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點私心的二叔公,一看現在這陣勢,顯然讓佩姍當主母是不可能的了。他不如現在表個態,顯得好看一些。
於是他開口說道:“佩姍啊!你的歲數也不小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你還是不要跟孩子們爭了,在家帶帶孩子算了!”
伍佩姍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帶什麼孩子?兒子沒結婚就進去了,哪來的孩子?馮靖那是姑娘,就算有孩子也輪不到她來帶。再說衝剛纔馮靖那德性,她纔不帶!
可是現在的情況,她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哪怕有一聲支持她的,也不會讓場面那麼難看吧!她想掩飾也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氣憤,她吊着張臉子,有些負氣地說:“讓我管我還不願意管呢!”
也不知道剛纔是誰來爭的?
大叔公開口說道:“那就這麼定了!”然後他看向宋以蔓說:“以蔓啊,以後馮家就辛苦你了!”
他看出來宋以蔓真的不想管,所以才說了句這樣的話,讓宋以蔓不得不管。
人羣中有不樂意的啊!以前馮家給誰管,那是器重誰,給了誰天大的面子,怎麼現在可倒好,還求着人來管了?但是剛剛的場面,這些人就算心有不忿,也不敢說什麼。
宋以蔓微微笑着說:“大叔公,那我就先勉爲其難地接下了。不過我說的話還是有效地,如果以後誰覺得我做的不好,想接手,那我無條件送給她。但還是那句話,以後做的好與不好再讓我接回來,我可就不幹了!”
宋以蔓就是有這本事讓人求你,並且她還理直氣壯的。這話就是敲打別人呢,你要是有本事接手馮家,你可以覺得不滿,接了手以後捅出麻煩不用別人解決,那你就儘管蹦出來炸刺兒!
如果你沒本事接手馮家,不滿的就咽肚裡吧,別讓她聽見。否則的話別怪她在全族大會上讓你上不來下不去的受衆人指責。
面對馮家的某些人,宋以蔓就是要用這種強勢的態度,要不每天還不被嗡嗡死?她哪來的時間管理自己的公司?
大叔公被她的話給噎了一下,他的確是沒見過像她這麼強勢的。哪怕是兒媳還是孫媳,就連吳梅芝,也不是這樣。他當然明白只有不想要,才能做到真正的硬氣。也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纔看不上馮家這些東西。
於是大叔公掃了一眼衆人,威嚴地說:“以蔓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以後呢,你們心裡有什麼想法,先在腦子裡過一過,然後再掂量一下,最後再考慮有沒有能力說出來,不然惹了事情,就別怪我們大家針對你!”
他說的是“大家”,如此一來,誰還敢把人都給得罪光了?反正現在是沒人說話了!
下面無人應聲,大叔公站起身說“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了!”
馮家人開始稀稀拉拉地往外走,宋以蔓這才明白,原來真的沒人吭聲了。不是,以前說馮家人都難對付,怎麼一個站出來的都沒有?
她是真的不想要,爲什麼非得把馮家塞她手裡?
鬱悶、無比地鬱悶!
最早走出去的伍佩姍更生氣,爭了半天什麼都沒得到反而被羞辱,你說她能不氣?她也不管公公、也不管丈夫女兒的,大步往外走,真是氣死她了!
“嫂子?”
叫聲傳來,伍佩姍轉過頭,原來叫她的是四叔家的女兒馮玉珍。
馮玉珍快步走上來,埋怨地說:“嫂子,我就覺得應該是你當主母,馮謀媳婦才二十幾,能管一個馮家嗎?”
伍佩姍冷笑着問她:“那你剛纔怎麼不選我?”她可沒那麼糊塗,現在來討好,你剛纔幹什麼去了?
馮玉珍一愣,忙說道:“我倒是想開口呢,可是,嫂子你看,那麼多人都喊她的名字,你也別說我沒膽量,我就不相信這些人裡面除了我,沒一個支持你的。不過都是和我一樣膽小罷了。”
這倒是人之常情。
伍佩姍也不是不講理的,聽了這話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馮玉珍冷哼一聲,心想拽什麼拽?你真有本事還能讓人給收拾成這樣?
轉過身,看到爸爸正地訓馮晨。
馮晨卻說:“爺爺,堂嫂她給我找了一套模擬試卷,您不是說要知恩圖報的?”
四叔公也被說啞了。
馮玉珍說道:“馮晨,一套卷就把你給收買了?你也太沒追求了吧!”
馮晨笑着說:“姑姑,我記得二伯母給您不少好處啊,怎麼還沒把你給收買了?”
這二伯母是說的吳梅芝。
她對馮家人都很大方,自然也包括馮玉珍。
馮玉珍被氣得翻白眼,她看向馮晨的媽,沒好氣地說:“你看你教出的孩子,沒大沒小,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潘音瑤淡淡地笑,沒有一絲要責怪馮晨的意思。這小姑子的德性,她早就知道,幹什麼聽她的?
馮玉珍一看,就知道嫂子沒有要管馮晨的意思,慣吧!將來等你家馮晨跟榮軒一樣,到時候看你哭都來不及!
哼!
宋以蔓成了新的家主,她感受到了權利賦予她的變化,被堵在祠堂裡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