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曹雪麗急忙去後面的豪華浴室打水,艾友國則幫着邵東一起,將章小北擡到了牀上。
也是回到房間,開了燈後,邵東才發現自己的判斷失誤了。他原以爲咬傷章小北的那條蛇沒有毒,其實是有毒的,但不知道爲何被咬傷的傷口當時沒有馬上腫起來,回到了家中,才發現傷口紅腫,有中毒跡象。
因一時判斷不出,到底是什麼毒蛇咬傷了章小北,邵東便不知道該給章小北注射哪種血清,無奈之下,邵東只好對艾友國說道:“舅舅您從小長在農村,應該對一般的毒蛇有所瞭解,麻煩您幫忙看看,咬傷少奶奶的毒蛇,到底是什麼品種?!”
章小北在回來的途中,便已經不知不覺地在邵東的背上暈了過去,此時她緊閉着雙眸,卻是臉色發黑,秀眉緊蹙,薄脣發紫,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艾友國看着這樣的章小北,眼底寫滿了擔憂之色,他點頭說道:“我看看!”
他立即捲起章小北的牛仔褲褲角,認真地研究了好一會兒傷口,最後嘆息着下了結論,“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銀環蛇!奇了怪了,我們村子附近怎麼會有這種毒蛇?”
“舅舅真的確定是銀環蛇嗎?”邵東不忘確認道。
艾友國便再次肯定地點點頭,他然後說道:“我七幾年當過兵,和戰友在一起出山訓練的時候,就被這種蛇咬過,所以,我記憶猶新!可是,被這種蛇咬了,只有兩種解毒的方法,一是土辦法去山上找一種草藥,給小北煎了服下,毒可以慢慢清除,另外一種就是現代醫學診療辦法,給小北注射可以剋制銀環蛇蛇毒的血清,可眼下哪裡來的血清?不行,我得上山給小北採藥去……”
當艾友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邵東那邊卻已經在先前準備的藥箱中尋找剋制銀環蛇毒的血清,可連續找了兩遍後,令邵東冷汗直流。
他明明記得有準備了銀環蛇的血清,怎麼要用的時候突然不見了呢?
艾友國那邊立即穿着高筒雨鞋,揹着揹簍,打着手電筒,拿着一把砍柴刀準備出發了。曹雪麗打完水出來,見到艾友國要出門,她便急忙追了出去,喊道:“友國,現在天都黑了,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艾友國便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去山上給小北找治銀環蛇毒的草藥,很快回來,你和邵東先生照顧好小北!”
“友國,等一等!”曹雪麗說完,也急忙換上了一雙下雨天穿的高筒鞋,披了一件上衣,手裡又多拿了一把砍柴刀,追到了艾友國的身邊,並堅定地說道:“現在山裡去的人少了,長滿了雜草荊棘,說不定還有野獸出沒呢,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塊兒去,一來可以給你作個伴,二來遇上什麼危險,我也可以幫你!”
艾友國自然不肯讓曹雪麗跟着,便說:“你走了,小北誰照顧?”
“小北現在處於昏迷狀態,我幫她打好水了,有邵東先生看着她就可以了,不用擔心!總之我們快
些上山把藥採回來就是了!”曹雪麗說完,強行拉着丈夫就走出了院子。
邵東那邊依舊沒有放棄尋找那兩瓶遺失的血清,可無論是藥箱裡,還是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找遍了,就是尋不到血清的蹤跡。
雖說艾友國夫妻不顧危險,夜裡上山給章小北找草藥去了,邵東也不能這樣乾等着,一方面他不相信山上的草藥那麼神奇,可以解銀環蛇的蛇毒,另一方面,章小北的情況現在看來不容樂觀,他必須要有兩手準備,他掏出手機給正在休假休養的杜正淳打了一個電話。
杜正淳正在某高檔會所享受特級桑拿服務,突然接到邵東這樣一個緊張電話,他便光着身子坐了起來,說道:“什麼?你和章小北又在那地方出事了?好,我馬上趕過來!”
說完,杜正淳連衣服都顧不上穿,裹着一件浴巾就衝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給他家老頭子最近派給他的一個能幹的女保鏢打電話,“給你三分鐘,立即出現在我的面前!”
