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陳義,你騙我!”李子晨狠狠地甩開他的胳膊,眸中一片赤紅。
“您要我陪您去太平間看看嗎?”陳義鐵了心要讓李子晨認清這個事實,說出的話極其歹毒。
“陳義,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李子晨拿起枕頭狠狠地砸向陳義,整個人如同發了瘋似的。
陳義無聲地開‘門’,靜靜地走出了病房。總裁需要一段時間去接受這個事實,他比誰都明白。
李傲陽站在殯儀館內,望着遺像上李晴天含笑的面龐,心中一片酸楚。
沒想到與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正式相認,竟是在她的葬禮上。
阿姨早已心痛地幾近昏厥,老公出軌,‘女’兒離世,好端端的一個家庭竟這樣毀了。
爸爸無助地站在一旁,老淚地感嘆,他辛苦地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底是爲了什麼,最後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連一個幸福的家庭都維繫不了,人生真是失敗。
李子誠無聲地出現,滿臉的憔悴,腮邊的胡茬青得刺人眼,彷彿許久沒有刮過。他將一束白菊放在遺像旁,轉頭看向李傲陽。
晴天是爲了幫暮‘吟’逃離纔出的車禍,是我對不起她。他說完,大步地踏出了殯儀館。
李傲陽沉默了許久,靜靜地走向阿姨,將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世事無常,人生多磨,愛一些人,永遠比恨一些人幸福……
一個月後,李伯雄從香港回來,問到李暮‘吟’。
關琳淡淡地解釋,前一段時間京廣高速上發生了一起車禍,一男一‘女’在那起車禍中喪生。也是在那個時候,李暮‘吟’在子誠的幫助下逃出了醫院,子晨一直以爲那個在車禍中離去的人是李暮‘吟’,所以大病了一場,現在還未痊癒。實際上在車禍中喪生的另有其人。
那子晨知道實情嗎?李伯雄‘抽’出一根菸點燃,眉目間爬上一抹哀愁。
不知道,關琳回覆,我讓所有的人瞞住了子晨。
李伯雄吐出幾個灰‘色’的菸圈,爲什麼這麼做?
伯雄,她說,你也看到了,他們兩人在一起並不能得到幸福,你也幫我瞞住吧。
李伯雄按滅菸蒂,復又心事重重地點燃另一根菸,一口接着一口地‘抽’了起來。他答應過暮‘吟’,無論她做出什麼樣的抉擇,都會在背後支持她。那麼這次,他是不是應該隱瞞下去?人到斷腸處,總是“去也終須去”。或許他們能做的,就是放任她東西,不問她的歸處。
好,我答應你。他回答,然後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希望這次,暮‘吟’不會再左右爲難,進退維谷了。
出院後,李子晨身穿黑‘色’西裝,戴一副黑‘色’墨鏡,獨自駕車來到了車禍發生的地方。
一個月過去了,現場早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但他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彷彿那場熊熊大火仍舊燃燒在眼前,未曾熄滅。
一股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他鼻子一酸,眼睛溼潤了起來。或許在他以後的生命中,這種味道將成爲不能承受之重,每次聞到它,心靈中那根最脆弱的弦就會被觸動。
他‘抽’了一下鼻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將手中的一大束玫瑰‘花’放到路旁。
李暮‘吟’,你真是一個不講信譽的人,他說,你明明答應過我會一直戴着訂婚戒指,會等着我一起去拍結婚照,爲什麼你自己先去了呢?
李子晨說着,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上,染紅了開得正‘豔’的玫瑰‘花’。
(馬上要大結局了,不知道親們有什麼想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