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昊的聲音很冷靜,班月清的心便暫時放下,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
班月清勉強笑了一下,擡頭說道,“怎麼會……”
雲澤昊低頭注視着她,目光溫柔如海,眼底深處是極深的寵溺,他微笑了一下,輕輕的說,“那就好。”
鬆了一口氣,班月清開口說道,“那可以放開我了吧……”
話還沒說完,屬於他的氣息便驟然撲近,溫熱的脣將她的話溫柔的堵了回去。
班月清的大腦瞬間空白,隨即立刻回過神,拼命伸手推雲澤昊。
可是她又怎麼能推得動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成年男人的身體呢,雖然雲澤昊平時溫潤如玉,對任何女性都極有風度,可他卻是個從小就練習馬術和擊劍的男人!他肌肉的力量,根本不是那些動不動就蘭花指的娘炮能比的。
雲澤昊的吻,溫柔中帶着她不能拒絕的強勢,即使她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放開……”班月清只來及說出這兩個字,便感覺到他的吻趁機侵入,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淪落。
快被吻得透不過氣的時候,緊貼在她脣上滾燙驀然鬆開,班月清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她睜大驚慌的眼睛擡頭叫道,“雲澤昊!你不可以這樣!我……”
她的胸前忽然一涼,抓在手裡的浴巾竟然被他一把奪走。
“不要!!”班月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使勁從他手裡奪回浴巾,勉強遮住身體,衝他大叫道,“你別過來!”
雲澤昊卻彷彿沒聽到,如火的眼眸盯着她的臉,這一刻他內心壓抑已經久的情感全部爆發出來。
窗外雨聲隆隆,他平時冷靜的頭腦也一片狂亂。
充斥大腦中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擁有她。
她微弱的喊聲被巨大的雨聲掩蓋,雲澤昊根本聽不聽她在說什麼,只看得見她臉上的慌亂和害怕。
“別怕我……”他低聲的說道,心裡竟是柔腸百轉,還一陣濃得化不開的憂傷,他很想好好愛她,用生命去愛,可是上天總是讓他和她一次
又一次錯過。
“你冷靜一點。”班月清剛纔就聞到他嘴裡的酒味,再看他紅得不正常的臉,便叫道,“你喝醉了!清醒一下好不好!”
“我一直愛着你,從過去到現在,即使我說,已經把你當成朋友的時候,我也在一直默默的愛着你。”雲澤昊輕聲說着,忽然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向牀邊走去。
“不!”班月清用力的扳着他的手,驚恐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他,如果她沒有住進來,如果她沒有作死的跳下窗臺去撿那件衣服,她最擔心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今晚之後,她該怎麼辦!又該用怎樣的姿態,去面對雲澤昊?
是她辜負了他的愛,可現在她還不能和他在一起,如今她已經被傷害得身心俱疲,心裡再也沒有多餘的位置去接受他。
假如她答應了他,那是對他的不公平!
“求你了,不要。”班月清在他懷裡用盡全身力氣,抵在他的胸前,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們真的不能這樣!”
可是她的拒絕卻是無效,她的那點力氣就像潑在沙子上的水,她的抵抗在他身上消失無影無蹤。
雲澤昊走到牀邊,彎腰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然後他直起身體,眼睛看着別的地方,低聲的說道,“對不起,我今天大概喝得太多,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也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去清醒一下,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過身朝門口走去,走到門旁的時候停了停,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的大步走出去,關上了門。
班月清呆呆的看着那扇門,她身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以爲他控制不住。
可在最關鍵的時候,她卻沒想到,雲澤昊只是把自己抱上牀,便轉身離去。
夜風吹‘呼’的吹起窗簾,吹得獵獵作響。
狂風夾着無數雨滴吹進屋子,打在桌椅上噼啪直響,冰涼的雨滴甚至落在班月清的臉上,她望着窗外被風吹得翻滾的樹蔭,不知道該怎麼辦。
忽然,
門被有節奏的敲了兩下。
“誰!”班月清回過神,想到也許是雲澤昊,頓時下意識的叫了起來,“我……我已經睡了。”
“班小姐,我可以進來嗎。”外面傳來一個纖細的女聲。
班月清聽出這聲音是雲家的其中一個女傭,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說道,“進來吧。”
一個穿着女傭服裝的少女走進來,頭髮還有些亂,看得出是睡下後又起來的。
她臉上沒有半點不高興的神色,微笑着把手中的醫藥箱放在桌上,“雲少爺說你的腳大概扭傷了,讓我來看看。”
“沒關係的!”班月清趕緊說道,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走路的姿勢有點跛,這樣細微的傷竟也被雲澤昊看見了。
他剛纔離開的時候,大概想對她說這件事,可是卻沒有開口的離去。
女傭從藥箱裡拿出藥酒,半跪在地上笑着說,“扭傷不能拖,要是弄不好,明天連路都走不了呢。”
說着,她捧起班月清的腳仔細看了一下,頓時皺眉說道,“腳踝扭傷得很嚴重呢,你是不是一碰地面就隱隱作痛。”
“大概是。”班月清剛纔全部的心神都用在雲澤昊身上,只顧着驚慌,忘了腳上的傷,經這個女傭一提才覺得真是這樣。
女傭用藥酒倒在棉花上,輕輕的敷在她的腳踝,“要是今晚不按摩一下,明天會腫。”
說着她伸手在班月清的腳踝上輕按了一下,班月清頓時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看她吃痛,女傭卻笑了,“班小姐,是這個地方吧?就讓我替你按摩一下吧,忍一忍很快就好哦。”
班月清把腳搭在一個軟凳子上,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女傭半跪在地,一下下替自己輕按着腳踝。
她的按摩手法很好,班月清腳踝雖痛,可比起剛纔好了不少。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班月清歉意的說道,“你這按摩手法,是專門學過的吧。”
“沒關係,這就是我們的職責。”女傭微笑道,“其實我的按摩手法,是向雲少爺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