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馮略更窘,他把手放在脣邊,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我又不是小孩子!”
宋以蔓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解釋道:“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西城那邊改造,弄的很亂,新城區很多人不熟悉,舊城區那邊什麼人都有,環境複雜。我和公司員工說話都是那個樣子,所以你別介意!”
“我沒有介意,我明白你是好意!”馮略慌忙解釋。
宋以蔓說道:“大哥你不用這麼拘謹,弄的我也很緊張!”
馮略愣了一下,然後看着她,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說道:“好吧,以後我就真的把你當成家人了!”
“啊?大哥那你以前把我當什麼?”宋以蔓不解地問。
馮略愣了一下,方覺自己失言,又無措地起來,這回還搓起手來,說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我其實……哎呀……”
怎麼說都覺得解釋不過去,於是一着急,一張臉漲得通紅。
宋以蔓不由地笑了,說道:“好了大哥,你彆着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安排好了,你趕緊去吧!我散步去了!”
馮略赤紅着臉,看她離開,越走越遠,心裡說不出的感觸,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對將來的生活有所期待了,原來一個人有個屬於自己的事業,這麼重要!
宋以蔓走了一會兒,走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手輕輕撫着肚子,微微喘着氣說:“崽崽,今天陽光這麼好,媽媽走了這麼久,你累了嗎?”
崽崽很不滿地踢了踢,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你給媽媽迴應了?你也累了是不是?”宋以蔓驚喜地說。
崽崽在肚裡翻個白眼,一點都不心有靈犀好吧!你是我媽嗎?
手機又響了,宋以蔓拿出手機一看,是簡雲澤的號碼,她覺得有點稀罕,接通問道:“真難得,這次主動給我打電話!”
簡雲澤那通過變聲的怪異聲音響了起來,“聽你的聲音,看來你沒事,反倒是我多事了!”
宋以蔓笑了,問他:“怎麼?你是在關心我嗎?誒,對了,昨天給鄭崖打電話的鷹眼,是你找來的?”
“你問的太多了,這我不能回答你!”簡雲澤冷冷地說。
“好吧,我知道答案了!”宋以蔓挑了下眉。
“哦?”簡雲澤表示疑惑。
宋以蔓說道:“如果是馮琮找來的,你就不用這麼顧忌,肯定就能告訴我了!還用我多說嗎?”
簡雲澤的聲音有點生氣,說道:“我真是多此一舉,再見!”
宋以蔓忙說:“等等,說說你妹妹的事!”
“什麼?”簡雲澤跟着問。
宋以蔓問他:“昨天的事情經過,你詳細知道內容嗎?再有,你知道你妹妹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嗎?”
簡雲澤說道:“事情經過大概知道,還有,過完年,她不就不管這些了?”
“我們先不說過完年她是不是甘心放棄手中的權利,就說現在,她的心理已經不太健康了,我覺得你做哥哥的還是應該關注她的心理情況,別讓她越走越遠!”宋以蔓說道。
“你說她的病其實還沒好?”簡雲澤問她。
“倒不是說病沒好,而是人突然擁有權利之後滋生的慾望。她看到馮家所擁有的一切,而她手中能操控的一切,便產生了不該有的念頭。我只能說她以前生活的環境過於簡單,現在突然到了這樣的環境中,就好像換了個世界一樣。其實你所擁有的完全可以讓她滿足,但是你沒想到,你給她好的環境,卻造成了不好的後果。馮家畢竟不是簡家的,不可能由着簡蘊雪來玩,所以有問題是遲早的事!”
簡雲澤耐心地聽她說完這麼多,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雖然你說的像是在妒忌,不過我清楚你不是這個意思!”
宋以蔓哭笑不得,說道:“我有什麼可妒忌的?簡先生,你不要因爲我說了她不好聽的,你心裡就不開心,如果我放任不管的話,輕者被婆婆趕出門,重了可能會離婚,你覺得我是不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好吧,我謝謝你!”簡雲澤說道。
“只是謝謝不能代表你的誠意,我想知道,段華是誰!”宋以蔓最後一句說的極快,就是想聽簡雲澤的反應。
簡雲澤那邊沒了動靜,可電話也沒有掛。
宋以蔓仔細地聽着,等待他的回答。
“誰是段華?”簡雲澤終於說出這句話。
宋以蔓說道:“別掩飾了!”
簡雲澤問她:“好吧,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
宋以蔓說道:“段華教過我,除了中國武術之外,他也懂得國外的功夫,而從肢體語言上面,我看到了他與鄭崖的相似之處,所以我猜測,段華和鄭崖,在一個地方呆過,最起碼受訓過一樣的東西!”
純屬瞎編,她不能把司家給吐出來。她突然這樣問,也不是爲了打草驚蛇,因爲她確定簡雲澤對自己沒有傷害,所以問他段華的事也沒有關係。而簡雲澤知道簡蘊雪的情況,肯定會讓自己幫忙照顧,畢竟簡雲澤不方便現身。
簡雲澤說道:“你的觀察力的確十分敏銳。可是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