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半山腰下差點撞到路旁的攔路草上,嚇得寧嫿兒臉都白了,關鍵時候,郝溢鳴卻充當了保護傘,把寧嫿兒緊緊的護在懷裡,才避免了寧嫿兒受到傷害。
車子停下兩個人都嚇得不輕,特別是寧嫿兒,整個人都嚇得沒了反應。
“沒事了!”郝溢鳴推開了寧嫿兒,擡起手拍了拍寧嫿兒蒼白的小臉,寧嫿兒這才反應過來。
一反應過來就用力的打郝溢鳴,一雙粉拳打了雞血一樣,用不完的力氣捶打,倒是郝溢鳴整個人都很安靜的看着寧嫿兒。
知道寧嫿兒她自己打夠了,不打了!
寧嫿兒臉都紅了,躲開了郝溢銘面向了別處。
郝溢銘前後看了兩眼,車子沒什麼事情倒了出去,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說什麼。
回到郝家,寧嫿兒下車就朝着別墅裡面走,一步都不肯耽擱。
郝溢鳴還是平常漫不經心的樣子,直到進了別墅,看見郝粵天和他二哥郝溢豐了,他才顯得拘謹起來。
“這麼晚了,去那裡了?”郝粵天的聲音夾雜着風雨欲來之勢,郝溢鳴的臉一瞬便白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說出話來。
“去醫院看寧夫人了。”
“看到現在?”郝粵天略顯不悅,這時候了纔回來,明顯是說謊。
“路上可能是堵車了,而且天黑路遠,晚了也很正常。”關鍵時候還是郝溢豐開口施救,郝溢鳴馬上答應:“是。”
“你還有臉說。”郝粵天一個刀子眼,郝溢鳴頓時又沒有底氣了。
郝溢豐一旁淡笑:“三弟還小,您的要求太高了。”
“不用替他說話,知子莫若父,我還不知道他?回去好好反省,完飯不要吃了。”
郝粵天話落看向已經回去樓上的寧嫿兒,進門就跑去樓上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躲了起來。
郝溢鳴如獲大赦,邁步朝着自己樓上的房間走去,樓下趙管家免不了一番可惜。
三少爺最近越來越不討老爺的喜歡了。
二少爺長此以往下去,三少爺就更沒有地位在郝家了。
不過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就算是有什麼,二少爺也不至於不給三少爺活路。
樓下幾個人坐了一會,各懷心思的回去休息。
到了深夜,寧嫿兒的房門又給人敲響了。
這次寧嫿兒還沒休息,還在想從山上下來時候的一幕,要不是郝溢鳴捨身護着她,現在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去醫院裡陪着她媽媽了。
寧嫿兒就是想着這件事情,怎麼想都睡不着。
十二點鐘了,還是無法入睡。
正想着,房間的門給人敲了兩下,不重不清的力道讓寧嫿兒心口咯噔的一下,人跟着從牀上坐了起來,隨手關掉了牀頭上的燈。
她就是擔心,這次又是那個郝溢豐。
郝溢豐沒安好心的,一見面就那麼對她,她還不能去說,一定要小心這個人。
想到此處寧嫿兒又鑽了回去,腦袋在被子裡探出來,碩大的眼眸落在房門口的門縫地下。
藉着門縫外面的燈光,寧嫿兒可以看出,門外穿着一雙很肥大的妥協,咖啡色的,而且肯定是
男人。
這麼晚了,什麼人來她門口敲門?
郝溢鳴要是來找她,肯定會開口說話,郝溢庭人在外面沒回來,郝粵天絕對不會這麼晚來找她,那剩下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郝溢豐?
如是想着,寧嫿兒咬了咬嘴脣。
這個郝溢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聽說他都結婚有妻子了,可他在外面好朝三暮四,比起郝溢庭那個混蛋來,他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寧嫿兒沒有下牀,門口的人又敲了兩次門,沒人應聲才轉身離開。
結果人離開了,寧嫿兒卻一個晚上都沒怎麼休息,早上起來了,她才睡着。
早上郝粵天來看寧嫿兒,門沒開敲了兩次門,隨後叫趙管家把寧嫿兒的房門打開了。
進了門郝粵天邁步去看寧嫿兒,寧嫿兒的小臉睡的紅撲撲的,一看就咬人心猿意馬。
郝粵天坐下沒走,擡起手摸了摸寧嫿兒紅潤的小臉。
寧嫿兒只感覺臉上被人騷了癢,擡起手一個勁的拉着對方的手推,推了推去覺得不對勁把眼睛睜開了。
碩大的眼睛一睜開,落到了郝粵天硬朗的輪廓上面,頓時嚇得不輕,小臉上都白了。
“郝郝叔叔。”寧嫿兒嚇得有些結巴,雙手緊抓着被子,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
一雙銅鈴似的眼睛慌不擇已,無處安放。
郝粵天把手收了回去,眼底毫不掩飾的喜歡。
“你醒了,嫿兒。”
寧嫿兒咬了咬嘴脣,郝粵天怎麼會在她的房間裡,她明明記得已經鎖門了,難道是郝粵天用鑰匙打開的?
