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琳琅閣。
琳琅閣是京城中,頗爲著名的中餐館,不過本着這頓飯也不會是她請客的宗旨,她就老實不客氣的把所有貴得流油的菜都點了一遍。
服務員在琳琅閣上班,也不是沒見過土豪,但這麼土豪點才只點貴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點完菜之後,許小染一本正經的看着服務員:“左右兩個包廂,都來一份一毛一樣的,明白?”
服務員一臉見鬼的表情,她沒記錯的話,兩邊隔壁,好像都只坐了一個人啊喂!!!
簡直壕無人性啊!
……
半晌後,孫浩然如約而至。
許小染還是第一次見到孫浩然本人,在看到他那一身壯碩的橫肉之後,許小染再次覺得,江雪琪當年眼睛可能真的是瞎了。
而且,是瞎得很徹底那種!
孫浩然神色匆忙,走路都在大喘氣,進來之後一屁股在許小染身邊坐下,許小染老遠就感覺到一股油膩膩的味道,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這麼一坨肥肉,到底是有什麼臉,覺得她會看上他?!
哥是一個只看臉的人好麼?!
顏值即正義啊喂!!!
孫浩然一坐下來,氣都還沒喘勻,就急色的要朝許小染撲過去。
我靠!老子剛纔點的菜全都白點了!!
因爲這人渣,真是太噁心了!
“孫總彆着急,漫漫長夜,咱們有的是時間嘛。”許小染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開,儘量與孫浩然保持安全距離。
孫浩然肥碩的手擦掉腦門上的汗水,目光猥瑣的在許小染身上來回一掃,絲毫對許小染很是滿意:“你說得對,咱們的確有的是時間!”
許小染干笑:“既然有時間,那我們就來說說,孫總您爲什麼會看上我呢?圈子裡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孫總爲什麼偏偏選擇讓我當這個替死鬼?”
孫浩然臉色一變,雖然他急色,但卻還至於沒腦子,當下冷笑一聲:“想在我這套話?錄音還是偷拍視頻?這些招數都是老子玩剩下的,別幼稚了,憑你根本就鬥不過我。”
許小染搖頭:“孫總真是高估我了,我要真的有這個想法,就不會把你請出來了,我敢保證,這個屋裡沒有任何錄音錄像設備,孫總要是不信,可以叫人來檢查。”
孫浩然看許小染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放鬆了警惕:“我諒你也不敢!就憑你,我一根手指頭都能讓你永不超生!”
“孫總說得對,反正過了今晚,我就是孫總的人了,還請孫總爲我釋惑啊,畢竟,我們都知道江小姐與孫總伉儷情深,是圈子裡的一段佳話呢。”
孫浩然被許小染這麼一捧,滿臉橫肉都笑出了褶子:“哼!你們懂什麼?當初要不是看上那個賤人家裡的錢,誰會娶那種不會下蛋的雞啊!簡直是丟我們孫家的臉!”
“呵呵,有四個字想送給孫總,孫總想聽嗎?”
“你說。”
“禽獸不如。”
孫浩然勃然大怒:“你!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小染砸舌:“這不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孫總莫要介意纔好。”
孫浩然陰沉着臉色,盯着許小染:“這種玩笑以後不要再開!”
許小染:“嗯,估計以後也不會有這種機會開了,不知道孫總可以說說,昨晚上陪你去開房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嗎?”
孫浩然一臉警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呀,我就是好奇嘛。”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你要做的,就是取悅我,把我哄高興了,我會給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的!”
許小染咋舌:“孫總對林小姐,還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是當……你!你說什麼?!什麼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可能忘了跟孫總說,我這個人啊,做什麼都不行,但是有一個特長就是,眼神兒特別好,通常見過一面的人,我都能記清楚她的長相和特徵哦。”
許小染這話,落在孫浩然耳朵裡,就像是平地乍起一聲驚雷!
孫浩然臉色陰沉:“所以?”
“微博上的照片雖然很模糊,但是那隻露出來的手臂上,卻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紅色胎記,而在圈子裡,那個位置有胎記的人,可不是我哦。”
“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孫浩然被氣得快吐血了,他本來以爲今晚可以睡得美人歸,他甚至都帶來了偷拍的裝備,期待着將畫面拍攝下來,作爲要挾許小染的籌碼,卻沒想到,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掉進了許小染挖好的陷阱當中!
想到這裡,孫浩然雙眼泛紅,冷笑道:“就算你猜到了她是誰又能怎樣?你以爲你今晚上還逃得出去嗎?等你變成了我的人,難道我還怕沒證據嗎?”
孫浩然說着,就準備撲向許小染,早在見到許小染那張臉時,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急啊,我想我最後再給孫總看樣東西,我相信孫總,一定會感謝我的。”
許小染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比對下來,林沫沫這一胎是男孩的機率爲90%以上。
孫浩然滿臉喜色:“男孩!真的是男孩!!!哈哈哈哈!我們老孫家終於要有後了!”
許小染搖頭:“這可未必呦,你覺得江小姐知道你不但在外面亂搞,還有了孩子,江小姐會怎麼樣呢?難怪孫總這麼急着推我出來背鍋,原來是想保住自己的私生子啊……”
孫浩然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如被雷擊,無比震驚的看着許小染。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孫浩然神色陰鷙。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不過可以叫我——紅領巾。”
孫浩然額頭上青筋暴跳:“你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林沫沫懷的真的是兒子,那就是他們孫家的子嗣,將來要繼承他的家業的,爲了這個兒子,他必須堵住許小染的嘴!
“也不想怎麼樣,就是想請孫總還我清白,否則……我就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