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這邊顧了婆婆,又擔心馮謀把人給扔出去,於是趕緊又轉頭說道:“老公,剛纔我還跟媽說呢,他們都很適合小汐妹妹,你覺得呢?”她兩邊兼顧,真叫一個心力憔悴!
這時候她就顧不得潘政跟司拓怎麼想了,先把自己家給穩住了再說。
馮謀一聽,馬上就樂了,“哈”一聲,拍着腿說:“我怎麼看着就這麼合適呢?你們誰想娶小汐妹妹?”
“什麼小汐妹妹?”司拓完全聽不懂。
宋以蔓還心想呢,還跟我裝?當初那小汐不就是你找回來的?
那真不是司拓找回來的,他當初是打聽到馮謀寵女人的傳言由來,但那人名他沒記住。不過潘政這事兒可清楚啊,人就是他給弄回來的,潘政不動聲色地問:“馮謀,就是你當初寵在手心裡的女孩子嗎?你捨得把她嫁給別人?”
聽聽,這話就帶着找碴來的。
馮謀說道:“給別人還真不放心,不過給你我就放心了,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不過秦家小姐那邊,你可得處理好啊!”
想來馮謀也是會這套的,就看人家喜不喜歡用了。
潘政心平氣和地說:“我和秦小姐可沒什麼關係,至於你那妹妹,我可沒什麼想法,我心裡有人,你知道的!”
吳梅芝立刻好奇地問:“潘政,你看上哪家大小姐了?要不要我幫忙?”
潘政勾了脣,說道:“伯母,您問馮謀吧!”說罷,他站起身,有禮地說:“伯母,我先告辭了!”
司拓眼見呆下去沒有什麼好處,只能被相親了,他也跟着站起身說:“我也告辭了!”
吳梅芝忙說:“哎呀,不多坐會兒了?”
宋以蔓趕緊說道:“他們都很忙的,馮謀,你去送送吧!”被下,手輕碰了一下婆婆的手。
吳梅芝頓時明白過來,說道:“就是馮謀,你替媽送送人,送到樓下啊!”
這是客氣?這是把人給支走了!
“啊!媽,跟他們客氣什麼?”馮謀顯然不願意動腿,讓他送?臉真大!
“馮謀!”吳梅芝的眼睛立了起來。
“呀,媽,您不能生氣!”宋以蔓忙說。
馮謀怕了,趕緊說道:“啊,我送、我送就是了,媽您動什麼火氣呢?”
說着,他邁着大長腿就往外走。
他一出門,宋以蔓趕緊就把剩下的液放了,趁着馮謀下電梯的功夫,她利落地把液放完,然後把管子都撤了,說道:“媽,馮謀一會兒就回來了,等把他支走了再換褥子啊!”
“行,一會兒再說吧!”吳梅芝也累,一天到晚的比在馮宅還累。
果真,馮謀是沒心思跟人多浪費時間的,由其是情敵,他回的非常快。
他走到門外,看到一毛頭小子,抖着腿斜着眼兒不善地問:“這小子哪兒來的?”
宋以蔓在屋裡聽見了,生怕馮謀再對曲帆怎麼着,她還沒站起來,吳梅芝就擔心地說:“你趕緊去看看,別讓馮謀犯渾!”
“大少,我是曲帆!”他小聲兒地說。
馮謀一瞧這德性,好像他怎麼欺負人似的,他是最討厭這種小子了,看起來弱不拉嘰的,就會博得別人的同情,他抖着腿剛要收拾這小子,宋以蔓就從屋裡出來了,對馮謀說道:“他是來贖罪的,媽要把他留下的!”
“他能贖毛罪?”馮謀挑着眉問。
宋以蔓微微皺了眉說:“你小聲點,媽可不能生氣,讓她聽見你又說不好聽的,仔細她不開心!”
好吧!馮謀想到老太太的身體,就忍了,沒好氣地進門勸勸老太太。
宋以蔓看了看曲帆,嘆氣說:“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曲帆搖搖頭,看起來十分堅持的樣子。
宋以蔓一瞧他這樣,知道這也是位擰的,恐怕勸不走,於是只好跟着馮謀進了門。
馮謀一看輸液架子上沒東西了,不由問道:“這麼快就輸完液了?”
“今天快!”吳梅芝裝作無意地說。
馮謀心想着,這是個好機會,他也學學怎麼給老媽揉血管,於是他走過去蹲下身,二話不說就把手伸進被中了。
宋以蔓看的心驚肉跳,忙問道:“老公你幹什麼?”
“我給媽揉血管!”馮謀說着,手找老太太的手,可卻碰到牀上一片溼涼,他不由叫道:“呀,媽,您怎麼尿牀了?”
宋以蔓趕緊就把門關上,生怕外面的人會聽到。
外面能聽不到嗎?馮謀那真是扯着嗓子叫的,估計關了門也能聽到。
吳梅芝氣的一巴掌就拍他頭上了,怒道:“馮謀,你小子非得叫這麼大聲兒?”
“媽,您真的尿牀了?”馮謀一臉的不信,都想哭了,這都失禁了,絕不是血管硬化的小事啊,這是大事啊!
宋以蔓自詡幹危機公關,反應極快,可是這個時候,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她學的是商業,又不是在這方面應變的。
吳梅芝氣道:“放屁!”
死孩子,竟然說她尿牀了,有這樣的孩子嗎?
“媽,那這是怎麼回事?”馮謀掀開了被子,看到牀上一片,溼的還不少,他摸摸老媽的衣服,發現衣服也溼了。
這衣服溼也是正常的,輸液的藥水滲進去的。
“這……”吳梅芝滿腦子想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