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顧笑哭了,傅澤銘頓時手忙腳亂慌了。
他立刻投降:“行行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姑奶奶你別哭行不。”
顧笑一哭就停不下來,她蹲下身體捂住自己的臉,無聲的嗚咽。
傅澤銘也頓了下來,抽出一張衛生紙遞給顧笑:“乖,別哭了,你一哭我會心疼的。”
“不許你胡說。”
傅澤銘看着顧笑心疼的不行:“好,我不胡說,只要你不哭了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顧笑擡起頭,一雙眼睛哭的通紅:“你說真的?”
“真的,無比的真。”
說話間,傅澤銘舉起手做出一副對天發誓的樣子,顧笑這才止住了哭。
然後說道:“剛纔要不是你,我就跟易成陽說上話了。你說吧,怎麼補償我。”
“那我請你去吃油燜大蝦?怎麼樣。”
顧笑哼了一聲:“吃油燜大蝦還需要你請嗎?我不管,是你讓我跟易成陽不能說話的,你賠。”
“那小子有什麼好的。”
傅澤銘看着顧笑的臉色一點點的變了,看樣子又要哭了,他立刻閉嘴。
然後說道:“不就是想跟易成陽說話嗎?行,讓你跟他說話,你以後就會知道我比他好一百倍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切,就你自戀,易成陽可比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
“那你說說他到底哪裡比本少爺強了,居然把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迷的神魂顛倒的,我還真是不信這個邪。”
顧笑擦了擦眼淚,說道:“至少人家自力更生這一點就比你強。”
傅澤銘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蒼天啊。
大地啊。
這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好不好。
“笑笑,這,這對我太不公平了吧。我爸是傅雲卿這事兒也不能賴我啊。”
“行了,別廢話,你到底幫不幫我的。”
“幫幫幫,誰叫本少爺喜歡你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就是跟那個小子說話嗎,行,滿足你。跟我走。”
“去哪兒啊。”
“去找你的易成陽。”
校園的小道上,傅澤銘慵懶的靠在一顆樹邊,來來往往不少的女生看到他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傅澤銘一向都沒有正形,他笑道:“我發現你們學校美女還挺多的。”
顧笑不以爲意的說道:“是啊,要不要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省的你整天跟着我。”
“雖然天下美女那麼多,可是本少爺偏偏就想吊死在你這顆樹上。”
顧笑懶得理她,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了。
過了許久,顧笑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不是說帶我來找易成陽嗎?站着半天了都!”
傅澤銘看着遠處,笑了一聲:“過來了。”
說完,傅澤銘走到了笑道的正中間,擡手就將易成陽的車子給攔了下來。
“哥們,剛纔我幫你找到了學生證,現在你幫我個忙唄。”
易成陽笑道:“是你啊,當然沒問題。要不是你撿到我學生證,那本書就借不了了,補辦也挺麻煩的。”
顧笑站在傅澤銘的身後,明明在傅澤銘的面前還牙尖嘴利的,可是一看到易成陽,她就覺得自己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的眼睛看着其他的地方,偶爾瞟一眼易成陽,臉色紅潤的十分好看。
傅澤銘看了一眼顧笑,然後一把將她給拎了過來,按在了易成陽的車子後座上。
拍着易成陽的肩膀說道:“這是我妹妹,你幫我把這個笨蛋安全送回家就行了。”
易成陽回頭看了一眼顧笑,然後笑道:“沒問題。交給我了。”
“那哥們,謝啦!回頭請你喝酒。”
顧笑小聲說道:“走啦。”
傅澤銘擡手替顧笑理了理頭髮,然後低聲說道:“本少爺的心現在在滴血,可是爲了某人還是隻能忍痛割愛。”
顧笑怕易成陽聽到誤會,拉了拉易成陽的衣服:“易同學,趕緊走吧。”
易成陽跟傅澤銘打了個招呼:“那我們先走了。”
傅澤銘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車子裡面,拉風的敞篷跑車在校園裡面絕對是一道絕無僅有的風景,特別是裡面開車的人還那麼帥。
傅澤銘沒功夫理會那些不停的向他拋媚眼的妹子。
他的眼睛始終都盯着自行車後面的顧笑,車子開得非常慢,跟在易成陽的自行車後面,幾乎是龜速。
顧笑一回頭就看見他那張春光燦爛的笑臉,立刻跟他走了一個趕緊走的嘴型。
傅澤銘踩了一腳剎車,然後一個漂亮的掉頭,車子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
夜色朦朧。
濱海別墅的院子裡面坐着兩個人,傅嘉熙手裡拿着一瓶藍莓味的RIO,躺在吊椅裡面對月空嘆。
傅小弟抱着自己的那臺電腦,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
反正作爲一個智商完全被他們碾壓的腦殘來說,傅嘉熙從來都沒有看懂過傅小弟電腦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代碼和數字。
她也懶得研究。
“誒!”
