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恩希像是個小媳婦似的,出了門看了一眼蔣知衡有些扭捏,而後走過去問了一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蔣知衡看了一眼寧嫿兒,沒有多問一句,而是看着郝恩希說:“快下雨了,我下課順路。”
抵禦這種回答寧嫿兒蠻好笑的,忍不住低頭笑。
原來蔣老師也會說出這種話,擡頭寧嫿兒看了一眼天上,根本就看不出來要下雨的樣子,這八成就是平常人口中說的,睜着眼說瞎話了。
郝恩希也覺得,太丟人了,這種謊話也說的出來。
轉身郝恩希看了一眼寧嫿兒,分明就是忍俊不禁的樣子。
有些氣但郝恩希擔心被郝溢庭出來看見,也不敢多說什麼,朝着寧嫿兒擺了擺手,打了個有事打電話的手勢,人便去了車上。
蔣知衡擡頭看了一眼,而後便上了車子,幾分鐘之後車子離開了郝溢庭的別墅,寧嫿兒才轉身回去,一邊走一邊張開雙臂在別墅的外面吹着冷風。
吹了一會寧嫿兒還轉了兩圈,之後才一步步的回去。
別墅裡面阿梅正站在廚房門口催促廚房裡面飯菜做好了沒有,大少爺一早吩咐了,晚飯提前一個小時吃,吃了晚飯還要把四小姐送回去,所以阿梅就有點着急了。
但今天廚房的進度確實是太低了,都準備了兩個小時了,晚飯還沒有做好。
大少爺就是不來崔,阿梅也着急了。
一會嫿兒小姐也要回來了,總不能說廚房還沒準備好吧。
阿梅正着急的時候,寧嫿兒從別墅外面回來了,看了一眼便去沙發上坐着,拿出手機,打開開始玩手遊。
玩累了就靠在沙發上面躺着,寧嫿兒回來也沒人看到,飯好了阿梅出去找寧嫿兒,卻沒看見人影。
有了上次寧嫿兒逃跑的時候,這次阿梅可有些害怕了,一時間就慌了手腳,在別墅外面找慌慌張張的找了半天。
沒找到人阿梅從外面跑了回來,這纔看見寧嫿兒在沙發上面睡着了。
郝溢庭從樓上下來,看到寧嫿兒就過去叫她。
“醒醒,吃飯了。”開始沒叫醒,郝溢庭就擡起手拍寧嫿兒的臉,總算是把人叫醒了。
睜了睜眼睛,寧嫿兒朝着郝溢庭看了一眼,伸展了一下手臂,人像是貓兒一樣縮在沙發裡面,看着便心生憐愛。
郝溢庭忍不住親親,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轉身送到了餐廳的餐椅上面,自己去一旁坐着。
晚飯郝溢庭沒看見郝恩希也沒問,一天沒怎麼親暱了,吃過晚寧嫿兒便給郝溢庭抱到了樓上去了。
房門關上自然免不了纏綿悱惻,但對這些寧嫿兒早已習以爲常了。
第二天一早郝溢庭早早起來,帶着寧嫿兒出去了一趟,寧嫿兒沒想到會帶着她去郝家。
而郝家此時除了家裡的傭人,就是郝恩希和郝卓新姐妹兩個人了。
二少爺郝溢豐不在家裡,平時也不回家,四小姐住在學校裡面,就是五小姐也只有偶爾纔會在家裡住兩天。
難得大少爺回來,家裡上上下下無不適歡天喜地的,即便是看見寧嫿兒跟着大少爺一起回來,也都是一個個喜慶的笑着。
先前的事情沒人忘了,但
是誰也都不敢記得。
郝溢庭回來之前是給郝家打了電話的,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管家。
趙管家多精明的一個人,什麼叫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能吃幾碗飯,他都多大的年紀了,什麼事也要活學活用。
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心裡就清清楚楚的,郝家以後要當家做主的人肯定是大少爺郝溢庭。
這話怎麼說呢,能者居之,大少爺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至於二少爺郝溢豐,不是趙管家瞧不起他,實在是這個二少爺事情做得太過,做人做事,凡是都要留有餘地,要是八路走絕了,這路也就不能走了。
可惜二少爺郝溢豐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最後才淪爲大少爺的手下巴降了。
趙管家一看到郝溢庭進門,忙着迎了出去,到了面前馬上和郝溢庭說話:“大少爺回來了?”
