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唯一不是聖人,如果他一點也不在意,那麼,就證明他不喜歡不愛自己了。
“等船停下來,幫我買了試孕棒吧。”到時候,就什麼都清楚了,驀然想起別墅裡存了的那一袋子試孕棒,居然,就沒用了呢。
她跟着唯一離開了。
什麼也不要了。
真的什麼都放下了。
“嗯,好。”他的脣再度的落下來,吮吻着,讓她迷亂不已。
緊摟着她的手開始下移,那是男人本能會有的反應,他就是想要她。
想了許多年,卻還是錯過了她的第一次。
給吧。
她早就該屬於他了。
想想,便是後悔這一刻來得晚了。
手在解着她的衣衫,一顆顆的扣子被解開,肌膚裸`露的的時候,有股涼意襲來,海上的夜是尤其的冷。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在蜷縮着的身體,他柔聲道:“冷嗎?”
“嗯,有點。”
“傻丫頭,怎麼不早說。”放她在牀上,拉了被子就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兩手環上他的頸項,呼吸着他的氣息,她只想把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拋諸腦後,可是,越是這樣想,沙逸軒要她時的畫面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裡,最後,沙逸軒與那個長髮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場面清晰的彷彿就在眼前,“嘔……”又是噁心了,唯一急忙一拉她的手,扯着她到牀前,“還不舒服?”
嘔了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了,早就被吐光了,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讓她的臉紅了又紅。
唯一一敲頭,“你瞧,我吃過飯了,倒是把你給忘記了,你等等,我去煮麪給你吃,還有魚,要不是要吃?”
她搖頭,“只要面就好了。”一提起魚就想起魚腥味,她就難受就噁心。
“很快就好,等我。”唯一一溜煙的就出去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發着呆,良久,室內的寂靜讓她費力的坐了起來,就想去看看他煮麪時的樣子,以前在花巷她看過無數次,可現在想起那時候就象是做夢一樣,去看他,只有真實的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她纔有踏實的感覺。
走出門去,立刻就聞到了爆蔥花的香味,真香。
不用問她也知道廚房在哪兒了。
船還在搖,是不是要刮颱風了?
可是,真要刮颱風了他們可以找地方避過嗎?
估計唯一一定不肯,他不想被沙逸軒的人抓到吧。
其實,那批貨他只要不承認是他的不就可以了嗎?
他現在是蔣唯一了,他可以不是蔣一偉,與蔚小姐的一切也可以推個一乾二淨,什麼,都推給鐵龍幫就好了。
可是,關於唯一的一切她卻不能替他作主,男人有男人的主見,她只希望他一切都好,這便可以了。
到了,唯一正打着荷包蛋,蛋香飄來,讓她肚子裡的叫聲更響了。
輕輕的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頭靠在他的背上,手環上了他的腰,“唯一,我愛你。”真的很
愛很愛,從來也沒有變過。
只是命運弄她,讓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沙逸軒。
有時候想,唯一什麼時候離開她不好呢,偏就在父親出事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這就是她的命吧,怎麼也無法改變。
就那麼的靠着,她不說話,他也不說,也不推她,繼續煮他的面,面好了,他關火,然後盛在一旁的一個大碗裡,端起面,卻不急着拉開她的手,而是道:“香不香?”
“好香,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多久沒吃他煮的東西了,她真的好想吃。
他轉身,她鬆開了手,麪碗湊到了她的鼻間,“聞聞看,有沒有以前的手藝好?”
她伸手就搶了下來,“聞不出來,要吃了才知道。”
他又搶了過去,“走,去房間裡吃。”一手端着面,一手擁着她就走出了小廚房。
推開門,千晴嚇了一跳,唯一媽媽就那麼如木偶一樣的站在走廊裡,“偉偉,爲什麼不聽媽的話呢?”面上的憂傷寫得清清楚楚,那憂傷也讓千晴的心一直在揪緊着,她是真的不受老人家的喜歡,唯一的媽媽不喜歡她,沙逸軒的媽媽也不喜歡她。
愣怔在那裡,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了。
倒是唯一,一點也不因爲媽媽的話而有所改變,“媽,我愛千晴幾年了,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孩,她是我的命,媽,你懂嗎?她是我的命。”
她是他的命?
真的那麼重要嗎?
