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面,寧嫿兒總算是過得安靜了一些,偶爾寧嫿兒還有時間去樹下歇一會。
只不過郝溢豐這兩天跑的比較勤快,而且寧嫿兒的婚期也轉眼將至,讓寧嫿兒想好好欣賞風景的心情也都沒有了。
週三寧嫿兒去看了一場籃球比賽,正看着接到了郝溢豐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寧嫿兒把手機掛掉了,剛剛掛掉郝溢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怕影響到場上球員的發揮,寧嫿兒起來去接了個電話。
“不接我電話?”電話接了,裡面便是郝溢豐略帶着責備的聲音,寧嫿兒沉默了一會,問郝溢豐:“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對於寧嫿兒而言,郝家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郝溢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郝溢豐的心卻比石頭還要硬,不管怎樣,徐藝嘉都懷了他的孩子,他竟然這樣置之不理。
一句我和她沒有感情,便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徐藝嘉。
難道說,在郝溢豐的世界裡面,女人只是用來謀取利益的?
寧嫿兒平常一樣說着電話,但是臉上卻沒什麼好看的表情。
郝溢豐並沒有想到什麼,依靠在車身上想了想:“沒什麼事,但我很想見你,我在外面。”
寧嫿兒看了看正在激烈比賽的現場,現在麼?
轉過什麼,寧嫿兒看着整比賽的人,“我在看比賽,不能馬上出去,你先回去吧。”
其實寧嫿兒就是不想去見郝溢豐,但郝溢豐並沒有這麼認爲。
故作瀟灑的笑了笑,郝溢豐便說:“出來一下,我想給你看點東西。”
跟着郝溢豐便掛上了電話,不管寧嫿兒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的。
寧嫿兒沒出去,收起手機回去繼續看比賽,一場比賽下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一羣人歡呼着,寧嫿兒纔打了個招呼離開。
出了門寧嫿兒去了學校門口,並非寧嫿兒真的想要見到郝溢豐,而是寧嫿兒知道,郝溢豐要是不想走,她不出來郝溢豐就不會離開。
果然,寧嫿兒走出來,在門口看見了郝溢豐的車子。
不多遠,寧嫿兒走出去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坐在車子裡面的郝溢豐。
看到寧嫿兒,郝溢豐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車門推上郝溢豐從車子前面走來,手裡握着一份黃紙封的東西。
寧嫿兒一見到郝溢豐就看見郝溢豐手裡的東西了,只不過事不關己她就沒問的打算。
倒是郝溢豐他自己,走來便停下,把手裡的東西給了寧嫿兒。
寧嫿兒擡起手接了過來,但她沒有打開看,而是問郝溢豐:“這是什麼?”
“離婚協議。”郝溢豐說完轉身去了別處,一邊走一邊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裡面。
寧嫿兒手裡還拿着郝溢豐的離婚協議書,自然要跟着過去,不然也沒辦法還給郝溢豐。
邁步,寧嫿兒跟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三四點鐘了,又是在樹蔭底下,自然不覺得那麼熱。
風吹着,更顯得郝溢豐的背影多了一抹無奈一抹蕭條似的,郝溢豐又是低着頭的。
便讓經過的車子看的有些遐想,以爲寧嫿兒和郝溢豐之間有什麼耐人尋味的事情發生。
至於寧嫿兒她自己,倒是沒有這些感觸。
寧嫿兒只是覺得,郝溢豐這個人太喜歡耍小聰明瞭,雖然她也不聰明,但還是看的出來,郝溢豐的心計太深了。
這種事情,你離不離婚和我沒有關係,你吧離婚協議書交給我,爲什麼呢?
是想證明你和徐藝嘉真的沒有感情還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寧嫿兒甚至是覺得,她瞧不起郝溢豐。
只是寧嫿兒不想再和任何人起任何的衝突了,一個郝溢庭她已經受夠了,不想在多出一個郝溢豐。
走去寧嫿兒把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送到郝溢豐的面前,郝溢豐停下看着寧嫿兒,雙眼目光深不見底的注視着寧嫿兒。
“不信我?”郝溢豐的話,包含了千言萬語似的,雙手插在口袋裡也沒有拿出來,但是寧嫿兒並沒有動搖,甚至沒有多想一點。
“還給你,我下午還有事情,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我先走了。”寧嫿兒轉身打算走,協議書給郝溢豐放到了手裡,郝溢豐轉身便拉住了寧嫿兒,寧嫿兒轉身停下,卻把自己的手拉了回去。
比起郝溢庭的野蠻,寧嫿兒沒來由的更討厭郝溢豐的接近。
或許是郝溢豐的不專一,或許是郝溢豐的沒擔當,這一刻的寧嫿兒總是用那種看着一個畜生的眼神看着郝溢豐,半點好感都沒有。
比起郝卓新,寧嫿兒更不喜歡郝溢豐。
郝卓新雖然有些壞,背後給她使絆子,但也比郝溢豐要強的多。
“有什麼話說吧。”寧嫿兒不想撕破臉,只能隱忍着。
郝溢豐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文件袋:“我是真心喜歡嫿兒,不管嫿兒信不信,我相信總有一天嫿兒會看見。”
郝溢豐說着笑了笑,脣角邊一抹迷人的上玄月,轉身人便走了。
寧嫿兒一路上始終盯着郝溢豐的背影看着,郝溢豐上車前轉身看了一眼寧嫿兒,朝着寧嫿兒說:“我喜歡你,嫿兒,是真的!”
