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越並非像秦雨諾說的那樣是去外面找女人,也不是像他說的那樣出差,而是去救人,那個人叫許青澤。
湘嵐在接到韓振越的命令之後,便冒着生命危險去救許青澤,然而,正如湘嵐所料,他們這次的行動失敗了,不僅沒有沒有就回許青澤,還搭進去兩個兄弟,連湘嵐本人也受了重傷,要不是手下一個兄弟拼死,湘嵐也要搭進去了。
情勢如此危急,韓振越只能自己上了。
許青澤現在所在的位置是K市,當初許青澤到了K市後不久,便與人產生衝突,不小心就殺了對方,他人脈廣,把自己從警察局撈了出來,但是沒想到,被殺的那個人是當地一個不小的黑幫的幫主的弟弟,所以許青澤現在被壓在黑幫裡了。
想也知道許青澤會遇到什麼樣的事,估計這會已經差不多被扒下一層皮了。
韓振越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能告訴秦雨諾,他知道秦雨諾與許青澤的關係匪淺,所以這個人他是一定要救的。
知道湘嵐營救失敗的消息之後,韓振越立刻動身來到了K市,見到了重傷的湘嵐。
此時,湘嵐已經醒了,蒼白的臉色在看到韓振越到來之後,露出一個自認爲瀟灑的表情,“少爺,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哎哎哎,快點把鏡子給我拿來,看看我這張如花一般的面容有沒有受損。”
韓振越滿頭黑線,“看來你傷的確實不重,還有心情關心臉。”
湘嵐臉色被韓振越說的有些發紅,但是他依舊力爭着,“少爺,你這話說的不對,我的臉可是比我的命重要,我以後的理想是靠臉吃飯,臉壞了以後怎麼活啊。”
韓振越已經沒有心情理這個不停耍寶的湘嵐了,“說說吧,情況怎麼樣。”
湘嵐認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好像沒受什麼傷,摸起來還和以前一樣,於是他心情好了,吊兒郎當的說,“老大,雖然我沒有救出許青澤,但是我知道了他殺人的原因。”
韓振越挑眉,看起來這個原因似乎不小,而且還可能與他有關,他用眼神示意着湘嵐繼續往下說。
湘嵐似乎想了一下該怎麼陳述這件事,“許青澤的手機裡有一張嫂子的照片,那個被他殺了的人好像是說了一句這個婊子還不錯多少錢一晚之類的,許青澤便當場與那人打了起來,後來兩個人都紅了眼,許青澤便拿了一個酒瓶打到了那個人的後腦勺,也是許青澤倒黴,碰上一個不扛揍的,掛了。”
韓振越的臉上漸漸染上了冰霜,周圍的溫度瞬間下到了零度一下,湘嵐用自己僅剩下的那隻還能動的手拽了拽被子,無比的慶幸,還好他將話美化了一下,如果是原話說出來,估計少爺這會就要拿着刀和黑幫火拼了。
唉,女人有什麼好的,怪不得有人說紅顏禍水,看看這一個兩個的,我都損失了多少兄弟了,心疼啊。
屋外,兩個傷的不那麼重的兄弟非常八卦的扒着門縫,“唉,你說老大怎麼一見到少爺就換了一個模樣,對我們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臉色過,成天不是黑臉就是訓斥,我現在都已經學會無視他的話了。”
“可不是說呢,老大這副樣子可真是,嘖嘖嘖。”
“你說啊,老大傷的那麼重,那麼長一道傷口,我看着都瘮的慌,你說老大它不知道疼嗎,到現在也沒聽到他喊一聲。”
“你懂什麼,男人吶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這句話過後,整個樓道里靜的連根針都能聽得見。
“你完了……”
“我完了……”
兩個人看着韓振越冷漠的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去給老大買營養品。”
“少爺肯定沒吃飯,我去給你買飯。”
話音還沒完,兩個人就已經沒有影了,這速度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那就沒有博爾特什麼事了。
病房裡的湘嵐在韓振越走之後,才顯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那幫混蛋,等老子好了非得把他們剁碎了餵魚。”
不過想起韓振越來看他,湘嵐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那兩個兄弟的話他也聽見了,不過他倒是一點沒生氣,他說不出口的讓兄弟來說也不錯,雖然知道韓振越肯定不能和他發生點什麼,但是能讓他知道他就知足了。
“嘿,那兩個小子還不錯。”湘嵐臉上快速的閃現嘚瑟的笑,“受了點傷換他來看我一回,也不虧,唉,那個女人的命怎麼這麼好,能得到少爺的愛,想我湘嵐,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結果輸在了性別上,也是夠悽慘的。”
韓振越是商人,卻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能做到一個地區最大的一家,怎麼可能是純商人,那每天被查水錶,黑幫各種搗亂也夠受的。
