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芸箐的陪伴下,秦雨諾遊玩了一圈巴黎之後,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不少,又在家裡休息了幾天,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做到完美的掩蓋自己的情緒了。
陳芸箐也看秦雨諾的情緒好了不少,於是就提議要回國了。
秦雨諾從一排的嬰幼兒用品之中回過頭,有些調笑的看着陳芸箐,“我看某人是想寇風了吧,說真的,我們出來好幾天了哦。”
陳芸箐看秦雨諾笑的一臉的不懷好意的樣子,剛想說我有男人想你沒有,但是如果這句話說出來估計秦雨諾肯定是會傷心了,所以陳芸箐忍住了,沒有說話。
秦雨諾也是玲瓏剔透的人物,怎麼會不知道陳芸箐再一次什麼,她走到陳芸箐的身邊,捅了捅她的腰,“你不用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我知道你是怕我傷心,但是你這樣會讓我更難過的,我是超人媽媽秦雨諾,不是瓷娃娃。”
陳芸箐突然就被秦雨諾的這些話給感動了,她抓住了秦雨諾的手,“好啊,超人媽媽秦雨諾,那麼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薏,”秦雨諾超級鄙視陳芸箐,她好不容易感動自己一把,結果話題又轉回來了,這還不如不說呢。
“其實,我沒有想寇風啦,我想的是小宇。”陳芸箐信誓旦旦的睜着大眼睛,一臉真誠的看着秦雨諾。
秦雨諾怎麼可能不知道陳芸箐,“箐姐,你少來了,別拿小宇當擋箭牌,誰不知道你家小宇只有一天多一丟丟的時間在家裡,現在才星期三,還差兩天才到小宇回家的日子,你想個屁啊。如果小宇知道他親愛的媽媽拿他當擋箭牌來傷害他親愛的雨諾姐姐,你猜他會是什麼反應。”
一陣風颳過,沒有一點聲音迴應他,秦雨諾突然覺得好冷。
半晌之後,才陳芸箐的注視下,秦雨諾才十分挫敗的說,“好吧,他根本不會有什麼反應,就算是有,也就頂多說一聲無聊。”
陳芸箐十分贊同的點頭。“雨諾。看來你還真的是挺了解小宇的。”
秦雨諾想起那些被鄙視的日子,她決的還是不要了解他比較好。
所以,她果斷的選擇了轉移話題,“對了箐姐,你不是想要回去了嗎,那我們今天就回去吧,對了,箐姐你們給我請了多久的假啊?”
陳芸箐一聽到秦雨諾竟然問他假期的問題,剛想張嘴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努力的搜尋着自己的記憶,似乎找不到任何關於請假的記錄。
所以,這一下就尷尬了,陳芸箐十分艱難的說,“大概是,一天,兩天,三天?”
秦雨諾的臉一下子就轉了過來,看着陳芸箐窘迫的模樣,秦雨諾覺得,他現在有不好的預感,“箐姐,你不會是沒有給我請假就帶我出來了吧。
陳芸箐像是一個範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我們出來的太匆忙了,而且我只顧着不想讓你傷心,所以,所以我就忘記了請假這一回事。”
陳芸箐在秦雨諾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最後秦雨諾長嘆了一聲,好吧,即使已經這樣了,那她還能怎麼樣呢,反應曠工一天也是曠,十天也是曠,都一樣,反正秦氏也不可能會開除他。
“雨諾,”陳芸箐拽了拽他的衣角,”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反正在這裡也已經玩夠了。”
秦雨諾看着陳芸箐期待的目光,而且想想似乎在這裡真的已經帶了好久了,確實是該回去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不可以逃避。
不過,似乎如果不坑陳芸箐點什麼的話,有點對不起自己。
所以,秦雨諾拿起了自己剛剛看好的一件寶寶的衣服,“幫我付錢,我就答應回去。”
“歐耶!”陳芸箐興奮的和孩子一樣,這看的秦雨諾有些恍惚,看起來寇風真的是陳芸箐的對的人,不然怎麼也不可能讓從前那個成熟穩重的陳芸箐變得跟個孩子一樣。
兩個人既然已經已經決定回去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囉嗦的理由了,再加上他們根本就沒有帶什麼東西,所以兩個人很快就收拾完了,到了機場。
等候飛機的過程有些漫長,秦雨諾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陳芸箐不停的看錶,似乎是記得不得了,這樣秦雨諾笑了他不止一次。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檢票的時間,但是卻吃吃沒有聽到廣播裡有叫人,所以這一次兩個人都有些急了,秦雨諾現在懷着孩子,所以打聽情況這件事就落在了陳芸箐的頭上,不過好在陳芸箐也不是一個怕生的人。
秦雨諾十分無聊的在椅子上等着陳芸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芸箐才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麼了?”其實秦雨諾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是不是飛機晚點了?” ωwш. Tтkā n. ¢O