“我說老姐,你這都是嘆的第三十九口氣了,什麼事情這麼不開心啊,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唄。”
要是平時,聽到這句話,傅嘉熙保證一瓶子直接就砸向傅小弟的屁股了。
可是今天。
她一反常態的又嘆了一口氣:“傅小弟,你說我怎麼這麼作呢。”
傅小弟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老姐,你今天才發現你很作啊?”
“靠,傅小弟你啥意思啊。信不信我捏爆你的······”
傅小弟立刻夾住了自己的腿:“有話好好說啊老姐,別衝動。”
“誒,本小姐今天沒工夫教育你,本小姐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我男神,卻只能眼睜睜的跟他擦肩而過,這種感覺真是一萬個傷心的理由都彈不出我此刻的憂傷。還有,你說我找個什麼理由退學不行,非要說自己懷孕了,現在好了吧。高跟鞋不讓穿,酒也不讓人喝,還不讓我出去玩,這不是坐牢嗎。”
“誒!”
傅嘉熙的身後傳來一聲嘆息。
傅嘉熙嚇了一跳,轉過去看見傅澤銘一臉的抑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傅童童,你沒事吧,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演貞子了?”
傅澤銘看着傅嘉熙問道:“我今天干了一件特別蠢的事情。”
傅嘉熙切了一聲:“我就說你哪天沒有幹特別蠢的事情?”
“還是我親妹不?”
“不是,我是你親姐。”
傅澤銘點點頭:“你要是告訴我笑笑爲什麼喜歡易成陽,我就喊你姐。”
傅嘉熙看着傅澤銘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要知道傅澤銘這個傢伙跟傅嘉熙一樣,臉皮特厚,心臟特強。
基本上每天都樂呵樂呵的,出現這種表情只能說明他被笑笑給無情的傷害了。
看樣子,傷的還挺深。
“你先說說你幹了什麼蠢事唄,要是我樂了指不定就能跟你指點一下迷津。”
“我讓易成陽把笑笑給送回去了,據我偷偷觀察的結果表明,他們兩個人聊的還挺開心的。”
傅嘉熙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抱拳說道:“服!新時代的雷鋒啊。”
“別貧嘴了,趕緊告訴我,笑笑喜歡他什麼。”
傅嘉熙勾了勾手指頭,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咱們家的笑笑啊,喜歡的是一身白衣飄飄的書卷氣,外加一輛單車的浪漫,看易成陽不就知道了嗎?你呀,太痞氣了。”
傅澤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看易成陽不就知道了。”
這時,坐在一邊的傅小弟站起來撐了一個懶腰。
“你們這羣凡夫俗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情情愛愛,看老夫多麼的超凡脫俗,嘖嘖。”
傅嘉熙白了一眼傅小弟:“我就不信你不能遇上一個能降服你的女生。”
“得了吧,降服我的女生還沒有生······靠,來了!”
傅嘉熙順着傅小弟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門口站着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
這不是那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