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寧嫿兒起身朝着郝溢庭跑了過去,郝溢庭躺在地上呼吸開始吃力,嘴裡留了好多的血出來,寧嫿兒一把將他給抱到了懷了,擡起手給郝溢庭擦着嘴裡的血,郝溢庭擡起手拉着寧嫿兒的手,眼眸慢慢朝着寧嫿兒的臉上看去,擡起手想要撫摸寧嫿兒的臉。
“郝郝溢鳴,要他……”
“不要,我不要,郝溢庭你別這樣,我求你了,求你了!”寧嫿兒哭的不成樣子,滿臉都是淚水。
郝溢庭看着她,眼睛慢慢渙散,朝着她已經說不出話。
寧嫿兒忽然朝着四周大聲的喊着:“來人,快來人啊,來人啊!”
正喊着,寧嫿兒看見那輛撞了人的車子,車子裡的人竟然是哥哥寧書宇,一時間寧嫿兒的眼淚都凝固了。
寧書宇的車子轉過去,看到這樣的一幕,驅車直接離開了,醫院門口的兩個人看到這種情形,人也陸續跑開了,很快,醫院門口只剩下了郝溢庭和寧嫿兒兩個人了。
“我陪你,你走了我活着也沒意思了。”寧嫿兒說着朝着一邊的刀子摸了過去,打算死在郝溢庭的前面。
郝溢庭拉着她的手,不要她那樣。
不知道是擔心着寧嫿兒還是郝溢庭的生命裡太強了,郝溢庭一直堅持着,等着郝溢鳴的到來,結果真的被他等來了。
車子嗤的一聲急剎車在醫院門口,郝溢鳴推開車門下車便愣住了,頓了一下朝着郝溢庭跑了過去,寧嫿兒像是木頭一樣的看着郝溢鳴,看着郝溢鳴把郝溢庭彎腰抱了起來,轉審查好着醫院裡跑了進去。
進門郝溢鳴朝着醫生喊:“救人,馬上救人。”
醫生一看是郝溢鳴,忙着把郝溢庭給送進了搶救是裡面。
寧嫿兒已經嚇壞了,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搶救室的門口,郝溢鳴看着寧嫿兒,好像是人一下子就崩潰了一樣。
走過去,郝溢鳴把寧嫿兒給強行摟在了懷裡,把寧嫿兒的雙眼給用手擋住了。
“不會有事,一會大哥級出來了。”說這種話的時候,郝溢鳴他自己都不相信,聲音都是顫抖的。
寧嫿兒根本就沒有反應,就是眨巴眼睛都有些木納。
手術室裡面很快走出來了一個小護士,護士朝着外面的郝溢鳴說:“病人的傷情嚴重,失血過多,要馬上輸血,血庫的血不足,你們誰能給他輸血,他時AB型的血型。”
“我是他弟弟,我的血型和他的一樣,輸我的。”郝溢鳴義無反顧的朝着護士說,護士看了他一會:“那你跟我來。”
“嗯,我馬上過去。”郝溢鳴說着給滿江和林渙各自打了一個電話,說清楚了這邊的情況。
不放心寧嫿兒一個人在外面帶着,叫人先在郝溢庭的搶救室外面守着,自己則是要把寧嫿兒帶到輸血的房間裡面去。
寧嫿兒卻說什麼不肯,非要留在郝溢庭的搶救室外面。
郝溢鳴就是要抱着,她也不願意,一直推郝溢鳴的手,郝溢鳴沒有辦法了,和護士說:“我們都進去。”
護士也有些爲難,但是這裡是郝家
的醫院,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答應。
時間緊迫,也沒有換衣服,兩個人便進了搶救室裡面。
進門郝溢鳴去躺下給郝溢庭準備輸血,寧嫿兒則是站在一旁看着他們。
醫生在寧嫿兒的面前忙忙碌碌,寧嫿兒站在那裡一直盯着郝溢庭那邊看,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她還是一直盯着看。
郝溢鳴輸血的時候,護士問:“還是不夠,但你已經超量很多了,還要繼續麼?”
“他用多少給多少,我沒事,不用管我。”郝溢鳴其實已經感覺到了虛弱的,但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
寧嫿兒看了一眼郝溢鳴,目光再次落在郝溢庭那邊。
她也知道一個人用了那麼多的血很危險,但現在她別無選擇,她要救活郝溢庭,一定要救活。
護士點了點頭,繼續輸血給郝溢庭,直到手術接近尾聲。
郝溢鳴起來有些頭暈,臉色很白的走了出來,想要把寧嫿兒帶出去,寧嫿兒卻不肯離開,說什麼都要在搶救室裡面看着。
郝溢鳴就靠在一邊坐下了,護士和他說:“你輸血這麼多,應該在牀上躺着,你怎麼起來了?”
