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救我……我逃不出來……我差點殺了他……”
她不停的重複着這樣一句話,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動作,但是早已淚流滿面。
丁老頭是收養了錦言的人,但是也是她噩夢的起源。
丁老頭對她的虐待這些都不至於成爲她的噩夢,只是身體上的折磨而已。
真正的噩夢是從她在丁老頭的影碟裡面發現了幾張戀-童-癖的碟片開始。
那些碟片無一不是同一個主旨,也就是那天開始,她發現丁老頭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丁老頭,是一個有戀-童癖,和性-虐愛好的人。
錦言自從發現這些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他,開始試圖逃離。但還是失敗了。而她的躲避也在同一天失敗了。
那天丁老頭喝了很多的酒,打牌又輸了很多,回來後就對她一頓胖揍,然後酒壯慫人膽,他對錦言下手。
錦言不斷的掙扎喊叫,但是都沒有用。她的衣服被一寸寸撕碎……
最後,她趁着丁老頭喝醉了酒,動作不利索的時候找了個機會逃脫了丁老頭的身邊,用一個木棒狠狠的敲暈了他。
好在,除了滿身的傷痕,並沒有讓他得逞什麼。
然後在那段時間,只要丁老頭在家,她就不敢睡覺,時時刻刻抱着家裡的棒球棒防着他。
在之後,就是叔叔的出現,帶她離開了那個絕望的地方。
這件事情,她一直沒有給誰說過,深埋在心裡的一處。原本這些年已經慢慢淡忘了,但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那次多麼的相像。所以在睡夢中,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這樣絕望的,無人救贖的恐懼。
而夢境不斷的重複,她也不斷的在絕望中沉淪,以爲自己再也不會醒來。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個是她深惡痛絕的人,一個是她一直喜歡着的叔叔。
病房內的人全部沉默不語。
莫西爵雙手緊握成拳,陰鶩的說:“讓閒庭將那個男人找出來,滅了!”
一直縮小存在感的祈睿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的應下,給閒庭打電話去了。
催眠已經告一段落,醫生正在做最後的事情。耿聿風在他的身後看着他,聲音乾澀的叫了他一聲。
“剛纔那些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看着他決絕的面容,耿聿風知道自己剛剛讓他動搖的內心,又開始偏向錦言了。
就算他們之前沒有愛情,但只要錦言有個什麼事情,他總是過多的偏袒的。
而且,在知道錦言有過比他所想的還要悲慘的童年後,他恐怕也更加的硬不下心腸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了。
嘆了口氣,耿聿風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只留下他們兩人在裡面。
期間祈睿打了一通電話來,問找到丁老頭後,需不需要留到他先見了再處置。
而他卻一點也不想去見這個人,只說讓閒庭處理就行。
以前有過欺負錦言的人,他都是親自出面收拾的,但這一次他不想了,他想要陪在錦言的身邊,一直守着她,等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