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郝溢庭。
郝溢庭相比起那些腦滿腸肥的大老闆,吸引力要高很多,可……
“我,不出場的。”絲絲又說。
郝溢庭似笑非笑的看着絲絲,“錯過我不後悔?”
絲絲猶豫了,到底還是不敢輕易踏出那一步,遲疑的問:“溢少是想……”
“就你想的那樣。”
郝溢庭笑容瀲灩,絲絲也算見過不少美人了,宸宮陪聊的少爺裡頭,各種款兒的美男子都有,對美男還算免疫,可郝溢庭俊毅的外形,還是令她忍不住愣神側目。
“溢少……”
郝溢庭瀲灩笑容看向別處,絲絲頭一直低垂着。
大概二十分鐘後,經常聚一塊兒的一行人前前後後進來了,每個人進來首先跟郝溢庭打招呼,完了後同時都轉向同坐的女人,大概每個人眼裡透出的興味都傳遞了幾分意外和以往不曾有的類似於敬意的東西。
絲絲沒料到這些眼高於頂的二世祖們,居然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受寵若驚的同時又尷尬的忙着迴應。
她站起來時郝溢庭擡手拉了下,絲絲侷促當下又坐了回去。
莫名的體會到高人一等的感覺,那種會令人飄飄欲仙的崇高感會令人上癮,毫無預兆就勾起了心底潛藏的虛榮心。
剛纔就動搖的心,此刻瞬間就崩塌了。
無法阻擋太子爺的魅力和他地位帶來的優越感,這樣的男人,哪怕在他身後站着,也是無上榮耀吧。
六月大概在十二點纔來,六月是唯一一個無視郝溢庭身邊女人的人,一來就直接坐在了郝溢庭另一側。
“爲了來陪你,我可是把休息時間都犧牲完了。”韓六月怨念了句,指着桌上的酒,挑了眼神兒看郝溢庭。
郝溢庭情緒好了不少,還真起身給她倒酒。
絲絲一見郝溢庭起身,趕緊上前幫忙。
“溢少,我來。”
郝溢庭坐了回去,六月這才正眼看絲絲,懶洋洋的後仰在沙發上。
“喲,新歡?”
六月挑着笑意不怎麼走心的問了句,其實就是沒看上眼,就那穿着打扮,還輪不到她正眼看人。
郝溢庭不置可否,臉上笑意不明。
六月又瞧了眼絲絲,環境昏暗,有些看不真切,但外形還是能看的,有胸有屁股,長相清純的女孩兒穿得這麼暴露,自我矛盾也是一種營銷手段麼?
女人跟男人看女人,感覺差了很多,林渙和郝溢庭都覺得絲絲像某人,可六月愣是沒透過絲絲想起某人來,因爲形象差了太多,特別是身上那股子風塵味,是臉蛋怎麼清純都無法掩蓋的。
郝溢庭接了絲絲遞來的酒,轉手遞給六月。
“明天還有手術?”郝溢庭笑問。
六月抿了口酒,點頭:“是啊,煩了。”
不好玩兒,每一行做久了都會厭倦。
“喲,這是韓六月會說的話?”郝溢庭打趣了句。
六月是他們這圈子唯一的女人,交情都不淺。因爲她主攻專業的性質,所以朋友圈小聚,話題百無禁忌。有時候黃段子是助興的好東西,六月絕對不是那個掃興的人。
“太子爺言下之意是想說什麼?”六月輕笑:“職業病,現在我一看到男人首先想的是這人尺寸正常不,包皮有沒有過長,時長是不是正常的。而不是這人性格如何,人品如何。猜測的是這男人那玩意兒跟身高是不是正比,有沒有性方面的困擾。我覺得這工作長期下去,我這輩子都結不了婚。”
郝溢庭被韓六月這話逗樂了,大笑問道:“所以男科女醫生的困擾是看多了那物,影響性福?”
“我得承認是有影響的。”六月笑答。
絲絲在一邊臉色爆囧,好奇的看向六月,身邊也有開放的女人,私底下也會說些大尺度的話,可從來沒見過女人跟男人聊得這麼開放的。
韓六月的長相不是美豔精緻型,她是百分百的氣質女人。衣着品味相當高,且眼睛很毒。
真正的優雅不是將世界前幾的奢侈品全堆在身上,而是穿出自己的味道,低調而奢華,身上大到服飾小到指環,每一處都相當考究且分外合適。甚少有女人在韓六月面前不感到自慚形穢的。
郝溢庭抖了抖眉:“醫者難自醫,我開始爲你擔憂了,只要你有需要,必要時,本少爺可以獻身。”
“溢少的犧牲,我哪敢受?”
“朋友嘛,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郝溢庭樂呵道。
韓六月緩緩搖頭:“這話說得像是我佔了大便宜。”
郝溢庭哈哈大笑,這邊氣氛忽然好得不像話,那邊林渙又湊了過來。
“喲,六月一來,溢少立馬就眉開眼笑了啊。”
林渙直接坐在韓六月旁邊樂呵,已經沒地兒給他擠了,他在扶手上也能湊合一下。
就因爲六月瞧不上林渙,林渙被那賤兮兮的心裡左右,就非要跟在六月左右。
六月本想推開林渙來着,可一聽林渙這話,微微側目。
什麼意思?