但是,韓振越在K市並沒有發展什麼勢力,只在這裡留下了湘嵐他們幾個人的小隊當眼線,如果把韓振越的勢力調來這邊,那就不單單是救人的問題了,而是兩個市的黑幫火拼,到時候死的人就更多了,而他即使再不想讓秦雨諾傷心,在已經搭進去兩條命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權利去讓更多人送死,所以想要救許青澤,只能走其他的方法。
夜店是蒐集這些情報的最好地方,韓振越便去了那個黑幫旗下一家最大的夜店,魅色惑人。
不愧是最大的夜店,裡面各色娛樂設施齊全,整個夜店裡散發着紙醉金迷的氣氛,男人在這裡尋找肉體的刺激,女人在這裡尋找金錢的滿足,看起來倒是一片“欣欣向榮”。
韓振越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暗暗的觀察着這裡的每一個人,他知道不能急,但是不知道黑幫會怎麼對付許青澤,他怕等他把許青澤救出來的時候,剩下的只是殘缺不全的冰冷屍體。
算起來許青澤也是爲了維護他老婆,不過到底年輕,不懂得背後黑人,這次也算是個教訓了。
韓振越對着周圍越來越瘋狂的氣氛皺眉,爲了應酬也是常來這種地方,不過他們都是在包間裡,而且他從來不碰這裡的女人,一是沒感覺,二是覺得髒。
周圍傳來斷斷續續的男女呻()吟聲,但是韓振越只覺得噁心,這樣隨意,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像韓振越這樣衣着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死的男人在夜店是極受歡迎的,這些人通常出手闊綽,如果運氣好被包養了話,也算是脫離了苦海了。
因此,衣着暴露的女人們爭先恐後的朝着韓振越涌去。
韓振越冷眼看着這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一個個身上的布料總共加起來還沒有一張紙大,身材倒也算是不錯,前凸後翹,只是他們幾個加起來也沒有他老婆一根手指頭好,如果不是爲了探聽消息,他纔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他手下衆小弟悲憤,老大我們願意替你去解救這些處在水深火熱裡的女人,可是你不讓啊。
韓振越當然不會碰他們,他只是隨手扔下幾沓錢,“自己玩。”
那些女人見到這些錢眼睛都放光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個嗜好,但是表示有錢拿做什麼都無所謂。
那些女人便開始按照韓振越的吩咐,自己玩自己,但是他們都默契的選擇沒有脫下身上的那爲數不多,不能算作衣服的衣服,而且沒有一個人敢往韓振越的身邊湊,都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各玩各的。
韓振越冷眼看着這些女人的花樣,不過越看越認真,是那種不帶一絲慾望純學習的認真,想着學會了回去要和老婆試試。
那些女人們可能是來了感覺,一個個的開始發出呻/吟聲,甚至爲了緩解體內難耐的感覺,開始相互配合場面十分的淫/糜,甚至一旁有的男人看的受不了了,也加入了救贖這些女人的行列。
一時間以韓振越爲圓心,周圍一米的範圍全都在上演限制級畫面,但讓冷眼旁觀的韓振越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的女人開始竊竊私語,猜測韓振越是不是有問題,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果沒問題,怎麼能對這樣香豔的場面視而不見,毫無感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消停了下來,那些女人如狼一般的目光下,韓振越面無表情的說到:“想拿錢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那些女人眼睛裡閃過一絲蘊怒,她們剛剛就好像是傻子一樣被人耍着玩了,但是誰讓耍人的人有錢,她們也是不敢說什麼。
韓振越的手摩挲着被子的邊緣,漫不經心的問,“告訴我,這裡的主事人是誰。”
女人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無比貴氣的男人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難不成這個男人不是K市人,怪不得沒見過她。
“是紅姐。”
“紅姐。”韓振越低聲呢喃了一句。
“紅姐是青龍幫的一個堂主。”另一個女人急忙補充道。
“青龍幫堂主嗎?很好。”
得到了韓振越的允許後,女人們一擁而上,哄搶桌子上的錢,只有韓振越在眼睛裡閃着意味不明的笑,在整間酒吧裡顯得如此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