“嫿兒。”
得不到寧嫿兒的回答,郝粵天不滿的叫了她一聲,但也不能聽出,對寧嫿兒,郝粵天是極其縱容和喜歡的。
雖然是寧嫿兒有些怕他,但也不能看出,今天寧嫿兒並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只是一覺醒來就在房間裡面看到了他,有些不能適應。
郝粵天把這些當成個好的開始,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有進步。
寧嫿兒努力努嘴:“什麼事?”
擡頭寧嫿兒糾結着小臉,不滿郝粵天不聲不響,在她睡覺的時候進來。
要知道她穿着睡衣,如果她在牀上打滾,不小心把睡衣弄開了,郝粵天不是佔她的便宜了!
這麼想,寧嫿兒一陣懊惱,早知道她該穿套頭的睡衣,而不是帶扣子的。
郝粵天沒有在意寧嫿兒糾結出來的反應,反倒是提醒:“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郝叔叔,叫粵天,你怎麼還記不住?”
郝粵天這話說的極其的溫柔,所以寧嫿兒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是有點心裡不舒服,對上郝粵天那雙深情幾許的眸子,寧嫿兒更覺的有些噁心了。
那麼大的年紀了,都能當她的爸爸了,卻要這麼和她說話。
倘若是以前,郝粵天是她的長輩,她對他還是很尊敬,可事到如今,寧嫿兒卻是什麼尊敬都沒有了。
看着他就心裡不舒服,一陣陣的噁心。
郝粵天不爲所動的,對眼前的寧嫿兒愈發的喜歡。
溫潤的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如果不困了就起來,不要在牀上賴牀
,幾點了?”
聽郝粵天說寧嫿兒才知道,自己都睡到日上三竿了,頓時臉紅,低頭道歉:“下次,下次不會了!”
“沒事,起來吧。”郝粵天起身站了起來,邁步朝着門口走去,去門外等着寧嫿兒了。
郝粵天出了門寧嫿兒匆忙起來,洗漱之後換了一套得體的衣服,從房間裡慢騰騰,新媳婦要上花轎似的出來了。
樓下此時坐着郝粵天和郝溢豐父子兩人,郝恩希和郝卓新照舊在書房裡面補習。
下了樓郝粵天吩咐了趙管家準備寧嫿兒的早飯,阿梅陪着寧嫿兒,坐下寧嫿兒簡單的吃了頓早餐。
吃過,郝粵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什麼事陪我出去轉轉,總呆在房子裡悶壞了。”邁步郝粵天先走了出去,下午他還有事,這時候出去就是想和寧嫿兒單獨在一起呆上一會。
寧嫿兒出了門在門口找起來郝粵天,她不願意出來的,又不能不出來,只好慢騰騰的出來。
郝粵天就站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此時的葡萄架下,正是陰涼好時候,配上一串串碩大豐滿的葡萄,看的人也是傷心悅目。
只不過寧嫿兒不是很理解,看郝粵天的樣子,總覺得他看的不葡萄架下的葡萄,而是另外的什麼東西。
出來看了一會郝粵天,寧嫿兒最總慢騰騰的走了過去。
只是看着一個人的背影,寧嫿兒想到了背對着她的郝溢庭。
郝溢庭也喜歡背對着人,而且每次出現都是那麼的高深莫測,比起郝粵天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寧嫿兒說不出來郝溢庭的高深莫測在那裡,但她看郝溢庭就是這種想法。
走過去寧嫿兒停下,郝粵天轉身看了一眼寧嫿兒,邁步走去了葡萄架下的桌子椅子前,轉身坐在了那裡。
溫潤的眼眸看着看着寧嫿兒輕輕的打量,很快寧嫿兒有些不自然了。
臉上一陣陣的不好看,白一會紅一會。
“坐下。”郝粵天畢竟是一家之主,畢竟上了年的了。
有很多的時候,給寧嫿兒的都不是他真心想的,就比如說是現在,他也很想年輕時候那樣,上去和寧嫿兒卿卿我我,但是他不能,他還要顧及顏面。
寧嫿兒走了幾步過去坐下,低着小腦袋,沒有擡起來的意思。
郝粵天也沒有強迫,而是說:“如果我在年輕二十年,你會怎麼看我?”
寧嫿兒這才擡頭看着郝粵天,一臉的不解。
年輕二十年?
郝粵天不經意的笑了笑,文人墨客常常自負,他們都說:“情愛不分界限,也沒有時間之隔,以前我十分瞧不起他們,但現在我也這麼希望,只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寧嫿兒唸叨着,看着郝粵天的硬朗依舊英俊不凡的臉。
這男人真是狂傲!
他眼裡恐怕是從來都沒有瞧得起過什麼人,纔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文人墨客的情情愛愛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喜歡我不是因爲愛情。”
寧嫿兒忽然脫口而出,說完有些後悔,馬上把一張小臉低下了,但她並沒有後悔,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