,是不太可能發生丟東西的事情。

二黑說道:“少奶奶,實在不行的話,今晚我也留在房間裡吧!”他在這裡的確不方便,可是非常時期,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大少那邊正在準備婚禮,不讓回去,他就算耗,也要耗在這兒!這點事如果辦不好的話,他就別幹這行了,他還能敵不過鄭崖?

宋以蔓點點頭說:“好!你來安排吧!”這個時候她應該相信保護她的這些人。

外面的騷亂聲越來越大,似乎不僅僅是丟東西的事兒了。二黑命人去打探,過不多時,又回來說,有人自殺,還有兩羣人打起來,總之不止一件事。宋以蔓感嘆地說:“看來今晚註定不能太平了!”

此刻,鄭崖與謝心蟄伏在不遠處,這裡離宋以蔓所住的地方很近,這是以謝心親戚名義訂的房間。鄭崖拿着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問道:“你親戚可夠多的!”

謝心得意地說:“伍家可是個大家族,比起y市當初吳家也是不相上下的,當年馮守業娶了吳梅芝。馮守儉則娶了我大姨,可惜馮守儉不爭氣,否則我大姨今天也有可能是主母了!”

鄭崖嗤笑,說道:“吳梅芝我是不知道怎麼樣,反正你大姨可遠不如宋以蔓。不然吳梅芝不當主母,那麼好的機會,你大姨都沒能成功,這說明什麼?”

“切,你說的宋以蔓再好,今晚她也死了,有什麼用?”謝心嘲笑地說。

鄭崖冷下臉,轉言問道:“你怎麼不在山上呆着?這裡太危險!”

“我要看着宋以蔓死去,這樣我的心裡才踏實。”謝心望望窗外,說他:“這次機會夠好的,你可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喲!”

“放心吧,你最好在屋裡呆着不要出去,宋以蔓身邊的人可不是一般保鏢,到時候免得傷到你!”鄭崖說道。

“喲,這麼關心我呀,你是不是覺得愛上我了?”謝心笑着問他。

鄭崖勾了勾脣,沒有說話,專心地用望遠鏡看着外面。他怎麼可能看上這種女人?他不過是不想成功後無法脫身罷了!他當時還真是小看了這個謝心,萬沒想到給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他看着不遠處熱鬧非凡,不由問道:“我看時候差不多了,是不是準備動手了?”

“嗯!我先打電話問問情況!”謝心說着,拿手機撥號。

宋以蔓站在窗前,手機突然響了,她低下頭,看向手裡的手機,來電是簡雲澤的,她沒耽擱,立刻接聽,“喂?”

簡雲澤的聲音顯得急促,他說道:“鄭崖準備了炸藥,你趕緊出來,不然你會連累孩子和別人的。”

“什麼?他真敢!”宋以蔓倒吸一口冷氣,她按了免提,轉過身看眼施閔,繼續問簡雲澤,“你讓我出去是讓我當餌嗎?”她知道鄭崖是真的瘋了,打算同歸於盡了。

“有這意思,不過你放心,我的人也在附近,你讓你的人保護孩子,我來保護你!”簡雲澤快速說道。

“你在這裡嗎?”宋以蔓問他。

他沉默片刻,快速說道:“沒有,不過我的人很多,你知道鷹眼下了令,要追殺鄭崖的。你只要跑出來,鄭崖肯定會來找你,他要的不是殺你!這樣別人就安全了!包括你的孩子!”說完,他沉吟一下,才說:“以蔓,你應該信任我!”

他說的話的確是太不讓人信任了,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只能信任他,希望那鷹眼的人夠厲害吧。她掛了電話,看向施閔與二黑。

兩人都異口同聲地說:“少奶奶,不行啊!”

宋以蔓臉上帶着堅決,說道:“你們兩個保護崽崽,不能讓他出一點事。我相信簡雲澤,你們派兩個人跟着我即可!”

“不行啊少奶奶!”二黑着急地說,手按向腰間。

“我決定了,千萬不能讓我的崽崽出事!”宋以蔓說着,突然拉開玻璃門,從前面跑了出去。她的長髮在夜空中散開,她未來及穿鞋,赤着腳踩在沙灘上,長裙搖曳在海風中瀰漫開來,她跑的很快,生怕來不及。

二黑想要衝出去,施閔突然叫住他,他轉回頭,她搖搖頭,看了看牀上的孩子。雖然她沒有孩子,可是同爲女人,她能理解少奶奶的心情。

二黑咬牙跺腳,一臉恨恨的表情。他看向窗外,神色擔憂極了,但最終還是沒有走出房間。

謝心說道:“一切都佈置好了,我現在打電話讓他們行動!”

鄭崖突然看到,一個在沙灘上奔跑的女人,她就像海的女兒一般,闖進了他的鏡頭。這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又是誰?他看到,她帶着些許絕望的臉,是多麼的悽美,他喜歡這樣,這副表情,讓他覺得爽,更想把人壓在身下蹂躪一番,聽她求饒。

謝心正在打電話,要說“開始”的時候,他突然說:“等等,她跑出來了!”

謝心把電話一按,不可置信地問:“什麼?她跑出來了?”說着,她跑到窗邊,拿起另一個望遠鏡,看了起來。她不解地問:“她這是要幹什麼?遊夜泳嗎?”

“她已經發現我們了!她這是在保護她的孩子!”鄭崖勾着脣說。

“那現在怎麼辦?”謝心問:“她已經跑出來了,還用炸嗎?”

“當然不用了,我現在就出去!”鄭崖說着,起身,摸起桌上的槍,輕步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喂!”謝心叫了一聲,可惜沒有任何人迴應她,她氣的跺了跺腳,拿望遠鏡看宋以蔓已經快跑到海水裡了,她想了想,跑出去了。

海水已經退潮,此刻快要退到最低處。所以海水離房子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很多礁石露了出來,在夜色中像巨型怪物一般。她玩命地往海水裡奔,這個時候,她覺得跑得越遠,孩子就越安全,她到了海水裡,鄭崖就沒辦法在這裡引爆炸藥。即使是鄭崖,現在也會覺得她聰明且反應極快。在海水中,有礁石,的確難對她動手。

宋以蔓泡在水裡,她看着四周,黑漆漆一片,看不到簡雲澤的人,也看不到自己人。她不由暗想,簡雲澤,你可千萬別害我!她在黑夜中叫道:“鄭崖,你來呀,今天咱們就做個了斷!”

鄭崖聽到了她的叫聲,微微地揚起脣角,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夠味兒!他沒有迴應,在暗處向她潛去,他知道到了水裡,槍和炸藥都沒用了。他摸着腿上的冷兵器,到時候只要能撲倒她,在海里來一次也是不錯的,他迫不及待想看她求饒,想看她臉上破碎的表情,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

此刻,施閔說道:“排彈的已經找出炸藥了,雖然威力猛,可是離我們這裡很遠,即使爆炸,我們也沒有危險!看來第一對方沒有能力在我們附近安放炸藥,二來就是要引我們出來,現在我們是不是要把少奶奶叫回來?”

二黑搖頭說:“不行,恐怕鄭崖已經接近她了,現在她如果跑回來,就成了靶子,非常危險!”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這樣等着吧!”施閔着急地說。

“我們只能相信簡雲澤了,沒有別的辦法。他敢讓少奶奶出去,就肯定有辦法抓住鄭崖!”二黑篤定地說。

“可是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這也太扯了吧!”施閔生氣地說。

“沒有別的辦法!”二黑沉聲說完,突然沉默了!

施閔也沉默了,她站在窗前,盯着外面,手緊緊地攥着!

宋以蔓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如果鄭崖從某個礁石後面游過來,她根本就無法察覺,她看自己站的地方水位比剛纔淺了,這說明海水還沒有退到底,她迅速觀察了一下地勢,潛到水裡,向更深處的礁石遊了過去,現在夜色這麼深,哪怕是鄭崖接近礁石,也容易發現她的存在。

現在只有背朝大海纔是最安全的,因爲她不知道鄭崖會從哪裡鑽出來,不過唯一可能性最小的,就是從後面鑽出來。

鄭崖一點點地向她靠近,他再次掩護好自己,浮出水面的時候,居然發現她不見了。他擰緊了眉頭,奇怪這女人怎麼突然沒了?他四處張望一下,如果她潛入水底,總要浮上來的,到時候肯定有聲音。可惜他知道大海浪花大,細微的聲音早被浪聲掩蓋了,她也同樣知道這一點。他笑笑,這個女人,總是那麼聰明,哪怕處於劣勢,也可以變成自己的優勢!

他迅速觀察了一下地形,猜測她最有利的躲避地點,他再次潛入水下,遊了過去。

宋以蔓悄悄地浮出水面,她扶着礁石,輕輕地喘了聲氣,四下看看,沒有發現什麼。不過她的心底隱有不安。突然,她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靠近,她還沒轉過身,一隻手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堅硬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背上。她閉上眼,心裡發出一個聲音,“完了!”

“別出聲!”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立刻睜開眼,心裡雀躍起來,因爲這不是鄭崖的聲音,而是秦爾驀的。她立刻點點頭。

他鬆開她,她轉過身,剛要開口,他把食指豎在嘴前,示意她別說話,他指指平行的另一處礁石,打手勢,示意她游過去。宋以蔓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秦爾驀則先潛下水,向那邊游去,宋以蔓則跟了上去。雖然她不知道秦爾驀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在幫自己,但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辦,看他很有信心的樣子,只能選擇相信他了。

到達那處礁石後,宋以蔓浮出水面,看到秦爾驀已經躲在礁石後面,正在看遠處的情況。他看到她,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給拽到了自己身前。她覺得距離有些近,想離他遠些,可是他的嘴已經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能想到的地方他也能想到,這裡比那裡安全!”

原來是想和她說話,她的戒備心降低一些,輕聲問:“爲什麼?”

“這邊住着程一笙,殷權的人在這裡也很多,鄭崖不想多找麻煩,所以能不到這邊來,就不會過來!”秦爾驀輕聲說道。

宋以蔓點點頭,看向他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外面這麼亂,所以出來看看,結果看到你在大喊,我就游過來了。怎麼你和鄭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秦爾驀輕聲問道。

“這不是現在正解決中呢?我問你,現在該怎麼辦?”宋以蔓看着他問。

“躲吧!”秦爾驀簡單地說。

“躲到什麼時候?難道我們要在這裡泡上一夜?”宋以蔓氣急敗壞地低聲問道。

秦爾驀輕笑,說道:“泡一夜能解決那是好的。不然你打電話叫人來?”

宋以蔓更加氣急敗壞地說:“手機泡了水,你說還能用嗎?”

秦爾驀撩着脣,從手裡拿出手機,在她瞠目結舌中,按亮、撥號,然後打電話。看着她驚訝的小呆模樣,這感覺還真是挺不錯的。宋以蔓知道有防水手機,可是在海水裡泡了半天,再拿出來打電話,這就太神奇了吧,手機還在滴着水。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吩咐別人找鄭崖!

秦爾驀爲什麼這樣不顧生命地幫自己?他既然能來,就肯定知道鄭崖的身份,想想以前,這秦爾驀雖然沒有太多來往,可也夠神出鬼沒的了,總能在一些時候看到他。

他吩咐完了,開始掛電話。手機屏的白色亮光照着他的臉,宋以蔓突然看到,秦爾驀的瞳,似乎不是棕色,而是黑色。她想都沒想,便輕呼出聲,“簡雲澤?”

她知道,秦簡雲澤在y市一直有個身份掩飾,曾經她也懷疑過秦爾驀,但後來簡雲澤以真面目見她,秦爾驀也鮮少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這才漸漸地放棄了這個懷疑。如今這一閃而逝的光掃過他的眸瞳,曾經的懷疑突然躍入腦中,再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藉着微弱的水光,她看到他的臉,原本溫和儒雅的面龐一點點褪去,漸漸被戾冷所代替,屬於秦爾驀的特徵,只剩下這張臉,其餘的,全部換成了簡雲澤的特點。他一開口,更讓她驚訝,原本還是秦爾驀的聲音,怎麼就變成了簡雲澤?

“還是被你認出來了!”簡雲澤微微撩着脣,可是聲音卻是冷的。

宋以蔓驚訝地說:“你的聲音,怎麼說變就變的?”

簡雲澤輕笑,往手裡吐了一下東西,在她面前張開手,裡面是一個微小的東西,他說:“這是變聲器!”

“真高端!”宋以蔓承認她沒見過這種東西,這些離她太遠了。見識完,她才問:“真正的秦爾驀呢?” ωωω¤ Tтkǎ n¤ ¢ ○

“在國外!”簡雲澤看着她說:“原本想解決了鄭崖,就把他換回來的,我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最後一次,讓你給認出來了!你眼力真好!”

宋以蔓問他:“你的眼睛是不是沾了水就會變回原來的顏色?”

秦爾驀點頭。

她得意地說:“誰讓你在我面前顯擺手機了?要不是借你手機那點光亮,我也認不出來。瞎嘚瑟吧!”

“人果真不能太得意!”他輕輕地笑着說。

“喂,你不是說你不在這裡嗎?怎麼跑來了?”宋以蔓問他。

秦爾驀說道:“我拿你爲餌,我肯定要保證你的安全,我能不來嗎?你放心吧,現在鄭崖只有靠近你才能傷害你,我的人就在你的周圍,他敢來,就肯定逃不掉。”

宋以蔓看着他,想了想,才輕聲問:“你就是鷹眼吧!”

他看向她,低聲說道:“每一任的鷹眼,都是個孤獨的存在,因爲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你還是第一個,知道鷹眼真實身份的人,有人共同保守一個秘密,感覺還是不錯!”

宋以蔓是猜的,她和鷹眼沒有交情,爲什麼對方一直在幫自己?開始她想的是馮琮,但是後來看馮琮並不像,現在看來,只有簡雲澤最有可能了。但是簡雲澤的話,讓她後悔了,她鬱悶地嘟嚷,“你就當我沒說,當我不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她知道了真有心理壓力!

簡雲澤低笑道:“你已經知道了,後悔也晚了!”

宋以蔓的臉上,露出懊喪的表情,她趴在礁石上,問他:“我們要一直在這兒等嗎?”

“是不是累了?不然你在我身上歇會兒?”簡雲澤一邊問着,一邊說道:“我們沒時間玩你追我趕的遊戲了,就在這裡等吧!”

“我還好。那要不要我出去引他?”宋以蔓問。

“不用!那樣太危險了,鄭崖他會找來的。他在那邊找不到你,只會往這邊來找,放心吧!到時候他體力不濟,我的人一定會捉住他的!我帶來的,都是水下殺手,而鄭崖的長項不在這裡,他沒有勝算的!”簡雲澤篤定地說。

宋以蔓沉默了,真到了鄭崖要被捉的這一刻,她心裡還是挺難過的。畢竟一個人,如果當初她沒有利用鄭崖想跟馮謀離婚的話,大概後面的這些事也不會發生了。她斂了眸,一聲不吭地沉默着。

“你怎麼了?”簡雲澤看她情緒不高,輕聲問道。

宋以蔓搖頭,擡起頭問他:“對了,一會兒你怎麼回去啊?你的眼睛怎麼辦?”

“這時候還替我操心?”簡雲澤調侃道。

宋以蔓剛想說話,就看到簡雲澤警惕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他突然沉下了水底。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前面一聲水響,再轉過頭,看到鄭崖恐怖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夠恐怖的,因爲鄭崖現在的表情,笑得很是怪異,那種令人感覺很森冷的笑,說不出的汗毛豎起!她心裡暗罵,不是說鄭崖不會傷害她的麼?怎麼他都到她面前了,他的人也沒動靜?簡雲澤那廝也完了?

他太高興了,因爲她就在他的面前,他想做的事,總算可以做完了。

宋以蔓一動都不敢動,甚至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生怕鄭崖擡手就解決自己。她此刻沒有任何的內疚感了,鄭崖是要殺自己的人,她只希望簡雲澤這混蛋趕緊動手。是不是最後非得給她難忘的記憶才肯動手?

