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郝溢庭悶哼了一聲,寧嫿兒嚇得不輕,茫然的放到了郝溢庭的肩膀,結果郝溢庭的肩上紅了一片。
寧嫿兒是最見不得血的人了,一看到那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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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寧嫿兒在醒過來,人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睜了睜眼睛,寧嫿兒感覺自己晃晃悠悠的睡在什麼地方,翻身起來才知道,自己睡在郝溢庭的車子裡面。
郝溢庭正在開車。
寧嫿兒冷不防的朝着郝溢庭的肩上看了一眼,果然肩上還有血。
不過此時的血寧嫿兒已經已經不怕了,無非是已經幹了。
幹了,就是髒污,寧嫿兒就沒有那麼怕了。
看看郝溢庭安逸的臉,寧嫿兒突然覺得,郝溢庭似乎是哪裡不一樣,具體的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寧嫿兒的頭髮散了,發上的髮箍也不見了。
寧嫿兒左右的找了,但就是沒有找到。
寧嫿兒留着一頭烏黑的長髮,平日裡護理的好,十分飄逸,但她不喜歡散發。
她的臉有點小,如果把頭髮散開,寧嫿兒的臉就更小了。
寧嫿兒不喜歡,一直紮成馬尾的。
此時找不到髮箍,寧嫿兒只能先散開了。
夏天的天氣,原本就熱,沒有多久寧嫿兒便覺得有點熱了,把車窗降下吹起風。
郝溢庭此時才從後視鏡裡看寧嫿兒。
漂亮的女孩不是沒見過,無疑寧嫿兒是最特別也是他唯一動了心思的一個。
看了一會,郝溢庭看向前面,差不多中午了,中午飯看上去要到服務區裡面吃了。
雖然他們出來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卻跑出來了幾百公里。
寧嫿兒路上睡着了,但他們的車子覺得開得不慢。
不然怎麼會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地方。
只是可惜了,這次沒有好好的盡興玩,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帶着她出來。
郝溢庭的記憶裡,大學之後就沒有在好好的玩過,雖然他的生活比起任何人都豐富多彩。
但那些他想要去的地方,說到底沒有一個可心的人陪着,看什麼也都沒有了興致。
車子到了服務區停在車位上面,郝溢庭推開車門下車,下車把外套穿上,以免給人看見他肩上的血跡。
寧嫿兒跟着也下了車,兩個人先去了一下洗手間,出來找到餐廳,點菜準備吃飯。
吃的不多,但是周圍的人卻很吸引寧嫿兒。
自小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裡的人,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即便是出門要吃飯,去的也都是高檔酒店,哪裡吃過這種飯。
再遠一點她都坐飛機,也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
一坐下寧嫿兒就看身邊的人,大人小孩的都不錯過,儼然是個還沒有經歷過什麼的小孩子。
郝溢庭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寧嫿兒在船上的時候,什麼都不懂。
本身她也涉世不深,什麼都不懂。
純潔無暇,說的怕就是她這種的,什麼都不明白,也都不懂。
待嫁的年華,卻要因家族利益,被當成籌碼。
她還能每天笑的出來,她的堅強別人看不看得到郝溢庭不知道,但他一定看得到。
服務生走來放下手裡的菜品,轉身離開。
寧嫿兒很期待的拿起筷子看了看,捧着一個小碗準備動筷子。
郝溢庭突然很想要逗逗她。
“這裡的飯,不吃完是不能走的。”郝溢庭說的十分認真,寧嫿兒愣了一下,結果便信了。
低頭看看自己小碗裡面的飯,勉強她是能吃完。
“你的吃不完?”寧嫿兒破認真的問。
郝溢庭忍住笑,繃着一張臉:“我的吃的完,我是擔心你!”
“我也吃的完。”寧嫿兒很篤定的告訴郝溢庭。
郝溢庭又說:“好有菜。”
寧嫿兒低頭看看,她們點了兩個菜,而且看上去很滿,這怎麼辦?
“我們退一個。”雖然看上去很好吃,但是要吃不玩不讓走,怎麼辦?
寧嫿兒一點沒有懷疑,甚至沒去看似周圍。
“現在退不給退了。”郝溢庭都快笑出來了,但看着寧嫿兒很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竟有些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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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如她,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從小被呵護在一個完全與世隔絕的世界了,這樣的人,卻要揹負一個家族的興衰,對她而言,太不公平了。
她還什麼都不懂!
“那怎麼辦?”寧嫿兒這時候纔看看周圍,碰巧那些人都吃的很乾淨,就全然認真了。
郝溢庭此時想不騙都不行了,無奈只好說:“我吃的下。”
“真的?”
寧嫿兒不是很相信。
“嗯。”
郝溢庭點頭。
寧嫿兒這才動動筷子。
怕吃不完不讓走,寧嫿兒幾乎是沒閒着的吃,吃到最後把郝溢庭吃的看不下去了。
“別吃了。”郝溢庭拉着寧嫿兒,吃不下去還吃,一會撐壞了!