陳芸箐已經沒有什麼開玩笑的心情了,她十分憂傷的點了點頭,“是啊,飛機晚點了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還要在這裡等整整兩個小時,我覺得我會瘋掉的,不然這樣吧,我們去周圍開一個酒店,讓你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你這樣真的是太辛苦了。”
不過秦雨諾還是搖了搖頭。“還是在這裡等吧,不然我怕我們會錯過飛機,我心裡覺得,我們會遇上什麼事,而且還是很不好的事。
聽秦雨諾這麼一說,陳芸箐也不好說什麼了,就在這裡陪着秦雨諾靜靜的等,過去不過十分鐘之後,說好晚點兩個小時的飛機竟然來了。
不過兩個人真的是沒有什麼覺得高興的地方,於是默默的上了飛機。
果然,秦雨諾的預感真的是非常準的,一下飛機,他們就碰到了事情,不過和秦雨諾無關,是陳芸箐的父母。
陳芸箐也沒有想到陳父陳母竟然會等在機場,見到兩個雙眼哭的想核桃一樣的老人,誰也忍不下心去說什麼,哪怕討厭他們到極點的陳芸箐也做不到。
陳父陳母一看到陳芸箐就開始哭,“我知道你對芸楠有意見,但是你怎麼可以殺了他,他怎麼說都是你的妹妹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陳父陳母的話就像是石頭,扔進了這一池平靜的湖水,激起了陣陣浪花,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而且開始躲着他們走,似乎他們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一樣。
不過,陳父陳母的這一句話將陳芸箐心中所有對他們的可憐全部都打散了,她的眼神變得冰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雨諾,我們走。”
不過陳父陳母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陳芸箐走,他們兩個跑到陳芸箐的面色,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行,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可,不然我們不可能讓你走。”
陳芸箐突然決定好笑極了,“你們憑什麼認爲是我殺的陳芸楠,你們親眼看到了嗎?”
陳父陳母被陳芸箐問的有些無言,兩個人呆愣愣的看着彼此,不知道說什麼。
“還沒有看到,我想我已經就洗脫了我的嫌疑,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陳芸箐的語氣裡已經有了不耐煩。
“不行,”兩個人還是不依不饒,“我們沒看見不代表你沒有殺人,最近和芸楠有過節的只有你一個,不是你還有誰。”
現在連秦雨諾都覺得這兩個老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但是這畢竟是陳芸箐的父母,她也沒有權利說什麼,只是她對陳芸箐的童年有些心疼,有這樣的父母也就能知道他從小過的是什麼日子了。
“箐姐。”秦雨諾捏了捏陳芸箐的手,不如我們現在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在這裡也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衆人對這個提議都沒有異議,所以四個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開始商量事情。
秦雨諾遞給了兩個老人兩瓶水,隨後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該插手,但是我也是陳芸楠死亡的目擊者,所以我想我有義務留下來。
兩個人一聽這個,看秦雨諾的眼神突然熱切起來,“姑娘,你說你看到了芸楠是怎麼死的?那你看清殺他的兇手長什麼模樣了嗎?”
秦雨諾有些神秘的看着兩個老人,“也看清了也沒看清。”
陳父陳母不太理解秦雨諾這是什麼意思,“姑娘,我們老了,實在是聽不懂你的啞謎啊。”
秦雨諾微微一笑,“動手殺他的是一個男人,現在已經死了,當場就死了,至於幕後到底是誰想要咬他的命,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陳芸楠的合夥人,但是我們現在並不知道誰是他的合夥人。
“你的意思是,芸楠不是芸箐殺的?”
“當然不然。”
兩個老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似乎一下子輕鬆了許多,“只要不是芸箐殺的就好。”
陳芸箐看着兩個突然變得如此蒼老的人,一時之間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對也秦雨諾說道,“雨諾,我想和他們單獨談談。”
“好。”秦雨諾立刻就給他們騰地方。
最後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不過三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十分不錯,看樣子結果應該是非常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