鄭崖的手擡了起來,向她伸去,他要摸她的臉,她不敢動,他一點點的靠近,終於碰到了她的臉,他脣角微揚,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他低喘道:“蔓蔓,你終於要是我的了!”

“鄭崖,你還不趕緊殺了她?浪費大好時機!”一個嬌喝聲響了起來,毫不客氣,霸道又刁蠻。

宋以蔓看過去,謝心浮在不遠的水面上,舉着一把槍,而直衝着的,就是宋以蔓。

宋以蔓叫道:“原來幫助鄭崖的就是你,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因爲你勾引我老公被扔出來露了屁股嗎?”

這話說的真難聽,她是故意的。她要製造混亂,給簡雲澤時機。她不知道簡雲澤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只知道這時候自己要配合!

“你給我閉嘴!”謝心大聲叫道。那件事在她心裡是絕對的難堪,她再也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她衝宋以蔓喊道:“你再提,我一槍打死你!”

“你的槍泡了水,還能響?”宋以蔓問她。

“你不知道還有防水的槍嗎?”謝心得意地說。

怎麼着?居然還有防水的槍?這簡雲澤居然騙自己,現在她明白爲什麼簡雲澤不在剛纔動手了,她恨得直咬牙,這個餌當的簡直要她的命!

宋以蔓衝謝心叫道:“要殺你就殺,嘰歪什麼?反正今天我也要死在這兒了!”剛纔如果鄭崖想殺她,已經動手了,她明白,鄭崖大概要的是先奸後殺。所以她還有時間,攪和謝心跟鄭崖自相殘殺。像鄭崖折騰這麼長時間才逮到自己,不可能那麼快就殺了的,怎麼也要折磨一番才動手。

“這時候還找死?”謝心將槍上了膛。

鄭崖低喝道:“謝心,你想把別人引來怎麼着?趕緊給我住手,快回去!”

“你殺她我就回去。說的好聽,什麼要殺她,現在呢?還摸人臉?你們男人都是這德性,知道什麼叫美人計嗎?她不死我白折騰了,我怎麼嫁馮謀?”謝心一口氣說着。

“我呸,就你還想嫁進馮家?你把自己整成天仙女模樣也掩蓋不了你濫騷的本性!”宋以蔓真是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有這麼說話的一天,果真人被逼急了,不想辦法不行了!

鄭崖衝她喝道:“你給我閉嘴!”

宋以蔓不顧氣地叫:“我幹什麼要閉嘴?她都要搶我男人了,還不准我罵兩聲?我可不是這麼憋屈的人!”說罷,她看向謝心怒道:“有本事你殺了我,不然我給你找一堆爛男人去!”

“賤貨,找死!”謝心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鄭崖出手極快,宋以蔓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就看到謝心瞪着眼睛,那眼睛要凸出來一般,她的脖子上,只看到刀把,顯然刀子穿過了整個脖子,宋以蔓也瞪大眼睛,怔怔地反應不過來。

鄭崖看向她說:“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滿意了麼?”

宋以蔓看向鄭崖,目光帶着惶恐,她是個正常的女人,遇到這麼慘的一幕,怎麼可能不害怕?

“怕了?這就怕了?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鄭崖微微地笑着,又擡手,想去摸她的臉。

只可惜這次,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臉,他的動作一僵,滯在半空,他的眼睛也開始往外瞪,他張開嘴,顫抖着,盡最大力氣,從喉間擠出兩個字,“蔓蔓……”後面他要說什麼,誰也不知道!他向前一倒,撲向她,她嚇壞了,想躲卻一動都動不了。身後簡雲澤將她往後一拉,鄭崖栽進了水裡。

她這纔看到,鄭崖的背上,開出絢麗的花朵,月光下,雖然看不出顏色,可是能看到,比海水深的的液體,蔓延開來。原來是有人從背後射擊,打中了鄭崖!

“啊!”宋以蔓終於尖叫出聲,身後的簡雲澤說道:“不怕,我在這裡!”

宋以蔓突然轉過身,衝他就砸了過去,她叫道:“你爲什麼一開始不解決她?爲什麼非要我看到這些?爲什麼?啊?”她怕她以後會做惡夢,她怕自己今生都忘不掉這可怕的一幕。

簡雲澤沒有躲,他任由她砸着,沉聲說道:“我不想有一點閃失,更何況我想利用鄭崖解決了謝心,這對你以後有好處明白嗎?”

宋以蔓都明白,可是真正見到了這一幕,她這個正常人還是受不了。她沒有受過訓練,看不得這些恐怖的東西。她的手停下了,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了聲。她需要宣泄,需要把這種恐怖的情緒宣泄掉。

簡雲澤心有愧疚,他一把拽過她,讓她趴在自己的懷裡哭,他有些後悔剛纔的做法,他只是按他自己的方法行事,可卻忘記了她不是基地的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替她殺了謝心又有什麼?他迅速解決鄭崖又有什麼?爲什麼非要完美呢?

宋以蔓不管面前是誰,恐怕都會這麼大哭的,只要有個人能給他暫時的依靠,讓她覺得自己尚在人間,恐懼以及後怕等情緒襲來,還是會讓她崩潰的!

“對不起!”簡雲澤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濃濃的愧疚。

宋以蔓漸漸平靜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說:“我們走吧!”她看到身邊沒了鄭崖的屍體,遠處也沒了謝心的屍體,想來是被簡雲澤的人給弄走了。

簡雲澤召來快艇,託着她讓她上去,他也坐上去,要來乾衣服給她披上,緊緊地裹上。她沒有拒絕,即使有衣服,在冷冷的海風中,她還是覺得瑟瑟發抖,也不知道真的因爲冷還是因爲心裡發抖。快到岸邊的時候,簡雲澤接過手下遞來的東西,在自己的眼睛上一邊噴了一下。宋以蔓轉過頭去看他,夜色中雖然看不真切,但仍舊可以看出他眼睛變了色。

她拽着衣服問:“萬一你噴成綠色怎麼辦?”

簡雲澤瞥她,“看來你是沒事了,修復能力夠強!”

她冷哼,不理他。不過快艇到了沙灘上,她便出糗了,可能是在海里泡的時間太長,也可能是剛纔受了驚嚇,她下來的時候,腿一軟,沒站住,絆了一下,於是臉先着的地,拍在沙灘上。她真的很想去死,太丟人了!

身後果真傳來低笑聲,緊接着她被抱了起來,他大步往屋裡走,她用手清理自己臉上的沙子。他一邊低笑一邊說:“回去泡個熱水澡,多泡會兒!”

“那樣身上的血腥味兒就能洗掉嗎?”她反問。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很乾淨,沒有血腥味兒,其實有也沒關係,爲了保護自己以及自己愛的人,這樣做沒有負擔!”

她點點頭!心下多少有些釋然了。他眼看快到門口,她的人都在門口站着,他說道:“事情解決了,以後我不再回來了,這回是真的,再回來的秦爾驀,只能是真的秦爾驀了。如果將來有需要基地的時候,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派保鏢或是殺手,都不成問題,免費的!”

她可不希望自己會需要這些,但想到萬一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多份保障還是好的。於是她沉默地點了點頭。

進了屋,他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說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的聲音以及氣勢,已經恢復了秦爾驀的模樣。

施閔與二黑都莫名其妙,不是說簡雲澤保護的嗎?怎麼秦爾驀蹦出來了?

簡雲澤向外走去,宋以蔓突然叫道:“秦爾驀!謝謝!”

他的步子頓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這一段時間,他的生活和從心不同了,心也和從前不同了。

他一走,施閔就問:“少奶奶,怎麼回事?秦爾驀怎麼會送您回來?簡雲澤呢?鄭崖呢?”

宋以蔓疲憊地看向牀上的崽崽,他睡的很熟,根本不知道剛纔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他的媽媽曾站在死亡面前,她的脣角微微一揚,這樣很好,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面臨這些。不知道,真的很好!她站起身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道:“謝心被鄭崖打死了,鄭崖被簡雲澤打死了,簡雲澤走了,秦爾驀幫忙把我抱回來的,我先泡個澡!”

她進了浴室。施閔看向二黑,他不方便留在這兒,低聲說道:“我出去看看!”

“嗯!”施閔點點頭。

簡雲澤進了門之後,秦爾嵐站起來叫道:“哥,你出去幹什麼了?你是不是和宋以蔓那女人見面了?”

秦母被吵了出來,他看向兒子的衣服,不由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下海了麼?這個時候?”

簡雲澤沒有解釋,他大步上樓說道:“有筆生意很急,我換了衣服馬上就要飛走,回來再說吧!”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再應付這兩個女人,如果這不是秦爾驀的親人,他恨不得掐死她們。反正再回來的是秦爾驀,就讓他來解釋吧!

“不是,我說你!”秦母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上了樓。秦爾嵐在一旁說道:“媽,你看他的態度!”

秦母搖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回頭趕緊給他找個女人管管他!”

宋以蔓靠在浴缸裡,閉着眼,也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謝心的聲音、鄭崖的觸感以及簡雲澤的餘溫還都沒消去,一幕幕地在她的腦中過着電影一般,你來我往的。這真是一場惡夢,總算夢醒了,可是現在又似乎沒有醒。泡完了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睏乏,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她從浴室走出來,施閔忙輕聲地叫:“少奶奶……”

宋以蔓擡了下手,說道:“什麼都別問了,我很累,我先睡會兒!”她躺在崽崽身邊,只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施閔長長地嘆氣,她輕步走了出去。外面二黑忙擔憂地問:“怎麼樣?”她搖搖頭,說道:“看樣子像是受了刺激,大少呢?”

“在來的路上,最快也要黎明瞭!”二黑嘆氣說道。

施閔輕輕地靠在牆上,又是嘆氣,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就看不懂呢?”

二黑說道:“我也不懂,不過事情是解決了,這很不錯!其實現在想想,大少的安排很嚴密,如果少奶奶呆在屋子裡,鄭崖根本就不可能傷害她分毫,可是她卻選擇了出去。”

施閔說道:“每一個母親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一點點危險的,我理解她!”

二黑瞥她一眼,“你倒是善解人意!”

“反正比你這冷血動物要強!”施閔哼道:“你比你哥差遠了!”

二黑一咧嘴,露出白牙,問她:“怎麼着?什麼時候跟我哥那麼好了?上回周助理的婚禮上?”自己他哥得知那小翅膀的東西后,整個人就變得扭扭捏捏,尤其是看到施閔。

施閔臉一紅,罵道:“你別亂說話,還是想想明天怎麼過關吧,大少知道這事兒,非得懲罰你不可,自己的老婆受驚不說,讓別人來救,你慘了!”

二黑一聽這話,果真立刻苦下臉,這是個煩人的事兒,他嘆氣問:“你有什麼好辦法沒?”

“現在想起我來了?沒!”施閔說完,轉身說道:“我睡覺去了,你自己想吧!”

宋以蔓這一夜睡的很沉,可是並不安穩,她被困在夢中,兩個死人和一個走了的人互相交替着,不讓她醒來。後來她終於闖破夢境,醒來了,卻發現自己在男人的懷抱中,崽崽已經不知所蹤,她心裡一驚,擡起頭,看到是馮謀,這才鬆口氣。

馮謀趕到這裡,也不過才躺下十分鐘的事兒,他開着車,一晚上都沒閤眼。他將她抱緊,在她額上吻了吻,人還有些迷糊地說:“看你,睡了一身汗,肯定做惡夢了吧!”

“老公,你怎麼來了?”宋以蔓問他。

“有人都在爺頭上撒尿了,爺還不來?那不成縮頭烏龜了?”馮謀說罷,瞪着她說:“不聽話,那時候你竟然敢出去?對我沒有信心是不是?”

“老公,我不能讓崽崽有一點危險的可能。當時我一聽炸藥,整個人都傻了,腦子也亂了,不顧一切的就想把鄭崖給引開。”宋以蔓吸着氣說。

“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馮謀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說實話,剛知道的時候,他是真想把這女人拎過來痛打一頓的,可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又捨不得了。畢竟剛剛受到驚、承受了痛苦的還是她。他有點鬱悶,難道她一點都沒感覺到他帶來的安全感嗎?

宋以蔓窩在他的懷裡,一聲不吭。他輕拍她的背說:“行了,起牀,我帶你們去別處玩!”她受了驚,根本不可能回去結婚,所以只能讓他將她的情緒給調整好,回去纔有心情結婚呢!昨天的事情他了解了大概,她不想說他就不會逼她再回憶一遍痛苦的事,就這樣吧!

“你不忙工作了麼?”宋以蔓問他。

“本來想忙一陣過來陪你幾天的,沒想到遇到這事兒,沒關係,緊要的工作忙完了!”馮謀說着,又站了起來。

“你睡會兒吧!看你眼底都青了!”宋以蔓心疼地說。

“路上我再睡,快點吧,我都安排好了!”馮謀哼着曲兒,去洗漱了。

¸ тTk ān¸ ℃ O

宋以蔓也沒有拒絕,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自然不可能再留在這裡,她恨不得立刻就走。收拾好東西,出了門,她看到隔壁程一笙站在門口,身邊放着行李箱,一旁的殷權在打電話。

程一笙看到她,馬上走過來說:“在門口等你一下,沒想到咱倆心有靈犀!”

宋以蔓問她:“你也要走嗎?”

“是呀,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殷權連夜趕來把我們帶回去!”程一笙說道。

“都是我連累了你,沒能玩好。沒有嚇到孩子們吧!”宋以蔓問。

“沒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也別內疚,有敵人也不是你的原因。以前我也有過敵人,過去就好了!”程一笙說道。

宋以蔓點點頭!

“有時間我們再約一起玩!”程一笙說道。

“好的,下次一定玩好!”宋以蔓說道。

糖糖跟糖豆跟崽崽不捨地告別,糖糖拉着崽崽的小手說:“你回去多學點,下回我要堆小魔仙!”

“嘎嘎!”崽崽這是答應了。

宋以蔓就笑,說道:“我家小崽子就喜歡這倆字,不管什麼都用這倆字代替!”

程一笙笑着說:“他很厲害了,你看糖糖跟糖豆把他當成同齡人,多不容易啊。要是在幼兒園,小一個班,糖糖都不屑地管人家叫‘小蹦豆子’!”

宋以蔓笑,說道:“回頭我告訴崽崽,他肯定自豪!”

孩子們依依不捨地告別,比大人傷感多了。孩子們的世界很簡單,小夥伴在他們的心裡,也佔有重要的位置。程一笙帶着兩個孩子走了,崽崽難過的大哭起來,這是他從出生以來,第一次交到的朋友,兩個好朋友。

宋以蔓抱起兒子,對他說道:“崽崽不哭了,回頭媽媽帶你和他們玩去啊!”

崽崽的小手抓着媽媽的衣服,眼角還帶淚地點頭,看起來很是可憐。她將兒子抱緊,見馮謀出來,方纔坐着車一起離開。大概是怕她對大海有心理陰影,所以馮謀這次選擇的是山上。

小橋流水、森林瀑布,採蘑菇、釣魚,農家菜、水庫魚,也別有一番滋味兒。這種悠閒的慢生活,讓之前海邊驚魂的恐懼與不安,消退了不少。崽崽離別了小夥伴的傷感,也少了很多,天天揹着小筐,蘑菇採的不亦樂乎。

“嘿,兒子,看你爹給你逮了什麼?”馮謀的手裡抓着一隻小野兔,灰灰的,耳朵被抓着,可是腿在不停的蹬。

宋以蔓好奇地問:“你怎麼抓住的?”雖然馮謀腿長能跑過兔子她相信,可是他會比兔子鑽叢林她可不相信。

馮謀又抖腿嘚瑟,得意地說:“爺守株待兔,見它跑來,拿腳一擋,它就撞暈了!”