哪知杜正淳話音剛落,那個女保鏢便飛一般的速度出現在了男士桑拿室,嚇得一些男人立即拿起一旁的遮蓋物擋住自己。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女保鏢目不斜視,表情冷漠地對杜正淳說道。
“馬上準備傢伙,我們去枝浦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今晚那裡將有一場惡戰!”杜正淳說完,已經率先邁開流星大步走出了桑拿室。
女保鏢羅藍也立即邁開大步,跟了上去。
十分鐘後,羅藍將一輛防彈防震乃至防炸彈,據說造價上千萬的小車開到了杜正淳的面前,“少爺,上車吧!”冷冷地拋出一句話,也不等杜正淳有沒有坐穩,那小車便飛一般開了出去。
同一時間,邵東也將城裡文少希所有的保鏢都給召喚了過來,但由於銀環蛇的血清很難找,只有杜正淳那裡纔有備存,所以保鏢們即便第一時間趕來,也無濟於事。
從發現血清失竊之後,邵東便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數百名保鏢來了之後,便將整個房屋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嚴嚴實實。
本來邵東要將這個情況告訴還遠在美國的文少希,可是文少希的手機卻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這讓邵東一時間失去了主心骨,也不知道眼下該要如何處理纔好。
來此之間,邵東按照文少希的吩咐,故意跟章小北的說,那幫壞人已經抓到了,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實際上是,這一個月來,對方彷彿消聲匿跡了一般,無論邵東掘地三尺也好,全城搜尋也好,竟然一點兒對方的蹤影都沒有尋到。
同時,身體康復的杜正淳發現,章小北腦袋裡那個原本被剋制的“毒瘤”居然又開始瘋長,另外,美國那邊的公司也被一個叫子爾的公司盯上,不僅客戶盡失,股票也連連跌停,這明顯是想逼文少希親自前往國外坐鎮。
接二連三的則面打擊,讓文少希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決定來一個請君入甕。既然對方知道章小北是文少希的死穴,那麼
他就故意放任她去形勢險峻,兇險無比的枝浦村,並且還只派了邵東一個人在身邊保護。
一開始,邵東並沒有想到那些人會用放蛇咬人這一招,直到他無意中在新聞裡看到這一則新聞後,他便提高了警惕,做足了防備措失,但結果卻還是被對方偷走了血清,讓邵東恨不得將那些只知道藏頭縮尾的人揪出來爆打一頓。
可眼下邵東也知道,在老闆沒有回來之前,他一定不能輕舉妄動,不然的話,他和老闆的周密計劃就又要以失敗告終了,這一次若再讓那夥人逃走了,下一次要想再逼他們現身就更難。
眼看章小北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可不論是上山採草藥的艾氏夫婦,還是正在趕來的杜正淳,都還沒有好的消息傳來,邵東就更加的心急如焚。
這時,忽然聽到了院外一陣吵鬧聲,邵東急忙走到門口對一個保鏢說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心裡想着來的人一定不是杜正淳,因爲保鏢隊伍裡無人不認識他,而且他也有特別交待,見到杜正淳一到馬上放人進來,原則上不會發現什麼糾紛。
那保鏢應了一聲後,立即邁着大長腿走向院門。
不一會兒,那保鏢就折了回來,“東哥,他們說是少奶奶的表哥和兩個表妹妹!是住在這個屋子裡的人!”
邵東的劍眉蹙了蹙,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十一了,這三個人在發現他們沒有跟過去的情況,居然還能沒事人一樣看戲看到這個點纔回來,行跡也十分的可疑,尤其是那個艾墨軒。
要知道,他與少奶奶被毒蛇前後夾攻的時候,可是艾墨軒前腳剛走沒多久的路上,既然他們走過那條路沒事,而他們卻偏偏遇上的毒蛇,那麼只有一個唯一的解釋,那些毒蛇極有可能是前面的人放的。
抿抿脣,邵東朝那保鏢揮手,“先讓他們進來!千萬別讓他們誤了事!”
“好的!東哥!”那保鏢說完,再次離開。
不一會兒,表情膽怯的小花和小娟跟着艾墨軒走進了自家屋子裡。
艾墨軒一進院子,就徑直走到東屋,從敞着房門他就已經見到昏迷不醒的章小北,他本想衝進房裡探望,卻被邵東伸手無情地攔在了門外。
“少奶奶被銀環蛇咬傷,正在休養,請你不要去打憂她!”邵東面無表情地說道。
“什麼,小北被毒蛇咬傷了!你……讓開,我要去看看……”艾墨軒聽罷,臉上難掩擔憂之後,說完就要推開邵東的阻攔硬闖進去。
邵東的力量不容小覷,他死死地守住門口,又對艾墨軒說道:“實話告訴你,在你們前腳剛走,我們後腳就遭到了毒蛇前後夾攻,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些蛇不是你放的,就是你引過來的!所以,少奶奶被毒蛇咬傷,生命危在旦夕,你難逃責任!來人,先將這個艾墨軒給我綁了,等文少來了再做定奪!”
“什麼?你居然懷疑我要害小北!”艾墨軒頓時一個踉蹌,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