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睛……不這麼色,就好了。
色坯子啊……
“淺淺,我剛剛做夢夢到你了。”金勳抿脣笑,用他勾人的眸子熱烈地盯着莫淺淺,“夢裡啊,你對我可溫柔了,你還主動親我來着……”
莫淺淺聽得臉都發燒了,慌忙說,“金少爺,我來是向你道歉的,請你不要追究我那個朋友的責任了好不好?”
金勳一想到剛纔的春夢,他就禁不住心蕩神搖,盯着莫淺淺的嘴脣,饞饞地說,“不追究她的責任也可以,只不過……”
“不過什麼?”莫淺淺好奇地看着金勳,等着他的下文。
“只不過……我要你……主動親吻我一下。”
“啊?”莫淺淺渾身一抖,差點跳起來。
這個大色狼!十足的色鬼!握着她的手摸來摸去的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她……那個那個什麼……氣死人了!
金勳眨眨眼睛,說:“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明天你朋友就要死掉了。你也知道的,我和正虎堂的少主子是好朋友,我這事如果追究起來……”
“別,別!求你別那樣!別那樣!”莫淺淺急了,瞪圓了眼睛急急地說着。
金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哈哈哈……他詭笑,“我說話算話,只要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當今天事不曾發生,你朋友的小命就被你救下來了。怎麼樣?”他說着,大手仍舊在擺弄着她的小手玩着。心底在狂熱地起火。
莫淺淺糾結極了,吭吭哧哧半天,才說,“就一下?”
“嗯,一下!”金勳保證着,嗓子眼裡已經開始冒火了。
期待啊……莫淺淺猶豫又緊張。
真的要親他一下嗎?親?還是不親?該怎麼辦?不親的話,那麼莎莉姐的小命就……嗚嗚,爲了莎莉姐,她豁出去了!不就是親一下嘛,就當做蚊子叮了一口不就成了嗎,快快地碰一下他的嘴脣,然後就離開。
嗯,就這樣!對滴,不怕不怕!莫淺淺勸慰好了自己,然後用英勇就義的表情,發着狠說,“好!來吧!”
金勳的兩隻眼睛放光,兩簇火在熊熊燃燒着。
莫淺淺攥緊了拳頭,睜着大眼睛,撅起嘴巴,朝着金勳的臉就衝了過去。
“哎喲……我的鼻子……”還沒有碰到他的嘴脣,她的鼻尖先碰到了金勳的鼻尖,莫淺淺癟着小臉呼痛。
金勳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子的粉臉頰,呼着熱氣,低聲呢喃,“傻丫頭,要略略偏一下頭嘛。”
“哦?偏頭?”莫淺淺就笨歪歪地稍微偏了一下頭,快速向前一碰。
她連金勳的嘴脣的溫度還沒有體味到,馬上就縮了回去。
正在心裡狂喜着:耶!親一下完成任務!
她的後腦勺突然被人一把扣住了,接着,她的臉被迫拉近他,他的嘴脣再次覆蓋在了她的脣上……
“唔唔唔……”莫淺淺拼命地掙扎,都無濟於事。
金勳吻得她死死的。
這個吻,足足進行了五分鐘……莫淺淺差點憋死過去,多虧金勳這個接吻技巧好,又溫柔,其間空了幾次讓她換氣。
莫淺淺終於從金勳的懷裡掙脫,往後躲了好幾步,大喘着,紅着臉,氣嘟嘟地說,“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討厭死了啦!討厭!”
金勳舔着他的脣,一副戀戀不捨的色君子樣子,低聲笑着,說:“這是你親我的嘛,你還怨我?我倒是來怨誰的好?我是一個病號哎,被你這麼長時間的霸着親,我腦袋都被你親得發暈了。”
“你、你、你……”莫淺淺被金勳的賴皮氣得找不到話反駁。
顛倒黑白!莫淺淺狠狠瞪了一眼金勳,甩過去頭,氣憤地說,“你要說話算話啊,不許再追究我朋友的責任了!”
“呵呵,好好好,看在你吻我這麼賣力的情況下,我就放了你朋友了。”
“是你賣力,不是我賣力好不好?我纔不會那麼色鬼呢!”
“哦,你總算承認了吧,剛纔明明是我吻你,你還沒有吻我呢,你現在快點履行我們說好的那個吻。”金勳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啊!你不是這麼耍賴皮吧?我剛剛明明親你了嘛!”