宋以蔓纔不相信,崽崽已經“嘎嘎”地蹦了過來,伸手就要拽小兔子。她一把拉住兒子說:“兔子急了會咬人,你可不能碰它!”

馮謀說道:“弄個籠子來,把它關着!”他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說:“一會兒啊,咱們揪點長野草,餵它吃!”

“嘎嘎!”崽崽拍拍自己身後的小筐,“吃這個!”

宋以蔓說:“兔子不吃蘑菇吧!”

馮謀哼道:“有吃的還挑?餓了連肉都吃!崽崽願意喂什麼,就讓它吃什麼!”

“暈,你就這麼教育兒子的?”宋以蔓問他。

“當然,世界就是如此,我讓它怎麼改變,它就怎麼改變,這樣崽崽以後才能成爲領導者!”馮謀很是狂傲地說。

宋以蔓就笑,學着他抖腿拍胸脯,“這世界都得聽爺的!”

“你個死女人,竟然敢嘲笑爺!”馮謀一個箭步過去就要逮她。幸好她身手夠矯健,一個箭步躲開了。

“這世界……都得聽——爺的!嘎嘎!”

夫妻倆都向崽崽看去,發現這小子抖着一隻小胖腿,小肥手拍着胸脯,那嘚瑟的模樣跟馮謀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似的。宋以蔓真想暈倒,馮謀則發出暴笑聲,“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啊!”

崽崽不懂媽媽的憂傷,二黑叔叔給小兔弄了籠子,他自己拎着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採蘑菇。你說一歲多的小娃,能拎動?誰讓他胖,勁兒大呢!別人要替他拎他還不讓,他自己的自己拎。多累他也受着,這脾氣也是夠執著的!

此刻簡雲澤已經回到了國外,他處理完基地的事,先去了關押真正秦爾驀的地方。

秦爾驀看着他,問道:“雲澤,你到底是誰?”他的意思,是在問,簡雲澤現在的身份。爲什麼能夠關着他,在他的印象中,簡雲澤就是他的同學,家世不如他,早早的就出國謀生存的人。他對簡雲澤的印象,還停留在上學的時候,後來在國外碰到了,他只覺得簡雲澤變得沉默,卻沒想到自己會被關這麼長時間!

“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也沒有好處!”簡雲澤說着,坐下來,先拿出一厚疊的資料,推到秦爾驀的面前,說道:“你先看看這些!”

秦爾驀接過來,目光微閃,這是有關秦氏的資產負債表等公司的財務情況和業務情況。他心裡有數,這比他離開秦家的時候,市值增長了一倍不止。他擡起頭來,疑惑地看向他,說道:“雲澤,我不明白!”他被關在這裡,氣過、恨過、罵過,可是現在,他不懂了,這簡雲澤在幹什麼?爲什麼幫他打理秦氏?

簡雲澤沉聲說道:“你不用明白,我利用你的身份,做了些私事,這些作爲回報。我的事做完了,你也可以恢復你的身份,回秦家了。另外,我已經幫你解決了秦家的危機,現在你是秦家的家主,你的爺爺已經放手所有生意給你,回去後,你願意怎麼打理秦氏,就怎麼打理!”

秦爾驀沉默了,半晌他才問:“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他在國外苦學,爲的就是回去對付秦家的那些人,把秦氏拿到手裡,可是這一切,如今唾手可得,雖然他被關了這一段時間,可簡雲澤沒有虧待他,除了不能隨意和家人聯繫,不能隨便出門,吃的喝的甚至女人,都一應俱全,只要他提的要求對方能辦到,都會滿足他。現在看來,怎麼都覺得是簡雲澤對他好!

簡雲澤說道:“爾驀,咱倆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該這樣對你的。可是我又知道,如果和你商量,你肯定不同意我作爲你回到秦家是不是?所以我就採取了這樣的辦法。說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你!”

秦爾驀的表情複雜,他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簡雲澤說道:“好了,你趕緊回去吧!具體的事情都在這些資料中,你可以在飛機上慢慢地看。我如今做的事已經身不由已,我不想再連累你,所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繫的好!”

秦爾驀看着他,嘴脣微動,叫了一聲,“雲澤……”

“行了,走吧!”簡雲澤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秦爾驀點點頭,他拿起桌上的資料,站起身向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簡雲澤,可惜他並沒有看自己,秦爾驀轉過頭,大步離開,沒有再猶豫。

簡雲澤看向門口,剛纔他回頭的時候,自己有那麼一刻想叫住他,想讓他以後不要和宋以蔓作對,因爲秦爾嵐必定不會跟宋以蔓算了的。可是他一想,自己畢竟利用了秦爾驀,萬一他將來想起這些事情,再生起氣來,知道自己對宋以蔓不同,再對宋以蔓動手。所以他還是別再節外生枝了。他知道宋以蔓這個女人不同凡響,秦爾驀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馮謀不是凡人,有他護着,她必定安全!

秦爾驀坐在飛機上,心情複雜極了,當初就算他回秦家,都沒有把握能將秦家的家業掌握在手,現在他回去,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多少有點做夢的感覺。能沒有這種感覺嗎?他被囚禁時,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就跟中了彩票一樣!

翻開資料,他要熟悉簡雲澤都談了哪些生意?這樣萬一回到家後,有不清楚的地方,有人質疑他,怎麼辦?可是越看,他就越覺得這簡雲澤不一般,很多談下的生意,都是他覺得不敢想的。這個人在商場上肯定是厲害的人物,但他爲什麼不做生意呢?諸多的疑點,拋之腦後,他一點點的把這些東西看完,腦子很累,他閉上眼睛休息。

下飛機後,他將這些資料銷燬掉了,這些是絕不能讓別人看到的。他沒有先去公司,而是選擇先回家,他得給自己一個緩衝,先慢慢地接受了再說。而家就是他覺得最好的地方!然而沒想到,他回到家,就要面對着母親和妹妹的刁難。

他進了家門,看到客廳坐着的妹妹,有些恍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跟妹妹打招呼纔不會招致懷疑。可是萬沒想到,妹妹一見到自己就氣沖沖地站起來說:“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爲你找宋以蔓去了呢!”

秦母聽到聲音,匆匆的跑下樓,一邊下一邊說:“爾驀,你和宋以蔓是什麼關係?不然那天晚上,你爲什麼要抱她回來?我跟你說啊,他是別人的老婆,還是大少的,你可別想別的啊!”

秦爾嵐哼道:“媽,我看他肯定是喜歡宋以蔓,不然以前爲什麼他那麼向着宋以蔓?一點都不拿我當妹妹!”

秦母一聽,心裡更急,她不容置疑地說:“我跟你說啊,那個宋以蔓是咱的敵人,咱們秦家敵不過馮家,這我也不說報仇的話了,可她把你舅舅、舅媽都害成那個樣子了,你要是再喜歡那女人,可就沒心了啊!”

秦爾嵐氣急敗壞地把手裡的雜誌一扔,嚷嚷道:“那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潘政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哥,就連你也被她給勾走了,爲什麼?難道我身邊的男人,就非得和她有關係嗎?”

曲香文忙來了一句,斥道:“你可別瞎說,你爸和她就沒關係!”

秦爾驀簡直被“宋以蔓”這三個字給砸暈了!關鍵是,這個“宋以蔓”是誰啊?簡雲澤一點都沒跟他提及,難道簡雲澤有喜歡的女人?不過不是說這女人是大少的妻子嗎?他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進家門,就能遇到考驗他的事!

“哥,你倒是說話呀!”秦爾嵐着急地說。

曲香文跟着說:“兒子,你不會要承認你喜歡她了吧,媽可受不住啊!”

秦爾驀回過神,含糊地說道:“什麼呀,我去出差了,怎麼一回來你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

曲香文問:“那度假的那天晚上,你爲什麼把她從海里抱回去?”

這他更答不上來,他緊抿着脣角,說道:“行了媽,我很忙,一會兒要去公司,我先上樓了!”說罷,他匆匆地上樓了。

秦爾嵐在後面叫:“媽,您看他,又是這個樣子,我敢肯定,他心裡就是有宋以蔓。”

秦爾驀進了門,幸好他的房間沒有變,一進來,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只可惜這房間裡不是他的味道,而換成了簡雲澤的味道,他走進去,拉開抽屜櫃門,看到東西都是自己的,像他曾經離開時的樣子,平整地放在裡面,完全沒有留下簡雲澤的痕跡。他又不明白了,簡雲澤沒有在這裡生活過嗎?爲什麼這裡都沒有變化?他拿出手機,給簡雲澤打過去,想問問宋以蔓是怎麼回事?

很可惜,電話已經打不通了,看來簡雲澤說的不再聯繫,不是假的!他乾脆拿出件衣服換了,然後匆匆地去公司,免得弄不明白這些事情。萬沒想到,他剛到了公司,曲帆就來了。

曲帆上來就問:“哥,剛出差回來?”

“嗯,你怎麼來了?”秦爾驀生怕自己露餡,虛應了一句。

“我收到大少的請柬了,他要和宋以蔓辦婚禮了,你收到了嗎?”曲帆問道。

“唔,我也是剛坐在這裡,還沒問過秘書,不過他們不是已經結婚了?辦什麼婚禮?”秦爾驀就頭疼,怎麼到了公司還能聽到“宋以蔓”三個字?這個名字幾乎成了他的夢魔,到哪裡都躲不開。

“人家感情好唄,估計是大少覺得當初娶她的時候沒用心,現在想着彌補一下,增進感情!我覺得他不可能不給你請柬,連我都給了!”曲帆說着,就在他的桌子上瞄,結果指着文件裡露出的一個紅邊,說道:“是那個吧!”他說着,站起身捏住那點紅抽了出來,“請柬”二字露了出來。他甩着請柬說:“你看,我說吧!”他說着,將請柬遞了過去。

秦爾驀拿着請柬,打開來,看到裡面兩個人的合影,馮謀不必說,他是見過的,這個女人他並沒有見過,請柬上的女人是很漂亮,笑靨如花,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他看着請柬,含糊地問了一句,“我舅他們還好吧!”他不明白媽媽說的什麼意思,看起來,曲帆跟宋以蔓沒有仇,並且似乎關係很近似的。

“放心吧,我看着他們呢,不會鬧出什麼事兒的。”曲帆自信地說。

“看着”?秦爾驀不解,但是他又不能問,這一切只能慢慢地去了解了。

曲帆問他:“對了,大少婚禮,你去不去?一定得去啊,不然太不夠意思了!”

秦爾驀想見見這個宋以蔓,他說道:“去、當然去!”他想知道,宋以蔓跟簡雲澤,到底是什麼關係的?爲什麼簡雲澤會把她從海里抱出來?這一切他很想弄明白!

曲帆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去,到時候穿帥點,萬一有心儀的姑娘呢?我姑可是讓我勸你趕緊找個女人結婚呢!”

“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秦爾驀隨意應付了一句,滿腦子都是令他好奇的女人——宋以蔓!

此刻的宋以蔓,還在山上呢!她帶着崽崽採了蘑菇回來,看見馮謀正在講電話,立着個眼睛,眉飛色舞的樣子,像是在吩咐什麼事兒。照例,他一看到自己,就掛了電話。他走過來說:“爸爸看看,崽崽採了多少蘑菇?”人家都唱《採蘑菇小女孩》,怎麼自家小子就對採蘑菇這事兒樂此不疲呢?

要說崽崽,就喜歡揹着筐採蘑菇,只要下了雨,就得看看蘑菇是不是又新長出來了,採完了之後,去喂兔子。宋以蔓從來沒聽說過兔子吃蘑菇,可是崽崽的這隻,的確是吃。難道兔子餓極了,真的什麼都啃?

崽崽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筐,然後跑去喂兔子了。宋以蔓則踱到馮謀的面前,揹着手,歪頭問他:“我說,給誰打電話呢?”自從馮謀過來之後,總是神神秘秘的,打電話一定要揹着她,如果不是知道這男人什麼樣,她真要以爲馮謀在外面有女人了。

“啊!還不是那些人辦事不利,你說我不在,連個破公司都管不好,非得讓我罵他們不可!”馮謀找理由說道。

“哦?楊高管理公司不是很好嗎?”宋以蔓問道。

“人家剛結婚,又受了傷,我好意思按着他用嗎?”馮謀說完,嘟嚷着:“哎呀,沒有楊高真是不好使啊!”

可憐的楊高,忙得臭死不說,現在大少還讓少奶奶以爲他在休假,簡直哭都能哭死!他就奇怪,大少的喜好如此之怪異,少奶奶能受得了嗎?

宋以蔓對馮謀的話半信半疑,她問:“那你有必要揹着我講電話?”

“沒有啊!”馮謀一臉的理直氣壯,他說道:“我就是不想公事妨礙你度假的心情嘛!你要是想聽,也沒問題呀,我絕對沒有揹着你幹壞事!”他立起眼,張着嘴舉着手,又要指天發誓!

“行了行了!”宋以蔓拽下他的手說:“隨便問問,別動不動總髮誓,免得老天注意你,看你那德性不順眼,打道雷懲罰你!”

馮謀摸摸鼻子,“我又不是妖怪!”

“你忙吧,我看崽崽喂兔子去!”宋以蔓說着,走了。

馮謀趕緊趁機打電話,吩咐他的婚禮。

宋以蔓走到崽崽身後,隨意揪根草,伸進籠子裡。結果夠子立刻撇開頭,不吃蘑菇,吃起了草。崽崽一看,不幹了,他推媽媽,這回是氣急敗壞地叫:“嘎嘎!”四聲調的,表示他很生氣!他的兔子他做主,他說吃什麼,他的兔子就得吃什麼!

宋以蔓一看兒子急眼了,忙說道:“行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玩!”你說這兔子也夠可憐的,天天被逼吃蘑菇,不吃就得餓着,等回去後,非得把兔子放了不可!

又過了兩天,馮謀總算是佈置的差不多了,他說道:“老婆,我們該回家了!”

宋以蔓笑着問他:“怎麼着?公司已經到了離開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馮謀張了張嘴,“啊”了一聲,然後說道:“瞎說,這地方也呆膩了,總得回去嘛!”

宋以蔓聳了聳肩說:“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問問你兒子吧,我看他不太想回去!”

“他一個小崽子,還能聽他的?”馮謀抖着腿走到了崽崽身邊,說道:“走了哈,咱們該回家了!”

崽崽正在玩他從森林裡撿的漂亮石頭,他頭也不擡地說:“不回!”

“那我們走了啊!你自己在這兒呆着!”馮謀嚇唬他。這招可是很多大人都用過,一說這個,不少孩子怕被扔了,所以只能乖乖妥協。

但人家崽崽,那是一般孩子嗎?他直接說道:“爸爸再見!”

馮謀瞪眼了,“你媽媽也走!”

“媽媽再見!”崽崽仍舊頭也不回地說。他纔不怕,他知道媽媽捨不得他,再說了,要是他不回去,爸爸回去了,奶奶肯定也得把爸爸趕出家門的。

崽崽這下徹底惹火了他老爸,馮謀氣的直蹦,他嚷道:“你這個小崽子,我看你將來就適合當個伐木工!天天在這兒呆着!”

“哈!光頭強,嘎嘎!”崽崽很興奮,他是不是以後也能像光頭強一樣有熊大熊二了?那多好玩呀!比在家看動畫片要強的多。

宋以蔓很不厚道地笑出聲,她躺在竹椅上晃啊晃的,說道:“老公,等將來崽崽跟你一模一樣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的德性有多欠抽了!”

馮謀瞪着眼嚷道:“哼!什麼破電視?爺要把那破片子停了!”

“行了,你先想想怎麼把兒子弄回去吧!”宋以蔓幸災樂禍地說。

“你來!”馮謀抖着腿說:“你要是能把兒子弄回去,我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的都行!”

“真的?”宋以蔓狐疑地問。

“真的!我是男人,絕不食言!”馮謀拍拍胸脯子說。

宋以蔓走過去,蹲下來說:“崽崽,奶奶都說想你了,你不想她嗎?”

