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老大那樣的做法實在太過了,換作是好性子的他也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更何況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的詳細資料早就在‘暗夜’中傳開了,簡直就是一頭暴龍,隨時都會噴火,難怪老大做錯了事自己卻不來道歉,反而爲難他,指派給他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術業有專攻,很顯然他在這方面沒啥天份。
欲哭無淚,他何其無辜!
“好了,你也不用再替他狡辯了,我不明白你跟我說這些話有什麼意圖,我暫且當作你是來做說客的,你的話我也聽到了,至於我接不接受就是我的事情了,你沒有權利改變我的想法,他也不能。”
侯沐沐冷冷的說着,面無表情,伊笙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會信的,凌灝然關心她?這是本世紀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他以爲她真的看不懂麼?把她養得肥肥胖胖的,再慢慢折磨她,就跟把豬養肥壯後殺了煮來吃是一樣的道理。
她纔不會那麼笨,別人幾句話就能把她哄騙住,不管凌灝然的出發點是什麼,他傷害了她是事實,還各種羞辱她,以往的種種就像播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現在纔來懺悔?遲了!
抑或是又另一個陷阱?
不管怎樣,她侯沐沐都不會怕的,儘管放馬過來吧!
她通通接下了!
伊笙無話可說。
話已至些,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再說也是狡辯,她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看來他這一次當真是要辜負老大對他的期望了。
伊笙仰頭看着天花板,老大啊!老大,你爲什麼是老大啊?
三天後,在伊笙的陪同下回到B市,侯沐沐才知道凌灝然居然把她偷運出國了,而前段時間呆的地方是一個超級落後的國家,越南。
越南!
越南是什麼概念?
解放前的新中國!人權、法制都不完善,最最重要的是,語言溝通問題,他是防着她偷跑,人生地不熟,語種溝通障礙,還沒有身份證護照等物,料定她光不出他的五指山是嗎?
這是關心她?是逼着她去死好伐!
得知了真相,侯沐沐已經氣極反笑了,這一連串的下來,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如果凌灝然有一天不再爲難她了,她才覺得奇怪呢。
如此一來,侯沐沐更加堅定離開凌灝然的決心,要離開先將他的威脅無效化,而這其中關鍵的第一步就是找到他威脅之源。
凌家大宅。
闊別將近半個月,侯沐沐又回到凌灝然的別墅裡,再回來又是另一番心境。
當侯沐沐再出現時,管家和傭人都愣了一下,她也有半個月之久沒出現過了,他們都以爲她早被少爺三振出局,沒想到她還能回來。
“侯小姐,您回來了。”管家首先反應過來,上前恭敬的接過她手裡的行李,說是行李也只不過是一件西裝外套,去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回來也沒多少東西是自己的。
“林叔好。”林管家之前對她蠻照顧的,在她被凌灝然欺負的時候偶爾會出來解救她,所以侯沐沐對他很是客氣。
她笑眯眯的盯着林管家看,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興奮的叫着:“咦,林叔,瞧你眼帶桃花面帶笑,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此話一出,近處的兩位女傭都低頭吃笑起來,林管家一張老臉微紅,略侷促的憨笑兩聲,說:“侯小姐您不要打趣我老人家了,一把年紀的了。”
林管家已經快五十歲了,還沒有結婚,他原本是凌家在美國舊宅的老管家,在凌家呆了三十幾年,從小看着凌灝然長大,在他心裡早把他當自己的兒子般看待了。少爺要回國發展,他自然也要跟着繼續侍候他的。
人相處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凌家人也早把他當成自己人了,曾經勸過他早些成家,也想過給他介紹對象,不過都被他無心立家爲理由拒絕了。沒想到在不惑之年卻生出了一朵桃花。
“誰說的?我看林叔正值當年,以後還有大把的好日子哩。不過我很好奇是哪位佳麗能俘獲林叔那顆赤子之心。”
林管家平時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表情也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傭人都很怕他,甚至瞧見他都繞道走的。不過相處下來侯沐沐發現這位林叔冰冷的表面下有一顆溫暖細膩的心。
“我知道,是廚房的林嫂。”
不得不說,侯沐沐的人緣很好,隨和沒有架子,跟誰都處得來,傭人都挺喜歡她的。也許在她的渲染下,氣氛很好,那邊一個女傭也不像平時那麼怕林管家了,笑着小聲說着。
“啪!”
聞言,侯沐沐突然右拳錘在左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接着就聽到她恍然大悟的來了句。
“果然,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要抓着他的胃。”
接着又是低低的笑聲,饒是向來泰然自若的林管家在他們一個個曖昧的眼神底下也會不自在起來,幸好很快就來了救兵。
“什麼事聊得這麼開心?”伊笙從外面走了進來,好奇的問道。
林管家正侷促到不行,偏偏對着侯沐沐又板不起臉色來,不知所措之際瞧見伊笙走進來,對他點頭示禮,說:“伊先生好久不見了,少爺現在在書房,您先坐一會兒,我去通報一聲。”
林管家對他的問題假裝聽不見,而侯沐沐因爲凌灝然的原因對伊笙的印象一落千丈,更加不會對他有好臉色,其他傭人大多數都沒見過伊笙,也不敢多嘴,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伊笙的笑臉就僵在那裡,沒想到他全球位居首位的天才醫師也有慘吃冷羹的一天,很是尷尬。
就在伊笙想找話題掀過這一幕,某人欠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沒想到現在國內的警察不僅能追兇辦案,還得要看面相,倒是多才多藝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形容的就是侯沐沐此時的心態,只見她無比傲嬌的昂起頭,毫不忌諱廳裡還有其他人,氣沖沖的說:“那是,這年頭騙子壞人太多,不多學着點眼力怎麼行。我看凌總印堂發黑,要不要我贈你幾句?”
一張嘴就沒好話,還不怕死的去挑釁,衆人表示汗顏。
當事人凌灝然慢悠悠的從二樓上走下來,臉上依然一派冷酷,對侯沐沐的故意挑釁也不甚在意,淡定從容的在沙發上坐定,先是讓傭人和管家下去,再擡瞼看向伊笙,問道:“找我有事?”
哪能有事,不是把人安全送回來嗎?過河拆橋的傢伙,伊笙腹誹道,面上卻是笑嘻嘻的:“不是要看相嗎?我今天也開開眼界,沐沐你認真看看老大他一生能開多少朵桃花?”
凌灝然聽伊笙親密的喊她沐沐她也沒的反對,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銳利的眼神帶着不滿射向伊笙。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如果你想要桃花我馬上就可以給你登則徵婚啓事。”語氣帶着濃濃的警告。
伊笙頓感壓力無比,他一點都不懷疑,凌灝然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他不過想湊個熱鬧而已,有必要拿這個威脅他嗎?
他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老頭多饞孫子,他還想多過幾年安生生活呢,他三十不到,哪能找個女人把自己拴死了。權衡一番後,嘿嘿笑了兩聲,連連擺手道:“我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了。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我要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