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與馮謀有過多次過招的宋以蔓心裡冷笑,到現在還嘴硬,你倒是想,你有那能力嗎?嚇我?我從小嚇大的!
她臉上露出嚮往的表情,主動迎合着他的力度與他靠近,那樣不會拉傷自己,她幸福地說:“謀,我等這天等了好久!”
這次換成馮謀打冷戰,他條件反射地一甩手,就把宋以蔓給扔了出去,還好宋以蔓早有準備,嘴裡驚呼着,手與手卻暗自平衡自己的身體,然後以一種不讓自己受傷的方式落地。
說實話她不怕被摔,爲了有能夠保護自己的本領,學習防身術,她也被摔了不知多少次。
“謀……”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是有十個男人,九個都會憐惜的不忍走開。
可惜馮謀是那第十個,他見的最多的女人類型,就是這種扮可憐的,有意思麼?世上哪有那麼多可憐女人?
馮謀嫌惡地叫:“門口倆死人,快給爺拿毛巾來!”
門外倆黑俱是虎軀一震,趕緊一前一後進了門,進門看到少奶奶坐在地上,兩人心裡都嘆氣,這一幕不是頭一次出現了,少奶奶不知要努力多少次才能爬上大少的牀?
馮謀一連擦了兩遍的手纔算完,他沒好氣地把毛巾丟在二黑的臉上,二黑明知毛巾飛來卻不敢躲,就算躲過去了,不僅要被捱罵,還得被重新丟中才算完事,大少要發脾氣的時候,你就得讓他發出來,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折騰出什麼,把這脾氣給發了。
黑大黑二各自撿了毛巾低頭出去,不敢吭一聲,迅速把門關上。
馮謀已經又變成那個倨傲的大少,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眼圈發紅的宋以蔓,哼道:“知道爺爲什麼不碰你嗎?因爲爺嫌你髒!”
宋以蔓抹着淚說:“大少,我還是第一次!”
馮謀眼角一抽,他揮揮手說:“爺說的髒,可不是指那方面!”
“那是哪方面?”宋以蔓追問。
“是……”馮謀方纔發覺,自己居然被宋以蔓帶着走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柔弱的女人,訓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爺就是瞧你不順眼,怕跟你在一塊兒吐出來,你有點自知之明哈,少算計爺的身子,趕緊打你的地鋪吧!”
馮謀翻身躺下,宋以蔓差點沒笑出聲,她算計他的身子,當他自己是潘安呢?她趕緊假裝抽泣兩聲,低頭去搬自己的被子。她故意走路一瘸一拐,免得馮謀懷疑。
馮謀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腳還一晃一晃的,看宋以蔓慢吞吞的樣子,心中暗爽。他哪裡知道宋以蔓那長髮遮着的表情,卻是笑的燦爛。
宋以蔓收拾好一切,躺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馮度的呼吸變得均勻,她這才放下心來,笑容露了出來。
這一次,她非常確定馮謀有不舉之症,怪不得這男人如此變態,說要閱盡天下美女,原來是不能人道啊,就像古代太監一樣,搞得自己像是有潔癖一樣!否則的話,按小說裡的橋段,他不是應該在牀上狠狠把她撕碎纔對?
宋以蔓笑得幾乎要抑制不住,跟馮謀呆久了,她真是越來越邪惡了,彷彿YY大少也是件可樂的事!
“女人,笑的那麼賤,又算計什麼呢?”
馮謀似笑似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宋以蔓的笑僵在臉上,她轉過頭,這才發現馮謀躺在牀上,手撐着下巴,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那雙在黑夜裡更顯狂魅的冷眸,此時清明一片,哪裡有睡着過的迷糊?她這才明白,馮謀根本就沒睡着!
爲什麼提起馮謀人人都怕?因爲這個人心思狡詐,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奇怪手段非常多,常整的人哭爹喊娘。如今就連最瞭解馮謀的宋以蔓,都難免中了計!