崽崽轉過頭,眼睛裡隱隱帶着淚意!他當然想了,可是他捨不得這裡,他想了想,然後說:“奶奶過來!”

無語!宋以蔓心想自己兒子也太難對付了,以後長大可怎麼管?她想想,說道:“奶奶要看着思賦哥哥啊!哥哥上幼兒園了,不能請假,不過哥哥說放假了和你一起來玩,行不行?”

崽崽勉強地點點頭,但小嘴還是撅着,不太情願地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小兔子!馮謀就瞪眼了,他怎麼沒想到打親情牌這招?這次輸得有點慘哈!

宋以蔓見崽崽拎着小兔,便對他說道:“崽崽,兔媽媽想它了,把它放回去吧!”

“我不!”崽崽生氣了,他已經答應回去了,可是現在得寸進尺地連兔子也要給他剝奪了!他能不生氣嗎?

馮謀就看着,這回你怎麼搞定小崽子?

宋以蔓也不着急,她耐心地說:“你看,小兔子這麼小,它肯定有媽媽,它媽媽都想它了。如果讓你和媽媽分開,你是不是也會傷心的啊?小兔子比剛來咱家的時候,瘦多了,就是想它媽媽想的!”

崽崽微微撅着小嘴,看看媽媽又看看兔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宋以蔓趕緊把籠子打開,小兔子立刻就躥了出去。不過它在躥出安全範圍之後,停住步子蹲在地上四下看看,然後選擇一個方向躥走了。宋以蔓看着崽崽戀戀不捨的樣子,對他說道:“你看它也捨不得你,可是它不忍心讓媽媽傷心,還是回家了!”

“哇!媽媽!”崽崽終於哭了,抱住媽媽的脖子。

宋以蔓將兒子抱了起來,她珍惜兒子的純真,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輕輕地哄着孩子。不過很快,崽崽的傷感就無影無蹤了,也不過是哭累了睡一覺後,他就又對有興趣的事物開心起來。因爲回去的路上,風景他沒見過,路過農村的時候,他瞪大眼睛看着雞,不知道那是什麼!

宋以蔓看兒子的目光,解釋說:“那就是公雞!”

崽崽想到他吃的雞,長得不是這個樣子啊,這上面那麼多的毛毛,怎麼吃呢?他腦子裡又閃過十萬個爲什麼。

宋以蔓說道:“看樣子沒事要多帶崽崽出來玩了,你瞧他對什麼都感興趣!”

“嗯!”馮謀虛應一聲,他腦子裡想着他的婚禮,老婆肯定會感動極了的!

車子駛到y市附近的時候,馮謀讓車拐進一處莊園裡,宋以蔓奇怪地問:“怎麼不直接回家?”

“明早再回吧,難得出來一次,這莊園你還沒來過呢!”馮謀介紹道:“這裡是葡萄酒莊,回頭我帶你參觀葡萄酒倉庫!”

“酒莊一般不是在國外?”宋以蔓問。

“本地也有,其實味道也不錯,不過國外的受歡迎,原因你懂的!”馮謀說着,過去抱起崽崽說:“走咱們摘葡萄去!”

“嘎嘎!”崽崽舞着小手,他還沒見過葡萄樹!

宋以蔓在後面走,她微微地笑了,這回崽崽是玩瘋了。沒有帶思賦來有點遺憾,她不太明白,幼兒園請假就好了,爲什麼不來玩呢?她哪裡知道,全家都在忙馮謀的婚禮,都要忙瘋了,誰帶思賦來玩?馮略又擔心思賦給說漏嘴壞了馮謀的事,所以推託說請不下來假,所以不讓孩子去了。

崽崽是一點都不客氣啊!看到紫紅的葡萄伸手就去抓,抓了就往嘴裡塞,弄得手上身上嘴上全是葡萄汁兒。宋以蔓急眼了,叫道:“洗洗再吃啊!”

馮謀無所謂地說:“沒事,這兒的葡萄不打藥!”

“那也有土嘛!”宋以蔓說道。

“一點土要是能病,這身體還能要嗎?趁早鍛鍊鍛鍊吧!”馮謀哼道。

宋以蔓懶得理他,問道:“這酒莊也是你的?”

“我纔沒興趣弄這個,費勁兒又不賺錢,還是娛樂產業好賺錢,這是別人的,我借來玩玩,咱明天回去!”馮謀說道。

“是呀,娛樂業是好,不但好賺錢,美女如雲多方便?”宋以蔓酸溜溜地說。想起馮謀以前那德性,她就再一次懷疑,她怎麼甘心跟他過下去還生一孩子呢?

馮謀的臉又垮了,“老婆,說好不翻舊賬的!”

“你舊賬太多了,不翻有時候都忍不住!”宋以蔓哼道。

“老婆,你看這個葡萄又大又紫,你嚐嚐!”馮謀摘了一個,往她嘴裡送去。

“誒……唔……你別以爲你堵了我的嘴,我就不說了!”宋以蔓不依不饒地說。

“葡萄要是堵不了你的嘴,那就換我親自上陣了!”馮謀說道。

宋以蔓臉一紅,斥道:“孩子在這兒呢,你瞎說什麼呢?”

“你知道孩子在這兒,你還讓我這麼沒面子!”馮謀哼哼地說。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說了,摘葡萄、吃葡萄!”宋以蔓說着,自己摘了串葡萄,打算回去洗洗吃。

馮謀特意把她帶來酒莊,自然是有目的的。吃完了葡萄,吃過晚飯,他帶着她到了放置葡萄酒的地下倉庫!

每個木筒上都貼了酒的釀造時間,只不過字比較小,宋以蔓都要走到木桶邊去看。馮謀嫌她麻煩,說道:“來來來,我一品,就能品出來!”

“我纔不相信!”宋以蔓嗤道。

“來,你隨便接!”馮謀指指酒杯。

宋以蔓拿杯子特意跑到遠處給接了點,過來讓他品,他品了兩口,說道:“七年的!”

“你不會都看了這桶裡的年份吧,你肯定是熟悉的!”宋以蔓不相信地說。

“我有那閒功夫?”馮謀冷哼!他說道:“不信的話,我轉過身,你去接!”

“行!”宋以蔓就不相信馮謀能那麼會品酒。

他背過身去,宋以蔓放輕步子,一邊盯着馮謀有沒有偷看,一邊走到不遠處接酒,然後她輕步走回,在他背後說:“好了!”

馮謀嚇一跳,“你走路怎麼都沒聲兒的?嚇死我了!”

宋以蔓把酒杯給他往面前一送,說道:“你嘗吧!”

馮謀就笑,“原來你怕我聽到你走了多少步啊!這也太多心了!”他在她的緊盯下,喝了兩口酒,說道:“十年的!”

宋以蔓表情一垮,然後說道:“啊!果真,你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馮謀立了眼兒說:“怎麼?你就得出這麼個結論?”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啊,明明是想着要灌醉她的,這倒好,自己喝了兩杯酒,照這樣下去,別想順利進行明天的事了。他沒想想,這就是他愛嘚瑟的結果。他說道:“走,我告訴你怎麼品酒,下回你也露一手給別人看看!”

宋以蔓還是挺有興趣的,不過她又擔憂地問:“這個不是要喝多了酒才能知道的嗎?”

“這個沒錯,不過我總結出來了,你就不用喝那麼多了不是?”馮謀問她。

“果真有先人指點省事很多啊,我來感受一下!”宋以蔓興致勃勃地跟着他向酒桶走去。

馮謀先是走到每個桶前,把這個年份的特性說一下,然後讓她品,然後說另一種,再品、再比較,他都熟啊,他不用喝了,不過宋以蔓每種喝兩口,慢慢的喝的就多了。她搖搖頭說:“不行,舌頭全是酒味兒,品不出來了!”

“我來考考你!”馮謀說着。

宋以蔓搖頭,“不行不行,舌頭都是麻的啊!”

馮謀說道:“你試下!”他特意把相差區別很大的兩種酒弄來,讓她作爲比較,這樣好區分,能增加她的信心,讓她繼續品下去。

宋以蔓嚐了,然後說道:“一個是五年,一個是十五年對不對?”

“沒錯,看吧,你還是挺厲害的,一學就會!”馮謀說道。

宋以蔓很高興,不過她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可是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因爲她現在腦子已經不那麼靈光了,微醉狀態。人一醉,那肯定比沒醉的時候好對付,尤其是宋以蔓這個女人,於是接下來的事情,馮謀進行的十分順利,成功地將宋以蔓給灌醉了。他把人用毯子包好,抱起來,走出倉庫,坐上車就向y市趕去。

“都準備好了嗎?”馮謀問。

大黑忙說道:“大少,全都準備好了!”

“嗯!人呢?都到位沒有?”馮謀又問。

“都到位了,都在別墅裡等着呢!”大黑又說。

這下馮謀放心了,看看懷中的人兒,點點她的鼻子,心想以後他們也有回憶了。

大黑心裡就擔憂,你說少奶奶看到那麼誇張的婚禮,真的會喜歡嗎?他想了想,問道:“大少,少奶奶醉得這麼厲害,如果明早起不來怎麼辦?”

“那就讓她睡,什麼時候起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馮謀霸道地說。

大黑明白了,這少奶奶要是一口氣睡到下午,那賓客們都得餓着,等下午才能開飯!真暈!不過大少霸道慣了,這種做法倒也不稀奇!

不管怎麼樣,一切還是按照馮謀的計劃進行了。第二天宋以蔓的意識微微清醒的時候,就聽到耳邊有人說道:“醒了醒了醒了!”

有人?還不是馮謀?這種感覺簡直太恐怖了,她立刻睜開眼,看到什麼周彤啊、程一笙等人都在身邊圍着,盯着她看。她猛地坐起身,看看左、看看右,有點結巴地問:“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兒?”她暈了,昨天干什麼來着?怎麼回事?

“是醒了,動手!”周彤一聲令下。

施閔等人趕緊上前,拉着她就推她去洗漱,然後出來做造型,每次她要問,都沒人理她,一羣人都在說話。周彤說:“花呢?”

程一笙說:“這裡,給你!”

施閔說:“衣服在這兒!”

“好的,我知道了!”周彤又說。

宋以蔓跟個木偶似的,暈暈乎乎的給化了妝、換了衣服,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鏡中出現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周圍一起驚歎,“好美呀!”

宋以蔓弱弱地問:“我說,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程一笙問她:“你這還看不出來嗎?酒還沒醒?”

宋以蔓方纔明白昨晚馮謀帶她去酒莊是什麼意思了,她高喝一聲,叫道:“這個死馮謀,居然還真重辦一次婚禮!”

這臉真是要丟到家了,你說又不是沒辦過婚禮,這又辦一回算怎麼回事?二婚嗎?也不知道馮謀怎麼想的,要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爲她是這想用禮金賺錢呢!她公司經營那麼好,缺那點錢嗎?

衆人被她的反應驚到了,新娘怎麼這種反應的?這婚能結的甜蜜嗎?

周彤知道宋以蔓的想法,她不擔心,她看錶叫道:“準備好,新郎可是快要來了,一會兒大家守好門,這回撬也不怕!”

宋以蔓想到周彤的婚禮,問她:“爲什麼?”

周彤說道:“我加了三道外鎖呢!”她說着,指着門得意地說。

宋以蔓看過去,果真看到門上新裝了三個插銷,果真是撬都沒用的。她無語,這準備夠周全的。她看這裡,是馮謀的那處森林別墅,他是拿這兒當成她的孃家了!

程一笙就在旁邊感嘆,說道:“以蔓,你這套婚紗我在雜誌上看過,今年巴黎婚紗發佈會上最貴的限量款,我還想着我結過婚了,是沒機會穿的了。不過現在看到你穿上,真好,我還能親眼看到、親手摸到!”

宋以蔓無語,半天才說:“我真對這沒興趣,死男人也不和我商量!”

“多大的驚喜啊,多浪漫啊!”周彤叫道。

“光是驚嚇了!”宋以蔓鬱悶地說。

這種小鬱悶,被外面的喧囂聲代替,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周彤叫道:“來了來了來了,大家做好準備呀!”

外面有人喊道:“裡面的人堅持住了,第一道門很快破開了,紅包都沒拿到多少!”

周彤喊道:“放心吧!交給我們了!”

外面也沒有馮謀的聲音,宋以蔓說:“他大概又撬門呢!”

果真,門鎖開了,門動了動,沒推開,只露出一條縫,周彤笑,“就等着你們這舉動呢,收紅包方便了!來吧,都別客氣!”

楊高在外面叫:“來來來,紅包,一人兩個啊!趕緊開門周彤!”最後一句是小聲說的,希望自己媳婦給放放水。

哪想周彤高聲說道:“一碼歸一碼啊!”

馮謀立着眼瞪楊高:“怎麼管你婆娘的?”

周彤撥開一個插銷,楊高立刻說道:“大少,您看,放水了!”

周彤叫道:“這是給紅包的,來來來,唱首歌吧!新娘子感動了,就給開第二道!”

馮謀上次見識了楊高的婚禮,知道要唱歌,所以有所準備,這個難不倒他,於是他深情唱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歌:“你問我愛你有多深……”這是給他機會讓他深情表白呢,平時那麼忙,他唱給她聽,她都不一定有時間聽。

衆人也算是聽的如癡如醉,宋以蔓的心裡,開始有感覺了。也是的,這種陣勢,是個女人都會感動的。婚禮是女人一生中最難忘的事之一,她也不例外,馮謀現在做的事,的確是在彌補以前的遺憾!不過等他唱完,她想到馮謀的算計,那點感動就又沒了,她一聲喝道:“不開!”

衆人都笑了!馮謀說道:“我還有準備別的,吟詩,來來來,我要吟的是改編版的《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宋以蔓臉一黑,衆人大笑不止,馮謀那邊已經高昂出聲,“我必須睡你、我一定睡你……”

剛聽這兩句,宋以蔓就受不了,她大叫道:“開門、快給他開門,誰不開我跟誰急,新娘子要生氣了!”這個馮謀,也就套用了人家詩的名字,裡面的完全是瞎編的,再讓他說出去,不定又能說出什麼來,她丟不起這個人!

周彤笑抽了,她說道:“宋以蔓,虧了我先收的紅包,不然你這麼沒立場節操的,非得讓我們虧本白忙活一場不可!”

上回周彤結婚被玩半天,宋以蔓還在慶幸自己結過婚了,沒想到馮謀這個腦殘的,居然這麼快就給她弄場婚禮讓她受!

馮謀門外抖腿嘚瑟,“新娘子都發話了,趕緊開門哈!不然新娘子生氣你們哄得住嗎?我老婆脾氣可是大的很喲!”

宋以蔓氣道:“都老婆了還辦什麼婚禮?”

“老婆也要浪漫的嘛!”馮謀自得地說。

“我看你是想放浪了!”宋以蔓回嘴道。

“呀,老婆,這麼羞羞人的話晚上再說嘛!”馮謀酸溜溜地說。

宋以蔓臉一黑,他還裝純情?不過這麼多人,她的確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只能閉嘴了!

門一開,一羣人呼啦進來,司儀過來說:“來來來,攝像這邊,現在新郎要對新娘深情表白!”

宋以蔓冷笑,看看馮謀怎麼個深情表白?不夠深情她就不同意,看他怎麼辦?

馮謀站在她的面前,第一句話就讓大家做好深情準備的人們都栽個跟頭。人家馮謀理直氣壯地說:“婆娘,咱倆睡都睡了,娃你也替我生了,你不嫁我嫁誰?快跟我走吧!”

這表白,太霸氣了吼!

宋以蔓這叫一個七竅生煙啊!又氣又怒,簡直無法形容她的心情。偏生馮謀又叫道:“婆娘,咱們在結婚,注意你的表情,別太猙獰了!”

宋以蔓這纔想到,攝像在拍,她趕緊把表情變得正常。馮謀就趁她這個功夫,把自己的爪子伸出,再拉過她的爪子,大聲叫道:“她同意了!”

