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慌亂中有幾分怯怯,林旭澤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牀上……
這女人知道自己是在亂點火嗎?
“不。”他喉嚨乾澀,越發熾烈的黑眸盯着她,低沉的說道,“就在這裡。”
“不行!”班月清驚慌的輕呼,立刻伸出手抵擋。
然而嬌小的她,抵抗對於林旭澤來說,只能是火上澆油。
林旭澤一低頭封住她的脣,狠狠的汲取那份甘甜,雙手抓住她的白色工裝襯衣,用力的往兩邊一撕。
‘噼啦啪啦’猶如玻璃珠子落地的聲音,襯衣上的鈕釦不堪外力,紛紛滾落到料理臺上。
他竟是生生將她的衣服撕碎了!
胸前一涼,班月清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勉力抵住他的肩,半是哀求半是抗拒的說道,“不要……”
她嬌小的臉頰滿布紅暈,清澈的眼眸流露出嫵媚風情,慌亂的哀求樣子,像極了被逼得無處可逃的小兔子,殊不知這模樣落入林旭澤的眼裡,完全是火上澆油,小腹處的炙熱轟的衝上了大腦。
完全不理會她的拒絕,林旭澤壓了上去,強勢的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冰涼的料理臺上,低沉的聲音透着別樣沙啞,“嗯,你說不要?”
強勢的侵入,林旭澤動作不停,卻斯理慢條的開口,“不要什麼,你說呀。”
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按在料理臺上,班月清根本無力抗拒,只得死死咬住下脣,被動的承受着狂風暴雨,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半絲聲音。
看身下的女人隱忍羞澀的表情,林旭澤俯身吻住,兇悍的貫穿她,滿意的聽見她喉嚨間凌亂的聲音。
鍋裡的開水不知翻滾了多久,一把麪條已經煮成了糊,班月清無力的躺在料理臺上,這男人要得太狠了,她渾身虛脫,汗水溼透了頭髮,渾身粘膩,痠疼得幾乎動不了。
“求你了,夠了……”她斷斷續續的說,身體彷彿在風浪中顛簸的小舟,再也承受不了更多。
“不夠。”林旭澤眸色狂亂,暗啞的說道。
他精壯的身體再次用力,喉嚨間發出低低的嘶吼,“我要你再給我生一個孩子。”
鍋裡的水幾乎都快燒乾了,林旭澤才心滿意足的起身。
而班月清幾乎癱在料理臺上,連呼吸的力氣都好像也沒有了。
將無力的女人輕輕抱起,林旭澤也意識到自己
方纔的失控,還想再要一次,卻又怕她受傷。
將她輕柔的摟在懷裡,他低頭親吻她的秀髮,然後將她小心的放在餐椅上坐下。
班月清昏昏沉沉的微閉雙眼,腦中一片凌亂,直到冰涼的脣吻住了她,冰水渡進嘴裡,才微微睜開眼睛,虛弱看了他一眼,神色間盡是羞憤。
林旭澤黑冷的眸中此刻盛了幾許憐惜,將她再次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
疲憊感一陣陣襲來,班月清將頭靠在他胸前,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直到清脆的鳥鳴聲傳入耳中,班月清才慢慢張開眼睛,不由得抓緊了牀單。
風格冷硬的房間明顯是林旭澤的臥室,她掀開被子跳下牀,雙腿卻是異樣的痠軟,頓時半跪在地上,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
班月清腹誹,好容易才適應了過度被索取的身體,慢慢抓着牀沿爬起來,擡頭望去,卻是驚呆了。
整間臥室幾乎成了花的海洋,四處都是鮮花,潔白、粉紫以及淡黃色的海芋花,將原本色調深沉的男人房間妝點得格外溫馨。
被子上散落着雪白海芋花,被她剛纔用力一掀,抖落了不少在地毯上,可是地毯上卻放滿了粉紫色的海芋,嬌豔迷人。
桌上和窗前,花瓶裡皆是大束淡黃色的海芋,清雅的花香瀰漫了整間屋子的空氣。
班月清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似乎驅走了心裡的陰霾。
牀頭櫃的竹籃裡放着乾淨的裙子。
這件水藍色的裙子意外的合身,班月清梳洗完畢,小心的踮着腳繞過地毯上的鮮花,打開臥室的房門,向樓下走去。
整間別墅裡靜悄悄的,班月清詫異的四處張望,從走廊到客廳,竟是沒有看見一個傭人。
她來到廚房,卻看見站在料理臺前的男人。
清透的陽光從側面的玻璃窗灑下,籠罩着男人無可挑剔的俊美側臉,完美得像是造物主的傑作。
他穿着雪白的襯衣和黑色西服長褲,衣袖挽到肘部,這是林旭澤一貫的衣着風格。
但是,令班月清感到驚訝的是,他竟然穿了一條黑白方格的圍裙,站在料理臺前,專注的切菜。
鋪着碎花桌布的餐桌上,已經放着一紮新鮮的橙汁、冒着熱氣的牛奶,幾塊新烤的吐司,以及切好的水果片。
林旭澤左手拿着平底鍋,右手執着
鍋鏟,正熟練的翻炒着什麼。
“你竟然還會做飯!!”班月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國外的時候,都是自己做。”林旭澤拉開烤箱,將一盤香氣撲鼻的蘋果派端到桌上,“稍等,還有一份意大利麪。”
望着滿滿一桌精緻西餐,班月清驚訝得簡直合不攏嘴,他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竟然還是色香味俱的西餐!
試着拿起一塊蘋果派咬了一口,班月清頓時覺得一股清甜的蘋果香氣在口腔中溢開,這甜度和酸度剛剛好,就像舌頭都要起舞了!
原本只打算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嘗一小口,班月清居然不知不覺的把一大塊蘋果派吃得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手指。
“別咬到手了。”林旭澤毫不意外她的反應,端着一盤意大利麪坐到餐桌前。
酸甜的西紅柿香氣和牛肉醬混合在一起,組成絕佳的嗅覺體驗,班月清嚥了一口唾沫,喝了一口果汁,“我以爲你不會!”
林旭澤正優雅的叉起一片吐司,聞言頓了頓,淡淡的說,“做多了就會了,在國外的時候,出去吃飯太貴,外賣也叫不起,每頓飯都是我自己做的。”
嘴裡甜美的果汁剎時間似乎有點苦澀,班月清慢慢的擡起頭來,望着餐桌對面臉色平靜的男人。
他究竟是在國外吃了多少苦,一個男人能將西餐練得嫺熟至極,能做到色味俱全的一桌菜餚,班月清完全想象得出,林旭澤隻身遠赴國外時的辛勞!
林旭澤正要把吐司放進嘴裡,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被班月清握住了,擡起頭,便看見她寫滿擔憂的臉,以及透出一絲心疼的眼神。
他慢慢的放下刀叉,輕輕的反握住她的手,低聲的說道,“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班月清深吸了一口氣,“你告訴我,你在外面的那幾年,都是怎麼過的,是不是很辛苦。”
林旭澤的眸光微微一黯,卻隨即恢復了一貫的沉冷,他淡淡的說道,“不辛苦。”
知道這個男人習慣把一切都藏在心底,班月清也不知自己該怎麼說起,便說道,“那,一會兒我來收拾吧。”
林旭澤擡起頭,眼底掠過意味不明的謔笑,“你的腰不疼了?那好,我們一會兒在餐桌繼續。”
愣了一下,班月清頓時讀懂了他的意圖,頓時氣得下意識的將手裡吐司用力向他砸去,“林旭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