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灝然纔不理她,他不過是逗她玩兒的,平時她牴觸他,連碰一下都要哇哇大叫的,這會兒竟然上趕着要來親他。
他可不認爲是她喜歡上他什麼的,無非就是想報仇而已,是他失算了。凌灝然盯着死纏爛打的女人,有些拿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感。
失神間,侯沐沐一把跳了起來,雙腳夾住某男的腰,雙手緊緊摟着他的頸,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住對方,嘴巴嘟得老長,眼神賊溜溜的。
“妞,給爺親一個!”
得,還敢調戲他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凌灝然在聽那一聲妞,臉就黑沉了下來,連鷹眸也不掩戾氣。他反手抓住某女的腳踝,用力一捏,侯沐沐痛叫後夾得更緊。
一招不成,凌灝然改變攻略……
兩手搬起她的腿夾住自己腰部,然後手順勢放在了……
侯沐沐耳朵發燙,眼睛有些不敢去看對方了,只能結結巴巴的斥責:“你、你手別亂放,你知不知道摔下去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
凌灝然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可惡的女人,還敢惡人先告狀!
“那也是你隨便點火造成的。”
凌灝然深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可沒把握控制得住。於是,他一邊手解開交叉夾住自己腰部的腿,另一隻手揪住某女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開。
“這是意外!”她又不是成心的,侯沐沐弱弱的道,她覺得特委屈。
明明就是他獸性大發,關她什麼事?要真算下來,她還是受害者呢,平白無故被他吃了豆腐,還要受他的白眼,侯沐沐氣惱不已。
“意外?這世界上能有那麼多的意外?你製造意外前有問過我嗎?”他口吻慵懶,眼神危險。
侯沐沐不知道怎麼辦了,她完全拿他沒辦法,罵不過他也打不過他。
他變態、他不要臉!
侯沐沐惱羞成怒,不顧三七二十一就衝上來揍人,凌灝然是完全不怕她的,手臂伸直,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額頭,阻止她靠近自己。
凌灝然一米八八的海拔,手臂的長度也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侯沐沐就是其中之一。其實她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是佼佼者,只不過跟凌灝然一比,就屬於矮子的那一類了。
所以凌灝然的手指頂着她的額頭,侯沐沐就是手腳並用也碰不着他分毫,身體、心靈、精神三重打擊,使得侯沐沐崩潰了,她仰天長嘯:“啊!我要殺了你!”
“噗嗤!”
щшш▪Tтkan▪¢ ○
就在他們鬧得正歡,在屋內看了半天熱鬧的某人,終於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細看過去,連眼角都溢出疑似淚水的東西。
侯沐沐身體一僵,脖子機械式的回頭一看,幾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眼前。我的媽啊!她覺得當頭一棒,外加一桶冰水由頭頂澆下來。
完蛋了!腦子裡只剩下這三個字。
“哈哈,笑死我了,哎呀呀,真的沒想到然你還有這麼惡趣味的一面,哎喲喲,我的肚子……受不了了……今天總算長見識了……”伊笙不顧形象的笑得東倒西歪,要不是一旁的憋紅了臉的林管家扶住他,說不定會倒地上滾了。
天吶,他一定要把這神聖的一刻記錄下來。
實在太具有爆炸性了!
“很好笑?”凌灝然黑線滿面,表情陰暗、暴戾,危險的眯着眼,眼裡透出陰森森的氣息,躲在後面看熱鬧的傭人們瞬間一鬨而散,連毛都沒漏下一根。
伊笙頓時像踩到了大便一樣,笑顏僵在臉上,笑聲壓在喉嚨處,再也不敢放肆。慘了,貌似踩到老虎尾巴了。
他訕訕的假咳,摸着鼻子說:“沒有沒有,哪能啊,嘿嘿,我剛剛鬼掩眼,我啥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然後又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林管家說:“林叔,你不是說未來林嫂給我做了甜品嗎?咱們趕緊走吧,我餓了。”
“少爺,您看……”林管家萬年撲克臉,這時候也不禁老臉一紅,好不尷尬。
“哎喲,林叔你別羅嗦了,好歹我也是客人,然不會跟你計較那些虛的,走吧走吧!”伊笙催促不成,直接就拽着林管家往裡面拖。
“站住!”凌灝然冷冷一喝,伊笙哪裡還敢跑,他連多挪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伊笙弱弱的回頭,弱弱的問:“咋?”
明明怕得要死,偏偏又做出一副笑臉來,那樣子非常的滑稽。
凌灝然擡眸冷冷的掃他一眼,大手一攬,將某僵硬女摟進懷裡,傲嬌的揚了揚下巴,邊往裡屋走邊說:“治病,給你兩天的時間。”
這話一出,伊笙立即炸毛了,兩天時間就想把感冒斷尾,把他當神仙呢!
“這可不行,病來如山頭,病去如抽絲,這病吶,就得要慢慢養,好好養纔好的,用強藥,好得快未必是好事……”伊笙苦口婆心的勸道。
“一天,再多廢話塞拉利昂的懷抱正等着你。”凌灝然摟着侯沐沐在沙發上坐下,還順手給她倒了杯水,體貼的遞到她嘴邊。
好吧,伊笙確定他是在故意找茬了,一天就想感冒全好,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乖乖的閉緊嘴巴,大氣都不敢吭一聲。認命的拿出吃飯的傢伙替侯沐沐做檢查。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醫院看就行了。”侯沐沐這時候真的快羞死了,如果面前有個狗洞,她也人毫不猶豫的去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丟了臉,縱然她臉皮再厚,也會害羞,也會不好意思的。她把臉埋在凌灝然的胸膛裡,不管怎麼勸都不肯出來。
天吶,讓她羞死算了!
“嗯,你不讓伊笙看也行,那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吧,不過得要說清楚了,什麼時候病完全好了,我就什麼時候回答你的問題。”
侯沐沐咬牙,擡頭狠瞪了他的如刀削般的下巴一眼,才露出一張紅通通的小臉來,聽話的張大嘴巴,伊笙一手拿小手電筒,一手拿棉籤,目不斜視。
一系列檢查完畢後,伊笙和侯沐沐均鬆了一口氣,伊笙邊脫手套邊道:“呼吸道有輕微的感染,幸好感冒不算嚴重……”
“要吊幾天的藥水?”凌灝然直接打斷,問道。
吃三天的藥就搞定了,伊笙嘴巴微微抽動,這句話含在嘴裡沒敢吐出來,他分析着凌灝然的話,再結合這兩人的情況,不難猜測他的用意。
老大發話,當小的豈有不從的道理,伊笙是十分的配合,嚴肅的點頭說:“這個要視情況而定,嫂子不僅感冒、呼吸道感染,最近腸胃也不太好,而且生活作息紊亂,壓力太大,睡眠不足,有點低血糖了,別小看都是些小病,積小成多,積勞成疾,所以起碼都要休息個七八天才行,還有以後記得要少熬夜,平常要多做運動,要保持一個平和的心態,對身體也是有益處的。”
“什麼?還要吊藥水?不弔藥水單吃藥不行嗎?”侯沐沐一聽要吊藥水,整張臉就皺成一團,還有一絲蒼白。
她最怕打針了,她身體一直都很好的,很少有病有痛,非逼不得已她都不會讓針碰她一下,只要吃藥能好的,多拖個幾天她也覺得值。
現在突然告訴她要吊藥水,還不知道要吊幾天,那不是要她的命嗎?
“可以!”出乎意料的,伊笙答得非常爽快,侯沐沐面上一喜,那絲蒼白也立馬灰飛煙滅,誰知道還有下半句。
“不弔藥水,打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