“沒事,我坐一會。”郝溢鳴就這麼一直陪着寧嫿兒,直到郝溢庭的手術完成,醫生如釋重負的相互看了一眼,總算是把命保住了。
“他怎麼樣了?”看着醫生都朝着這邊走來,寧嫿兒忙着去拉了一個人問。
“已經保住了性命,但能不能脫離危險,就要看他這一天的情況了。”醫生說完離開了搶救室,其他的人把郝溢庭給推了出來,寧嫿兒忙着跑去了郝溢庭的身邊看他。
寧嫿兒看到的是一個唄包的像是一個木乃伊的郝溢庭,除了臉,身上都給包紮上了。
看到郝溢庭寧嫿兒忍不住便哭了,郝溢鳴這才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跟着門外便出現了滿江和林渙兩個人。
其實林緩和郝溢庭已經有很久都不聯繫了,但是這次郝溢庭出事,接到電話林渙還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看到林渙和滿江兩個人,郝溢鳴總算是安心了一些,這才朝着一旁靠了靠,給郝溢庭的推牀讓出地方,跟着郝溢庭從搶救室裡面被推出來,滿江和林渙都去看郝溢庭,寧嫿兒也在旁守着。
郝溢鳴靠在牆壁上面看着眼前的幾個人,雙眼突然模糊起來,跟着人便沒了反應,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寧嫿兒這時候才朝着郝溢鳴看過去,才發現郝溢鳴已經疲倦的倒在了地上。
滿江也朝着那邊看去,林渙第一個走了過去,彎腰把郝溢鳴給扶了起來,但此時的郝溢鳴已經昏迷沒有了反應。
寧嫿兒站在那裡有些發傻,滿江便說:“先送他們兄弟去病房裡面,有什麼稍後再說。”
滿江說完,寧嫿兒也眼前一白朝着邊上暈倒過去,滿江彎腰把人給抱起來,郝溢庭被人推着,郝溢鳴給林渙扶着,寧嫿兒則是給滿江抱着,一行人朝着特護病房那邊走去。
寧嫿兒醒的時候,人已經在特護病房裡面了,陪着她的是徐藝嘉。
此時的徐藝嘉肚子很大,是個名副其實的大肚婆。
看到寧嫿兒醒了,忙着叫了護士醫生進門,先是給寧嫿兒檢查了一下,而後才陪着寧嫿兒坐下。
寧嫿兒根本就躺不住,醫生和護士一走她就從能夠牀上坐了起來,說什麼要去看郝溢庭。
“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不如等好一點過去。”徐藝嘉勸說,寧嫿兒卻不肯。
“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寧嫿兒很激動,拉着徐藝嘉說。
徐藝嘉只好答應。
“好吧,你跟我來。”徐藝嘉在前面走,離開病房沒多久把寧嫿兒帶過去看郝溢庭。
郝溢庭此時住在特護病房理面,裡面有三個專門的人員在透明的狀態下照顧着,裡面經過初進系統,爲了郝溢庭交叉感染,這裡是最好的照顧了。
寧嫿兒只能站在玻璃外面看着郝溢庭,現在的郝溢庭呼吸微弱,整個人都看着那麼的脆弱。
寧嫿兒就那麼的看着,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她和郝溢庭兩個人。
郝溢鳴坐在一邊靠在椅子上面,其實他也放心不下,那邊醒了就過來了,現在還打着補血針。
但寧嫿兒來了就去看大哥郝溢庭了,根本就沒看見他這個人。
郝溢鳴慢慢靠在牆壁上面,靜靜的眯上了眼睛。
林渙站在對面看着這樣的一幕,要不死郝溢鳴此時的態度,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郝溢鳴,他和寧嫿兒之間明顯就不單純。
但是他相信郝溢鳴,他看人很準。
除了韓六月,韓六月是個意外。
站了一會,滿江走過來,扶着徐藝嘉去一邊坐下,醫生說是雙胞胎,所以更要小心。
本身醫院他不願意要她來,但她任性,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徐藝嘉去坐下了,郝溢鳴也已經倦了,滿江這時候才朝着林渙那邊看去。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滿江知道林渙有辦法,想要查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給林渙一點時間,林渙就一定能夠查到。
林渙看了一眼滿江,又看了看其他的幾個人,這才說:“郝家的傭人阿梅說,是寧書宇把他們晚上偏出去的,說是寧天成生病了,相見嫿兒。
我已經叫人呢查過了,寧天成根本不在國內,已經跟着後來娶的老婆去了國外度假,還有個叫李東成的人,也不在國內。
看來是寧書宇在背後搞的鬼,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脫不了干係。”
“繼續查,一定要水落石出。”滿江說,寧嫿兒也沒有回頭,一切都要等着郝溢庭醒過來再說。
看了一會,寧嫿兒轉身看向了郝溢鳴那邊,跟着便坐到了林渙那邊去,林渙那邊能看見郝溢庭,她就是想要時時刻刻都看着郝溢庭。
坐下了,寧嫿兒開始發呆,雙眼一直盯着郝溢庭那邊看去,滿心的期望着郝溢庭不要有事,一定要醒過來,醒過來她們就能生很多的寶寶了。
寧嫿兒全然沒能想到,郝溢庭這一睡竟睡了很久很久,久的讓她看見了荒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