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你這樣的死變態嗎?!
沒見人家哭得這麼傷心,特麼連個衣服都捨不得借!
活該這種辣雞注孤生啊我靠!!
許小染暗搓搓的拽了拽宋璟的衣服,宋璟似乎沒啥反應,許小染膽子大了些,旋即扯着宋璟的衣角擦了擦眼淚。
宋璟眉頭緊蹙,一臉嫌棄的看着許小染,這丫頭……太噁心了……
然而他卻並沒有抽身的意思,如果他不願意,他有一百種辦法拍開許小染,只是難得見到這丫頭脆弱無助的一面,他怎麼捨得。
下一秒,許小染捏着衣角直接捂住了鼻子……
宋璟臉色陡然一黑,咬牙切齒,“許小染!你……放手!”
這死丫頭把他當什麼了!
他這麼尊貴的衣服,竟然被她拿來擦鼻涕!!
許小染撇了撇嘴,滿臉哀怨的擡頭,見到女孩如被拋棄的小獸模樣,男人頓時滿臉冷色,有些彆扭的開口道:“你少在老子面前賣慘,滾!”
許小染悽悽哀哀的望着宋璟,語氣幽幽:“我沒有啊。”
我真的不是來賣慘的,我是真的被你嚇哭的啊!!
宋璟無語的捏了捏額角,算了,跟這死丫頭較什麼勁,廢物一個。
宋璟一臉煩躁的掃了她一眼,語氣微冷:“薄錦言到底是怎麼把你教成廢物的?”
這丫頭現在分明就是一隻家養小白兔,身上沒有一絲的血腥氣,跟當年他藝術歐培養出來的那個十八,截然不同呢。
許小染頓時一臉警惕,“你你胡說!我只是忙着賺老婆本沒時間練功而已!”
忙着賺老婆本……
呵呵,這死丫頭還真得是懂得怎麼輕易激怒他!
宋璟臉色陡然一僵,猩紅的目光牢牢鎖定着許小染,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一字一頓道:“我警告過你了,離開他,否則你會守寡的。”
許小染額頭青筋一跳,一臉無語的開口道:“到底爲什麼?你爲什麼一定要跟他過不去?”
爲什麼?
那些久遠的記憶一點一點的侵襲而來,宋璟背脊緊繃,滿臉陰鷙的盯着許小染,下一秒,白皙經絡分明的手指一把扼住許小染的下巴,語氣無比危險的開口道:“看着礙眼,不行嗎?”
我……日!!!
這貨的理由敢不敢再奇葩點!
就因爲看着礙眼?!
特麼比說因爲她還讓人瞠目結舌好嗎!
許小染被她捏着下巴,疼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這死變態簡直太暴力了!還好當初老子早早就逃離這混蛋的魔爪了!
許小染嚥了下唾沫,語氣無比艱澀的開口:“那個,老大啊,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啊……我不問了行不行?你們愛怎麼掐就怎麼掐!”
宋璟目光冰冷:“不行。”
宋璟我日你大爺的!
老子不問了也不行,你咋不上天呢!
許小染哭喪着個臉,“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別說讓我回到你身邊那種狗屁臺詞了謝謝。”
宋璟聞言,臉上迅速結了一層寒冰,“我就要。”
許小染:“……”
算了,跟這貨完全是沒辦法溝通了,心都快被紮成篩子了我艹!
許小染:“對不起,老大我錯了,我錯得太深沉了。”
宋璟臉上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崩潰的痕跡,旋即一臉嫌棄我放開手,毫無徵兆的離開了靈堂。
許小染揉着下巴,尼瑪啊,幸虧這是真的,否則還不得被那死變態給捏碎了不可!
宋璟走後,許小染在靈堂待了一會兒,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那口漆黑棺材前,一個字都沒再說。
天快要亮時,秦歡才瘸着條腿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小十八,快來扶一下我,剛纔跟小灃灃滾得太用力了,沒力氣了。”秦歡道。
許小染嘴角直抽搐,這禽獸至於把話說得這麼曖昧嗎我艹!
不過看秦歡一身狼狽,身上掛着不少雜草,頭髮更是直接亂成了雞窩,這一夜的確是經歷了一場不輕的激戰。
許小染捏了捏眉心,過去扶着秦歡,手指觸碰到秦歡的身體,這才發現秦歡的身體肌肉都在輕輕顫抖,很顯然,這貨剛纔是火力全開,這會兒身體都還沒完全平復下來。
許小染:“你特麼到底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秦歡挑了挑眉,賤兮兮的笑了笑:“沒辦法,太久不見,小灃灃太想我了,用力過猛了點。”
許小染:“……”
活該這貨被虐好嗎!
雖說這段時間他沒跟秦灃交過手,但從秦灃的氣場來看,他的武力值明顯增加了不少,秦歡這次只瘸了半條腿,說明這傢伙最近這段時間進步也非常驚人。
到了靈前,秦歡難得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讓許小染把他放開,他獨自走到靈前,親自點了三支香插上。
秦歡在靈前站了片刻,這才拾起晦暗的眸子,寬大的手掌扶住棺蓋,聲音無比嘶啞的開口道:“老韓,一路走好。”
這裡的人,他自認不虧錢任何人,唯獨韓沉,當年他欠韓沉一條命,後來又離開組織,這份情,他自始至終沒有還,此生也沒機會還了。
但人生難免會留下遺憾。
秦歡深吸了口氣,又恢復到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齜牙咧嘴的朝許小染嚷:“小十八,快來扶着老子,媽的,小灃灃那個變態下手真尼瑪黑!老子下次再也不讓他了!”
許小染白了他一眼,這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每次都不肯認輸。
也不知道這樣的平靜,什麼時候會被徹底的打破……
許小染扶着秦歡從老宅出來,天色微亮,兩人上車之後,許小染啓動車子離開了老宅。
不遠處的屋檐下,一個滿頭銀白短髮的男人站在那,背脊緊繃,面上隱隱露出一絲戾氣。
那丫頭每次走得頭也不回……
還真是讓人心情不是一般的惡劣……
可他喜歡的不就是那樣的她嗎?
原本她能脫離那樣的黑暗,他應該爲她高興的,可他怎能允許,她以那樣的一面待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她只能屬於他,只有他們,纔是同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