衆人忙叫:“找鞋、找鞋!”

不怕鞋沒藏好,就怕屋裡有間隙,馮謀順着施閔的目光去找,很快兩雙鞋就找齊了。馮謀親自給她穿上,她看到這鞋驚呆了,紅色的鞋上貼滿了紅鑽,閃耀極了。她知道馮謀這個騷包,肯定不會貼假鑽,這鞋得多少錢?她走路肯定會不自在的。馮謀又趁這個功夫,把人給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他把她的每一個反應都算計到了,免得她不願意配合。這人現在算是搶走了!

後面讓宋以蔓驚訝的東西會更多。大黑在後面就想,這回少奶奶肯定能開眼,以爲自己嫁到了巨人國!

宋以蔓被馮謀抱出去,在一陣鞭炮聲中,出了門她就驚呆了,人家結婚都是轎車、跑車,她這結婚,爲什麼是悍馬呢?一輛輛特製的,個個像小型坦克一樣結實,她真是不明白,爲什麼馮謀的口味就跟別人那麼與衆不同呢?

可算是上了車!宋以蔓忍不住問他:“我說,你爲什麼弄這樣的車?轎車不好嗎?”

馮謀說道:“你比別的女人彪悍,我當然得弄彪悍點的車了!”

宋以蔓當場就擰了他一把!大黑想笑,忍了,其實是殷權的車太頂級,他家大少嫌弄同樣的蘭博基尼有模仿之嫌,掉面子。所以要外形上震懾人一些,力求必須要在某一方面壓住殷權!

車子很是彪悍地開到了自己家,因爲婆婆和大伯現在不是馮家人,所以不方便在馮宅舉行婚禮,而馮略家畢竟也不是自己家,所以馮謀就安排在了現在和老婆住的地方,更加有意義嘛!結果還沒到門口,宋以蔓就在車裡驚呆了!

人家結婚吧,門口貼個喜字很正常是不是?可是馮謀結婚,大門口弄兩個巨型充氣囍字,一左一右,高的比大門還要高,要不要這麼誇張?再看天上,巨型氣球拉着條幅,“恭賀馮謀與宋以蔓新婚之喜!”讓她說什麼好呢?孩子都出來了,還新婚呢?不嫌害臊!

又是一陣轟鳴的鞭炮聲,宋以蔓被馮謀抱下了車,一進大門,她又驚呆了,人家結婚吧,是氣球拱門,馮謀這個,是不是氣球買多了?搭個氣球棚子,一個個氣球擠氣球,外面的綠地上,更是放滿了氣球,這個宋以蔓可以理解,要是這氣球棚子爆幾個球,得有球能補上!

屋裡屋外都是人,她先被抱到臥室,拍完照之後纔出來給父母敬茶!

自個兒的臥室,已經煥然一新,到處都是一片紅,也不知道馮謀上哪兒弄的紅色傢俱,把她給惡寒壞了,你說誰家用紅色傢俱的?紅色的櫃子,讓她看了半天!拍完了照,她被拉出去敬茶。你說上次結婚,已經敬過了,這回再敬,她就不知道婆婆是不是彆扭?

但是人都看着呢,再彆扭也得敬啊!於是她端了茶,恭敬地說:“媽,喝茶!”

吳梅芝笑咪咪的,本來呢,這事兒她一聽,第一反應就是不同意,沒想到那回薰衣草莊園的婚紗照不是偶然,兒子還存了這心。但是沒想到,馮謀這小子撒潑打滾的鬧她,並且在家裡大肆動工,請柬也發了,楊言說,如果她不同意,他就去弄個老太太,整成她的樣子,當把羣衆演員,氣得她當場差點翻白眼!

吳梅芝不得不承認,她從來就不是這渾小子的對手,現在她這麼大歲數了,還折騰什麼?再想想被蒙在谷裡的兒媳,她覺得自己還不是最慘的,她看到兒媳那一臉菜色,心裡還是暗爽,馮謀你回去就等收拾吧!第二次被敬茶,看着這自己挑選的兒媳,她心裡蠻舒服,過得幸福了,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吳梅芝接了茶,遞出一個厚厚的紅包來。

“謝謝媽!”宋以蔓心想,這婚結的也不完全不算錯,好歹錢收了不少!

回到房間,又端來餃子,馮玉芳笑着問:“生不生?”

宋以蔓實在受不了,說道:“早生完了!”

這下大家都轟笑起來,馮玉芳說道:“婚不能白結,得再生一個,兒女雙全才是好!”

殺了她吧!

去飯店的路上,宋以蔓問馮謀,“我說你那紅櫃子看了不礙眼?”

“等咱過了蜜月期,就換掉!”馮謀說道。

“蜜月期?我說你打算去哪兒度蜜月?”宋以蔓好笑地問。她就想,他陪自己在山上住了那麼長時間,還有時間出去蜜月?

果真,馮謀想了想,然後說道:“咱們是先蜜月、後結婚!”

“你說錯了,先生孩子、後蜜月、再結婚,咱們這流程完全反了你沒發現嗎?”宋以蔓認真地問他。

他眼睛都沒看她,輕鬆地回了一句,“不走尋常路!”

她實在忍無可忍,敲他的頭!他一把攥住她的拳頭,嘿嘿地說:“老婆,你還是想想今晚洞房怎麼過吧!”

宋以蔓突然就想到馮謀的承諾了,一個條件,說什麼是什麼!她心裡就得意地想,“過毛毛!”

她已經完全被馮謀染黑了,這是多麼可怕的病!

到了飯店,就跟飯店開業一樣,牆上掛的全是恭賀新婚的豎條幅,廣場上巨大的led屏上,是她與馮謀的結婚照,她這纔想到,原來薰衣草莊園是馮謀早有預謀的!這一系列的事兒,讓她把那個都忘了!宋以蔓再次嚐到了在飯店門口迎賓的感覺,誰沒事兒願意受這折騰?甜蜜還沒過癮,就剩下受罪了!

不過這次還是有點區別的,上回馮家的客人們都不認識她,所以她在旁邊站着,主要充當了道具的作用。這一次,馮謀的朋友也不會忽略掉她,這就是女人獨立的典型例子,不會被人忽視,會被重視!不過這婚禮上,總有不會說話的那個,就比如江少煌這小子,他匆匆趕來,跟馮謀寒暄後,對宋以蔓說了一句,“嫂子,你們還真結婚了!”

ωwш¤ Tтká n¤ ℃O

宋以蔓反問:“怎麼着?感情我們以前都是非法經營呢?我家孩子是非婚生子?”

馮謀眼睛一立,問江少煌,“你是來砸場子的?”

江少煌忙說:“沒沒沒,那個嫂子,我就是開個玩笑,您看大喜的日子,不能不讓人開玩笑吧!”

“當然可以,對了,簡家小姐還讓我幫忙給她相親,回頭我去你家說這事兒啊!”宋以蔓微微地笑着說。

江少煌立刻說道:“別別別,嫂子我錯了,那女人算了吧,花癡一個!”上次簡思婷花癡自己姐夫的事兒已經人盡皆知了,他要是跟這種女人拉上關係,那豈不是得讓他那幾個損友笑死?

宋以蔓看着他,但笑不語!

哎喲這笑怎麼那麼滲人?江少煌縮縮脖子,擡手說:“嫂子,我先進去了,您今天好漂亮,女神下凡一般,看得我都心動不已,更何況是我家大少呢?”多說兩句好聽的總不會錯吧,希望能彌補他的過錯!

哪知他屁股上捱了馮謀一腳,跟着就是馮謀的聲音,“趕緊給爺滾進去,哪那麼多廢話,連我女人都窺視,這是缺女人缺成什麼了?回頭趕緊跟那簡家的見面吧!”

“爺,我就是說說好聽的,我怎麼也不會對老女人感興趣的是吧!”江少煌這是不說還好,越說過倒黴啊!不會說話的人結果都不怎麼好!

宋以蔓臉一黑,衝馮謀怒道:“你這什麼破朋友?我心情不好了,這婚不結了!你也是有病,我都老女人了,你還娶!”

馮謀氣壞了,喝道:“大黑,立刻給我把這孫子押簡思婷面前,讓她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

江少煌嚇的嘴都歪了,剛想說什麼,就讓大黑等人給拖走了!

馮謀忙討好地說:“老婆呀,你別跟那孫子計較哈!我幫你出氣了!”

宋以蔓沒好氣地說:“你說你都些什麼胡朋狗友的?”不過想到江少煌到了簡思婷那裡,簡思婷不定怎麼巴住不放呢,這麼一個優質男,比離婚的馮略強多了不是?她就幸災樂禍地說:“我瞧着今天江少煌倒像是結婚!”

剛說完,她便看到遠處秦爾驀與曲帆來了。她不由微微地發怔,秦爾驀還是那個模樣,可是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原來的秦爾驀,不是簡雲澤,而是真正的秦爾驀回來了,其實如果她不知道當初簡雲澤就是秦爾驀,現在大概也不會那麼清楚,只能覺得有些彆扭吧!畢竟兩個人雖然長相是一樣的,但感覺肯定會有所不同!

兩個人走近,宋以蔓微微笑着說:“曲帆、秦少,你們來了!”

一聽稱呼,就能聽出親疏區別。秦爾驀一直盯着她,感覺她和照片中的一樣,沒有看到什麼不同的。

曲帆笑着說:“哇,今天新郎好帥、新娘好漂亮!”

馮謀在招待別人,沒顧上這邊。

宋以蔓笑道:“行了,我都結過一回了,你就別誇了!”

“上回你結的時候,我跟我哥都沒見啊,這回剛好嘛,我們也沒有遺憾了!”曲帆說道。

“怎麼着?沒看到我結婚就有遺憾了?這什麼理論?”宋以蔓笑,卻有些不敢看秦爾驀,她怕自己心底那微微的傷感,泄露了她知道秘密的心。

秦爾驀說道:“曲帆說的沒錯,的確很美,新婚快樂!”不知爲何,他想知道,簡雲澤和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這下不能逃避了,宋以蔓迅速調整好心態,轉眸看向他笑道:“謝謝啊,今天招待不週,也都不是什麼外人,你們照顧好自己啊!”

曲帆立刻問:“姐啊,要不要我幫你招呼客人?怎麼說我也算是孃家人呢!”

秦爾驀很難想象,爲什麼曲帆把宋以蔓當成親人一樣,而對他的真正親人,卻像對外人一樣?這宋以蔓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

“你吃好喝好就行了,快進去吧,一會兒沒最佳位置了,到時候還得看典禮不是?”宋以蔓快言快語地說,她不敢再讓秦爾驀多呆,怕出馬腳。

“好吧,你繼續迎賓,我們先進去了!”曲帆向裡走了兩步,叫道:“哥,走了!”

秦爾驀點點頭,也向裡走去,看得出來,簡雲澤和她走得不遠也不近,沒有曖昧就是了,她當自己是朋友來着,不過關係遠遠近不到曲帆的那種地步!

剛把秦爾驀送進去,她就看到潘政走過來了,心裡不由鬱悶,你說好端端的結這個婚幹什麼?說實話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潘政了,但是現在見到他,還是有一種內疚的感覺。潘政走不出去,她的內疚,就一直會有。

潘政走到兩人面前,馮謀已經不跟別人說話了,如臨大敵的樣子。這可是他的一號情敵,他能不小心些嗎?

“恭喜,上次沒見到你們結婚,這回見到了,也不算遺憾了!”潘政客套地說着。

聽吧,全是這話,又沒離過,結兩次真的好嗎?怎麼都覺得彆扭!

“是呀,就是想到你沒看見我們甜蜜的時刻,所以今天讓你再重新見證一次,怎麼樣?夠哥們意氣吧!”馮謀咧着脣笑着說。

潘政淡淡地笑,說道:“想讓我看你們甜蜜,把當初你們結婚的錄相拿出來不就好了?何必再弄出這麼一場費時費力的!”他就不相信,當初馮謀跟宋以蔓的錄相,是甜蜜的。

馮謀笑道:“現場直播多過癮!”

潘政懶得理他,看向宋以蔓,她問道:“很久沒見了,忙什麼呢?”

“瞎忙,無非就是生意上的那些事!”潘政隨意地說道。

宋以蔓知道,潘政最近大概忙的很,因爲他的收購業,已經讓y市的人談他色變了,要說誰見到他,心裡都要嘀咕一下自己的企業,他一進門,估計裡面的客人的心都要哆嗦一下,這纔是真正來砸場子的!

她還沒說話,潘太太已經走過來,笑着截了她的話,“新娘子今天真漂亮,祝你們白頭偕老!”

潘政知道母親在緊張什麼,他沒吭聲。

“謝謝伯母!”宋以蔓微微地笑道。

馮謀說道:“伯母,今兒的婚宴,可是專門有您最愛吃的菜!”

“喲,不愧是我乾兒!這都記着我呢,先謝謝你了,到時候潘政的婚禮,我再好好招待你們!”潘太太合不攏嘴地說。你說兒子有這麼一個朋友多好?可是這小子偏偏對這朋友動了那種心思,你說她真是……

“媽,我們先進去吧!”潘政心想一切都是該有個了結的時候了!

潘太太和兒子進去後,她說道:“潘政,你過來!”她將潘政領到沒人的地方,爲難地說:“兒子,媽是真的想幫你,可是現在你看……”

“媽,對不起,以前我是騙您的,我對馮謀沒有意思,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宋以蔓!”潘政毫無徵兆地說出口。

潘太太震驚地看着兒子,張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潘政脣邊泛起一抹苦笑,低聲說道:“您也看到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現在不打算喜歡她了,以前給您帶來的不快,對不起了!”他低下頭,嘆出一口氣,沉聲道:“我先進去了!”

說罷,似乎生怕母親看到他的情緒,他大步向裡走去。如果說宋以蔓第一次結婚,他沒有趕上,那麼這一次結婚,他仍舊沒能阻止,他的確是可以死心了,沒有什麼再奢望的了!就這樣吧!她幸福就好!他總不能讓她的孩子沒有親爸是不是?

潘太太的心,就跟坐山車一樣,不過她反倒鬆了口氣,喜歡一個已婚女人,的確比喜歡男人要好的多,並且兒子也說了,他不打算再喜歡她了,這就是好消息呀!她輕拍着自己的胸口自語着,“謝天謝地!”

馮琮拿着對講機,問道:“吉時馬上就到,舞臺準備就緒了沒有?一點問題都不能出,都和我彙報情況!”真是無語,他成打雜的了,給他安排的這活兒!沒辦法,馮略還不如他,指揮着搬飲料酒品,自己這活兒還算高端,馮謀腦抽又辦婚禮,把家裡的人給弄得團團轉!

鼻子一癢,扭頭打個噴嚏,他心想,這誰想他呢?想他的是段華。段華回到基地後就被關了起來,他叫囂着要出去,可是沒人理他。他又開始叫罵:“馮琮,你肯定就是鷹眼,不然你幹什麼那麼向着宋以蔓?你害了我、害了我,你給我出來!”

他回基地就是爲了活命,現在活下一命,他很慶幸,可是如果要在這裡被關一輩子,他還不如死了算了!他大聲叫道:“鷹眼,我要見鷹眼!”

沒人理他,鷹眼就算他們都見不到,這世上沒有人知道鷹眼是誰,知道的人,都是死人!比如上屆鷹眼,這只是一個代號,誰坐上這個位置,誰就是鷹眼。這裡重兵把守,他是一類關押犯,就連基地的背叛者,都沒有他的罪名重要。當然他是什麼罪名,誰也不知道,這是秘密,只有鷹眼才知道的秘密!

喊了半天,早就累了,你再怎麼喊,都沒有人理你,只是無勞!他坐在地上,喃喃地發呆,嘴裡還在嘟嚷,“讓我出去!讓我出去!”如果他早知道宋以蔓有這麼大的來頭,他就不會再惹她了。

又或者早知道他就跟鄭崖賭一把了,萬一能活下來呢?他不知道,鄭崖已經命喪大海了,屍體都找不到了。簡雲澤是不會好心把鄭崖埋了的!