“溢少來這還能下臉子不成?”六月故意問了句。
林渙見六月答話,趕緊笑說:“那是,你來不久前才碎了只杯子,今晚不是你過來,咱們太子爺那臉子得拉一整晚吧。”
郝溢庭面色淡淡的,臉上笑意極淺,六月心下開懷,轉向郝溢庭:“喲,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這是?溢少居然這麼給我六月的面子?”
“得了,聽他胡謅。”郝溢庭一把奪過六月手裡的酒杯,直接擱在桌上。
絲絲那酒就倒太多了,郝溢庭六月已經喝了大半,所以才奪了過來。
“溢少!”韓六月無語,郝溢庭笑:“喝不少人,女人在外面還是少喝點酒。”
韓六月此刻的心,彷彿被一根極細極細的針紮了一下,又疼又癢。
她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是個極細心的男人,他的細心體貼和紳士風度是足以令每個女人淪陷,這無關他的身份,單純的人格魅力。
“別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往後可千萬別多管我的事兒。”
韓六月大笑着掩蓋心裡的異樣,這是不該自己正視的感情,她不想今後,連陪他喝酒的“哥們兒”都沒得做。
郝溢庭聳肩,示意她隨便,他不插手就是。
可六月卻像忘了似地,一整晚都沒再碰酒杯。
當然,爲了讓自己看
來正常,她破天荒的跟林渙聊得莫名“投機”。
散夥兒離開宸宮時,郝溢庭喝得步履踉蹌,林渙和韓六月卻異常清醒。
車子取了出來,六月接過鑰匙,擡眼問林渙:“你送太子爺回去,還是我送回去?”
林渙看了眼坐在車後座的郝溢庭,大少爺此刻正不舒服的拉扯着領帶,林渙嘆氣:“我送吧,上車,先送你回去,再車大少爺走。”
“我開車來的。”六月撐在車頂笑道。
林渙聳肩:“那咱們就只能在這分道揚鑣了?”
“行。”六月半點留戀都沒有,車鑰匙扔給林渙,轉身就上了自己的車。
林渙眼瞅着韓六月那股子瀟灑勁兒當即咬牙,說聲“拜拜”會死人啊?那麼高冷,活該二十七八了的老女人了都沒人要。
六月車很快沒了蹤影,林渙坐進車裡,回頭問歪在後座的大少爺:“回你的公寓還是郝家?”
這問題有點多餘,一定是大少爺自己的公寓無疑。
林渙等着郝溢庭迴應,轉頭時候瞅見急急跑出來的絲絲,眸光微暗。
停頓片刻後,林渙打下車窗打招呼:“嗨,美女,還有事兒?”
絲絲微微俯身往車裡面看,看到車後座的郝溢庭時臉上表情明顯鬆了。
“溢少說,今晚帶我出場。”絲絲知道說這話很不知羞恥,可……
這兩天太子爺是連着來宸宮,可實際上平時他很少來,不知道錯過今天要等到什麼時候。他這樣身份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千千萬萬,下次再見時,他已經對她喪失了興趣她該怎麼辦?
林渙聞言一愣,猛地回頭看太子爺,擡手捏了下下巴,這可不像是太子爺會說的話啊。
主要是這事兒以前從沒有過,郝溢庭就算髮泄,也不會找歡場中的女人。儘管知道宸宮的女人比別地兒的要乾淨,但也從沒帶走過。就是他,也是真愛不釋手的時候,才帶一個走,郝溢庭目前應該不會。
“溢少,這位美女要跟你回去,是不是讓美女先上車再說?”林渙吹了下口哨問。
郝溢庭微微睜眼,面色有幾分紅,所以能看出幾分醉態來,但他睜眼這瞬間,眼神卻分外清明。
“瞎說,走!”郝溢庭沒給面子,直接拒絕。
林渙看向絲絲:“抱歉,溢少好像沒那意思,美女,再會。”
林渙車直接開上了道,直往郝溢庭的公寓去。可車子開到一半時,郝溢庭卻忽然說:“郝家,回郝家。”
“……”林渙詫異回頭:“溢少,這都……”
“回老宅。”郝溢庭又說了句。
林渙泄氣,太子爺果然難伺候。
“行,郝家,回郝家吧。”林渙車子下了橋又掉頭,往反方向開。
車子停在郝家大院時都午夜快兩點了,林渙幫着下人把郝溢庭扶上樓,緊跟着開着大少爺心愛的座駕走了。
郝溢庭難得回郝家一次,一回來還是這個點兒,樓下的下人幾乎都給折騰了起來,二樓的主人們只有還在玩遊戲的郝溢鳴出來了,其他房間門依然關着。
郝溢鳴在他大哥門口站了站,聞到空氣裡的酒味兒下意識說了句:“大哥這喝了多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