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周彤更是傻了眼,嘴張的老大!腦袋一片空白!
馮謀出現在病房門口,他已經換了一件暗紫色的襯衣,襯衣的肩上繡了一隻金色的龍,神秘中透着尊貴,優雅中透着貴氣,他宛如修羅降世般走來,乖戾的表情讓人忍不住心中一顫。
“老公,我……”
宋以蔓剛開口就被馮謀冷叱地打斷:“閉嘴!”然後那修長的指倨傲地指向周彤,薄脣微啓,命令道:“你說!”
“我?”周彤緊張極了,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又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說,馮少強大的氣場,讓她腦子短路了!
馮謀眉毛一抖,立刻張狂跋扈地罵了起來,“吞吞吐吐,有鬼、肯定有鬼!”他說罷,看向馮以蔓,目光開始變得陰旎殘戾,“宋以蔓,你居然真敢揹着我在外找姘頭!”
電光火石間,宋以蔓突然情緒崩潰,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無措,“老公我對不起你,我錯了……”
周彤都傻眼了,她這是要承認麼?她明明不是去找什麼男人,難道她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保住公司?
馮謀臉上那陰狠的表情已經無法形容了,甚至他那雙好看的手都捏了起來,似乎馬上就要往宋以蔓身上招呼拳頭一般。
宋以蔓哭的仍舊傷心,不過後面的話都讓兩人意外了,“老公,我不該跟蹤你們,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明珠她本來就想嫁給你,我……我看到明珠那得意的樣子就知道你的生意今天肯定成不了,我太瞭解我妹妹了,後來我肚子疼的受不了,才讓周彤送我來醫院,周彤剛剛是給我買吃的去了,老公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她這是給周彤通氣呢,剛剛馮謀的疑問都在這番話中,周彤再傻也能聽明白了。宋以蔓當然不可能讓周彤面對馮謀,因爲周彤根本就無法招架馮謀的強勢!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吃醋了?”馮謀一臉的不相信。
“老公,我是你的老婆啊!”宋以蔓抽噎着,隨時要昏倒的樣子,看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彤今天算是看到好友的演技了,她怎麼突然覺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輸的那個不一定是好友呢?
馮謀冷笑兩聲,歪着嘴說:“以爲爺那麼好騙呢?昨晚你那蠢妹勾引我,是誰笑得跟花癡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老公,我怕你生氣嘛,我聽說誰吃你的醋你就把誰甩了,我怕你不要我,嗚嗚……”宋以蔓一臉快要被拋棄的絕望感!
馮謀舒服了,自戀的他很是理所當然的認爲每一個女人都愛他愛的無法自拔,爲他爭瘋吃醋要死要活,宋以蔓這麼大度,不合常理啊。所謂反常即妖,他一向在意事情的合理性!
馮謀叉着腰,臉上那股陰戾之氣這才散去一些,他還沒說話,宋以蔓就小心翼翼地問:“老公你不會不要我吧!”
馮謀享受這種感覺,不過對於他這位大爺來講,女人若是上趕着他,他就該拿着架了,他十分鄙夷地說:“你這麼蠢的女人也難找,擱着好歹是一奇葩,我暫且留着吧!”
宋以蔓立刻幸福地笑了,雙手交叉握拳做祈禱狀,甜膩地說:“老公,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你捨不得我!”
馮謀眼一抖,周彤差點沒栽地上,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女人嗎?宋以蔓要真這樣,她早就躲的遠遠的了,我勒個去!
“傻貨,爺走了!”馮謀受不了這女人的肉麻,腳一拐就轉身往外走!
“老公,你不是來接我出院的嗎?老公,我怎麼回去啊?”宋以蔓不甘的聲音繼續響起。
馮謀沒停下,反而因爲她這聲音步伐又快了幾分,“我就是來看你死了沒,我管你怎麼回去?我那麼愛你?”
宋以蔓靠在牀上笑,周彤也笑,剛要說話,宋以蔓豎起食指,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窗戶。
她這是怕馮謀殺個回馬槍,這男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在門外偷聽都是極有可能的。爲了他那多疑的心思,馮大少纔不管什麼屈尊不屈尊,只要得到真正答案纔是真的!
周彤會意地走到窗邊去看,一直看到馮少坐上車,車子開走,她這才說:“走了,真是嚇死我了!不過你剛纔演技真高啊,沒去好萊塢真是世界人民一大損失!”
“還能打趣我,看來剛纔沒被嚇着,馮少嚇人的技術可是落後了!”宋以蔓笑道。
一提起這個,周彤就腿軟,她拉過椅子坐下,瞪大眼睛問:“我說那麼變態的男人,你怎麼生活在他身邊的?”
宋以蔓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輕鬆說道:“你不也說我水平比以前進步多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家大少實在功不可沒!反倒是你,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怎麼做危機公關?”
周彤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你真會苦中做樂,我看你脫身的時候怎麼哭!你明明知道你家大少嚇人的本事,整個Y市能承受住的有幾個,更何況是我一個小女子?”
提起脫身這事兒,宋以蔓得意一笑,說道:“我自有對付他的本事!對了,振興地板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我們預計之中,甚至比我們想的還要好,大家反應很強烈,顯然鄭向雄那激奮的樣子很是能帶動大家情緒,大家十分信任他!”周彤笑着說。
“今年註定是順遂的一年啊!”宋以蔓感慨,她指着飯說:“快快快,把飯給我拿來,剛纔演了半天,真是又累又餓!”
周彤快手快腳的給她拿飯,心裡感慨着,每次看她工作,看她面對生活,都有一種人生很精彩的感覺。比如說嫁了馮少這樣變態的男人,她不僅沒消沉,反而激起生活的鬥志,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晚上,對於某些人來講,夜生活剛剛開始。
馮大少穿了件白襯衣,肩上那粉色桃花還真是應景兒,表示他來招桃花兒的,他雙手插兜微眯着眼進了酒吧,照例,他出場的時候,酒吧除了音樂聲,人聲都靜默了一下,他習以爲常地走到吧檯,坐到了一個男人的旁邊!
“嘿,小子,你不是一向不進這種地方的?”馮謀側頭看看他,然後才發現新大陸一般地幸災樂禍地叫起來,“借酒澆愁?爲女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