“嗯。”郝溢庭答應着,看了一眼身邊的寧嫿兒。
此時的寧嫿兒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再次回來,其實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嫿兒小姐。”趙管家忙着又和寧嫿兒打了一個招呼。
這次可和上次不一樣了,人換了,福氣也就來了。
寧嫿兒也沒說什麼,只是朝着趙管家笑了笑,跟着便去了裡面。
郝溢庭把郝家所有的人都叫到了面前,當着寧嫿兒的面宣佈了他們的婚期,寧嫿兒低着頭,其他的人大概也都知道了,郝溢庭回來之前趙管家就已經說了,所以傭人的表現都是高興和喜悅,寧嫿兒也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倒是玉嫂,站在一旁一直爲自己暗自捏了一把汗,看來當初她的賭注沒有百壓。
把女兒阿梅派給寧嫿兒是對的,不管怎麼樣,跟着誰寧嫿兒都是當家主母的命。
宣佈完了,郝溢庭也坐下了,趙管家早就張羅好了飯菜,而這時候郝家分支的幾個人也都過來了,聽說郝溢庭今天又重要的事情宣佈,都過來聽聽。
郝家家大業大,枝葉繁茂,而郝溢庭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上面有郝粵天那個父親做鋪墊,後面的郝溢庭也算是後來者居上的命,自然,在郝家多少人都是要巴結他的。
中無法郝家分支的幾個兄弟留在吃了頓飯,這也讓寧嫿兒知道,郝家的人口衆多,根本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吃過中無法寧嫿兒可以自由活動,郝溢庭要她隨便走走,自己則是去了樓上郝粵天的書房。
寧嫿兒知道,書房裡面有東西,但寧嫿兒並不稀罕那些,反倒是很真心在院子裡走走的機會。
出了門,寧嫿兒朝着後面走了段,其實寧嫿兒能去的地方,就後面的倉庫了,雖然來了郝家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真的很迷糊,基本哪裡都找不到。
走了一段,寧嫿兒便聽見嚇人在暗處說:“聽說那個小狐狸精回來了,就是害死了老爺的那個。”
一個女傭人的聲音,寧嫿兒眉頭皺了周,對對方嘴裡的小狐狸精有些好奇,誰是小狐狸?
“要是我,我就不回來,害死了老爺,還有臉跟着大少爺,這種人,活着也是丟爸媽的臉!”
另外一個女傭人又說,寧嫿兒的臉一下就白了,腳步一頓,身後聽見玉嫂喊她:“嫿兒小姐。”
寧嫿兒茫然的轉身看去,剛剛嚼舌根的那兩個人也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臉的吃驚不安。
玉嫂走了過來,一看寧嫿兒的樣子,忙着問:“嫿兒小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會。”
寧嫿兒有些呆滯,搖了搖頭,想說沒什麼,那兩個嚼舌根的傭人就跑出來了,以爲寧嫿兒要害她們,忙着解釋:“不是,不是那樣的。”
結果她們一說,反倒是引起了懷疑,這件事情也急救鬧了起來。
玉嫂做了這麼多年的傭人了,二夫人活着的時候她沒少得好處,這點事要是再看不明白,那就白活了。
上去玉嫂就笑了笑:“我說院子裡面怎麼不乾淨,總有些不是好歹的老鼠竄來竄去,感情是人不乾淨。
你們再別人背後嚼舌根,也不怕爛舌頭,來吧,去見大少爺,看看大少爺怎麼處置你們。”
玉嫂一說兩個人的臉徹底白了,想着跟寧嫿兒求情,又不願意,結果便給玉嫂帶到了郝溢庭的面前。
“都說什麼了?”客廳裡郝溢庭坐在最中間的沙發上面,邊上坐着寧嫿兒,寧嫿兒也是剛坐下,本來她不想坐下,但郝溢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她就過去了。
好多的事情,習慣也不是一時半刻養成的,而寧嫿兒儼然是已經養成了對郝溢庭言聽計從的習慣。
寧嫿兒坐下玉嫂把兩個女傭送到了郝溢庭的面前,郝溢庭交疊着雙腿,靠在沙發上面注視着對面的兩個傭人,其實說話也不是很冷,但是兩個傭人卻都嚇得冒汗了,站在對面一個勁的哆嗦。
寧嫿兒看着郝溢庭,其實她想說些什麼,但卻不知道怎麼說。
抿了抿嘴脣,寧嫿兒才沉默了。
趙管家站在一旁也沒有要管的意思,這件事其實都要發生,趙管家和玉嫂兩個人都明白。
大少爺回來也不是白回來的,換句話說,是要給嫿兒小姐立威的。
別看嫿兒小姐性子懦弱,可還有大少爺呢,誰要是和嫿兒小姐過不去,那等着他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郝家的大宅,可不是平常的小戶人家,不是誰都能蹦躂的地方。
今天誰遇上了這件事情,就算是誰倒黴了。
殺雞儆猴了。
“怎麼不說了?不是很能說麼?”郝溢庭原本坐着,動了動從身上拿了一包煙出來,拿出一根隨手把煙扔到茶几上面,打火機點燃了吸了一口。
對面兩個女傭不敢說話,求救無門了看着寧嫿兒。
寧嫿兒其實也不想這樣,問題是她說了也沒什麼用,倒不如他們自求多福了。
但她也不願意看這些,想起來的。
“說吧,剛剛怎麼說的,現在怎麼說,不說就送到警察局裡去,看看他們怎麼說。”郝溢庭的樣子,寧嫿兒覺得像是個流氓混混,但看他寧嫿兒生不起來氣,更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擡起手拉了一下郝溢庭,寧嫿兒說:“我要去休息,累了!”
“去我房間,一會就過去,玉嫂,你陪着嫿兒。”郝溢庭對着別人都是冷漠的,但唯獨對着寧嫿兒的時候。
寧嫿兒便想,其實他也很好,如果不是想把她關在籠子裡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