寧嫿兒不置可否,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面對郝家幾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寧嫿兒已經怕了,輕易的不敢熱怒他們任何的一個。
只要能相安無事的生活,寧嫿兒寧願委屈求全。
站了一會,寧嫿兒看着郝溢豐拉開車門上了車,這才轉身回去學校裡面。
不想剛剛送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郝卓新站在學校門口的不遠處,目光不懷好意的盯着寧嫿兒,等着寧嫿兒走過去,等到寧嫿兒走過去了,擡起手給了寧嫿兒一巴掌。
絲毫沒有預兆的,也沒有猶豫。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寧嫿兒的臉上,打的寧嫿兒眼冒金星,把臉轉了過去。
寧嫿兒從小就沒捱過打,家裡人疼她還疼不過來呢,怎麼捨得打她?
要不是寧嫿兒因爲不去郝家的事情,寧天成也不捨得動寧嫿兒一下的,在外面就另當別論了。
此時呢?
郝卓新憑什麼打她?
寧
嫿兒沒有哭,而是轉過去擡起手想要給郝卓新也一巴掌,不想剛剛擡起手便給郝卓新一把握住了手,跟着郝卓新力大如牛的把寧嫿兒給推到了大樹上面,撞得寧嫿兒差點沒哭出來了。
想起來,郝卓新一個膝蓋上去,狠狠的撞在寧嫿兒的下面,頓時疼的寧嫿兒蹲在地上起不來了,小臉上一片雪白。
離開郝卓新呸了寧嫿兒一口唾沫,周圍立刻跑出來了幾個同樣年紀的女孩,和郝卓新勾肩搭背起來,站在寧嫿兒的頭頂看着熱鬧。
寧嫿兒忍着疼,雙手想去護着被郝卓新撞了的地方,又覺得羞憤,忍着,卻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看向郝卓新和另外的幾個同學,寧嫿兒用力的咬着牙。
她就是沒有想到,郝卓新會和這些不認識的小太妹勾搭在一起,竟然還對她下這麼恨的手。
“看着我幹什麼?不要臉的東西,勾搭一個有一個,勾引了我爸爸,又勾引我三哥,我三哥走了沒人給你撐腰了,你又找了我大哥,這兩天又把我二哥給勾來了。
你還要不要臉了?啊?”
問着郝卓新上去就給了寧嫿兒一腳,一腳提在了寧嫿兒肚子上面,疼的寧嫿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的流。
周圍跟着郝卓新一起的人都哈哈的笑着,突然有一個扎着兩個大辮子的女孩,提議:“要不然我們把她的褲子拔下來,好好的看看她都長了什麼好看的東西,怎麼樣?”
寧嫿兒一聽這種話臉都白了,她知道很多學校的女學生都這麼的暴戾,比男同學都要殘忍,經常的欺負一些女同學。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菁大里面也有這樣的學生,這裡可是菁大啊,是菁成最有名的大學,最高素質的教育地方了。
寧嫿兒想要起來,朝着一旁挪騰了挪騰。
郝卓新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走了一個郝溢鳴,還有一個郝恩希,她要是做的太過分,會給她知道,這樣一來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用了,教訓教訓我出出氣就行,我看還是把她的臉弄花,省的她勾引人。”郝卓新說着去樹底下抓了一把螞蟻洞翻出來的土,直接給寧嫿兒摸了一臉,在看寧嫿兒的臉,早已經沒有什麼人樣子了。
螞蟻洞的土混雜着眼淚,寧嫿兒的臉上瞬間沒了人樣,黑乎乎的一片,瞬間看不出來是誰了。
寧嫿兒忍着痛擡起手拉郝卓新的手,郝卓新卻把手拿開硬拉着寧嫿兒的衣服,把那些泥都抹在了寧嫿兒的胸口上。
離開前郝卓新還輕蔑的笑了笑:“勾引人就是這個下場,下次長點記性,別什麼人都惦記,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一把推開寧嫿兒,郝卓新轉身走了。
寧嫿兒被推到在地上,因爲肚子上和下面的疼,寧嫿兒捲縮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
正在此時,門衛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嚇得不行,馬上打了籃球社那些人的電話。
也正在這時候,蔣知衡的車子從一旁開了出來,打算去外面,看見門衛朝着寧嫿兒這邊跑,便下車打算去看看,下了車蔣知衡纔看出來,地上疼的全身抽搐的人竟然是寧嫿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