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眼前的寇風只知道呆呆的對她笑,不陪她喝酒,陳芸箐很不開心,她想要站起來,將酒放到他的手上,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腿軟軟的,根本站不起來。
她委屈的努努嘴,“這麼好的酒你卻喝不到,真是可惜,而且你只知道傻笑,都不陪我喝,我要叫顧安年過來陪我喝。”
已經醉的像一攤爛泥的陳芸箐卻奇蹟般的精準無比的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顧安年,你快過來陪我喝酒。”
陳芸箐打電話的對象當然不是顧安年,而是寇風,寇風的電話號碼這麼多年都沒有換就是因爲陳芸箐,他怕有一天陳芸箐想給她打電話卻找不到他。
寇風接到陳芸箐電話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而他也剛剛睡下不久,因爲胃出血身體太過虛弱,所以他這一次沒有選擇喝酒入睡,因爲如果他的身體支撐不起來的話,他就沒辦法繼續尋找陳芸箐,沒辦法爲他的孩子報仇。
陳芸箐的照片一直在他的牀頭或者說他們的牀頭放着,依然是八年前那個有些幼稚像孩子一樣的陳芸箐。
他摸索着照片中陳芸箐笑的甜甜的笑容,不自覺的也笑了出來,將照片抱在了胸口,就好像抱着陳芸箐一樣,寇風安然的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卻久久沒有睡着。
對陳芸箐的思念既讓他快樂又讓他痛苦,就是爲了逃避這種感覺,所以以前的他每天都看着酒精入眠,可是今天他不想逃避了,至少這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容顏。
那個時候,他每天雖然很忙,但是總會努力抽出時間來陪她,有時候他爲了完成任務,會好多天見不到她,但是她從來都不抱怨,而且總是笑眯眯的迎接他,而且會給她準備小禮物,比如一個親手做的公仔,用心做的養生湯。
不過他還記得她上一次送的禮物,那一次的禮物很特別。
那天他原本是要出任務的,但是因爲對方臨時有事,所以就沒有去成,但是他爲了給她一個驚喜,沒有告訴陳芸箐他提前回來了,所以那一次陳芸箐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
可是他覺得,每次她送禮物的時候他都有被在乎的感覺,所以他生平第一次撒了嬌。
他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他突然回來了,而陳芸箐還在睡着,看起來睡得不是很安心,眉頭皺的很厲害,不夠神奇的是,在他握住她的手之後,她的眉頭奇蹟般的平緩了下來,笑容也爬上了臉頰。
這樣可愛的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所以他忍不住落了一個吻在她的額頭。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那天他卻像是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一般,這大概就是歲月靜好了吧。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陳芸箐醒了,看到他的時候整個人有點蒙,使勁揉了揉眼睛纔敢相信他真的在她身邊,而不是幻覺。
她很高興的撲到了他的懷裡,十分興奮的說,“不是說出差嗎,怎麼沒去。”
他看着陳芸箐甜美的模樣,忍不住說,“看到你我就不想走了,不過雖然今天我沒有走,但是你也要給我禮物。”
陳芸箐本來聽到寇風的甜言蜜語還挺害羞的,不過聽到後半句大概就覺得他不要臉了,臉上是一副你臉真大的表情,“喂,怎麼可以這樣,你又沒去,而且我纔剛醒,怎麼給你繼續啊。”
寇風把頭埋在了陳芸箐的胸前,盡情的佔着便宜,“不行,我要禮物,我就要禮物。”
陳芸箐滿臉通紅,實在是拿寇風沒辦法了只好鬆了口,“那你先放開我,我這就給你做好吃的去。”
不過他可沒有那麼聽話,反而在陳芸箐看不到的地方邪邪一笑,“不行,我現在就要,你不給我我就不放開你。”
陳芸箐十分無奈,“寇風,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了,跟誰學的都學壞了。”
“天生的。”寇風十分不要臉的說,雖然是第一次撒嬌,不過他也沒覺得怎麼不好意思,畢竟對象是他喜歡的人。
最後還是陳芸箐實在是受不了,給了寇風一個吻做禮物,不過雖然他們已經親吻過無數次,但是那次的那個輕輕的不帶一點慾望的吻對他來說纔是最珍貴的吻。
就這樣靜靜的煎熬了許久,寇風才漸漸有了睡意,但是突然響起的電話將他一下子驚醒了。
手下的人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從來不會在晚上給他電話,如果打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十萬火急,所以寇風立刻就將電話拿了起來,入眼的確實一個陌生的號碼。
寇風微微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興奮了起來,他的號碼出了身邊的人,就只有一個人知道了,那就是陳芸箐。
陳芸箐竟然真的給他打電話了!這個認知讓寇風所有的睡意都沒有了,他快速的按下了接聽鍵,電話裡傳來了陳芸箐含糊不清的聲音,一聽就是喝醉了。
“喂,顧安年,你快過來陪我喝酒。”
寇風的手一下子抓緊了相片,陳芸箐在喝醉了情況下,竟然喊的是別人的名字,顧安年,一聽就是個男人。
陳芸箐的身邊竟然有了別的男人,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寇風的肺簡直要被氣炸了,怪不得一直不願意面對他,原來是有了別的男人的照顧。
陳芸箐想事久久聽不到顧安年的回答,不解的問,“顧安年,你爲什麼不說話?”