這個時候,婚禮現場,在婚禮進行曲中,宋以蔓挽着馮謀的手臂,向大廳走進。本來她還想裝裝新娘的羞澀,然而她進門後就瞪大眼睛,驚呆了!這這這這……

要不要這麼誇張?結個婚,一般都是臨時搭建的舞臺,馮謀這廝居然弄了晚會用的3d全顯示屏舞臺,這是要結婚還是要表演節目?看看那誇張的大喜字,看看她跟馮謀的巨型照片?就連兩人喜結連理的字都那麼巨大,她覺得自己瞬間到了巨人國,幹什麼搞那麼誇張?

每一個進來的客人都是這種反應,反正大黑跟楊高是衝着處處都要世界之最的想法辦的,這樣大少才能滿意,反正他們大少就是個騷包的人,怎麼騷怎麼浮誇怎麼來,千萬別跟大少說深沉,他們大少不懂這個!

馮謀在宋以蔓的身邊清嗓子,低聲說:“老婆,你矜持點兒!”看看人家結婚時候,新娘嬌羞無限,怎麼他這老婆這麼豪放看起來?

大少啊,您不想想,孩子都有了,都老夫老妻了,如何嬌羞?

果真,宋以蔓聽了這話更氣啊!可是衆人都在看,她也不好發火,只能先微斂眸輕勾脣角,扮出一副美嬌娘的樣子!

這纔像話嘛!大少又開始抖起來了,他就不用裝,一副新郎館意氣風發的樣子。人家馮謀是真的把這當新婚了,因爲他愛了,所以纔會覺得之前婚禮沒有認真對待,很遺憾,他的態度,比宋以蔓認真極了。而她,有感動之餘,還是不好意思,孩子都會走了,又不是沒結過,這麼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兩個人走到臺上,站在這種專業舞臺上,宋以蔓很不適應,舞臺太大了,沒有安全感。等過一會兒,宋以蔓就知道馮謀爲什麼要弄這麼大的舞臺了!

司儀是著名主持人程一笙,說實話,宋以蔓還真是沒想到,程一笙這麼大個主持人會跑來給自己主持婚禮,關鍵是她一點都沒露啊,宋以蔓真不知道,還有多少事是瞞着自己的?

程一笙說完祝詞,說道:“今天我們算是漲了見識,開了眼界,沒想到大少的品味是這樣的!”

馮謀得意,他就等程一說這句話呢,這證明他的婚禮辦的比殷權的好,他的女人比程一笙幸福。人家宋以蔓就不是那麼愛顯擺的人,可是馮謀偏偏就是愛顯擺!

馮謀怕自己女人嫌棄,所以沒在臺上抖腿,但臉上這表情,可就嘚瑟極了,他張了張嘴,說道:“啊!當然了,我想讓我女人享有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臺下殷權不屑地想,好的就是大的嗎?簡直就是爆發戶的的思想,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低調的奢華才叫真的品味嗎?沒見過世面!

宋以蔓笑得如此牽強,她真想告訴她家大少,能別這樣炫富好嗎?

程一笙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少和以蔓也是先結婚再戀愛,那麼請大少說說愛上我們蔓蔓的過程吧!”

馮謀的眼珠子轉了轉,笑着說:“其實啊,當初家裡給我定下是她的時候,我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因爲我早就看上她了,她能幹、漂亮,當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那是百里之外都讓人求娶的人!”

宋以蔓極力忍着纔沒讓自己翻白眼,她可不想在自己婚禮上沒有形象!

程一笙笑着轉過頭看向她問:“大少說了不算,我得問問以蔓,是不是這麼回事?”

宋以蔓極力想着別說太過分,給馮謀些面子,可是馮謀這也太假了,剛結婚的時候,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於是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大少太矜持,開始我還真沒感覺出來!”

程一笙如果沒有這點主持功底,當場就笑場了,這對太搞笑了!差點她就冷場了。臺下已經有人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了!

馮謀自己來救場,說道:“那個,當時我們剛認識,我怕太熱情嚇到她,所以才一直收斂着的,我慢慢地放開自己的熱情,她就愛上我,心甘情願地給我生兒育女了!”

宋以蔓又氣,孩子是她心甘情願生的嗎?就連生孩子兩人都得鬥智鬥勇一番,看來這輩子就打下去了!

馮謀知道自己這是短板,於是趕緊討好了說:“以後家務我來做,孩子我來帶,反正老婆就是享福就行!”

這話宋以蔓更不相信,家務有傭人,孩子有保姆,哪樣用的着馮謀?不過大少能這麼對待一個女人,還是讓大家跌掉了眼鏡。以前大少那是多麼渾痞不羈的一個人,別說對女人好幾分臉色,就說衝女人態度好一些,那就稀罕極了。有人說大少寵妻,很多人都不相信,現在人們可算是信了,大少終於被女人折服了!

程一笙覺得壓力很大,她還是第一回採訪像大少這麼自戀了男人,你不知道他能說出什麼搞笑的事,看來跟殷權一樣奇葩的男人還真是有,這跟殷權就是個極端!

程一笙說道:“好吧,現在我給大少一次機會,這次你策劃這個婚禮,沒求婚吧!第一次沒求不說什麼了,第二次沒求婚,這就過分嘍,現在給你個機會求婚如何?”

馮謀心想這程一笙的確是名不虛傳,厲害啊!看問題一擊重點,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有腦子的司儀呢?於是馮謀只能半跪下來,在宋以蔓面前,像個傻逼一樣,但是沒辦法,他不求婚,豈不是把自己的婚禮砸掉了?這簡直就是個騎虎難下的要求。

馮謀好歹想了想,感覺就來了,沒辦法,這裡太有感覺,他對老婆的愛意迸發了出來。他仰着頭看向她說:“老婆,雖然你早就是我老婆了,可是每天我都像新婚一樣愛你。雖然我們有孩子了,可是我還是像戀愛中時那樣黏着你!我對你的感覺,不會因爲時間而淡去,我想我們每天都是新婚狀態,天天在戀愛!老婆,我就希望你每天能撒潑打滾,肆意地活着!”

宋以蔓感動了,她的眼眶微溼,最讓她動容的是最後一句話,一個女人能撒潑打滾肆意地活着,這說明她很幸福!

馮謀看着她,目光深深,問道:“老婆,你願意嫁給我嗎?”

宋以蔓點點頭,彎了彎脣。

程一笙驚呼,“我們的新娘真是太心軟了,這樣就點頭了啊!來來來,伴娘伴郎把戒指送上來!”

伴娘伴郎把戒指送上來,馮謀立刻拿出戒指,好傢伙,這戒指上的鑽,賓客們都能看到了。宋以蔓又一次瞪大眼睛,這東西可以拿來傳世了吧!這得多貴啊!

馮謀虔誠地半跪在地,將戒指給宋以蔓戴上,他突然悟到了戒指的含義,這就是一個圈,把女人的心給圈上,從此這個女人就跑不了。這真是個好東西啊!從此以後,大少很熱衷給老婆買戒指,每逢結婚紀念日,必買一個!

宋以蔓就覺得,手上沉甸甸的,戴這個手指不會累嗎?她覺得很不舒服啊!如果指圈鬆的話,一定會往一邊倒的!這個時候伴娘遞來了戒指,宋以蔓看盒子裡的男款戒指倒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個圈,等她拿起戒指的時候,才發現這戒指特別的沉,看起來不起眼,怎麼會成這樣?這是什麼做的?她覺得這戒指也不便宜!

www ●тt kǎn ●℃ O

馮謀的手已經騷包地伸過來了,迫不及待地想讓老婆把他也圈住,他肯定不跑!他心甘情願!宋以蔓趕緊把戒指給他套上了去,馮謀笑得格外地騷!

宋以蔓就笑,此時程一笙高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在等什麼?讓我們一起來祝賀這對恩愛的夫妻吧,他們一定可以白頭偕老!”

程一笙的話音剛落,兩人身後突然亮起了煙花,這是屏幕上放的煙花,十分的逼真,衆人都看呆了!宋以蔓也覺得這一幕,簡直夢幻極了,真跟電影裡演的一樣!她的心,突然就像花一樣絢爛地開了!

程一笙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讓我們這對相愛的男女爲他們未來幸福的婚姻點上祝福的蠟燭吧!”她說着,燭臺被推了上來!

好吧!賓客們再一次張大了嘴,這巨大的燭臺啊!簡直就像一堵牆一樣,這這這,這要怎麼點?難道要爬上去一個個點嗎?她想到自己穿着婚紗像爬攀巖一樣,撅着屁股,nonono,她不要這樣,醜死了!

馮謀拉着她的手,轉過身,走到了巨型的燭臺前,馮謀牽着她的手,放在了一個心型的按鍵上,他沉聲說:“蔓蔓,我們一起按下,這燭臺牆就亮了!”

原來如此,宋以蔓鬆口氣,只要不讓她穿婚紗爬牆,怎麼她都願意!她點點頭,很想將這個婚禮趕緊進行完,後面不知道還有什麼讓她驚訝的東西等着她。

馮謀牽着她手,一起按了下去,剛剛暗下去的房間瞬間被燭火點亮,衆人的表情驚訝極了,現在的燭臺都這麼高科技了?他們不知道,誰沒事兒抽風弄個燭牆,也就大少騷包,訂製這麼個東西出來。

站在如此多的蠟燭前面,還是很震撼的,馮謀這個時候已經被自己搞出的浪漫給弄得不能自已,捧着宋以蔓的頭就吻了下去,趁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來了個纏綿熱吻。泡泡機放出了許多泡泡,在燭火的照射下,折射出許多絢爛的顏色,伴着悠揚浪漫的音樂,顯得浪漫極了!

程一笙也驚呆了,真豪放!當初她結婚的時候,貌似不是這樣的吧!

宋以蔓剛剛回了神,馮謀就放開她了,他捧着她的臉,兩人鼻尖對鼻尖,他低聲溫柔地問:“老婆,感動嗎?”

“嗯!”這一刻,她的確十分的動容,這麼大的場面再加這氣氛,很難有女人不爲之所動的。只不過,別處處弄出讓她驚訝的東西就行!然而她這念頭剛剛一閃,後面馮謀又會給她巨大的驚喜。

程一笙看着圍繞在夢幻中的新郎新娘,真心不想打斷這一切,但是照這樣的進程下去,整個典禮要進行一個小時,到時候大家都要餓死了!你說這賓客們也是夠累,來參加婚宴,必須要等,餓死了也得笑着等,不能掛臉子,不然讓大少看到,肯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當衆給你難堪的!她同情來賓們,於是只好打斷臺上的浪漫,“多讓人感動啊!是女人在這一刻肯定認爲此生值了!下面讓我們大少給美麗的蔓蔓,送上愛的蛋糕吧!這蛋糕是大少一手設計的,送給他獨一無二,美麗的新娘!”

宋以蔓就在想,馮謀設計的蛋糕,會是怎麼樣漂亮的呢?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懂設計?

等蛋糕緩緩被推出的時候,宋以蔓驚呆了,她怎麼就忘了馮謀的品味了呢?這死男人,只要是大的就好,現在看這蛋糕,她真擔心這蛋糕會倒下來然後把人給砸一身的奶油!關鍵這蛋糕要怎麼做出來運到這裡?她不知道,蛋糕就是在這兒做的,不然真沒辦法運來。

賓客們都發出一陣驚呼聲,從來沒見過如此巨型的蛋糕,這場婚禮也不知道耗資多少了。程一笙則在納悶,剛纔她轉來轉去的,也沒看見蛋糕藏在哪裡啊?

宋以蔓就在想,這蛋糕一會兒都得給分了,不然今天吃不完肯定就餿了,浪費啊!她仰頭往上看,心想上面的蛋糕要是想分下來,肯定要動用梯子了,工程太浩大了!

程一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下面有請我們新郎新娘開啓愛的大門吧!”

這就是讓馮謀和宋以蔓切第一刀的意思!馮謀握着宋以蔓的手,切了下去,馮謀切一小角放在盤子裡,然後用一個很小的勺子盛了奶油,喂她嘴裡!小勺子的事是他聽別人的建議,做蛋糕的師傅說,如果他弄新娘一嘴的奶油,新娘會急眼的。馮謀這纔想到,女人都是愛美的,她不能容忍自己結婚的時候有一點不好看!

宋以蔓覺得馮謀還是很貼心的,瞬間掩蓋了那無語的大蛋糕,她拿着勺子給他餵了一口,夫妻倆甜甜蜜蜜的!以這巨型的蛋糕落幕,冗長而讓人漲見識的結婚典禮總算是結束了!馮謀覺得意猶未盡,有點後悔自己沒再多想出幾個項目,還是時間有些短,不然他會弄得更加難忘!

菜陸續端了上來,這回又讓人大開眼了,馮謀在菜品上可絕不吝嗇,這些可都是頂尖美食啊!各地的特色菜,還有一些你有錢都未必能吃到的東西!當然這些是馮謀按着江少煌的頭要求他免費贊助的,大少美其名曰,這就是江少煌送他的結婚禮物了。關係這麼好,送的少了怎麼夠意思?

江少煌含淚答應了,他的飯店剛要回來不久,還沒把那過去將近一年的虧空補上,又得讓他大出血,這大少簡直就是強盜、就是強盜,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惹不起大少呢?只好忍了!現在看看這人們吃的很歡,讚不絕口,不斷地誇讚大少夠大氣,可是他這贊助方竟然連個冠名權都沒有,簡直太沒人性了!

他在人羣中尋找大少的身影,結果看到大少正得瑟地摟着老婆不知道跟客人說着什麼,宋以蔓已經換了套紅色的禮服,巨大的花邊都用金線包裹,看起來華麗極了,映得她臉色嫵媚動人,再加上她的笑容,使她看起來飽含了春意!他就心想,吆喝,這女人打扮一下,看起來也挺好看的嘛!江少煌就在想,爲什麼這女人比他的那些年輕女孩都漂亮呢?再看看那個叫程一笙的,也笑的好看!等他結婚的時候,也找這麼個女人結婚,以後也養眼是不是?

宋以蔓跟着馮謀敬酒,如果是往日,馮謀肯定不屑於敬那些人的,不過今天大少新婚,他心情好得要命,所以他很有耐心且好脾氣地帶着老婆一桌桌地敬,他心裡就想着,你們有這麼漂亮又能幹的老婆嗎?他心情好的很,今天就是大少嘚瑟的日子!

不少人捧着杯子過來討好大少,有個胖子過來特意感慨一聲,“啊喲,參加了大少的婚禮,我可真是長了見識,大少這婚禮可處處都是世界之最啊!與之相比,世界公園又算什麼?我真是服了、服了!以後出去也有談資了!”

宋以蔓實在忍不住笑了,其實她想禮貌一些的,可是這人太逗了,拍馬屁拍成這樣,也成世界之最了!

迎來送往,可算是結完了婚,到了晚上,就是馮謀最期待的事了!

人生三大得意事,不就有洞房花燭夜嘛!他要補的就是這個,他得給老婆一個浪漫的夜晚!宋以蔓坐在馮謀臨時換的水牀上,看了看上面的鏡子,又看了看紅紗帳,再看看這牀邊的繩子,非常顯然,這是一款情趣牀!宋以蔓想罵人,馮謀這廝,搞得動靜也太大了吧!這讓家人傭人看到,簡直要被笑死了!關鍵是這麼大的牀搬進來,誰看不到?這下連掩耳盜鈴都做不到了!

馮謀抖着腿走進來,笑的兩眼都要眯了起來,他得意地看看自己的房間,問她:“老婆,是不是很喜歡?”他當他老婆跟他一樣騷包呢!

宋以蔓拍了拍水牀,自己也跟着顫了顫,看的馮謀心裡直盪漾,他眉眼一化,說道:“老婆,你也急不可耐了吧!”

