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極快的車速趕回到家裡,可伸要握上門把時,易唯安卻遲疑了。
他想不通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焦急的趕回來,想想他還真的從來沒有對誰,或對任何事這麼緊張過。
可是想到那可怕的鮮血將好看的紅脣都掩蓋住了,心就忍不了有點難受與後悔。
他真的不是有心的。
深吸了口氣,無奈的嘆息,只好推門而入。
如他出去的時候一樣,室內只亮着酒櫃前的LED燈,暗黃的空間裡充訴着落寞的冷意。
擡眸看向自己房間的門,第一次感覺到凝重。
緩步走近,輕輕的扭,門打開了,房間內是完全的黑暗,只了露臺那裡射進一點街外的燈線,能依稀看到室內的情況。
目光落在牀上,易唯安的腳步不禁放輕了,慢慢的走着,直至牀前,低頭凝視,能確定牀上的人兒已熟睡。
緩慢的蹲下,如此貼近,才能看得清楚一點。
眼角的淚痕明顯,看來是帶着眼淚入睡的。
透過夜色,專注着哭腫了的眼,易唯安重重的呼了口氣,可笑的發現新婚一年,自己竟然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注視着這個冠上他姓氏的女人。
想想,自己這一年來還真的沒有好好的去當這個丈夫的位置,關於凌心暖的一切他幾乎是毫無所知的。
他根本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他也不知道她是否很愛喝酒,他更不知道他夜夜不歸的時候這個女人是呆在家裡又或者同樣在外面玩樂。
他不知道,可是他又憑什麼去質疑呢?
也許這女人說得對的,是他先不珍惜這段婚姻的,他的確沒資格去聲討她的什麼是非。
如這女人所說的,若不是這次他先惹起了緋聞,引起了這麼多的風波,她跟什麼人交朋友又怎麼會鬧得如此翻騰呢?
可是就算他有錯在先,但要他容忍自己的妻子也在外面有男人,那是怎麼都不能接受的。
就算他是大男人主義吧!他可以不投入這段婚姻之中,可是他不允許他們易家或者他的聲譽受到影響,相信這是所有男人心裡的想法。
他就是自私了,可他也自私得起。
沉思中,修長的睫毛輕眨,浮腫的眼眸緩緩的睜開。
對上夜裡出現的臉,半醒狀態下的凌心暖先是呆了一下,秀眉一皺。
“對不起。”隨着她眼睛的睜開,牀前的男人忽然輕聲的低語。