“呵呵呵……”金勳撐不住,笑起來。
有這個丫頭陪着,腦袋也不覺得那麼疼了,心情大好。
“淺淺,來嘛,到我這邊來,站那麼遠幹什麼。”莫淺淺抖了抖衣服,“哼,我纔不過去呢,你這個大壞蛋!我該走了,我朋友還在等着我呢!你好好養病吧。”
“不能走!”金勳急了,一下子掀了被子,下了牀。
他手腕上還掛着吊針,他猛地一下牀,腦袋馬上襲上來一陣眩暈。
趕緊扶住牀,閉上眼睛,嘴巴里卻還在說:“我不許你走,你留下來陪着我,聽到沒有?留下來陪我!我要你陪着我!”莫淺淺也嚇一跳,真怕他就此栽到地上,想過去扶着他來着,又膽怯了。
“我不能在這裡陪着你,我還要回家睡覺呢。我不回家的話,我老爹會打死我的!明天我再來看望你啊,我走了啊!”莫淺淺匆匆說完,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不能走!求你了,淺淺,別走!淺淺……”金勳一急之下,睜開眼睛就往前追,一陣眩暈襲來,他整個人都撲倒在地上。
吊針也被扯開了,他手背上汩汩地流着血。
金勳趴在地上,還在呻吟着:“淺淺……別走……陪我……淺淺……”
莫淺淺跑了十幾米,看到了那邊吸菸的雷蕭克,就驚慌地喊,“喂!那位先生!你快點去看看你朋友吧!我可是先走了啊!拜拜!”
“嗯?阿勳?”雷蕭克不敢怠慢,抓緊時間往病房跑。
一進去,先嚇壞了。
“阿勳!阿勳!你怎麼跑到地上來了?哎呀,針頭掉了!醫生!醫生!快過來一下!快!”雷蕭克將金勳扶到病牀上,金勳還在焦急地說着:“別讓她走,別讓淺淺走……我要她陪着我……讓她留下來陪着我……”那副樣子,任性又可憐。
雷蕭克禁不住嘆氣,“哎呀,來日方長嘛,你急什麼。那個丫頭又不會隨風飄走,你怕什麼。將來的日子,你慢慢地去磨她啊,現在首要的是要養好身子。她已經走了,你別叫喚了。”
“走了?唉……我的淺淺啊……真走了啊……她總是對我這麼冷漠……我傷心了。”金勳說這,用手捂住了臉。
雷蕭克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傷心了?那真是難得!你金大少爺從來都是讓人家女人傷心的,這回怎麼樣?風水輪流轉了吧?看來那個賭約我是贏定了哦。”金勳也不吱聲,任由醫生給他消毒,重新插上吊針,對他再進行全身的檢查。
莫淺淺跑出去之後,發現白莎莉已經走了。
跑到醫院門口,更加悲催的是,她那輛很大年紀的自行車……竟然也沒有了!
“哎呀呀呀,怎麼連那麼破的自行車都有人偷啊!該死的小偷!我本來就窮,竟然還偷我的東西!小偷你不得好死啊!”莫淺淺仰天長嘯,氣得直跺腳。
怎麼回家?好吧,十一路吧,走着回去吧。
莫淺淺長吁短嘆,垂敗地走在街上。
夜風徐徐吹來,輕輕吹起了她的衣服角。
一個人,在十一點半的時候,獨自走在街上……這滋味,還是蠻瘮人的。
你會時不時地提防,會不會有壞人竄出來。
還要提防着,會不會有鬼……雖然有路燈爲伴……可是那路燈太昏暗,路邊還有很多事物都看不太清,黑乎乎的。
莫淺淺抱着自己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就像是機警的殺手。
“嗚嗚,會不會有鬼啊?有木有鬼啊?對!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鬼!那都是騙人滴!嗚嗚,可是,記得看過很多鬼片……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是未解之謎……哎呀,不要有晚上出來溜達着的鬼,趕巧碰到了我吧?嗚嗚嗚……”莫淺淺越想越怕,最後撐不住,在街上狂跑起來。
呼哧,呼哧,呼哧……狂奔了一陣子,直到她沒有什麼力氣時,她才撫着胸口停了下來。
騎着自行車覺不出來多遠,可是想一下,從這個醫院附近回家,可是很遠很遠的啊!打個車吧?就是!乾脆就打個車,不要那麼小氣了!莫淺淺剛剛勸慰自己,往路邊站了站,想要要一輛出租車。
突然,從她身後跟進了一個人,張開胳膊就摟住了她。
“啊……誰啊!鬼……”莫淺淺反應過度地尖叫着。
一陣酒氣撲面而來,鉗着她的人仍舊上半身都掛在她身上,晃晃蕩蕩的,這時候,莫淺淺聽到了一個男人亂七八糟的聲音,“喝!有種的繼續……喝!乾杯!我們都是……有錢人……我們乾杯!他媽的喝光!乾杯!”
“啊……先生,你喝醉了啊!你認錯人了啊,請你放開我啊!我和你不認識!放開我好不好!”
“嘎嘎嘎嘎,你小子還不喝?你怕我比你酒量好……對不對……”男人晃盪到了莫淺淺正面,莫淺淺一看,我的個娘來,嚇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