宋以蔓笑意更大,說道:“老公,還記得你欠我一個要求嗎?”

馮謀一愣,然後說道:“記得哈,難道這回你要綁我?好吧,誰讓我欠你一個要求呢?我同意了,讓你綁我!”馮謀說着,就往牀邊走。

宋以蔓挑眉,說他:“你臉真大,我的意思是說,今晚什麼事都不做!”

“你說什麼?”馮謀這眼睛就立了起來!他立刻立起眼睛嚷嚷起來,在屋子裡氣得直蹦,“啊!爺費這麼大的力氣,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你看看這屋子,這可都是爺親手挑的東西啊!爲的就是能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到現在你說你不幹,我靠,你不干你要幹毛?你真是要反了天了,你這個作女人,爺今天不收拾你,爺就……”

“就什麼?”宋以蔓看馮謀開始往上捋袖子,便問他:“想打一架不成?我成全你!”

沒想到,馮謀一下子就跪地上了,撲向宋以蔓的膝頭叫道:“老婆呀,我求求你了,以後我就是氣管炎,家裡大小事都你做主行不行?今天你就留給我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宋以蔓的脣角抽了抽,說實話,這事兒也就是馮謀能幹出來,說什麼男人膝下有黃金,人家馮謀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他就是混不吝的那種人!

宋以蔓心軟了,不管馮謀怎麼折騰,也都是爲了兩個人的感情,所以她的嘴動了動,然後踢他說:“起來!”

馮謀一看,立刻喜出望外,他立馬站起身要將她撲倒,她這纔想起來,馮謀這廝,前一秒可能還是可憐巴巴的,下一秒就讓人討厭的想揍他。現在他說什麼?這廝居然說:“爺就知道你也想的不行,還在這兒矜持?真是有趣兒哈!”

宋以蔓真氣!她這是在矜持嗎?不過現在再推他,已經推不動了!

“嘎嘎!”一個特有的笑聲,讓馮謀的動作自動就停了,他一扭頭,看見兒子咧着嘴傻笑地站在門口!馮謀要抓狂了,他氣得耙了耙頭髮,怒道:“誰把這小子放進來的?”他已經交待下去,要把孩子看住,今天絕對不能攪了他的洞房夜,可是現在,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崽崽纔不管那麼多,他倒着自己的小短腿已經跳上牀了,他在牀上蹦啊蹦,摔了起來再嘣,嘴裡發出“嘎嘎嘎嘎嘎嘎”的笑聲,玩的是不亦樂乎!宋以蔓就在牀邊坐着笑,看兒子玩的開心,這下看馮謀怎麼解決!

外面人早跑沒了,誰沒事兒在這裡呆着捱罵?這是在鬧洞房呢!一羣下人很有默契地給大少來了這麼一齣戲!馮謀恨的想出去揪人揍,可是他又不想浪費力氣,他還得在老婆身上留着呢!於是他只好轉身走回來,解決了這個小傢伙!他走到牀邊,叫道:“小崽子,下來,睡你房間去!”

“嘎嘎!”崽崽這時候是絕對不會走的!

馮謀走過去,一把就將崽崽抱起來,他還能弄不過這小崽子?結果他一把兒子抱出牀,這小子就發出一陣轟天響的哭聲,“哇!”哭的這叫一個驚天動地!

宋以蔓立刻說道:“咱們結婚的大喜日子,你不許把兒子弄哭!”

“啊!可是這小子攪得咱們什麼都幹不了哈!”馮謀拎着崽崽說。

宋以蔓問他:“那你說兒子哭着讓你弄出去,我什麼心情都沒了!還能跟你洞房花燭?做夢去吧你!”

馮謀的眼睛立了又立,但最後還是隻能無奈地說:“好吧,那你說怎麼辦?怎麼樣你纔有心情?”

“讓崽崽心甘情願地出去!”宋以蔓說。

馮謀把崽崽放回去,這小子淚還沒幹就在牀上蹦了起來,嘴裡又“嘎嘎”地笑着,把剛纔的哭早忘一邊兒了!馮謀看着這小子欠扁模樣,說道:“你瞧他,玩的這麼嗨,他可能主動出去?”

“那我不管,你想辦法吧,你跟你兒子商量商量,他聽的懂!”宋以蔓說道。

跟這小子商量?馮謀就覺得很可笑,他一個大男人,跟這小子商量?但是他看看老婆認真而堅定的樣子,也只能跟這小奶娃商量了!他想了想,然後說道:“崽崽啊!爸爸給你買了新玩具,咱們玩去?”

崽崽搖頭,蹦得很歡。馮謀真想給他一巴掌,他看看老婆,然後忍下,又說:“崽崽哈,幾點了?該睡覺了!”

“跟媽媽睡!”崽崽奶聲奶氣地說。這牀真好,幹什麼讓他睡外面?媽媽是他的好嗎?

到底是小孩子嘛,任性是孩子們特有的天性,這個時候他就不懂道理了,媽媽就是他的,不是別人的!

馮謀頭大,他又忍了忍,說道:“小崽崽,你不想有個小妹妹嗎?”

崽崽沒有反應,蹦累了就躺在水牀上,擺出“大”字的造型,真舒坦啊!宋以蔓看着兒子享受的樣子,跟馮謀簡直沒有兩樣,再一次她爲自己兒子的將來擔憂,想到將來家裡有兩個馮謀,她頭疼不已!

馮謀就說了:“呀,你看你的兩個好朋友,糖糖和糖豆,他們不在這兒,人家也有伴玩,你一個多孤單?”

崽崽向爸爸看去!馮謀一看有門,他趕緊說道:“爸爸媽媽再生一個,就有人和你在沙灘上玩球、堆沙子了!”

崽崽眨眨眼,更動心了。他沒想到,再有個弟弟或妹妹,能陪他玩的時候,還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纔有可能實現。馮謀在一旁勸道:“崽崽,今天你乖乖自己回去睡,明天你就有小朋友陪你玩了!”

宋以蔓想說他,可是看看兒子,忍了!不能在兒子面前讓他爸沒面子,不然馮謀將來就沒有當爸爸的威嚴了!

崽崽自己爬起來,想到明天就有小朋友和他玩了,他今晚還是自己睡去吧!明天再來玩媽媽的牀不是也一樣?到時候還能和小朋友一起睡!關於生孩子的問題他不懂,因爲他沒有看這方面的書,以前的事情記的也不是那麼清楚了嘛!

宋以蔓目瞪口呆地看着兒子自己晃着小身子走出去,驚訝極了,等兒子一出去,馮謀就迫不及待地關上門,且鎖上,這下誰都進不來了!

宋以蔓忍不住說道:“馮謀,你這不是在騙兒子嘛!你怎麼能這樣呢?”

馮謀向她走去,不耐煩地說:“明天我給他拎個伴來,這樣總可以了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反正得給崽崽弄個孩子來陪他玩!

“那也不是生出來的呀,你這樣欺騙孩子的感情是……唔……”宋以蔓心裡就暗罵,這死男人又來強的!她想到自己以前的想法,等她養精蓄銳後,非得把馮謀給榨乾不可,這就是機會啊!婚禮她沒操心,還在外面度假那麼長時間,一點都不累。

今晚馮謀可是有福利了,他就說他女人是在矜持,其實她也想的不行,不然她今晚怎麼這樣熱情?宋以蔓第二天就後悔了,在這方面她想挑戰個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以後乾脆斷了這心思吧!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肯定是起不來的,馮謀則去兌現自己的諾言,讓人帶着兒子和思賦,扔去了程一笙住的酒店,崽崽一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趕緊給哥哥思賦介紹!

殷權瞪向馮謀說:“你倒好,讓我們給你看孩子?你自己蜜月呢是吧!”

馮謀雙手插兜,抖腿笑着說:“不愧是過來人哈!門兒清!”

“少給我貧!說吧,又讓我老婆當司儀,又讓我們給你看孩子,什麼好處?不然趕緊把人領走!”殷權毫不客氣地說。

“行了,別說兄弟不想着你,你不是一直想來y市投資的?我給你打通了,你隨時可以讓人過來!”馮謀可都查好了,殷權這心思瞞不過他,否則殷權早不來一趟趟的y市跑了!

殷權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一些,他勾了勾脣說:“行了,孩子放我這兒放心,快走吧你!”

馮謀轉身就走,心想着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殷權一看這小子走那麼輕鬆,想着馮謀可真放心,自己的兒子說扔就扔了!這是太信任他了,他要覺得榮幸嗎?

馮謀辦妥了事情回到家後,一看家裡沒人了,他老婆人呢?他上上下下跑了一圈,然後纔想起來問傭人。

傭人低着頭小心地說:“大少,少奶奶說她去公司了!”

馮謀一聽就火了,他怒道:“你們一羣笨蛋,連個人都攔不住!”

傭人們都低頭,他們哪裡敢攔少奶奶啊!但是這個時候,不能說話。全體低頭!馮謀罵了一通,邁着大長腿上公司去找宋以蔓這女人,看來昨晚他還是不夠賣力,否則的話她怎麼還能有力氣工作?他真是太失敗了!今晚,哼哼……

宋以蔓在椅子上坐着,說道:“馮晨,你的想法很好,看的出來是做過市場調查的!我專門給你臨時成立一個部門,讓你來實現你的計劃!”她很看好馮晨,這孩子非常的優秀,說考上國內一流大學,就考上了,並且是以全省第一的名次考上的,這讓四叔公倍有面子,還特意擺流水席請客慶祝!

馮晨聽了很高興,立刻說道:“嫂子,太謝謝您了!”

“客氣什麼?你這樣的人才,我的公司自然是求之若渴,但我知道你將來肯定不限於此,所以這珍貴的兩個月,我會親自帶你!到時候你有些經驗了,創業會更有幫助!”宋以蔓說道。

“真是我親嫂子!”馮晨開心地說:“等我的公司做大了,我給你打通路,你到那邊開公司去!”

“行啊!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宋以蔓身子向前探去,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她的確不是開玩笑,她不會因爲對方年輕而輕視,她知道馮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並且還是不借祝馮家的情況下!

馮晨認真地說:“我也不是開玩笑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門在此時被推開,馮謀邁着大步進來了,馮晨曖昧一笑,看她脖子一眼,站起身說:“那我去工作了,不打擾你們了!”

馮謀眼睛裡沒有別人,只有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沒理會馮晨!宋以蔓還不明白馮晨看着自個兒笑是什麼意思!

馮謀哼道:“有力氣的很哈!走咱是回家還是在這兒?”

宋以蔓氣道:“馮謀,你少在我公司撒潑啊!”

“誰撒潑?新婚你就給爺來這個?嗯?爺好容易把小崽子送出去,就想和你蜜月來着!”馮謀十分不滿地說。

“你把兒子送哪兒去了?”宋以蔓立刻瞪大眼睛問道。

“送你好閨蜜那兒了!”馮謀抖抖眉說:“他不是和那倆孩子關係好的?”

宋以蔓瞪他,“讓別人給你看孩子,你也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還不珍惜咱們得來不易的時間?”馮謀說着,一把扣了她的手腕說:“走,跟我蜜月去!”

“我總得把緊急事情處理一下吧!度假那麼長時間,公司裡的事兒都沒人管呢!”宋以蔓說道。

“放心,公司倒不了!”馮謀說着,拉她往外走。她怎麼也敵不過馮謀的力氣,只能跟着他往外走,上車後,她從倒車鏡裡一看,不由氣,她算明白馮晨爲什麼那麼笑了,看她這脖子,她轉身就掐馮謀脖子,怒道:“你昨晚夢到啃豬蹄來着?你看你給我弄的,我都沒臉見人了!”

馮謀就笑,宋以蔓才反過味兒來,你說有說自己是豬的嗎?她也真是要被笨死了!他不緊不慢地說:“見不得人更好哈!咱們也不用見人!”

“你真是要氣死我!”宋以蔓又踹他一腳!

馮謀笑着把人一攬,毫不客氣,上來就是一通吻,把她給折騰的七葷八素,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手軟腳軟,給她氣的不行!結果她到了被馮謀給拉到一處別墅度蜜月去了,這別墅又是她沒見過的,景美、哪裡都透着享受感覺。她不由問他:“你到底有多少處別墅我不知道?”

馮謀攬着她的小腰說:“我的產業不是都給你標出來了?你自己一家家看嘛!”

“我纔沒那功夫!”宋以蔓說道。

“那就不能怪我了,反正我都告訴你了,是你不看的!”馮謀把自己摘的乾淨。

宋以蔓無言以對,你說這男人,也不知道弄那麼多房子幹什麼?也虧他都記得清,要是她,早就忘了!她不知道,其實馮謀也忘了,不過每當他有需要的時候,他都把自己的房子查看一下,各盡其用,反正總有能住到的時候!

馮謀忘情地跟老婆蜜月,崽崽和思賦在程一笙那裡住了兩天,吳梅芝不好意思地去給接了回來,思賦要上幼兒園,崽崽也該想家了!你說馮謀這當爸的,把崽崽的媽媽的手機給屏蔽了,然後電話一概都接到馮謀的手機上,想找宋以蔓也找不到人。反正吳梅芝是看馮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一連七天過去了,馮謀還是沉浸在愛河之中。吳梅芝終於沉不住氣了,你說要恩愛誰也不攔着,可得有時有會兒吧!崽崽想媽媽不說,馮家的事兒也找不到人處理,馬上就要舉行年中家族會議了,可是現在宋以蔓找不到。吳嫂實在沒辦法,只能找到吳梅芝!於是吳梅芝查到馮謀的住處,直接就殺到了別墅。

宋以蔓看到婆婆的第一句話就是:“媽,您可算來了,馮謀把我軟禁了!”

這結婚有孩子跟沒孩子是不一樣的,宋以蔓是當媽的,早就想崽崽了,可是馮謀這廝非要兩人世界,她生氣他也不放她走,給她氣的,最後被磨的沒了脾氣!這下一見到婆婆她可是見到救星了,還不等婆婆說話,她先跑回去見崽崽去了。

吳梅芝直搖頭,走到馮謀面前就訓道:“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麼就辦事一點章法都沒有?你看看把以蔓給折騰的?崽崽也不開心啊,把孩子哭病了你就高興了?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成熟起來!”

“啊?小崽子哭了?”馮謀直接抓重點。

“這麼小的孩子一個星期不見媽媽,你說呢?”吳梅芝沒好氣地說:“要換你小時候,你也哭啊!”

馮謀眉頭一擰,說道:“他可是男孩子,怎麼能動不動就哭呢?看來得讓他適應沒媽的日子!”

吳梅芝氣的擰他手臂,“看來你小時候真是過得太幸福了,我真該好好訓練你,不然你也不會二成這樣!”

“啊呀,媽,媽,疼、疼!”馮謀嚷嚷道。

“你也知道疼?真是氣死我了,趕緊回去幫蔓蔓主持年中大會!”吳梅芝使勁兒拍了馮謀後背一巴掌!

馮謀沒辦法,再跟老太太說下去,佔上風的也不是他,他只好邁着大長腿走了,結果一回家,就看見老婆兒子抱着哭成一團,好像剛剛經歷什麼生離死別似的!馮謀又不爽了,他決定以後讓小崽子賴着自己,這樣他就不賴着媽了!

馮謀走過去,張開嘴說:“啊!崽崽,來,爸爸抱抱,哭什麼?”

崽崽的小手緊緊地拽着媽媽的衣服,防備地瞪着爸爸,如果不是他,就不用跟媽媽分開那麼長時間了。他不想要小朋友了,他就要媽媽!

馮謀一看兒子這樣,立刻轉過頭衝自己老媽嚷嚷道:“媽,您肯定跟崽崽說什麼了,不然他怎麼這麼看他爸?”

“我就是跟他說,他爸爸搶走了他媽媽!”吳梅芝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如實相告!”

