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魅掐眉。
這也一直是他擔心的。
雖然說好了不用暴力逼迫自己的小老婆,但是用誘騙的手段怎麼辦?
而小老婆的智商本來就一直讓他捉急的呢。
看老男人老爸沒有開口,大甜筒的小眉頭也蹙在一起了。
他恨鐵不成鋼的批評着:“既然你也沒有把握,那你當時爲什麼要答應。不是說那藥效要到媽咪四十歲以後才發作嗎?離媽咪四十歲還有十幾年的時間呢。十幾年的時間說不定我們自己都能找到解藥了呢。”
“哼,你小孩子不懂。”冷夜魅冷哼:“好了,這件事情你別管了。”
“別管,別管。”大甜筒很難得的提高聲音激動的說:“冷夜魅,我再不管,你就要把我的媽咪送給別人了。我還怎麼能不管?!”
大甜筒嚷嚷幾句後,突然想起什麼,就馬上停下了他正背手度着的八字步,問:“等一下,你剛纔說什麼我不懂?”
“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出去,這件事情你別管了。”冷夜魅心情煩躁,直接趕人。
可大甜筒也不是蓋的啊。
他雙手叉腰瞪視着自己的爸爸,嚴厲的威脅:“你不說是吧。不說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媽咪去,馬上去告訴媽咪,說你要把她送給別的男人。”
大甜筒說完,轉身還真的要往外走。邊走邊在心裡數着一,二、三——
果然在他還只有數到三的時候,他的老男人老爸就快速的把他給拎了回去了。
“啪”的一聲,在他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然後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再然後,他站在沙發旁邊俯視着大甜筒,沉聲道:“行,我告訴你。如果聽不懂自己去查資料。別再來問我。”
冷夜魅高冷的拋下一句後,才又語氣突然變的消沉的說:“那個男人說了,你媽咪身體裡的藥雖然是在以後纔會發生效力,但是如果我跟你媽咪做男女之間的事情,那你媽咪身上的藥性就會提前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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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溫歐菲整個人聽呆了。
爲什麼他們的對話她一點都聽不懂?
什麼她身上的藥?她身體裡到底有什麼藥?她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
還說什麼40歲以後會發生藥效?那40歲以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這個藥又跟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送出去的那個男人到底又是誰?
…………
溫歐菲覺得自己腦袋裡涌出成千上萬問題來?
這些問題充斥着她的小腦袋完全的懵逼了。別說想了,就連接受都覺得無能了。
不行,就算是她接受無能,也要進去問個清楚。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的身體到底怎麼啦?
溫歐菲站起來正要衝進書房裡面去。
這時,小甜筒突然撲向她的懷抱裡。
“媽咪,媽咪,你怎麼啦?”小甜筒被媽咪的表情嚇着了。她猛的撲進了溫歐菲的懷抱:“嗚嗚嗚,媽咪。小甜筒害怕。嗚嗚嗚,媽咪,爸爸真的要把你送給別人了嗎?嗚嗚嗚,哇哇哇——”
在小甜筒的哭泣聲中,溫歐菲纔回過神來。
趕緊的先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擁入懷中,安慰着:“寶貝,沒有,是你聽錯了。你爸爸是說吧媽咪的衣服送給別人了。是說把媽咪設計的那些衣服送給別人了。”
聽溫歐菲這樣說,小甜筒這才停止了哭泣,從溫歐菲的懷裡擡起那張哭花了的臉,邊抽泣着邊確認問:“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溫歐菲邊給女兒擦着眼淚邊確認說。
這一下小甜筒算是放心了。
不過因爲剛纔那件事情,她還是心有餘悸,所以沒有馬上從溫歐菲的懷裡離開,而是膩歪在溫歐菲的懷裡,下意識的尋求安全感。
溫歐菲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女兒,在給女兒安全感的同時,她的一顆心也冷靜下來了。
本來她是要衝進書房問個究竟的,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還是先找大甜筒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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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後,溫歐菲走進了兒童房。
大甜筒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拿着一跟蹤器。
本來是想好好的研究一下這跟蹤器的構造的。現在卻拿着那跟蹤器在發呆。
可能是基因緣故,大甜筒對這些新型武器有濃烈的興趣。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
所以拿着東西在發呆,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而現在,他卻拿着一款最新出來的跟蹤器在發呆了。
原因就是因爲剛纔和老男人爸爸在書房裡的一場對話。
溫歐菲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甜筒發呆的情景。
“嘖嘖嘖,難得啊。我的兒子也會有發呆的時候。”溫歐菲邊向大甜筒走過去邊說。
大甜筒沒有說話,側頭看了一下媽咪,集中精神研究他手裡的跟蹤器。
這是他準備到時候放在媽咪身上的,他必須抓緊時間研究出來。
兒子這高冷的樣子和她的老男人老公如出一轍。溫歐菲也早已經習慣。
她就不準備跟兒子繞圈子了,一屁-股坐在兒子的對面,一雙黑葡萄盯視着兒子的小臉蛋,沉聲命令:“說,你爸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甜筒正舉着跟蹤器的手微微的一怔,很快又恢復平常,然後淡淡的說:“試探了半天,還沒有試探出來。”
“哼,不說是吧。”溫歐菲直接也不跟大甜筒廢話了,她突然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很好,既然我老婆和我兒子密謀要把我送給別的男人。那我還矜持什麼?我一過去就跟人家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一年以後我就有了跟他的孩子。然後我就能很快的忘記了你們——”
“是爸爸把你送給他,我沒有。”大甜筒着急的否認着。
兒子上當承認了,溫歐菲立即轉過身,往回走。
本來準備再好好的逼問兒子的,卻在她轉身的時候,看到大甜筒眼睛已經溼紅着了。
溫歐菲的心猛的一緊,呼吸也跟着一窒。
大甜筒平時很少哭泣。因爲他總覺得自己是男子漢了,所以他平時高冷的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別說是流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