宋以蔓做的是公關危機,臨場反應當然非常重要,她嚇的花容失色,立刻翻身起來就跪在了牀上,有點夢醒般地說:“謀,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半夜爬你的牀,我沒有、不,我還沒,不,我沒想,我……”
好一個語無倫次,馮謀聽明白了,趕緊這女人笑着是在做夢算計半夜爬自己的牀呢,怪不得剛纔笑的那麼花癡!他翻翻白眼,還以爲發現他沒發現的一面,真是無聊!
他翻個身,嘟嚷道:“睡了,你閉嘴!”然後聲音放大說道:“你要是敢爬爺的牀,小心爺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別覺得爺是開玩笑,爺當真的哈!”
可算是過關了,宋以蔓躺在牀上壓抑着自己的喘氣聲,不知不覺中,冷汗已經打溼了衣服,真是嚇死她了。跟馮謀生活在一起,心臟得有多強勁呀,久而久之,她的應變能力與心理素質不強都不行。
這次真是得意忘形了,難道幾次的勝利,衝昏她的頭腦了?警惕力都下降了?她心裡暗自警醒,千萬不能再大意!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伺候好馮謀,人家大少神情氣爽地走了。
吳梅芝關心地問:“以蔓,馮謀昨晚……”
宋以蔓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她微微別開頭,掩飾着自己的情緒,“媽,他挺好!我先去調理身體了!”然後她也拎着包趕緊離開。
吳梅芝看出,宋以蔓走路姿勢不太對,像是受傷一樣,她嘆氣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兒子要怎樣,如果他換個女人肯生孩子也行,可他偏偏哪個女人都喜歡,卻哪個也不是最愛。
她看着挺好的女人,他放家裡當傭人使,天天伺候他,卻不準生孩子。她真是頭疼,有這麼個兒子,可怎麼擺弄?
除了昨天臨時出的狀況受到驚嚇,宋以蔓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這下總能把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了!
宋以蔓一面快樂工作如魚得水,一面把馮謀噁心的天天抖眼,生活不知有多順遂。可是潘政就苦惱了,一連幾天過去,這女人非但沒有聯繫他,反而是他先撐不住,想要主動去找她,可是他的面子……
從小到大的驕傲讓他放不下面子去找她,上次他已經把話說的很難聽了,他還怎麼再去找她?
他一直在關注着地板業的動向,可以說現在不承認地板行規的企業已經開始在洗牌中淘汰掉,而效仿振興地板的企業,也因爲失了先機,只能在振興後面跟着。現在振興的勢頭,真是勢不可擋!不得不說,宋以蔓這一招,真是厲害!
而她越是成功,就越無法掩蓋他在她身上看到的光芒,也就越發的不能放手!
宴會!他的宴會!她答應過他的,會參加他的宴會,這就是一個契機!
幾乎有些激動的,他親手寫了請柬,然後鄭重地讓人送到她的公司!
某天上午,宋以蔓剛剛做完按摩,靠在沙發上舒服地眯起了眼。
周彤笑嘻嘻地拿出一個卡片,往前一遞,幸災樂禍地說:“我看你這回怎麼辦?”
宋以蔓側頭,將卡片拿在手中,黑色的燙金卡,看起來神秘而又尊貴,打開來,上面寫着自己的名字,這是一張邀請卡,下面有潘政的簽名落款,還是一張他親自手寫的卡,可以看出有多大的誠意!
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她有點痛苦地揉額!
“去不去?去不去?”周彤睜着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盯着好友。
“我怎麼去?不去又不行,到時候馮謀也得要我出場的!”宋以蔓頭大,這種場合,馮謀多半會讓她出面。
“以蔓,你一向都不會讓我失望的,這次再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我看好你喲!”周彤沒有一點爲好友着急的意思,反而調侃起她來!
宋以蔓看着一臉興奮想看戲的周彤,瞬間頭又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