“媽,你這是挑撥我們父子關係!”馮謀叫道。

“你們之間還用我挑撥嗎?我看你們關係將來也好不了,就你這當爸的,一點都不負責任!”吳梅芝哼道。

馮謀氣得轉身蹬蹬噔上樓。宋以蔓擔心地問:“媽,他生氣了?”

“怎麼可能?他生氣也是衝別人發脾氣,不會自己生悶氣的,你放心吧!”吳梅芝輕鬆地說着,哄孫子說道:“乖崽崽,奶奶沒說話不算吧!你看,是不是見到媽媽了?”

宋以蔓無語了!她又聽到一陣下樓聲,再一看,是馮謀下來了。他還夾着一個小鴨子游泳圈,風風火火地下來說:“崽崽,爸爸帶你游泳去,去不去?”

崽崽眼睛一亮,顯然很想去,但是他又糾結地看看媽媽。馮謀立刻說道:“兒子,放心吧,爸爸在這兒,你媽能跑哪兒去?咱先游泳去,你小時候都是我帶你游泳,你忘了?”

崽崽一臉茫然,他是真忘了!馮謀懶得再說,他捏捏鴨子的頭,還是會叫的,他大步走來,一把抱起兒子,說道:“走了!游泳去嘍!”

“嘎嘎!”崽崽立刻開心配合,早把生氣的事兒給忘了。馮謀心裡就得意,小孩子就是好騙哈,以後他得讓崽崽纏自己,他老婆想抱兒子的時候還得求他,這滋味兒真爽哈!

宋以蔓看看婆婆,問:“兒子就這麼跟他爸走了?”

吳梅芝也沒脾氣,她說道:“哭得要死要活的,現在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了!”

宋以蔓搖搖頭,很是無奈!吳梅芝對她說道:“趕緊忙馮家的事兒吧,不然那羣人發起脾氣,有你受的!”

宋以蔓點頭說:“我去安排!”她走到書房,先是通知馮婧跟馮晨配合她處理家族會議具體事宜!馮家人要聯繫在一起,所以每位叔公家都要出一個人參與馮家的事情。大叔公家裡的人未變,二叔公家她選擇了馮婧,四叔公她讓馮晨來做。一來老一輩的她不好指揮。第二呢,將來是年輕人的一代,她遲早要培養這一輩的人。

她的舉動,令二叔公和四叔公的家人都很滿意,認爲她沒有趁機一頭獨大,還是考慮別人的。馮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宋以蔓霸氣的一面,所以有那心思的再看見伍佩姍的下場,也沒什麼心思了。再加上幾位叔公歲數都大了,誰也折騰不起,馮家現在難得的平和,大家都在往一處使勁兒,想把馮家弄得更好!

眼看着家族會議一天天臨近,宋以蔓忙得不行,幸好馮謀現在給帶孩子,崽崽並不纏她。不過在這個時候,宋以蔓聽說周彤昏倒了,公司裡的人叫了救護車,她急的趕緊趕到醫院,她到的時候,楊高已經到了,一看到她,楊高就笑着說:“少奶奶,彆着急,周彤懷孕了!孩子很好,您放心吧!”

宋以蔓一聽就笑了,看向周彤問:“真的呀!你怎麼不小心些?還拼命地工作呢?”

周彤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沒想到啊!怎麼小心?”

楊高趕緊說道:“沒事沒事,現在不是挺好嗎?”

宋以蔓忙說:“周彤,從現在起,你的工作我會找人接替,你給我好好地養胎啊!”

周彤一聽就急了,說道:“那怎麼能行?公司現在哪有人?你又要忙馮家的事,怎麼忙的過來?懷孕怎麼就不能工作了?我又沒事!”

“行了行了,這些事情你別管,三個月後你想在家工作我也不攔着,不過現在你就得養着,小心點!”宋以蔓說道:“馮家有人,公司那裡實在沒人,不是還有你老公呢?他對華曼也瞭解,我就使喚他,我不會客氣的,你就放心吧啊!”

楊高忙說:“就是就是,你好好歇着!”

“那我多無聊啊!”周彤撅嘴說道。

楊高跟着說:“不然我讓媽來陪你?或者你想回家住也行,我也搬過去!”

“瞧瞧,多體貼?我看你回孃家也挺好,生孩子的方面老人有經驗嘛!”宋以蔓笑着說。

“好吧!不過三個月一過,我可就得工作了!”周彤說道。

“到時候看你情況!”宋以蔓快言快語地說着,手機就響了,她一看,是婆婆的電話,她立刻說道:“我接個電話去!”然後她走出房間接電話,上來婆婆就氣道:“蔓蔓,你趕緊過來,簡家的那個姑娘,是不是也太不自愛了?我接思賦,竟然發現她偷偷來找思賦,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怎麼?這簡思婷還沒死心?竟然還想利用孩子?”宋以蔓不可置信地反問。

“是啊,思賦現在鬧得厲害,就連馮略也哄不住,他說他想媽媽!”吳梅芝說着,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她跟着說道:“蔓蔓,你趕緊過來吧!”

吳梅芝以前是個厲害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已經無形中在依靠兒媳了!人其實沒有生來就堅強的,沒有依靠纔會堅強。現在宋以蔓已經是這個家裡的主心骨,不可缺少,馮謀主外,她主內,所以家裡有什麼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馮謀,而是她!

“行,我馬上過去!”宋以蔓快速說道。掛了電話,她返回病房,對周彤說道:“好好養胎啊!我先回家了!”

“是不是公司有什麼事情?”周彤關心地問。

“不是,是簡思婷,想嫁馮略想瘋了,居然去找思賦,這是母愛氾濫吧!”宋以蔓說了實話,她不說實話,怕周彤這女人胡思亂想,以爲公司又怎麼了。

“啊?這女人真是瘋了,你趕緊去吧!”周彤快速地說。

“好,回頭看你,乖乖養胎,什麼都別想啊!”宋以蔓不放心地囑咐完,快步走了。

楊高握着周彤的手說:“老婆,你可得好好養胎,我就不跟我媽說了,免得她來煩你,等你生的時候我再叫她!”

周彤聽了這話非常的感激,的確,有婆婆在的話,她還不如自己呆着呢!她沒有過多地表現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宋以蔓匆匆地趕回馮略家,還沒進門就聽到思賦的哭聲,聽起來好痛的樣子。她心裡不好受,這父母不和,受傷害的永遠是孩子。可是簡蘊雪但凡有一點可取的地方,馮略也不會選擇離婚的。現在林青也不管用了,總不能爲了孩子有個媽,讓馮略再找一個吧!

進了門,思賦一看到她就撲了過來,一下子撲進她懷裡,哭着說:“嬸嬸,我不想有新媽媽,我想我的媽媽了,我想去探病,行嗎?”孩子翼的眼神,讓她不忍,可是她又知道如果能去的話,思賦也不會跑來求自己了。於是她擡起頭看向婆婆跟馮略。

吳梅芝輕輕地搖頭。馮略一臉的痛苦糾結,沒有表示出什麼。宋以蔓低頭說道:“思賦,那得問問你舅舅,看你媽媽的病有沒有好呀,不然她不認識你怎麼辦?”

思賦認真地點點頭,宋以蔓拿出手機,又一次撥給了簡雲澤。她以爲日後應該不再有聯繫了,可是沒想到,這纔多久,就又有聯繫了?

“喂?以蔓,有事嗎?”簡雲澤的聲音,終於不再是變聲過的了,變成他原本正常的聲音。

“思賦想媽媽了,他問問他媽媽的病好些沒有,你和他說兩句吧!”宋以蔓說完,把手機給了思賦。

“舅舅,我媽媽的病好了嗎?我能去看她嗎?”思賦着急地問。

吳梅芝心裡不好受,她心想這簡蘊雪真是不如死了乾淨,可是這話卻不能說。

“思賦啊,媽媽的病還在治療呢,現在恐怕不能見你。等她好一些,你再來看她好不好?”簡雲澤耐心地哄道。

思賦一臉的失望,但還是說道:“好吧,舅舅你好好治她!”

“放心吧思賦,舅舅一定會努力的!”簡雲澤說完,又說:“把電話給你嬸嬸吧!”

思賦垂着頭,將手機給了宋以蔓,然後悶聲回屋了。

“喂?”宋以蔓開口說道。

簡雲澤問:“他沒有爲難你吧!”

不用說明,宋以蔓已經明白,他指的是秦爾驀,她說道:“沒有!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簡雲澤說罷,又說道:“沒事我先掛了,我還是不想讓思賦見她,你多費些心!”

“我懂的!”宋以蔓說道。

簡雲澤那邊沒有猶豫,掛了電話!

她轉過頭問:“媽,簡思婷她找思賦幹什麼去了?”

“嗨,胡言亂語,說要當思賦的媽媽,說要對他好。你說有這麼不要臉的麼?現在怎麼辦?”吳梅芝問她。

“明天我去一趟吧!”宋以蔓說道。

第二天,宋以蔓沒讓思賦上幼兒園,估計孩子沒有心情,所以讓思賦和崽崽在家玩一天。幼兒園快放學的時候,宋以蔓就在幼兒園附近車裡等着,果真看到簡思婷的車開過來,在幼兒園門口停了下來。

宋以蔓走下車,走到簡思婷的車子面前,敲了敲玻璃!簡思婷有些害怕,但還是把門打開,下來了。她說道:“我就是想讓思賦接受我,沒有想傷害他的意思!”

宋以蔓問她:“你怎麼就非得看上馮略了?難道就因爲他是離婚帶孩子的,嫁他比較現實?”

簡思婷點了點頭!

宋以蔓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基於你跟馮略的親戚關係,馮家是不可能同意你進門的,就算我同意,馮家的族人也不同意。你應該明白,馮略想娶誰,也要通過族人們同意的,否則只有他被逐出馮家,你纔可能嫁給他,可是那樣的馮略,你還想要嗎?”

簡思婷的臉色有點發白!

宋以蔓繼續說道:“我給你指條明路吧!江家的小少江少煌,跟你年齡相當,他比馮略條件可好多了!”

簡思婷搖頭說:“我怎麼可能嫁得過去?”她不是沒想過,可是人家江少煌的家裡,怎麼可能看上她家呢?

宋以蔓說道:“以前不可能,未必代表現在不可能!謝心已經死了,謝家還會有誰?所以你會被重視的,有謝家的背景,江家會考慮!”

簡思婷眼前一亮,宋以蔓跟着說道:“這人總要爲自己謀劃最好的出路,簡蘊雪瘋了,簡雲澤也不好惹,你要是動了她的男人,將來也是雞犬不寧的,你看看毛桐桐,你能明白簡蘊雪的手段了嗎?如此看來,你不如去往江少煌那邊努力!”

簡思婷點頭說道:“我明白,謝謝你了!我這就走,以後不來了!”她說罷,上了車,沒有停留,開車走了。

宋以蔓鬆口氣,讓簡思婷去禍害江少煌吧!反正那小子也該有點頭疼的事了。她對江少煌的做派十分地看不慣!

解決了簡思婷,跟着就是馮家的大會,真是忙得讓人一刻都歇不住!這次的年中大會,馮家人來得很齊,就連小孩子都給抱來了,給足了宋以蔓的面子!這次會議,和以前不同了,因爲大家沒有了二心,知道以後宋以蔓就是主母,不會再變了,所以都存了討好之心!

宋以蔓上來說道:“我先公佈兩件事,這次馮家的家族大會,馮婧和馮晨表現都很好。所以我打算讓馮婧接替伍佩姍的工作,馮晨則開始接替四叔公的工作,不知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

二叔公那邊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馮玉芳婆家那邊有她忙的,所以孃家她不打算爭什麼。眼看也就侄女能挑此大梁了,宋以蔓安排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馮玉珍那邊可就不幹了,她說道:“馮晨可還是個孩子呢!他怎麼能接手我爸的工作呢?這是不是也太兒戲了?”

宋以蔓說道:“我看人,只看能力。馮晨在我的公司裡工作十分優異,現在我已經讓他獨自管理一個項目,所以我相信他。”說罷,她轉過頭看向四叔公,問道:“四叔公,您怎麼看?”

“我沒意見!”四叔公本來還在擔心馮晨的年齡,可是宋以蔓一個外人都能如此相信他,自己這個家人,爲什麼不能相信自己的孫子?那樣看來,他也太慫了!他看向宋以蔓的目光,更加不同了。這個女人,有謀更有膽,真是青出於蘭勝於蘭,比當年的吳梅芝更厲害!

“爸……”馮玉珍還想再說什麼,四叔公打斷她,說道:“行了,就這樣定了!”

宋以蔓轉過頭來,看向大家說道:“現在各位都已經看到我交的作業了,這就是我的誠意,不知道現在的馮家,讓大家滿意不滿意?”她說的十分自信,因爲馮家的產業,比起以前增值不少,馮氏賺的多,她也不弱,大家不幹活就有錢拿,有什麼不好的?

大家都非常的滿意,現在的馮家完全用現代化管理,更像是一個公司,賬務分明,每個月都可以看到產業的盈餘情況,比以前透明多了!

於是每一個人都說道:“滿意!”這場面極其壯觀,回聲在祠堂裡盤旋着,久久不散,十分震撼!

馮琮不由看向宋以蔓,她脣角微微帶笑,眼中淡定與堅定,不喜不悲帶着睿智,他覺得馮家從未如此團結過,而她終能帶馮家走進更加輝煌的未來!這將是馮家的再一個鼎盛時期!此刻他竟然以自己是馮家人而自豪!

------題外話------

新文過幾天上傳

第25章 都是被逼的第140章 下毒第191章 崩潰第58章 正室威風第222章 好男人是需要改造出來的第240章 齊樂融融的除夕第228章 難以接受的真相大結局上第19章 主角跑了第43章 入局第177章 慢慢變得不同第218章 段華的身世第8章 你是潘政第184章 人的差別第21章 我幫你第121章 憤怒第159章 到底是怎麼回事第245章 閨蜜聯手第252章 厲害的女人第74章 感情升溫第51章 現在該爺了第78章 收了他的後宮第249章 自私的母親第200章 大少露真本事第68章 愛情未滿第247章 不受歡迎的人第128章 哭去吧你第84章 潘的事被婆婆知道第73章 捉姦去第9章 敢轟我走第189章 大哥,她不讓說第245章 閨蜜聯手第38章 潘政的怒火第1章 小三難當第80章 真的愛了第117章 不配合?直接綁走第177章 慢慢變得不同第43章 入局第59章 挖大少牆角第30章 受刺激了第158章 撲朔迷離第64章 比狠還是比豁得出來第228章 難以接受的真相第141章 初綻光華第120章 危機四伏第26章 收拾林青第104章 要娃被拒第243章 我吻了你第167章 總會有報應的第73章 捉姦去第195章 失望第57章 大少的人生開始苦澀第222章 好男人是需要改造出來的第138章 殘酷的過往第168章 管管你兒子第75章 專治各種不服第160章 他出招了第206章 懲罰第4章 大快人心第3章 極品繼妹第178章 日久見人心第58章 正室威風第247章 不受歡迎的人第237章 意外叢生第209章 家規第68章 愛情未滿第99章 馮謀的大禮第3章 極品繼妹第226章 打包扔回去第24章 酒店驚魂第27章 大少被打第123章 裡外都是事兒第63章 黃雀在後第84章 潘的事被婆婆知道第173章 意外的驚喜第219章 終於還是發現了第156章 各有各的計第122章 婆媳聯手無活路第148章 準爸爸培訓班第98章 被保安驅趕第103章 渣收拾太快有意思嗎第241章 馮琮知道一切第21章 我幫你第3章 極品繼妹第115章 女人不能隨便惹第143章 懷了第29章 爺餵你吃第38章 潘政的怒火第70章 怎一個磨人的第一第48章 倒黴透了第69章 爲愛情勞動第187章 遲早都得還第17章 爬牀失敗第56章 綠帽是個煩人的問題第174章 安排第40章 大少氣瘋了第45章 大逆轉第177章 慢慢變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