眼睛又潮了起來,她總是會被唯一感動的無以附加,就象個孩子似的轉瞬就流出了眼淚。
“偉偉,你……”偉偉媽媽掃了一眼千晴,終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吃着面,真香真香,才吃一口就吃出了他煮麪的味道,也不看他,大口大口的很快連湯都吃了個一乾二淨。
“還要嗎?”
“嗯。”真的還想吃,唯一煮的東西有他自己獨特的味道,她曾經也嘗試過按他的煮法煮過,可煮出來的東西特難吃,根本比不上他煮的。
“等我,馬上就回來。”
這次她乖乖的坐着等他了,早就煮好了的,去盛過來就是了。
看他去盛,那種感覺真的很好,他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寵她,一點也不象什麼鐵龍幫的少幫主,那個位置他根本就不屑吧。
面來了,她接過來一邊吃一邊聽他說道:“等有空了,我包餃子給你吃,豬肉芹菜的好不好?”
餃子,他一說起餃子,千晴居然就想起了沙逸軒,沙逸軒也給她包過餃子。
口中的面一下子難以下嚥了,不想想起沙逸軒的,可現在,她就是想起了他,而且,怎麼也無法把他從腦海裡揮出去。
他救她的每一次,還有他爲她考試找的那些試題,還有,他放走她和唯一時說過的話,那些所有都清晰的在腦海裡走過一遭,從前,他真的就只是單純的想要她爲他生個孩子,只是單純的把她當成是生產工具嗎?
若真的是那般,那又何必要對她那麼好呢?
那聲槍響,那些血跡,他以他血的代價放走了她和唯一。
他是傻瓜。
“千晴,想什麼呢?”一隻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唯一有些擔心的問道。
“啊……”她突的驚醒,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走神了,竟然一直想着沙逸軒,她是着了他的魔了,“沒,只是想起我媽,她在住院呢。”
“你別擔心,我請人去醫院裡看過了,她現在挺好的,若是有事情那人就會發短信到我的手機裡,千晴,等我們安頓好了,我再想辦法把你媽接過來,好嗎?”
也只能這樣了,“唯一,謝謝你。”
手指點在她的脣上,“不許你說謝謝,千晴,我跟你之間說謝謝就真的假了,你懂嗎?”
她懂,心心相印,又何必說謝呢,是她錯了。
吃了面,身體也有了力氣,隨着他走上甲板,海上黑朦朦的一片,“唯一,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千晴,要吃苦的,你怕不怕?”唯一望着遠方悠悠說道。
手握住了他的,“不會。”雖然想起自己荒廢了T大的學業,可是,如果真的讓她在T大和唯一之間選擇,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唯一。
她是他的命,其實,從前她也一直把他當成是她的命的,所以,在他失蹤的時候,她纔會那麼的無措。
“千晴,再過一天就要到了,我想在那裡可以學到我最喜歡的東西。”
“什麼?”
“藥學,用藥,你知道嗎?我失憶的藥,還有讓我恢復記憶的藥,那些都是鐵龍幫的專人研製出來的。”
“唯一,別學那個,我只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們安靜的生活,再把我媽媽接過來就好了。”婁沂文死後,她也早就厭倦了都市裡的生活,也早就有了離開T市的想法,卻不想,現在唯一帶她實現了。
“那是現代的桃花源,很美的,走吧,這風大,我們回去。”牽起她的手又走回房間,偶爾可以看到甲板上的水手,從沒有想到有一天唯一會是這樣的強大,他已經不再是花巷裡的那個只一方天地的老大了,他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位置上,龍是龍,鳳是鳳,他是蔣一偉,可是,她還是喜歡叫他唯一。
“唯一,做我一輩子的唯一,好嗎?”他擁她躺下,她靠在他的懷裡。
“嗯。”吻再次落下,她試着接受他的愛撫,回吻着他,身體也本能的貼近他,可是該死的,他的手才落在她的胸前,她身體裡那種噁心的感覺又來了。
乾嘔,也讓唯一放開了她。
天,看來她這次真的是懷孕了,上一次沙逸軒這樣碰她的時候她可沒有這樣噁心的感覺。
“千晴,你不舒服,睡吧。”唯一什麼也不說,只一攬她的腰哄着她睡去。
漁船行駛了兩天,最後停在了一座小島邊。
青蔥的樹木,濃密的讓人根本無法看到這小島上有着人跡。
唯一帶頭走下了漁船,千晴走在唯一媽媽的身後,再後面是幾個水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