寇風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看起來被氣的不輕,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就找你。”
陳芸箐雖然醉的不輕,但是似乎還是有些意識,她看了一眼她根本看不清的手機屏幕,自言自語道,“怎麼聲音不太一樣,難道是我打錯了嗎?”
寇風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陳芸箐騙過來,只要到了他身邊,怎麼樣還不是他說了算,那個叫什麼顧安年的,趕緊去死吧,他不會再讓那個姓顧的再看到陳芸箐的。
寇風又咬牙重複了一遍,“你現在在哪裡。”
陳芸箐迷迷糊糊的,看了看他根本就看不清的四周,咬着手指傻傻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這裡有好多星星。”
寇風一聽這個就知道指不上陳芸箐什麼了,不過還好有一個電話號碼,可以定位。
他輕輕的哄着陳芸箐,“這樣,你乖乖在哪裡等我,我這就過去陪你喝酒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等你,你要快點來啊。”
寇風把電話掛了之後,陳芸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喃喃道,“你快過來,寇風他只會傻笑,根本就不和我喝酒。”
“顧安年,你說寇風到底是怎麼想的,不要我也就算了,連杯酒都不肯喝。”
……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芸箐好像終於意識到對方把電話掛掉了,她眼淚不要錢一樣落了下來,“寇風不要我,你也不要我,都不要我了,嗚嗚,都不要我了。”
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無比成熟的陳芸箐,在喝醉了之後竟然和小孩一樣幼稚,而且還是個愛哭鬼。
哭了一會之後,她好像知道根本就沒有人哄她,賭氣的抹了抹眼淚,“哼,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突然,她彷彿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朝着她走了過來,她以爲是顧安年來了,呵呵傻笑了兩聲,“還是你夠朋友,來我們喝酒。”
可惜,來的是一個約麼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而且皮膚黑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口大黃牙,身上好像暴發戶一樣套着一堆金飾,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那個猥瑣男見了陳芸箐之後,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今天真是豔福不淺吶,好久沒看到這種貨色了,這身材,這臉蛋,嘖嘖,這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膚,極品啊,極品。”
猥瑣男在評價完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上來,手摸了一把陳芸箐的臉蛋,露出淫蕩的笑容,“嘖嘖,這手感,大廳裡那些女人和她一比那哪裡能叫女人,簡直就是糙老爺們兒。”
陳芸箐雖然迷糊,但是她感覺到來人身上的味道不對,不是寇風身上清冽的味道,反而泛着一股腐敗的臭味,讓她忍不住想要吐出來。
她軟綿綿的推着眼前這個根本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走開,我不認識你,走開。”
不過,陳芸箐這軟綿綿的聲音和毫無作用的推搡讓猥瑣男更加開心了,“美女,沒想到你喜歡玩這個調調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但是,有意思歸有意思,這裡很多眼雜,雖然是他的地盤,但是難免不節外生枝,還是趕緊辦完事要緊。
猥瑣男又給陳芸箐灌了幾口酒,這下陳芸楠徹底醉過去了,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猥瑣男嘿嘿一笑,就開始解陳芸箐的扣子,解開第一個釦子的時候,胸前那白皙的皮膚就能看到一點了,猥瑣男淫蕩的笑,兩腿之間那骯髒的物件開始有了反應。
“美女,你真是個尤物,就這麼草草的結束真是太對不起我自己了,不行,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止我。”說着,第二顆釦子就被解開了,不過還不等他欣賞,身後的一股大力將他摔了出去,擡頭就看到了一個如修羅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