“我還能吃點。”寧嫿兒不說還好,一說郝溢庭便覺得自己犯了很大一個錯,對不起寧嫿兒。
“我知道你能吃,這些我倒掉,你等我。”郝溢庭起身端着兩個盤子朝着垃圾桶那邊走,到了垃圾桶前,把盤子裡面的菜都倒進了垃圾桶裡。
寧嫿兒怕人看見,還把臉給轉了過去。
看在郝溢庭的眼裡,這一切,他都不應該。
回來盤子放下,服務生馬上過來問:“請問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不是。”郝溢庭毫不在意的回答,並且把錢夾拿出來抽了幾張紙幣給對方:“麻煩幫我結下賬,剩下的不用找了。”
起身郝溢庭帶着寧嫿兒離開,頓時成了餐廳裡的焦點人物。
寧嫿兒一邊出去還一邊問:“這樣真的沒事?”
“吃不完都是這麼做的。”郝溢庭回答。
寧嫿兒糾結:“是這樣?”
“嗯。”
寧嫿兒無語,要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吃那麼多,扔掉就好了。
低了低頭,她都走不動了。
出了門郝溢庭馬上去了車子前面,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裡,而後在後排位置的底下,把一副網球拍拿了出來,交給了寧嫿兒。
“你不是想要,現在是你的。”
寧嫿兒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會是這樣,郝溢庭竟然真的這麼大方,把球拍毫無要求的給了她。
當即有些呆滯。
郝溢庭一路車子開得很快,一直在注視着寧嫿兒,直到到了地方。
不等下車寧嫿兒擡頭看去,仍舊是一家高檔網球俱樂部,但絕不是郝家的那家。
“你要打球?”寧嫿兒一邊問,一邊愛不釋手的握着網球怕。
郝溢庭沒回答,邁步朝着網球俱樂部裡走。
大概沒有幾個人知道,林渙的網球俱樂部,其實是有他郝溢庭一半以上的股份的。
所謂一半以上,就是說他纔是這裡的大老闆。
林渙,其實只是打工的人。
還沒進門,門口馬上有人出來迎接郝溢庭。
“溢少。”一出來,對方馬上主動打了個招呼。
郝溢庭沒有太理會的意思,進了門才問有沒有空下了的貴賓室。
“有,剛剛空下來一個,在頂樓。”都知道郝溢庭和林渙的關係不錯,兩個人經常在一起。
林渙是網球俱樂部的老闆,自然,郝溢庭要來一定是上賓一樣的對待。
“我要了。”
“我們去安排。”
人走了郝溢庭去前臺按照尺碼領了兩套衣服。
寧嫿兒極不情願的說了自己的號碼,郝溢庭帶着寧嫿兒轉而去樓上。
門推開寧嫿兒愣了一下,沒想到有這麼高級的地方,室內的網球室,還是雙人打的,而且四周圍完全是按照室外格局設計。
進門就給人一種極其現實的真實感。
寧嫿兒進門手裡的包就放下了,因爲喜歡,忍不住走了幾步,跑去網球網面前看了。
寧嫿兒平常很少跟人玩,只有偷偷玩。
所以像是室外的網球她還沒有真正的玩過。
見到難免興奮。
郝溢庭彎腰把地上的包撿起來,走去給了寧嫿兒。
“換上我看看,是不是那塊料。”
老實說,像是寧嫿兒這種富家千金小姐,郝溢庭真心無法想象,她是怎麼跑來跑去打網球的。
或許只是喜歡。
寧嫿兒平常看確實有些朦朧傻氣,但郝溢庭的話卻激起了寧嫿兒的鬥志。
“一會要你看看。”寧嫿兒哪了衣服轉身便走,進了換衣室把衣服換掉。
出來了,寧嫿兒停在門口手裡握着網球拍看背對着她的郝溢庭,郝溢庭已經換好一身白衣了。
寧嫿兒原本是想要郝溢庭靠看,此時郝溢庭的一個不經意轉身,卻讓寧嫿兒愣在原地失去了反應。
心口砰砰的跳着,寧嫿兒的呼吸都有些無法平靜。
網球王子?
寧嫿兒糾結着,眉頭皺的很高。
看他不怎麼樣一個人,穿上了網球衫倒是比一般人都好看。
寧嫿兒看見過郝溢豐穿成這樣,雖然也很帥氣,但比起郝溢庭卻差了很多。
原本寧嫿兒以爲,也就是那麼回事。
郝溢庭就是再好看,也無外乎是個人,卻沒想到,郝溢庭的英俊帥氣竟能在網球衫的襯托下彰顯無遺。
實在是叫人意外。
寧嫿兒愣住的同時,郝溢庭何嘗不是被寧嫿兒的一身英姿颯爽震驚住了。
她是那麼的柔弱,此刻卻有英姿勃發。
特別是那雙無所畏懼的雙眼,彷彿一下能看盡他的一切。
“很好!”郝溢庭忍不住陳贊,寧嫿兒卻興趣缺缺,毫不領情,走來十分霸氣的說:“一會就要你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